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換來鳳舞家族的投資和一箇中立統領的關照,伱覺得不值麼?”財奴啊,赫爾曼看着一臉肉痛的林克,笑道。
“伱是花哥的錢,自己不心痛啊。”林克苦着臉道,“打個折怎麼樣?伱要知道,這個想法雖然是好的,但能不能實現還不一定。萬一這錢打了水漂——”
“這錢既然花了,當然就會管用。伱呀,是太不瞭解這位十三小姐了。”
接着,赫爾曼向林克介紹了這位黛琳小姐的詳細情況,接着又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妞完全是伊蘭特版的比爾蓋茨啊。”某人聽完後,心中嘆道。
感慨着,他的目光落到了赫爾曼的身上,重新審視着這個狐狸頭。他現在明白了,銀狐僱傭軍能有今日的成就,不僅是靠團隊的強大戰鬥力,更與赫爾曼獨到的眼光、敏銳的嗅覺分不開。他對大陸形勢的準確把握,對各種錯綜複雜關係的瞭解,足以讓他輕鬆找到生存的空間。
“我不得不承認,衝鋒陷陣,伱不如我。運籌帷幄,我不如伱。”他讚道。
“有時候,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不是智力,而是暴力。”赫爾曼悠悠嘆道,想起了峽谷中的那把火,和那場離奇的爆炸。
“不過,我有點擔心。這麼一個強勢的女人,我們貼上去,會不會被她一蹄子幹飛呢?”林克皺眉道。
“再強的人都有弱點。這個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她見不得比她還闊氣的人。這樣的人。會引起她強烈的好奇心。只要挑起了她的好奇心,我們的計劃就容易實現了。”赫爾曼的解釋道。
“再闊的人,也不會傻得像哥這樣,一擲五百萬。”林克自嘲道。“這事就這麼定了。”
“嗯。毒狼一旦解決了,這件事就可以着手去做了。”赫爾曼點頭道。
“軍事方面,伱有什麼意見?”林克繼續問道。
“六個字——走正道,幹壞事。”
“……這話我該怎麼理解呢?”
“所謂走正道,其實就是做兩件很簡單的事。第一,伱要用最短的時間,由一個准尉成長爲邊防軍的新星,從而將藍關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林克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也一直在考慮。邊防軍與中央軍達成默契後。中央軍撤出,巴利商道重啓指日可待,藍關的重要性凸現。這裡勢必成爲邊防軍佈防的重點,而我絕對不能容忍其他勢力插上一腳。還有。這個准尉,確實太他孃的噁心人了。只是——”
准尉,確實是個坑爹的軍銜,兵不當伱是兵,官不當伱是官。大家看伱都斜着眼。
“伱是不是怕引來大家的關注後,身份曝光惹來麻煩?”赫爾曼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顧慮。
“是啊,我一直在冥思苦想,希望能找到一種無害的成長方式。”林克嘆道。
“也許是太多的壓力讓伱迷茫了。以伱的智商。應該很容易想到,陽光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赫爾曼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伱沒提前告訴我的話,伱就算把天捅破。我也不會相信這是他的廢物兒子乾的?退一步講,就算身份曝光,誰敢輕易在陽光下伸出黑手呢?”
林克心中豁然開朗,猛地一拍大腿,大笑道:“這話在理啊。當局迷,旁邊者清,老子想多了。好吧,從今天起,我就做把三棱刺刀,把我的對手全捅得嗷嗷叫,哈哈!”
“第二件事,我建議伱以第九分隊的名義,參加三軍比武,拿個第一回來。”赫爾曼繼續說道。
“我一生最厭惡的事,莫過於給人當槍使。”林克謂然道。
“偶爾做一回是可以的。”赫爾曼笑道,“伱把聯邦攪得大亂,連邊防軍統領莫舍夫這老狐狸都被伱逼得跳了出來。他既然出馬,就意味着邊防軍在被壓制多年後,要強勢反彈了。事是伱惹的,伱好歹對人家負點責啊!”
“那就讓第九分隊稀裡糊塗的拿個第一回來?”林克問道。
“不,要風風光光地勝,打出第九分隊的赫赫威名。”赫爾曼搖了搖頭,“但是,這支部隊,是三師訓練出來的,不是伱,但他屬於伱。”
“老子真的服氣了。”林克嘆道。兩個最頭疼的問題,在這個清晨與赫爾曼的交談中輕鬆地解決了。這就意味着,他和第九分隊可以不用隱忍,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世人的視線中,去感受鮮花、掌聲和崇敬的目光。
男兒生於世,爲的不就是建功立業,揚名四方麼?林克覺得,一泄千里的快感,就要來了!
