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親們久等了,今天事情比較多,所以更新晚了~~閒話休說,正文華麗麗的奉上~~
鐘鼓齊鳴,宮中來接新娘的大紅八擡喜轎伴隨着喧天的鑼鼓來到宰相府門前。李斯一臉喜氣的迴應衆人的恭喜跪拜,李曄烽則忙着接受衆官僚的賀喜之禮,登記造冊,管家在一旁輔助,並且給前來迎親的太監侍衛分紅包。
按照慣例,鑼鼓表演等項目要在宰相府門前進行大概一個時辰,聽着鞭炮鑼鼓的聲響,紅丫頭爲月牙兒梳理好最後一根絲。
昭徹邁進門來,看了看端坐在銅鏡之前的月牙兒,給紅丫頭等人每人派了一個紅包,示意她們先退出門外。
月牙兒轉身,盛妝的她,連昭徹也不禁看直了眼。嘖嘖聲中,昭徹搖着頭道:“女人還真是要靠包裝的,果然與平日的你大不相同了。”
月牙兒瞪着他:“你今天要隱着身,一刻都不能離開我。”
昭徹晃着腦袋:“拜託,婚禮的過程很枯燥的,我哪裡熬得住?有事你叫我就行了,我保證隨叫隨到。”
月牙兒哀怨的望着他:“我怕你玩得忘了時間,對了,如果一個大男人對自己的新婚之夜行房之事完全不記得,是不是太奇怪了?除了打暈他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昭徹蹙起了眉,有道理:“那就讓他做個黃粱美夢?在夢裡意淫你?”
月牙兒頓時臉上飛紅,嬌俏之色又讓昭徹看得呆了呆。
意淫?哎,怎麼覺得跟一個大男人討論讓另一個男人在夢裡把自己……好彆扭啊!
看着她低下去地頭。昭徹遷就地彎下腰身:“應該可以保證他很滿意。第二天也能記得起。如何?”
月牙兒地聲音低不可聞:“隨便你!”
昭徹哈哈笑道:“你害羞地樣子。還真讓我不能適應……”
白了他一眼。嘟嚕着道:“少沒正經了。我可是黃花大閨女!”
昭徹驚奇道:“黃花大閨女?也難怪。在你地時代恐怕沒有男人要你。”
月牙兒啐了他一口。挺起了胸脯:“誰說地?在我地時代我男朋友可以組個籃球隊了。個個帥氣。人人強壯。姑娘我是……”
昭徹看她說起話來沒什麼底氣,一張臉紅成那樣,便嘲笑道:“是什麼?難道我看走眼了?你還是一個香餑餑?”
月牙兒直着嗓門道:“呸,少小瞧了本姑娘,本姑娘的男朋友是三天換一個。”
昭徹哈哈笑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叫丫頭們給你戴鳳冠了。”
月牙兒頭披紅巾,被送進了喜轎,喜轎的門被關上之後她便把紅頭巾揭開透氣,大姑娘頭一回坐喜轎,這心裡還是不免有點緊張。再也想不到,她的雪白婚紗居然變成了這大紅的古代喜服,人生的際遇太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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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轎隨着一聲悠長的吆喝,遙遙晃晃的站了起來,一聲鑼鼓爲號,喜轎出了。整齊的吆喝好像在吟唱什麼詩篇,很有節奏,伴隨着熱鬧的鑼鼓,傳遞着一種濃濃的民族風味。轎子突然顛簸了起來,“唉呀!”月牙兒驚呼一聲,連忙雙手撐住了轎壁,穩住了身子,怎麼回事?
轎子又恢復了平穩,悠長的吆喝聲再次響起,月牙兒這次有了準備,雙臂扒得緊緊的,果然轎子又左右顛簸了起來。敢情這是娶親的習慣,如此三次,轎子終於開始平穩行進,走了一會兒,她感覺好像轉了個彎,兩旁傳來鬨然的歡呼之聲。
月牙兒捂住心口,不免也激動了起來,記得原來與同學玩筆仙的遊戲,兩個人都伸出一隻右手,雙手互握,然後請筆仙,這樣可以問問題,問自己的前世是什麼朝代的人,是什麼身份的人,或者是動物。她問了,筆先圈住了紙上寫的秦朝,然後……又圈住了動物。
……所以說,筆仙都是胡說八道的,明明她就是秦朝的太子妃,請筆仙的結果和現實差太遠了!
轎子應該是在遊街,因爲她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持續了很久,久到她的腰都坐僵了,最後她沒有形象的靠坐着,還架起了一條腿在坐椅上,一臉無聊狀,就差嘴裡磕瓜子了。
好吧好吧,姑娘她今天大婚,還將會是無性婚姻,再然後就是前途未卜,上天真是優待她啊。如果……新郎換成張拓,身穿大紅長袍的他定會豔絕人寰,呃,原諒她用的形容詞,她一直語言比較貧乏。他頭上的紅帽綴着大紅的花英,他的臉想想就讓人流口水,她美麗的新郎倌啊,看她晚上怎麼收拾他!
回神回神!新娘居然在大婚之日就想像着新郎換人,太沒人性鳥!
