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銘愣住了,這女的,要求開間房?這是什麼節奏?要做些男女之間愛做的事嗎?
看趙亦銘呆愣愣地站在那裡,臉上一副盪漾的神色,東方青藍擡起腿踹到了他的膝蓋上,“快點兒,別看我扶着他這麼費勁嗎!喝了這麼多酒,你是幹什麼的,你不會勸勸他呀?!他這傷剛好,擔不了這麼多酒的!”
這一腳踹的角度實在刁鑽,把趙亦銘疼得原地直跳。這時候醉酒的吳蔚擡起頭來,“趙……亦銘,你……猴子?跳……跳什麼……跳?!”
一句話說完,頭往下一耷拉,高大的身軀靠在東方青藍身上,差點把東方青藍壓趴下。
趙亦銘趕緊過來,拽過吳蔚的另一條胳膊,兩人一起把這男的給拖了出來,塞到了車裡。
“這附近哪有賓館,我得想想。再往前面開,就有一家賓館,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對!新龍門。”
一聽這賓館名字,本來挺鬱悶的東方青藍突然想笑,新龍門?新龍門客棧!我還周淮安金鑲玉呢!
“我要看電影,張曼玉!張曼玉!”東方青藍就奇怪了,這貨醉了酒,聽力還這麼牛氣,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就去新龍門!”
這個新龍門客棧還真不遠,一踩油門就到了。兩人好不容易把吳蔚弄了下來,東方青藍扶着他在賓館前面的樹底下一陣猛吐。等他們進去的時候,趙亦銘已經把房間訂好了。
倆人一起扶着吳蔚,好不容易把這貨弄到了牀上。幫着這女的把醉鬼給安置妥當,吳蔚呼呼大睡,什麼也不知道。這下輪到趙亦銘爲難了,是留還是走?這是個問題。
“青藍,要不我去隔壁再開一間房吧,你過去休息,我在這照顧他就行了。當然,我過去休息也行。”趙亦銘說完這話,直咬自己的舌頭,這他媽哪兒跟哪兒!你說你一個外人,人家小兩口的事,你在裡面瞎摻乎什麼。
這女的正仔細地用溫水替醉鬼擦臉,一聽這話便擡起頭,眼波流轉,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已經夠麻煩你的了。亦銘,你開個房間休息去吧,我照顧他!”
像得了特赦令一般,趙亦銘飛快地跑了出去,再也沒有進來。
屋裡靜了下來。吳蔚仰面朝天躺在牀上,淡淡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睡夢中的他並不安穩,一直皺着眉頭,可能因爲酒太多的緣故。東方青藍握着他的手,不停地揉搓着。
牀上的男人可能察覺到了什麼,翻身摟住了她的腰。這貨真是蠻力,一下子就把這女的給摟倒了。東方青藍掙扎了幾下,男的那兩條胳膊,跟鐵的一般,哪裡掙扎得動,只好聽之任之,任他抱着,反正就是一個醉鬼,人事不知,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東方青藍看着這男人的眉眼,越看越愛看,越看越喜歡,小巧的脣不由自主湊了上去,用小舌描繪着他的脣形,這男的一下子就有了反應,哼一聲把這女的抱得更緊了,馬上變被動爲主動,摟着這女的腦袋一頓猛啃。這女的可真後悔,換氣的時間都不給,只能“唔唔……”地反抗着。
啃了一會兒,這貨轉移了陣地,眼睛睜都不帶睜的,脣就拱到了女的胸峰上。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這貨襲擊,但開墾的次數比較少,這女的快緊張死了。
那嘴把小櫻桃叼到嘴裡的時候,這女的覺得自己快飛起來了,面紅耳赤地瞪着胸前這顆大腦袋拱來拱去。
“嚀!”這女的受不了了,只覺得小腹一陣酸澀的暖流襲了過來,身體突然極度空虛,想要某種東西把那空虛填滿。這男的也真是惡劣到家了,叼一個就叼一個吧,手還不閒着,竟然把手伸到了那個地方。
這女的幾乎要尖叫出聲,那種強烈的渴望,真是“欲說當年好睏惑”。他居然……居然……天哪,快殺了我吧!這女的強忍着,上面的小貝齒把下面的紅脣給咬出一溜小牙印兒。
“唔——蔚哥哥!”這女的終於找到了一個好詞,用於表示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可可……可可……”要說這兩個字兒還真是敗興,東方青藍一聽這男的嘴裡居然喊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只覺得這心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從雲端跌落到凡塵的東方青藍,那淚兒就跟水簾洞前瀑布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流。渾然不覺的吳蔚,突然覺得身邊一空,那女的早已起身,把他推到了牀上。
這女的一看他又躺了下來,眼睛仍然沒有睜開,呼呼地睡得好香甜的樣子,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女的抄起牀上的枕頭,“哐哐”砸着這張俊臉,一邊砸一邊哭。可這被砸的人,好像沒有感覺,該睡還是睡,也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居然嘴角掛着微微的笑意。
