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紫金葫蘆裡的狂暴氣息,我盯着天水魔君的巨大冰球發出了一聲冷笑。
心裡想着時不我待,我放出一股精神力,化作萬劍歸宗後,就在裡面加上了極破金令之力,向着天水魔君所在的冰球發起了攻擊。
一陣狂轟亂炸之下,我控制了漫天劍芒排成一列,集中一點,攻擊在了巨大冰球正中心的位置。
看着我如此“一線”攻擊,天水魔君以爲我想要一點破面。
他對自己的寒冰硬度很有自信,看着冰球外面的電火雷光,天水魔君嘲諷着大笑了起來:“小子,你以爲憑這些劍芒就能破開我的護身法術嗎,你也太天真了一些。等下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作實力的差距,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廢話太多了!”
聽着冰球中天水魔君的笑聲,我嘴角挑起了一絲弧度,對着他也玩味的笑了起來。
就在漫天極破劍芒將要耗盡之時,我騰身而起,飛快向着面前的巨大冰球跑去。
見我竟然自己送上門了,身在堅冰中的天水魔君眼裡露出了一絲狠辣。
而我卻根本沒有在意他眼中的目光,我的目光,只是冷冷的盯住了我的正前方,那個巨大的冰球之上。
不得不說這個巨大冰球異常結實堅硬,在我的極破金令加萬劍歸宗之下,它的正前方只是被我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淺洞。
那淺洞深不過二三十釐米,周圍密佈着幾道白色的裂痕。
不過雖然它只有二三十釐米,但對我來說……卻是已經足夠了!
因爲我打的主意,就是在這個巨大冰球上面砸個洞,然後將紫金葫蘆裡的妖火放進去。
這東西有靈性,我不會武年榮的那種控火法門,所以我不敢保證它會不會聽我的話,因此我纔想出了如此一個笨方法,那還是我小時候玩蛇積累的經驗。
蛇這種動物,是鑽洞的高手,但它卻不是每個洞都會鑽。
以前跟着三爺的時候,嘴饞了,那老頭經常會帶我上山抓兔子。
三爺抓兔子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從來不用網和陷阱一類的東西,他只是順手在山裡抓幾條蛇,就能夠捕獲肥美的野兔。
通常的時候,都是我去尋找兔子洞,三爺常要求我要把一片區域內的兔子洞全部找到,然後這老頭會壞笑着堵住其它的出口,只留下前後兩個。
再從一個洞口把蛇放進去,我們兩個守住另一個洞口,如此這般用不了多久,那洞裡的傻兔子,就會被蛇追趕,自己從我們面前的洞裡跑出來。
我此時要做的事情,其實就和抓兔子一個道理。
紫金葫蘆裡的妖火,它具有一定的靈性,所以它不會任我擺佈。
也正是因爲它的不可控性,我決定給它找個去處,讓它按照我設計的路線,往寒冰裡面鑽。
見我把一隻小小的葫蘆插進了冰球上面的淺洞裡,寒冰裡的天水魔君微微一愣,隨後他感覺到紫金葫蘆裡詭異的火焰氣息,他整個人面色大驚,瞬間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他想化開體外的冰球,遠離我手中的紫金小葫蘆,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就在他面色大變的同時,我已經驅使紫金葫蘆,噴吐出了裡面的那團妖火。
這小東西剛一闖出紫金葫蘆的瓶口,就如我想的一樣,順着我給它挖出的這個淺洞,向着巨大冰球裡面鑽了進去
。
在這團妖火的灼燒下,天水魔君的堅冰簡直不堪一擊。
它們以火燒冰融的速度飛快融化,那冰中的綠色火苗,就像一條綠色的火蛇一般,一晃之下,就到了寒冰中心天水魔君的身前。
看着眼前的這團小小的火焰,天水魔君臉上的表情如同見鬼一般。
他大聲的質問我這是什麼,同時慌亂的散去了手裡準備好的攻擊法決,拼命加強了海魔之刃的防護能力。
可惜在這種天地妖火之下,海魔之刃所化的藍色“鎧甲”,也不能保住天水魔君平安無事。
那小小的火苗本能向前直衝,它感覺到了前方有“阻力”,就像個發脾氣的小孩似的,一頭撞在了天水魔君的身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天水魔君體外的海魔之刃瞬間引燃。
這讓寒冰中的天水魔君發瘋的炸開了體外的堅冰,他騰空而起,慘叫着摔了出來。
此時的天水魔君,整個人下半身幾乎被一片墨綠色的火焰包裹。
他無比痛苦的在地上翻來滾去,卻是根本無法壓滅地上的火焰,反倒令它們越燒越多。
看着那麼大的天水魔君在這團小小的火焰之下都落得如此模樣,我對着這團妖火的忌憚瞬間又漲了一倍。
盯着火焰中翻滾的天水魔君,我眼神不斷變化,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活活燒死他。
但轉念想到張六麒在七獅島上搶木鳥救大師伯他們的情景,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決定爲了這個朋友,我今天就饒了天水魔君一命!
