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雲彩裡傳出了強大的靈力波動,我知道這東西一定暗含了雷電之力。
心思急轉,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這裡,於是我本能的雙手揮舞,放出了兩道強悍的滬風金令。
一陣颶風呼嘯而出,狂風肆虐氣浪翻滾,我此時放出的滬風金令聲勢很大,但讓我意外的是,我周圍的這些白雲,卻根本不受風力的影響。
“別白費力氣了,你這個混蛋,死定了!”
看見我在白雲的包裹中掙扎,幕鸞雙怨恨的聲音又不知從何處響了起來。
隨着這個女人話音落下,我周圍的白雲突然變色,它們一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烏雲,裡面還帶起了幾道狂暴的閃電。
感受着這股狂暴的能量,我心下大驚暗道一聲完了。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腦中猛然冒出了兩個字“速影”!
速影,是十二金令裡的第十道,它是速度的代表,可以扭曲空間,讓我在其中穿行,達到瞬移的效果。
我先前從來沒成功過,就算在詹上的雪山上也沒成功過,當時我們兩個分析原因,還是我的精神力控制不到位。
但此時不同了,我必須賭上一把,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因爲我想不出十二金令極破、夜碎、移山、落日、長虹、滬風、冰塵、飛霧、翻江、速影、困天、觀世中,還有哪個是此刻能夠救我脫險的!
心中大急,我的雙腳猛然發出了速影金令,在它剛剛出現的一瞬間,我周圍的烏雲,也突然雷聲大作,下一刻刺眼的電光乍現,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一時間就好似一團雷暴的積雨雲,在天水派的院中炸響一般。
那強大的雷電之力,炸起的衝擊波,整個將方圓百米的地面抹平,將周圍大殿轟塌一乾二淨。
等這片狂暴的能量過後,院中衆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他們一臉大驚的看着眼前毀滅般的場景,而就在這片場景之中,卻有一個飄飄若仙的女人,在放聲笑着。
她笑的很開心,花枝招展,身姿亂顫。
她一臉興奮的看着前方直徑五十米的大坑,故作淡雅的說道:“十年了,這是我十年裡第一次使用雲飄萬里,你足以自傲了,哈哈哈……”
說着話,她手掩紅脣,又笑了起來。
我此刻頭腦有些發暈,並沒有像幕鸞雙期待的那樣死去,而是感覺身旁空間一陣閃動,我出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種穿行在空間的感覺,說起來有點向暈船,當我搖晃着站穩腳跟,擡頭打量的時候,我愕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山洞裡,而我的身前,正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目光驚愕,滿頭白髮的老人。
我們彼此目光詫異對視了幾眼,這老者的身上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我心中不知道爲什麼慌亂恐懼,下一刻我想都沒想,就再次施展速影金令,身形閃爍離開了哪裡。
就在我踏入空間的同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咦,我不敢回頭去看他,因爲我知道那樣做,我可能就永遠走不了了!
媽的,這是什麼地方,這老鬼是誰,太可怕了!
心裡想着,我眼前空間再次轉換,我又出現在了天水派的演武場場裡。
此刻我的前方正有一個大笑的女人,她笑的很優雅,笑的也很開心。
當看見我就站在她五米之外,愣愣的看着她,幕鸞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我還活着,很失望吧?”
看着她那副見鬼的表情,我忍不住對她露出了一絲微笑
。
見我果然是活着的,幕鸞雙一聲大吼,就像發瘋的母獅子般對我喊叫了起來:“這不可能,我不信,你……你不可能還活着!”
看着她那歇斯底里的樣兒,我不屑的撇撇嘴,心說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法術也太自信了。
天下玄門,三千六百多種法術,她怎麼就如此自信自己的法術沒有剋星呢?
當然,我不是她的剋星,因爲我剛剛能夠死中得活,也只是僥倖而已。
心裡想着,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瞧瞧周圍被毀壞的模樣,我心中一陣後怕,就想與幕鸞雙好好說兩句話,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
結果讓我再次失望的是,幕鸞雙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根本就不想聽我說話。
她見我要張嘴,尖叫着衝我喊了一聲“閉嘴”,她手掌高舉,一道足有三米的白雲掌印,就憑空出現在了我的前方。
看見這道掌印,我心裡的火氣一瞬間也被點燃了起來。
說着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呀,看來小爺不打女人的戒律,今天要破上一破了。
心裡想到此處,我猛然騰空跳了起來。
我不等那道白雲掌印拍到我頭上,我就快速擡起右手,發出了一道夜碎金令。
霎時間蓬勃的星辰之力震盪而出,它震碎了我面前的掌印後,我也快速擡起了左手,對着下方的幕鸞雙打出了一道極破金令。
這一道極破金令可能是我含怒而發的關係,我本身此刻精神力就控制不穩,它一下子被我放出了磨盤大小。
看着那滾滾的電火雷光,我心中一緊,暗道失手了。
就在我以爲幕鸞雙躲不開的時候,她的懷裡猛然飛出一物,那是一面翠綠的銅鏡,擋在她身前憑空變大,一下子就擋住了電光雷火的攻擊。
場中就聽一聲炸響傳來,幕鸞雙出聲驚呼倒飛了出去。
她那纖瘦的身影狼狽落地,兩腮一鼓噴出了一口血線後,她的那枚法寶銅鏡,也“噹啷”落地,碎成了好幾瓣。
“師父!”