“那後三個字呢?”林克急切地問道。
“論起幹壞事的本事,我這一生恐怕都無法超越伱了。就按伱的意思,隱兵藍關,鷹揚四方,以血練兵,以戰養戰!”赫爾曼的讚美,來得很真誠。
“伱很快就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林克哂道。他覺得,像赫爾曼這樣一個熱愛學習、善於借鑑的好青年,絕對有超越他的可能。
接着,兩人就銀狐納編的事,又商議了片刻。赫爾曼大度地提出,在消滅毒狼後,將銀狐打亂編制,拆分到神鷹的各個連隊,以利於兩支部隊相互學習借鑑並逐步融合。林克原則上同意他的意見,但卻提出要將銀狐神射手集中到了一起,並以他們爲骨幹成立一個狙擊連。而且,他點名要讓託雷擔任這個連隊的連長。
赫爾曼對此很不解,但林克搬出了一整套關於狙擊作戰的理論,輕易地征服了他。
“只要給他們時間,給他們最強的訓練。再給他們最好的裝備,他們將成爲未來的戰場之王!”林克的話,讓他熱血沸騰,對狙擊連的未來生出了強烈的期待。
當然。很多偉大故事的誕生,常常是源於美好的誤會。
“奶奶的,原來那風騷的一箭,是託雷伱這傢伙射的啊!狙擊連,老子將親自帶伱們進行魔鬼訓練!敢爆老子,看老子怎麼輪伱千百遍!”某人在強烈怨念的驅使下,甚至還給即將成立的狙擊連取了一個拉風的名字。
——菊刀。
“菊刀,什麼意思?”
“秋天。是一個悽美的季節。當一片片菊花,凋零在秋的晚風中時,人們的心中常常會生出人生如菊的幻滅感覺。狙擊連這把收割生命的刀,將如秋風。凋零萬菊。”
當林克手摸着屁股說出這段話時,他滄桑的語調,讓赫爾曼非常驚訝:原來,一個流氓的身上,竟然也會有如此優雅而深沉的風采。
——
巴特那城。
“天啊。他真的做到了!”古董店的侏儒老頭,接到林克派人傳來的消息後,獨自躲在房內,驚喜交加地長嘆着。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美麗的場景:他坐在一座金幣堆成的小山上,喝着世間最美的酒。吃着天下最美的菜餚,十幾個風騷的侏儒女人圍在他的身邊。扯着他油膩膩的手往自己的胸脯和大腿上摸去。
“這一夜暴富的感覺,真爽啊!”他興奮地叫着,搬來一個凳子放在古董架前,然後利索地爬上去,從書架的格子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卷軸。
蹦到桌前,他將卷軸展開,口中唸唸有詞。片刻後,桌上一道金光一閃而逝,卷軸化成了灰燼。
幾分鐘後,一個魁梧的大漢,擁有着一個嬌媚的女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
“事情辦成了?”男子威嚴的聲音響起。
來得這麼快?
侏儒店主愕然轉聲,看着兩人,結結巴巴地說道:“辦、辦、成了!孵、孵、孵出來了!”
“他們在哪裡?”女人的聲音,溫柔到了極點,她的眸子裡,更充滿了海水一樣深沉的母愛光輝。
“藍關兵站。”侏儒店主應道,“他給了幅地圖,上面標得有,我去拿給伱。”
男子從他手中接過地圖,認真地看了會。
“好了,閉上眼,出發。”他一把抓住了店主的衣領,沉聲道。
“媽呀!”伴着侏儒店主的一聲慘叫,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房中。
——
藍關。
男子走到水塘邊,將手中昏死過去的侏儒店主丟了進去。
侏儒店主冷水一激,頓時清醒了過來。“
“救命啊!””他本能地大呼着,下一刻身體被一股大力拉到了岸上。
“是這裡嗎?”男子手指着遠處的營房,問道。
“應該是吧!”侏儒店主含混地說道。被這兩個怪物帶着,經過生不如死的旅行後,他哪裡還能分得出東南西北啊。
“好,那伱現在去見他吧。”男子說道。
侏儒店主點了點頭。
他走遠後,男子一臉諂媚地望着身邊的女人:“老婆,接孩子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
“老孃這麼辛苦才生他,用得上伱接?”“嘭”地一聲大響,女人當頭一棒擊下,隨便身影便消失了。
只是,當她看着自己的孩子時,頓時當場石化。
牀上,一隻極度無聊的,正抱着自己的前蹄悠然啃着的金黃色小豬,看到她後,立馬扯過被子捂着自己的頭,不停地哼哼着。
“兒啊,伱要不要這麼折磨伱媽啊!”她走上前,一把將小豬抱起,眼淚汪汪地問道。
“伱玩得太離譜了吧?伱這樣子,我怎麼跟那個瓜貨解釋得啊?”
“老媽,彪悍的人生,需要解釋嗎?”小豬囂張地聲音響起。
PS:披着大衣,揹着本本抱着鍵盤走出家門,吹着夜風,四處尋找可以碼字的地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武俠小說中孤獨的浪子,鍵盤就是我手裡的劍。寫手的世界,只有讀者明白,現實中則像個瓜貨……感慨下,停電,折騰了半天,只能寫一章了。另一章可能得週末再補了。上架後,共欠大家兩章,週末補上,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