她燥熱的扇着手,降降溫吧,了不起她也就能憑着一個吻聯想一下,意淫張拓,她悲哀的婚姻啊!
正想得入神,突然禮炮齊鳴,嚇得她一陣慌亂,還從椅子上咚的一聲掉了下來,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感覺大地都在顫抖?(作者按:架空就是好啊,該不該有的東西,因爲劇情氣氛需要都會搬出來,大家將就將就。)
漫天的彩紙飛舞,喜轎隨着氣勢恢宏的鼓樂進入了東宮,宮中空地上長袖善舞,嬌豔的舞者跳着祈福的舞蹈,爲太子祈福,爲蒼生祈福。
“嗚——”
“嗚——”
一聲接一聲的長號聲震耳鼓,大臣們整齊的朗朗賀訟之聲傳來,挾攜着萬鈞之力撞進每個人的心房。就連月牙兒也不禁感受到這莊重的氛圍,正襟巍坐。
轎子停了下來,轎伕一聲長“呵——”綿延不絕。
月牙兒凝色,將紅頭巾放下,咚咚咚,三下有節奏的橋門敲擊之聲響起,彷彿是在提醒轎中的新娘,該下轎了。
轎門打開,一條紅綢塞進了她的手中,月牙兒緊張的捏住。
紅綢的那端被一隻大手抓住,隨着紅綢的牽引之力,她順從的向前走去。
盛裝的扶蘇格外的英姿颯爽,臉上泛着激動的紅光,月牙兒終於是他的妻了。
牽着她邁上高高的臺階,他驕傲的,滿足的擡挺胸,領着她向秦皇走去。
九龍寶座之上,端坐着威嚴的秦始皇,他的左右,是盛妝的阿若和敏代妃子,阿若望着兩位階上新人,用眼角瞟了一眼不悅的敏代。哼,你不是一直都想着給扶蘇做媒嗎?如何?扶蘇還是娶了別人,嘿,想控制扶蘇?看你有那個能耐麼?
趙高一臉高深莫測微笑,站在大殿的平臺與臺階的銜接處,開始大聲領賀:“賀喜皇上——賀喜太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階下跪拜的衆臣伏下身,大聲跟賀:“賀喜皇上——賀喜太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月牙兒喜服的尾裾太長了,每走一步都要費相當大的力氣,因爲要上相當於十層樓的臺階,所以還很小心的不要踩着自己層層疊疊的裙襬,直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淋。
控制着自己的氣息,月牙兒畢竟是練過功夫的,所以會調節氣息,如果是尋常女子,要頭頂起碼有十斤重的鳳冠,再爬這麼長的階梯,還不當場累得昏過去?她咬牙堅持,唉,她的腿痠了,每爬一個階梯腿都好沉啊。
她機械的隨着人行禮,腦袋裡亂哄哄的,累得快趴了,終於趙高的一聲:“送新人入洞房——”宣告着繁複的婚禮儀式過去了一半了。
扶蘇攙扶着月牙兒上了一頂敞篷的喜轎,輕輕的道:“月牙兒,你先到洞房等我,我會晚一點來,你先休息休息。”
月牙兒點頭,扶蘇是還要去接受衆人的恭賀,反正她就算解放了。
被送進了新房,坐在牀沿,宮娥們告退,留她一個人在房內靜坐。
她開始用他心通吼昭徹,待昭徹一現身,她就一把扯掉紅頭蓋,將鳳冠摘了下來,半死不活的道:“昭徹,水……”
昭徹一怔,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道:“喝水也叫我,殺雞焉用宰牛刀,你不會自己動手啊?”
月牙兒一口喝光杯中水,嗆咳了一聲,喘着氣道:“你以爲哪?姑娘我可是頂着一座金子寶石山,爬了快十層樓的樓梯啊,都快累死了,這小腿肚子現今還打着顫呢!”
昭徹嘴角蘊開一抹邪笑:“有那麼嚴重嗎?”
月牙兒急迫的道:“給我拿點吃的,我一步都邁不動了。”
昭徹端了盤案上擺的糕點,看樣子好看,順便塞了塊在自己的口中。
月牙兒體力消耗大,之前又沒吃下什麼東西,奪過盤子狼吞虎嚥了起來。昭徹含着一口糕點,瞪着大眼,呆看着她風捲殘雲般的吃下了衆糕點,這才直着脖子嚥下口中之食:“喂,你的吃相太狼了,破壞了你剛在我心目中建立起來形象!”
月牙兒指揮着他又來了杯水,喝完才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淑女這回事,只有你這種白癡纔好騙。”
昭徹大搖其頭:“你在毀壞女性的形象?”
月牙兒舒服的舒了口氣,優雅的坐好,對他拋了個媚眼:“你偷看過女人吃喝拉撒的話就知道了,淑女不淑女都是人前的,背地裡還不是照樣要拔臉毛鬍子?”本來想說刮腿毛和腋毛的,但覺得太粗魯了。
昭徹倒吸了口氣,眼睛象燈泡一般望向天花板,想象了一下,突然間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