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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源江回到沈家大院,心事重重,晚飯都沒有去吃,便回到屋內。
沈源江坐在屋內,眉頭緊皺,滿腦子都在思考沈文鼎遇害之事,但一時間毫無頭緒。
“何時發愁?!”一身穿黑色長袍男子立於沈源江面前,雖是與沈源江正面相對,卻看不清那黑袍男子面容。
“大人!”沈源江單膝跪地,恭敬叫道。
“所謂何事?!眉頭不展?!”黑袍男子再次開口詢問。
“爲我那不成器之子沈文鼎身死之事。”沈源江單膝跪地,頭都不敢擡起,出言回道。
“此事我日後幫你招沈文鼎之魂前來詢問。”黑袍男子雖在沈源江面前,那聲音卻猶如天邊之音,縹緲不定。
“謝大人,不知大人前來有何事吩咐?!”沈源江欣喜萬分,但黑袍男子不會無緣無故前來尋自己,開口問道。
“這裡有兩張畫像,尋這二人,若是尋到用我告你之法通會與我,我便前來。”黑袍男子話音落,兩張用筆墨畫制肖像緩緩立於沈源江眼前, 並未掉落在地。
沈源江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畫像,將那畫像接過,再次開口,“小的遵命。”
沈源江話音剛落,只感覺那眼前黑袍男子意識離去。
“到來之時總是那悄無聲息,離去之時亦是這般,我隨你數十年至今,次次與你正面相對,卻不曾見你真容,若不是你傳我太清之法,我都不曾知曉你乃到門中人。”沈源江略微搖頭苦笑,自說自話。
沈源江再次查看那手中畫像,若是晨澤與歐陽諾再次,定能認出,這畫像中人,便是他二人。
太上長老所擔心之事已成事實。
……
小鎮邊緣院落之內。
晨澤在塗抹過後月懿送來的金創藥,臀部那百下鞭笞已不似那般疼痛,可穿好衣衫,下地行走,卻不能坐臥。
“謝謝,你那金創藥格外管用,已不像那般疼痛。”晨澤走進主屋,衆人皆在,衝着月懿開口道謝。
“老大盡快痊癒便可,你我之間不必道謝。”月懿低頭輕聲回道。
“老大你有所不知,上次你從沈家將月懿姐解救之後,月懿姐滿身烏青,都不捨得用那金創藥,硬是扛了過來,我們曾受傷之時也不見月懿姐將那金創藥給予我們,而月懿姐知你受傷,匆匆忙忙取那金創藥送於你,看的出老大在月懿姐心中地位不是那般普通。”一旁的少女眼神偷偷瞥向月懿,嘴中卻直言不諱。
“這白騰騰的饅首都堵不上你的嘴!”月懿將那饅首塞進少女嘴中,嬌嗔一句。
“哈哈~~~”
衆人聞言皆是一笑。
晨澤看着衆人,心中無比痛快,此刻才感覺到另一種溫暖。
……
客棧之內。
蔡子琳休息過後,漆黑的房間內,亮如白晝,蔡子琳被這亮光耀醒。
蔡子琳尋這亮光來源,便是那置於枕頭旁的純白之玉,蔡子琳拿起那純白之玉,反覆觀看。
蔡子琳黛眉輕顰,響起大祭司所言,“離世主越近,純白之玉所散發光芒越發耀眼。”
蔡子琳此時纔想起,白天之時由於光線明亮,未曾發現純白之玉變化,此刻純白之玉如此光亮,正是說明那世主離自己並不遠,定在小鎮之內。
想到這裡,蔡子琳推窗躍下,開始探尋。
接連幾日,蔡子琳每到夜間便出去尋那世主蹤跡,卻都是無功而返。
沈源江也是接連數日,依照畫像,連同官府尋那晨澤與歐陽諾蹤跡,亦無所獲。
晨澤與歐陽諾在那小鎮邊緣的院落之內,享受那田園風光,這幾日與世無爭。
直到第七日。
“月懿,今日我與你一同前去購買米麪。”晨澤身體已無大礙,不得不說那金創藥效果之好。
“老大,你身體吃得消?!”月懿黛眉一挑,這幾日與晨澤相處下來,見晨澤不是那不近人情之人,出言調侃。
“吃不吃得消,得你試過才知曉!”晨澤哪能讓月懿調侃,每每月懿出言調侃皆備晨澤調侃回去。
“呸,下流。”月懿啐了一口,翻着白眼,佯怒罵道。
“你怎能說我下流,我是指你買米麪我來拿,這樣你便可試的出我身體吃不吃的消,何來下流一說?!”晨澤依舊不饒月懿,追着叫喚了一句。
“不與你說了,我前去買米麪。”月懿哪裡是晨澤的對手,紅着臉跑出院落。
“等等我,怎能如此待我,你不是要看我身體是否吃的消?!”晨澤追着月懿跑出院落。
歐陽諾笑着追上二人。
三人一路同行,打打鬧鬧,好不開心。
月懿剛買好米麪,走出糧鋪,迎面走來那沈家跋扈,與三人擦肩而過。
“大哥,剛纔那三人看着有點面熟!”沈家跋扈中一男子出言說道。
“肯定面熟,那身着紅衣女子便是前段時間老爺欲要娶做小妾女子,怎能不眼熟?!”隨行跋扈開口回道。
“可與那紅衣女子同行那一男一女爲何眼熟?!”那先前發問的跋扈,再次問道。
一行跋扈全部停下腳步,呆在原地,隨後一行跋扈將那畫像從懷中取出,觀看數息時間。
“追!”出言之人應是這一行跋扈的頭頭。
一行跋扈轉身朝着晨澤等人追去。
後邊那奔跑間傳來的吵鬧聲引氣晨澤等人注意。
“老大,沈家跋扈跑過來了。”月懿略有擔心,出言說道。
“不一定是追咱們,往那邊走!”晨澤心虛,沈家跋扈追來,第一時間想的是追自己,只因自己知道與那沈家恩怨。
三人腳步加快,不停的穿梭在那巷道之內。
“澤哥,不對!”歐陽諾黛眉微顰,輕聲說道。
“你說!”晨澤額頭輕泌汗珠。
“那沈家跋扈依舊緊追不捨!”歐陽諾出言回道。
“看來是衝着咱們而來,月懿你先行離去,返回家中,那裡沈家應是不知。”晨澤語速極快,出言囑咐。
“好!”月懿聞言,頓了數息,出言應道,月懿也知,此事不是那矯揉造作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