看着翠綠的寶鏡破碎,幕鸞雙整個人大驚失色。
她門下弟子一見她如此神情,連忙大叫着跑去,將她圍在中間。
看着幕鸞雙此刻悽美的容顏,我無奈的搖搖頭。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好似對我已經恨之入骨一般,幕鸞雙眼中發紅,一臉怨恨的看向了我。
她無聲的哭了,這個高傲的白雲宮宮主哭了。
她任憑眼淚在臉頰滑過,她對着我怨恨的說着:“我恨你!今生我殺不了你,那咱們就來世再見!”
她說着話,出乎場中所有人意外的搶過了門人弟子的寶劍。
就在她把寶劍架在脖子上,準備要自刎的時候,一個老婦人突然出手,打斷了寶劍的劍身:“鸞雙,你這是做什麼?”
“鳳姨,我……”
聽見老婦人的喝聲,幕鸞雙神情一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老婦人看着幕鸞雙如此模樣,她目光無比狠毒的看向了我,最終什麼也沒說,一聲冷哼,把幕鸞雙從地上拽了起來。
此刻幕鸞雙神情有些頹然,這老婦人將她半抱在懷裡,扶着她向天水派的山門走去。
就在走了幾十步後,這老婦人突然站住了身形,她轉頭目光陰冷的看向了我,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碧璽。”
聽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老婦人打量我片刻,點了點頭:“好,這事我們記下來,閣下今日的恩情,他
日我們白雲宮一併奉還,我們走!”
這老婦人說着,再不遲疑,帶着門人弟子含恨離去。
看着白雲宮近千人下山的背影,我雙手掐腰,鬱悶的嘆了一口氣。
我心說這叫什麼事呢?
平白無故多了個仇家,還是九門一脈,還是個女的,這可怎麼弄呢?
就在我深感頭疼的時候,張六麒的身影屁顛屁顛的出現在了場中。
這孫子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跑出來的,他故作一臉無辜的走到我身旁,看着那走出天水派山門的白雲宮衆人,笑着對我說:“怎麼樣兄弟,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你的對手,看來我的眼睛,還是很亮的!”
“你大爺!”
聽着這傢伙此刻還敢臭不要臉的說這話,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子:“我問你,剛剛是不是你耍我?”
“怎麼叫耍呢,別說的這麼難聽行嗎?”
好似沒看出我眼裡的火氣,張六麒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和你小子說,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那是幫你,送了你一份天大的姻緣懂嗎?”
“什麼姻緣,就他媽這個?”
“對呀,就他媽這個!”
聽我說的強硬,張六麒也對我瞪起了眼睛。
這孫子假裝生氣,一把打開了我的手,指着我鼻子說道:“你小子是真不識好歹,我問你,那幕鸞雙美不美,好不好看,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全天下多少男人惦記呢,你還不高興,切!”
“那你怎麼不要呢?”
“我無福消受,吃不起呀。”
“那我就吃得起嗎?”
“對呀,我看好你呀。”
“靠,你他娘能有這個好心?”
“當然,爲朋友兩肋插刀嘛。”
“誰是你朋友?”
“你呀。”
“滾蛋啊,咱們倆是敵人。”
“對,表面敵人,但在我心裡你就是那種欠揍的朋友。”
“你剛剛差點害死我,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爲什麼?”
“我故意的。”
“……”
與張六麒一通快問快答,我是真被這個人的臉皮厚度折服了。
大叫了一聲“你爺爺的”,我擡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結果一腳之下,我們兩個人同時飛出,等雙雙落地後,我也算是認命了。
接下來的幾天是平靜的,天水派忙着修整破損的建築,張六麒也把自己的傷勢調整了過來。
我追問他當初的約定,問他什麼時候給我解開法術。
這小子裝傻充愣的敷衍我,最終被我問急了,他才擺出了一張臭臉和我耍起了無賴。
他說我這事辦的不漂亮,哪是爲他解決麻煩,分明就是給他招惹麻煩。
我和他大打出手,把天水派門人剛剛修建起來的建築又拆的亂七八糟後,張六麒也玩起了新花招。
他向我要屍腦金丹的解藥,說做買賣就得講究公平,憑什麼他給我解開法術,我就不給他解藥呢?
我一聽這話,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心說娘了個西皮的,這孫子實在是太狡詐無恥了。他顯然是早打定了這個主意,別說我沒解藥,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他呀!
就這樣彼此心裡較着勁,我在天水派折騰了起來。
炸山頭,轟大殿,惹得張六麒帶着一衆長老天天找我決鬥後,天水派的一個神秘老傢伙,也終於被我招惹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