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維摩詰經》關於自然規律的事情全部看了個明明白白,我瞬間恍然大悟,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的等級。
我不在糾結與精神世界了那隻好似燭龍單眼的“太陽”,因爲不管我的精神世界裡出現什麼,那都是自然繁衍的過程而已。
這個覺悟讓我一瞬間豁達,我看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此時是七重等級裡的第四級,世間萬物進化的成熟期。
在這個等級裡,我的精神力就好似自然界的風一樣,它們能幫我做很多事情,甚至在這一瞬間的感悟裡,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似我上丹田裡的精神力,就像無數隻手掌一般,我可以像控制身體一樣的控制它們。
這種美妙的感覺生出,我當下就壓制不住心裡的喜悅,放出了腦中的精神力,去嘗試着拿起周圍的物品。
這個過程是生疏和緩慢的,但我卻樂在其中。
直到我閉關密室的石門第三次被人敲響的時候,我終於熟練的運用我的精神力,透過氣孔,隔空取來了我的食物和水。
這一次的練習,不僅僅讓我熟練掌握了精神力,它更讓我明白了自然界的真理,同時也掌控了那股玄之又玄的空間之力。
其實不懂的時候,空間之力在我看來是很神奇的。
可當我徹底理解了它的奧義後,我卻發現所謂的空間之力,其實也是非常簡單的。
它就像是一種無形的頻率,可以震盪空間,同時也可以爲空間穩定提供能量。
可一旦掌握了這股頻率,施展者就可以很輕鬆的改變這股穩定空間的能量,使空間發生變幻,這就是所謂的空間之力。
心裡弄懂這些關鍵性的問題,我一刻不停的開始研究起了我身上的功法。
將十二金令與這種空間之力用了很多次嘗試結合後,我最終發現了仇國棟“空間絞殺”的秘密。
他發出的法門,其實與我的夜碎金令很像,但又有着本質的不同。
他的空間絞殺,是完全靠着空間之力碾碎一切的,那是一種高級的空間法門施展。
這一點我沒有,但我卻可以通過夜碎金令,達到同樣的效果,這讓我瞬間感覺自己的能力膨脹了,甚至我有一種猜想,如果現在讓我再和仇國棟打一場的話,我想我們兩個鹿死誰手,還真不是一件好說的事情。
而且我感覺我的勝算層面比較大,因爲十二金令屬性的原因,我的能力比他廣,這就擺明了一點,我的功法從此刻起有了質的飛躍,毫不誇張的說,它們在空間之力的輔助下,已經可以說是“千變萬化”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足足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十二金令徹底與空間之力融合,讓它們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樣子。
當做好這些後,我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神識沉浸在精神世界裡。
就像當初在七獅島墜龍潭的海眼一樣,我在精神世界裡凝聚出了一個白色的小人,看着它一一演練我所設想的新的十二金令。
當這些威力強大的招數一一得到實踐後,我看着湖邊那尊七彩古佛,放聲狂笑,腦中忍不住冒起了一個全新的名字:道天十二境!
也許是時候該給新的功法起個名字了,這是我創造的十二金令,它與詹木當初教我的已經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它他們一個全新的名稱。
一時間心情無比激動,我控制精神世界裡的白色小人瘋狂的施展各種全新的法門。
在我與白色小人
的施展下,我的精神世界裡放起了無數焰火禮花。
那白色的電波,黑色的絞殺,紅色的灼熱,無形的風潮,讓我一時間感覺自己無所不能,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一樣。
但是這份喜悅過後,我又陷入了迷茫。
因爲我看着精神世界裡的白色人影,突然想起了當日對戰天水魔君的事情,又想起了先前那白衣老者被我砍中仍能化作白霧撤離的情景。
這讓我覺得我該研究一下分身類的法門,去找出他們功法裡的秘密,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狼狽不堪。
心裡想着,我將神識退出了精神世界,拿出我從天水派搶來的那兩本秘籍。
先看了《命懸一線》,又看了那本記錄天水魔君水霧分身的功法,這一次不知爲何,可能是由於讀懂了《維摩詰經》的關係,我此次再看這兩本書的時候,全然沒有了上次的迷茫,而是瞬間就理解了它們其中的奧義。
命懸一線,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攝魂的法門。
只不過它的法門施展很玄妙,連接了一絲自然之力,又連忙了一些九幽之力而已。
而那水霧分身呢,那是一種強大的神識分離,讓功法形成自己的幻身之後,再把自己分離的一縷神識注入其中,這才能使得攻擊者分不清哪個是分身,哪個是幻身。
我先前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這兩個功法都是運用靈力施展的,這是我沒有的,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施展。
但如今不一樣了,我此刻已經想通了其中的問題,雖然我沒有靈力,但我卻擁有蘊含靈力的《太乙真氣》和具備一定靈識的精神力,這兩種不同的力量相互結合,再運用飛霧金令幻化,我一定可以做到水霧分身的效果。
至於命懸一線,那就更簡單了。雖然我沒有九幽之力,但我卻可以以我的精神力爲“虹橋”,就像分離人間與鬼界一樣,當我的精神力“虹橋”不斷,那麼受術者與捆綁者就不會有事情,可一旦我的精神力“虹橋”斷裂,那就會像人間與鬼界碰撞一樣,讓兩者瞬間同時消失死亡。
這個辦法繁衍出的命懸一線,也許不正宗,也沒有原來的命懸一線穩妥牢固,但我卻不在乎,因爲我創造它們不是爲了控制人的,而是爲了殺人的!
