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七個散發紅光的小孔,我們衆人無不心中發愣。
一瞬間我們都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機關”兩個字!
瞧着此刻在仇國棟的法決衝擊下,牆壁裡竟然露出了這個東西,韓可對着我們擺擺手,就偷偷的看向了前方激鬥正酣的血盟與格魯密宗衆人。
見他們此時已經打紅了眼,沒有發現我們這裡的狀況,韓可露出了一絲老狐狸的微笑,滿眼興奮的對我們說:“看來咱們還有一線生機,瞧見這些小孔沒有?那是我們玄機門的‘七星甲子中樞’,它是一個機關術的核心部件,由此可見,咱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應該還有一道隱藏機關纔對!”
“我說大師,你就別囉嗦這些了,你就直接說這個機關能不能把咱們帶出去吧。”
聽了韓可的話,張六麒眼露期待,急不可耐的對着韓可促催了起來。
而韓可聽見他的話後,卻是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小子,這機關又不是我造的,我哪能知道它通向哪裡,不過我覺得現在也不重要了,反正咱們都這樣了,還怕情況更糟嗎?”
韓可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世人總覺得“破罐子破摔”是個不好的做法,其實當人們走投無路的時候,“破罐子破摔”往往會給人帶來驚喜也說不定。
所以聽了韓可的話,我衆人先是一愣,隨後就互相看着壞笑了起來。
一時間我們心裡想着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情況再糟糕,那不是還有血盟和格魯密宗頂着嗎?
大不了大家就是一起死唄,能拉上仇國棟和丹巴活佛,我們幾人也算是不虧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我們掩護韓可悄悄走了過去。
趁着沒人注意我們,韓可猛然出手,他算準了今日的天時星位後,飛快撥動牆上這七個小孔,使其排列成了一副古怪的圖案。
就在韓可弄好這圖案之後,牆上七個小孔裡的紅光猛然光華大作,它們就像真的星星一樣,彼此以紅光爲線連接在了一起,隨後只聽一聲震耳的轟鳴響起,我們所在的這個地宮,竟猛然劇烈震顫了起來。
“啊?什麼情況?”
“別打了,好像不對,大家快住手,小心!”
“快看地面,地上裂開了,這是怎麼回事?”
隨着韓可撥動了“七星甲子中樞”,我們所在的地宮瞬間出現了天崩地裂的景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血盟衆人與格魯密宗衆人紛紛大聲驚呼停手。
而仇國棟與丹巴活佛硬拼了一擊後,他們二人也是飛身後退,向着四周左右張望了起來。
就在這種詭異又驚恐的氣氛下,我們衆人可能是場中唯一比較鎮定的一方了。
我們並不怕接下來的情況更糟,因爲我們早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伴隨着一聲驚天震響,我們腳下的地面猛然碎裂成無數岩石向下方落去。
而隨着腳下踏空,場中的衆人也再次驚呼出聲,就在這一陣大亂之中,我們也隨着腳下的碎石猛然墜落,但落到中途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只見我們身邊的這些大石頭,在下落了十幾米後,突然詭異的懸浮在了我們的身邊,它們就好似被某種力量托起,向着上方猛然衝去。
有幾個格魯密宗的喇嘛躲閃不及,頓時被這些石頭衝擊帶回了上面。
而我們衆人看到這幅景象後卻是嚇了一跳,都
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我們就一個接着一個的落在了地上!
當我們落地的一瞬間,不管是我們這些人,還是血盟衆人,或者是格魯密宗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一瞬間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打量着我們掉下來的這個空間。
只見這裡是一個和上面同樣大小的地宮,但與上面不同,它的裡面,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寶物!
只見這裡就像個寶物處理廠一般,什麼寶鏡、寶瓶、飛劍、保甲應有盡有。
各種我們見過的與沒見過的法寶,晃的我們眼花繚亂,那一個個精美的玉盒裡裝着塵封的功法、一整爐一整爐的丹藥隨地擺放。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這些東西就像隨手亂堆的垃圾一般,胡亂堆在一起,弄得好像一座座小山似的。
更奇怪的是,這間地宮裡不僅有法寶、功法、丹藥,我們還看見了不少傳說中動物的屍體。
什麼墨玉麒麟的標本,傳說中的雪人,一隻被封在巨大晶石裡的九尾馴鹿,甚至連那《山海經》裡蛇尾妖物犰狳都有一具。
看到如此意外驚喜的一幕,場中衆人可再也承受不住這種飛來的喜悅。
先是血盟的人放聲狂笑,隨後是格魯密宗的人也大笑了起來,他們就像土匪一般,瘋狂的撲進周圍一堆堆的寶物之中,強取豪奪,緊怕自己拿的比別人少了一些。
看着他們這種滑稽的模樣,我們衆人忍住心裡的貪婪,無奈的笑了起來。
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片震驚後,葛不語就看向了我,皺着眉頭說道:“孃的,我說璽爺,咱們是不是先前把泉陽宮想歪了,人家可是真有寶藏啊,那你說那飛昇之謎……”
葛不語沒有把話說下去,但我們衆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實話,其實我現在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我感覺眼前的景象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又讓我感到恍惚有些特別的不真實。
這泉陽宮先前在我們客觀的判斷裡,它明明應該是個欺世盜名的門派纔對,這怎麼就真的留下了如此驚天的寶藏,等着後人來發掘呢?