東方青藍一看這死貨沒反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拿的是太空棉枕心,砸到上面軟呼呼的。她把那枕頭舉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扔到了地上。站起身光着腳在地下轉了幾圈兒,想找趁手的東西繼續發泄,找了半天也沒找着合適的,屋裡倒是有一把椅子,可這椅子砸下去,恐怕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這貨了,她捨不得。
她氣鼓鼓地坐在牀邊,一邊哭一邊晃動雙腿。一錯神看到了腳上穿的賓館的拖鞋,這東西肯定比別的東西好用。這女的也真狠,把拖鞋脫了下來,胳膊高高揚起,照着吳蔚的臉就拍了下去。
可那鞋底兒離他的臉只剩下五公分的時候,她又把這力量給泄了下去,手停在那兒,想着如果真把那帶花的鞋底印在他的臉上,那他男人的臉面就無處安放了。可是,今晚這氣要是出不來,她都怕自己給氣出內分泌失調來。
這女的想了一會兒,淚水“啪嗒、啪嗒”掉個沒完,手裡的拖鞋直往自己大腿上砸。這女的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拿那地方出氣最好不過。這女的站起身,把醉酒的男人翻了個個兒,還非常體貼地把他的內衣往下扒了扒,衝着那潔白的屁股拍了下去!
“啪!啪!”拖鞋底兒砸在某人屁股上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好像會場有人在很藝術地鼓掌。
這男的屁股一緊一緊的,看來是知道有人在打他。或許他在裝睡?打的這麼重,怎麼可能一點感覺沒有呢?十幾拖鞋底兒打下去,這女的看着自己在他屁股上留下的傑作,很得意——我讓你在跟我親熱的時候喊她的名字!往後,喊一次打一次,讓你不長記性!“啪!”一鞋底兒下去,這男的疼得直激靈,但這貨誓要把沉睡堅持到底。
東方青藍累了,鼻尖都微微冒出了汗。她坐到另一張牀上,吳蔚那褲子也沒幫他提上去,獨自一個欣賞着猴兒腚。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笑,這算不算家庭暴力?如果明天一早醒來,吳蔚知道自己趁他酒醉時打他,會不會跟她翻臉?
“我爸媽嫌棄你,可我不嫌棄你呀!你知道我愛你,比林玉可的時間還要長,那樣的暗戀,很辛苦的!你這個挨千刀的,居然在跟我親熱的時候喊別的女人的名字!還是你的前女友。你讓我怎麼辦?你把我放在了什麼位置?蔚哥哥,你負我,我決不負你!”東方青藍蹲在牀前,臉枕在手臂上,輕輕地撫摸着吳蔚的臉,呢喃道。
吳蔚從宿醉中醒來,頭痛欲裂,胃擰着個兒疼。他不由皺了皺眉,輕聲哼了一聲。感覺到不是在蛇仙的感覺,這纔回想起來,他這是在平澤,應該是趙亦銘安排的。
他虛弱地坐了起來,卻見另一側的牀上躺着一個曲線極優美的女人,他揉了揉眼睛,纔看清是東方青藍。東方青藍的臉正好對着他,正閉着眼睛,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她怎麼在這兒?昨天晚上他們?難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吳蔚趕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發現沒什麼異樣。再仔細看了看東方青藍,卻發現她的眼睛與平時不帶一樣,有些微微發腫,看起來哭了好久的樣子。
吳蔚一陣內急,只好輕輕穿好鞋,向衛生間摸了過去。東方青藍在他下牀的時候,就已經睡了過來。她一向淺眠,昨天晚上又一直在哭,直到哭得累了,這才眯了一會兒。
看到那男的躡手躡腳的樣子,心裡的那股怨氣似乎少了一些。她坐了起來,呆呆地看着厚厚的窗簾。如果昨天晚上父親沒有出現,如果自己不跟過來,如果不是那一聲“可可”……太多的如果,可是這世上就是沒有如果,她和吳蔚,該怎麼走下去呢?
吳蔚從衛生間裡出來,見東方青藍已經起來了,便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問道:“藍藍,你昨天晚上就過來了?是你把我送到這兒來的嗎?趙亦銘呢?他回去了?”
東方青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吳蔚,你說,你對林玉可是不是還念念不忘?”
吳蔚愕然,林玉可?這個名字好久沒人提起了,這個女的,爲什麼要提起她?難道,昨天晚上自己胡說八道了?
“青藍,你說什麼呢!我不知道。”吳蔚一想起東方明啓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裡就極不舒服,這會兒這女的又來興師問罪,他不由煩躁起來,態度較平時也惡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