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幾天,終於到了上官飛和李碧玉成親的日子。很多朝中大臣應邀而來,且帶着子女家屬。老太太在大廳迎接客人,上官業則和大臣再一處攀談。
李碧玉此時正在修眉,媒婆化妝很有一手,將眉修成彎彎柳葉眉,輕拍胭脂,點降脣,接着挽髮髻。最後鏡中出現一個精緻如同瓷娃娃一樣的人,帶着清純卻又有嫵媚的味道。李碧玉沒想到自己精心打扮後竟是這麼一個樣子,着實也把她自己驚豔到了。
到了吉時,新娘子要上轎子了。李碧玉坐上了轎子,感受到轎子的搖搖晃晃,原來坐轎子的感覺是這樣,好似在不安分的海上坐着小舟,沒有暴風雨,只是不停地晃,但也不劇烈。
李碧玉將蓋在頭上的紅手帕輕輕撩起,她看到轎子裡自己坐的是軟塌,而轎子內部用料極好,也沒有異味,頂多只有布料淡淡的味道。她看着“窗戶”,是布制的,她想了一會兒,輕輕撩起那塊布,她看到騎着馬穿着大紅衣服的上官飛,在他身後有一支吹着喇叭的隊伍。
她將布放下,聽着轎子外的喧鬧,心想:就這麼出嫁了。她兒時如同普通的女孩般,也時常幻想自己結婚時是個什麼樣子,會想着是坐轎子還是坐轎車,是穿大紅袍還是潔白婚紗。原來最後她出嫁是穿着大紅袍,坐着轎子,去往大廳時,夫君就騎着馬在一旁跟隨。
一切都是這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她倒從未料到自己會像電視裡看到的新娘子一樣。但現在她體會到這是怎樣的心情。
很快到了大廳。由於頭上蓋着紅手帕,所以她下轎子時旁邊有媒婆扶着,接着她感覺到有布條觸碰到自己的手,她從紅手帕的下方的空隙看去,是一條紅緞子。她接過紅緞子,接着被一個力道牽引着,將她緩緩帶到一個位置,接着站定。
然後她聽到有人說道:“一拜高堂。”她想起電視裡的畫面,便拜了起來,幸好電視還教會了她如何拜堂,否則就糗了,她暗暗想道。
第二聲:“二拜天地。”她轉身拜了一下。第三聲:“夫妻交拜。”結果她和上官飛的腦袋撞在一起,李碧玉輕笑了
一聲,然後她聽到上官飛壓低嗓子對她說道:“認真些,別笑,成親着呢。”這下子她只能忍着笑了。
接下來,她被送入洞房,坐在牀上等候着。可她等了大半天,卻仍是沒等到上官飛,她按耐住不耐的心情,後來實在忍不住了,便將頭上的手帕撩開了。
她一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一邊看着周圍,結果竟然發現上官飛就在自己的旁邊。李碧玉一愣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不是應該陪客人喝酒嗎?”
上官飛笑道:“我早就進來了,至於陪酒這件事,父親會辦妥。我要進來看我的新娘。”李碧玉有些氣呼呼的說道:“那你怎麼不掀我的蓋頭呢?我都快悶死了。”
上官飛笑得很開心:“因爲我想好好看看我的新娘啊,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了,定是要要多看一會兒,所以就捨不得早早掀蓋頭了。”李碧玉聽後,嬌嗔道:“如果我自己不掀蓋頭,還不知道要登上你多久,而你就在我旁邊看着我。”
上官飛將她手上的紅手帕接了過去說道:“那麼娘子,我們再來一次吧。”李碧玉暗暗翻白眼,但還是不自覺地應聲道:“好啊!……”就這樣,李碧玉再次蓋上紅手帕,接着她聽到上官飛說道:“娘子,我們入洞房吧。”
接着紅手帕被挑開了。李碧玉和上官飛四目相對,兩人均相視一笑。接着順理成章地,入洞房。
就這樣,上官飛和李碧玉成親完婚了。
七年後。
李碧玉坐在凳子上繡着刺繡,身旁是正在喝茶的上官飛。而他們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正在一旁玩耍。李碧玉一邊刺着繡一邊看着孩子,她時不時說道:“看着路,小心別摔跤了。”
結果這麼一說,小男孩立馬跌了一跤,也不哭鬧,打滾着就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子就繼續玩了起來。小女孩笑着,清脆且稚嫩的聲音響起:“孃親,你看哥哥,又摔跤了,哈哈哈,哥哥是大笨蛋。”
只見小男孩戳了一下小女孩的臉蛋說道:“念玉你這個小笨蛋,來追我啊!……”說完他做了個鬼臉,小女孩小臉先是皺着,接着她說道
:“哼哼,哥哥,我會抓住你的。”兩個小孩就這麼跑了起來,捲起一陣塵土。
李碧玉搖着頭笑了笑,繼續低頭刺繡着。上官飛喝了口茶說道:“夫人。”上官飛對李碧玉的稱呼從碧玉到娘子再到現在的夫人。李碧玉沒有擡頭應道:“嗯?”
上官飛繼續說道:“你看臨兒像不像個小男子漢,跌倒又自己爬起來,也不哭不鬧,就這麼繼續玩。”
李碧玉笑了一下:“是個小男子漢,念玉倒也很是活潑。”上官飛笑了笑說道:“她的個性,倒不怕被人欺負了,等她再大些,便教她騎馬,像夕兒小時候一樣,騎着小馬到處蹦噠。”李碧玉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她兩個孩子生性活潑,也懂事。
上官臨是兄長,年長上官念玉兩歲,但已經不用教便懂得要讓着妹妹,護着妹妹了。而上官念玉雖時時和哥哥打打鬧鬧,但說到底還是很聽兄長的話,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
這下,上官念玉捉住了上官臨,明顯是上官臨讓着她。她用小手抓住上官臨的衣服說道:“哥哥,念玉抓到你了,快來,念玉要懲罰你。”
上官臨笑眯眯地靠近她說道:“你要懲罰我什麼呀?”上官念玉偏着小腦袋說道:“哥哥,你把臉湊過來。”上官臨很配合地將臉伸了過去,上官臨的五官像李碧玉,倒比普通的女孩更精緻三分。
上官念玉笑着將自己胖乎乎的小手伸過去……接着輕輕戳了戳上官臨的臉蛋:“念玉也戳回你了,哈哈。”上官臨跟着笑了起來,接着他說道:“我去吃點心了,念玉,你去不去?哎,我想起只剩下一塊桂花糕了,我這就去吃。”
未等他動身,旁邊的上官念玉就像脫繮的小野馬,“咻”地一聲,甩着小胳膊小腿就跑去李碧玉那邊,然後拿起桌子上只剩下一個的桂花糕。待上官臨走到桌子旁時,李碧玉將手上的桂花糕遞給他:“哥哥,念玉先到,但桂花糕給你,念玉吃玉米。”
上官臨沒有客氣地接了過去,兩個小孩互相看着,接着傻傻地笑了起來。
那一年,上官臨六歲,上官念玉四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