時間如水,在我這種廢寢忘食的修行下,時間轉眼就從夏天,變成了寒冷的冬天。
當我身在密室中感覺到季節變化的時候,我不由的暗自搖頭苦笑,同時也非常欣喜,我此次的閉關,讓我徹底改頭換面,脫胎換骨。
如今的我,才真真正正的可以說有了一套自己的攻擊法門,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這在玄門裡是一件很難得也很可貴的事情,每一個能稱得起“宗師”的人,都會經歷這個痛苦並快樂的過程。
看着氣孔外飄蕩的飛雪,我心說是時候該出去了。
但我此刻還有點不想走,因爲我的困天金令,它是我此次閉關修行最大的痛點!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沒有想好睏天金令與空間之力結合的辦法。
雖然我先前勉強做到了,但就像落鴻真人說的那樣,那個威力並不強大,是虛假的法決。
這讓我有些不甘心,因爲困天金令的價值在我看來是十二金令裡最有潛力的,所以我決定,不把這道難關攻克,我是決不離開這間密室的。
這一次較勁,我足足又在這間諾大的密室裡呆了三個多月。
正應了那句話,冬去春來,又
到了萬物復甦的季節。
在這百花綻放,樹長嫩芽的季節裡,我終於想通了爲什麼困天金令與空間之力無法很好融合原因。
因爲它們兩個同爲空間之力,但卻本源不同,這就造就了它們兩個是註定彼此排斥的。
所以不想讓它們相互排斥,那就必須讓它們的本源之力變的一樣。
可這事說的簡單,我又該怎麼做呢?
思來想去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問題其實不是出在困天金令與空間之力上面。
而是出在了我的精神力,與那種能震顫空間的灰色精神力上面。
這兩種精神力看似和諧,實際上它們之間也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所以我想要提升困天金令的威力,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它的本源之力精純。
換句話說,我要想徹底施展出困天金令的威力,就只能施展那種灰色的精神力。這讓困天金令再次變成了難以施展的手段,也讓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心想看來世間的事情真的沒有十全十美,於是我索性也不再糾結得失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瞬間就消失在了密室裡。
當我再次出現的時候,我來到了尚傑派的演武場。
經過一年時間的改變,此時的尚傑派也變了樣子。
山門擴建了,場地也變大了,周圍那些建築、大殿,全都變的宏偉莊嚴,甚至隱約間,我還在其中看見了幾分白雲宮的影子。
這讓我不禁感到好笑,暗想幕鸞雙一定被穆宇龍拉去當了尚傑派的“設計師”。
一路走在尚傑派的庭院中,周圍那些門人弟子看我的眼神都很驚奇。
他們有的人知道我的事情,有的人不知道我的事情,當我走進穆宇龍辦公大殿的時候,屋中坐着的幾人,看我的表情全都驚呆了。
一時間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這一年相隔咫尺的分別,讓我們彼此互相思念。
我對着桌子旁正在與穆宇龍討論圖紙的幕鸞雙笑了笑。
當她看見我的笑容後,這才尖叫着飛身而起,一頭撲進了我的懷裡。
“靠,我還以爲你小子不出來了呢,都快急死我!”
看見我和幕鸞雙擁抱的樣子,穆宇龍沒好氣的笑罵了起來。
等幕鸞雙紅着臉把我鬆開後,我拉着她的手,走到了穆宇龍的身邊:“怎麼能不出來呢,只是一些問題想不明白,耽擱了罷了。”
看着我臉上洋溢的自信,穆宇龍微微挑起了眉頭。
我們二人彼此凝視片刻後相視一笑,我擺弄擺弄他面前的圖紙,對他說道:“門派的事情先放放,我們出去走一趟。”
“去哪?”
“伍柳仙宗!”
一聽我說要去伍柳仙宗,屋中的穆宇龍、陸秋生、四位堂主、十二生肖全都面露出了不解。
他們一臉詫異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爲什麼剛一出關,就提起了要去伍柳仙宗的事情。
這幾人中也只有穆宇龍和幕鸞雙能夠理解我,幕鸞雙對着我微微一笑,她用眼神對我表示了支持,顯然我去哪,她就會跟我去哪。
而穆宇龍則是有些擔憂的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我既然說出此言,那就是下定決心要與霍青開戰了。
於是他思索了片刻,目光炯炯的看向我說:“你想好了?這一次……你有幾層把握?”
“八層,最少八層!”
看着穆宇龍關切的眼神,我對着他自信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