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蘋如其實真有些拿不準,不過她也不傻,吳銘約她到大世界,卻又不露面,而身後的兩個尾巴一傷一走,這兩個中外組合要說和吳銘沒關係,純粹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她思來想去,終於想好了辦法,要徹底弄清楚困擾自己的事情,卻又找不到吳銘和多蘿西的身影。鄭蘋如也很執着,就在門口附近溜達,別說,還真讓她給堵着了。
看見吳銘面不改色地走了過來,鄭蘋如略一猶豫,還是一咬牙迎了上來,笑容浮現在臉上,熱情地打着招呼,“劉同學,這麼巧,在這見面了。”
吳銘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會?我這裡還有畢業照呢!”鄭蘋如伸出戴着戒指的手誇張地晃了晃,拍了拍自己的包。
“這位是你的夫人?”鄭蘋如指了指多蘿西,“長得可真漂亮,認識一下,我叫鄭蘋如。”說着,便作勢要與多蘿西握手。
“哎呀!瞧我這記性。。。”吳銘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上前拉住了鄭蘋如的手,這傢伙,戴着個毒戒指,比比劃劃的可別真給多蘿西來一下子,這幾天自己是有點過分,把鄭蘋如折磨得夠嗆,她可別真豁出去了。女人要真發起瘋來,還真不知道能幹出什麼。
“看看,想起來了不是。”鄭蘋如帶着一絲勝利者的微笑,裝作無意的樣子用戒指在自己手上蹭了兩下,暗示吳銘,這上面沒裝毒針。
什麼人哪?拿自己送的東西來嚇唬自己。吳銘不由得撇了撇嘴。
“這是我地同學鄭蘋如。”吳銘給多蘿西介紹道,又給鄭蘋如介紹,“這是我的外國朋友,叫多蘿西。”
兩個女人很熱情地握手寒喧了幾句。
“那個。今天我陪多蘿西隨便遊玩。改天我登門拜訪,再敘同學之誼吧!”吳銘對鄭蘋如說道。
“聽說你剛從外國回來,這大上海變化很大,不如我來給你們當嚮導。”鄭蘋如笑着回答。
“哪敢勞您大駕。”吳銘拒絕道:“在大世界玩的時間不短了,我還是送多蘿西回去,改天再請您當嚮導好了。”
“你們出去得坐車吧!”鄭蘋如很好心地提醒道:“那些車伕很欺生,沒有本地人指點。他們會漫天要價,有我跟着,知道行情,他們就不敢的。”
“沒關係地………”
“那可不行………”
多蘿西瞅瞅吳銘,再瞅瞅鄭蘋如。聽着兩個人你來我往毫不退讓,不由得苦笑起來。
吳銘無奈地翻了翻眼睛,看來鄭蘋如是鐵了心要跟着自己,非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了。
“多蘿西,不好意思,我想和老同學單獨說會兒話。”吳銘轉頭對多蘿西說道。
“那我去那家餐廳等你。”多蘿西指了指前面,衝着鄭蘋如禮貌地點了點頭。n
“一個善解人意地好姑娘。”鄭蘋如望着多蘿西的背影。輕聲說道。
吳銘嘆了口氣,“鄭二小姐,你這樣搞是不對的,弄得我很被動。”
“難道我這些日子就不被動了嗎?”鄭蘋如白了吳銘一眼。“裝什麼神秘,把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很好嗎?”
“別激動。要冷靜。”吳銘伸手示意鄭蘋如跟着他,兩個人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吳銘從兜裡掏出小特務的證件,隨便翻了翻,遞給了鄭蘋如,“不管是不是丁默的意思,76號已經注意你了,你也該死了刺殺丁默地心。”
鄭蘋如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擡起頭問道:“爲什麼你話裡話外總是讓我放棄刺殺丁默呢?你到底是什麼人?”
“第刺殺丁默並不是一招好棋。”吳銘盯着鄭蘋如,很嚴肅地說道:“特別是在李士羣還活着的時候,殺了條狼,卻來了只虎,得不償失的事情,反倒會結束丁、李的爭鬥。“還有。”吳銘伸出兩個手指,繼續說道:“於私來說,我不想讓任黛黛的悲劇再發生在你地身上,即使你成功了,我想事後也會牽連到你的身上,你說呢!”
“爲國爲民,殞身不恤。”鄭蘋如堅定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吳銘點了點頭,“你可以跟你的上司說,刺殺丁默的事情由你一個人來就行了,我給你做件炸彈背心,你把丁默約出來,然後轟的一聲,同歸於盡,多幹脆利落。”
“你…,在諷刺我是嗎?”鄭蘋如瞪着眼睛問道。
“沒那個意思。”吳銘擺了擺手,“我只是認爲,那些爲虎作倀的漢奸都象狗一樣,根本不值得優秀地人和他們一命抵一命,他們不配。特別是在76號已經注意你的情況下,你已經有了停止行動的藉口,再實施什麼刺丁的計劃,那隻能說明你地愚蠢。”
鄭蘋如垂下眼瞼,靜靜的思考起來。
“我說地就是這些,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認爲會有什麼希望。”吳銘冷笑着,“最多不過是拉着個狗一樣的漢奸陪葬而已,難道這樣你甘心嗎?”
“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鄭蘋如擡起了頭,語氣已經變得柔和。
“我,算是軍統的吧!”吳銘淡淡一笑。
“算是軍統的?”鄭蘋如突然狡黠地一笑,“言多必失,您露出了一個小破綻,同爲國家民族效力,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繼續合作的機會呢?”
吳銘疑惑地望着鄭蘋如,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
“我非常想和您合作,不爲別的,就是和您在一起,我比較有信心。”鄭蘋如解釋道。
吳銘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好吧,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不介意和美女在一起並肩做戰。至於聯絡方法,我會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