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教授,在我們即將步入神聖的婚姻殿堂之前,您能否爲您年幼的未婚妻稍稍解答一個疑惑?”我忽然想起之前那封信的事兒,自然這眼瞧着都要被強壓上賊船了,該得的福利就別錯過!
他微微勾起薄脣,整個人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似乎是在示意我繼續。
“那個,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給我寄的那些信,他(她)又有什麼意圖?”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我輕挑細眉,“或許你將會得到一個比較聽話些的妻子也未可知。”
“倒是個不虧的買賣。”他勾脣深意一笑,朝我點點面前的位置,我便順從地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事從頭到尾都是‘周雪梅’搞的鬼?”
“難道不是?”我頓時又有些捉摸不透了,看來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並不比老樹根來得簡單啊!
這些事原本是駭人聽聞的,不過到他嘴裡似乎卻是那般的風淡雲輕,他只是隨意的在說,彷彿只是一個尋常的故事。
“其實被周雪梅流產的那個孩子纔是真正的幕後元兇,它在周雪梅之前已經連接投過三次胎卻全都還未出生便被流掉了,故而新生怨念最終導致形成了嬰靈,終日徘徊在出生地,也就是714寢室。”
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臉驚恐地盯着他,“莫非……”
他倒是彷彿與我心有靈犀一般,只是語氣稍稍有些淡漠,“其實周雪梅並非難產而死,而是被她的孩子給活活嚇死。”
“那七樓死的那些無辜的女生呢?”
“那些倒是死在周雪梅手裡的,周雪梅死後亦是怨氣難平,想起負心的情郎和已經化爲嬰靈的孩子,自然也絕不可能成爲善類,她要報復那些將她推至萬劫不復深淵的人,那幫始作俑者當然活不了。”
“不對啊,始作俑者不是陸副校長嗎?”我愈發不解。
“可你覺得以周雪梅深愛着陸振東的心,她會捨得對他下手嗎?”顧瑾說到深愛,明顯頓了頓,也不知那是否有什麼深意。
“可那天晚上明明……”我這才忽然驚覺,“是那靈異要害死陸副校長?它因爲出不了714寢室所以只能想盡辦法引誘陸副校長過去,而周雪梅就是知道自己孩子的意圖纔會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那些信是她寫給我用來通風報信求助的!”
“小丫頭倒是聰明瞭些。”
他的話竟讓我莫名有種彷彿是他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感覺。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可是爲什麼非要偏偏給我寄信?這學校明明那麼多人!”
他只是笑凝不語。
見我驀地蹙眉沉默,顧瑾遂起身走至我身旁,“好了,凡事有我,咱們走。”
我忽然擡眸直直地盯着他,半晌兒才從他精緻的臉上收回目光。
對於顧瑾,我心裡存在着太多的問號,並非我不想知道,而是我不能去開那個口,我和他如今無緣無故卻馬上要去註冊結婚了,以後還是怎麼樣也未可知,自然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若是哪天他真想告訴我了,自然自己便會告訴我。
深呼吸了一口氣,攀上他伸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