心裡想着,我看見天水魔君體外的藍色光罩開始融化。
等它們變成液體散落一地後,我舉起紫金葫蘆收回了天水魔君身上的妖火,同時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匹夫,這下服不服?”
我臉上狠辣的說着,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藉着抽打之際,我手裡夾着一顆屍腦金丹,猛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被我掐着脖子壓在地上,天水魔君的臉上帶出了濃濃的羞辱感。
他察覺到我給他餵了東西后,他一聲大吼,竟是對我吐了起了口水:“我呸!小王八蛋,有種的你殺了我,如果我今天不死,我張永天發誓,一定要弄死你!”
“哦,原來你叫張永天呀,真是個老土的名字。你放心,如今你落在小爺手裡,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
抹掉臉上的口水,我對着天水魔君得意的一笑。
見我竟然用他的話反擊他,天水魔君本就難看的臉上,瞬間變得青紫一片。
我不等他反抗,甩手一抖將他扔了出去,與此同時,我也念動起了屍腦金丹的口訣,令天水魔君抽搐着從空中摔在了地上。
萬蟲食腦,這種滋味可是相當不好受的,我曾親手施展過幾次,自然知道它的威力。
面對天水魔君這種人,我要想制服他,就必須一次把他打怕,不能讓他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所以我不管他身上有沒有傷,也不管他怎樣慘叫,我就是一臉笑嘻嘻的念着,看着他在我面前的地上滾來滾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天水魔君的耳鼻口眼裡,流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跡。
瞧着這老傢伙竟然還沒有開口求饒的意思,我也把心一橫,加大了咒法的威力。
這一來天水魔君可抗不住了,他用手大把大把的扯下自己的頭髮,
將自己腿上燒傷的皮肉成片撕扯下來。
而趕到演武場圍觀的那些天水派的門人長老,一見自家的太上門長被我折磨的如此悽慘,頓時大吼着向我衝了過來。
“小畜生,你真不想好過了是嗎,快放了我們的太上門長,不然的話,我們和你拼了!”
“快住手,再打下去,咱們不死不休!”
聽着場外這些人的大喊,再看着他們向我衝來的樣子,我心中一動,甩手一道刀芒砍在了前方几十米遠的地上。
炸起一片煙塵之後,驚的這些人站住了腳步。
我看着他們那一張張寫滿怒火的臉,撇嘴笑道:“站住,誰再敢往前一步,小爺我弄死他!”
“你……”
聽我如此一說,那個宋姓長老頓時瞪起了眼睛。
而不等他把話說完,他身旁的王姓長老就連忙攔住了他。
對着他搖搖頭,王姓長老將目光投在了我腳邊的天水魔君身上。
他一聲苦笑之下,對着我拱手說道:“小哥,別打了,我們認輸了還不行嗎?你與六麒乃是好朋友,你怎麼忍心對他爺爺下如此毒手呢?”
“我下毒手?”
聽了王長老的話,我一時沒忍住,氣的大笑了起來:“我說王長老,你是不是把話說反了?既然你們都知道我與張六麒是好朋友,那他爺爺爲什麼還如此對待我呢?我看下毒手的人不是我,應該是他吧!”
見我冷着臉反駁,王長老的臉上頓時帶起了尷尬的難色。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我說的一點都不假。
我本是好心好意的護送張六麒回來,結果功勞沒有,反倒差點被人弄死在天水派,試問誰人遇見這種事情,心裡能夠受得了呢?
見我此時仍在氣頭上,王長老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宋長老。
這二人心裡暗自埋怨天水魔君專橫霸道,但他們二人不敢說,對此更是無可奈何,只好相視一聲苦笑,彼此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我看着他們兩個用眉來眼去的樣兒,嘴裡再次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瞧瞧地上仍掙扎滾動的天水魔君,我心中一狠,頓時又加大了幾分咒法的力道。
這一來天水魔君可徹被我玩慘了,別說是他,就算是銅鑄的鐵人,那也是受不了的。
聽見天水魔君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王長老急急的對我擺擺手,大聲求道:“小哥,手下留情啊,你說的都對,錯是我們的,還請小哥高擡貴手,你提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提條件?
聽見王長老此言,我不由的心下一愣。
暗想自己真是個“宅心仁厚”的笨蛋,我他娘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如今既然這個姓王的送上門來給我敲竹槓,那以我的性子,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
於是我心中一動,就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對着他們笑了起來:“既然王長老說了,那我就當給你個面子。你們想讓我饒了這老匹夫也行,但是你們要拿兩樣東西來交換他這條命!”
“哪兩樣?”
見這事有商量的於地,宋長老眼裡頓時冒出了興趣。
我看着他那一臉急切的樣子,咧嘴一笑,說出了心中盤算好的想法。
“也沒什麼,對你們來說只是些無用的破東西而已,一個是‘命懸一線’的禁術法門,而另一個嘛,呵呵……就是天水魔君的霧化分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