難道說我們想錯了?
那千年的飛昇之謎有待考證,這泉陽宮裡放出的消息也並不是空穴來風?
可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呢,泉陽宮沒有理由這麼做呀!
就在我們衆人被眼前的景象鬧的深感不解的時候,場中剛剛還歡天喜地的血盟衆人與格魯密宗的兩方人員又打了起來。
他們此時打的可比在上面的時候兇多了,此刻他們看見了寶藏,那簡直變成了一個個亡命徒,看着對方搶奪寶物,那一雙雙眼睛都變得血紅了起來。
看到他們如此作爲,我無奈的搖搖頭,心說這世上的人真是難以擺脫“貪”之一念啊,就像落鴻真人說過的話,“貪”這個字,已經成爲了現代人們進步的動力源泉!
爲了不打擾他們兩方人員火拼,我們衆人什麼也沒敢動,悄悄的藉着周圍“寶山”的掩護,尋找起了能夠藏身的地點。
一通找來看去,躲避着周圍人的攻擊,當韓可在一個牆角驚奇的發現了一間密室後,他推動機關,就將我們衆人引了進去。
此處的密室很大,看起來就像是某個門派裡的閉關之地一般。
盯着牆上那些古怪的符文字跡看了片刻後,我感覺到了體內的不落果實能量再也壓制不住,
我就與他們知會了一聲,靠在牆角盤膝打坐了起來。
將神識沉入身體內,我就感覺一股血色的能量在我體內四處暴虐,我找到了忙的不可開交的金柳,問它我該怎麼做。
它讓我把身體交給它,它便代我運行太乙真氣的法門,開始煉化這些血色的能量。
一瞬間金色的太乙真氣與這些血色能量相互撞擊,兩者剛開始還彼此非常排斥,但在金柳不懈的努力下,它們終於出現了一絲混雜的跡象。
這跡象讓我和金柳雙雙驚喜,我們相互配合着,開始磨練這些不落果實的能量。
但這一顆不落果實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我的太乙真氣消化不了,我便和金柳商議,把剩餘的能量,轉化在了筋骨皮肉的上面。
這一來也不知道煉化了多久,就在感覺我自己的身子好似始終盤膝坐在一團“火焰”之中。
這“火焰”時而暴躁要將我燒成灰燼一般,時而又溫和,好似一縷甘泉,滋潤着我的七經八脈,養護着我的肉身。
就是在這種美妙與痛苦並存的感覺中,我發現自己的太乙金身正在飛速進化,那進化的速度,簡直比金柳爲我聚集兩年靈氣來的還多!
這個發現讓我驚喜,讓金柳那小東西得意,就在我們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時間也一點一點的消失而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一震,那浩瀚的太乙真氣破體而出,帶着我的肉身泛起一片金線後,我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當我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我看見了身旁衆人驚愕的目光。
此時讓我詫異的是,武年榮的傷勢竟然好了,他正在拿着一個丹爐煉製着什麼,而他看我的表情,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我和他短暫的對視幾眼,便轉頭看向一旁的其他人,發現他們都一臉驚愕的看着我後,我對着他們微微點頭,就露出了一副陽光的微笑。
“我靠,璽爺,你他媽終於醒了,都急死我們了!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小子怎麼變成‘金人’了?”
就在我嘴角挑起笑容的一瞬間,葛不語頓時驚奇的對着我大叫了起來。
我聽見他那熟悉的罵腔,也連忙低頭打量起了自己的身體。
只見此時我的身體狀況很是古怪,它們不是正常的膚色,而是一片金光閃閃的顏色,上面還帶着一些好似之物藤蔓的紋路。
這些紋路我可認識,那是傳說中的道紋。
傳言這天地間不管是什麼東西,當能量到達一定界限後,都會留下自己的紋路。
這就是所謂的道紋,玄門的符篆一術,最早的時候,正是模仿這些道紋而來!
默默的欣賞了片刻之後,我心中一動,緩緩的收起了體外的這些太乙真氣,讓自己的身體重新恢復正常,我也驚愕的發現,金柳那個小東西竟然在我的七經八脈裡,出現了沉睡的跡象。
我知道它一定也從不落果實中得到了不小的好處,所以我並沒有擔心它,笑着對衆人說我沒事,問他們此時外面怎麼樣了,我煉化不落果實,到底用了多久的時間。
見我問出此言,不等葛不語答話,一旁的穆宇龍卻先開了口:“你小子還知道問天數呢?現在都過去半個月了,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死光了,早他娘消停沒聲了。”
“啥,半個月?”
孃的,我竟然用了這麼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