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望了望被打昏在地的黑田,又擡頭思考了片刻,既然商人那夥自稱是滿洲來的,而且還有日本朋友,看來應該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了,就讓他們和剩下的那個日本人繼續糾纏吧,自己正好可以審問一下地上的這個特務。
想到這裡,吳銘蹲下身子,解開黑田的褲帶,將他反綁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扛起黑田,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日本特務隊長的身手還是相當不錯的,潛行迂迴進行得相當順利,從另一面悄悄地靠近了自稱洪家的三個人。
在地上趴了半天,特務隊長不禁暗暗罵道:黑田這個笨蛋,怎麼還沒到位,就是被發現了,也能替自己創造機會呀!
中年商人也不是笨蛋,在長時間的沉寂中發覺情形有些詭異,衝着身後趴在地上的兩個人打着向後退的手勢,準備先退出去再作計較。
在黑暗中,日本特務隊長舉起了手槍,瞄準了前面正悄悄後退的人影,扣動了板機。
砰,隨着一聲槍響,小跟班搖晃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悶哼,倒了下去。
“小姐。”年輕商人大叫一聲,揮起手裡的駁殼槍,猛烈地射擊着。中年商人的臉色也變了,從另一面夾擊特務隊長。
日本特務隊長在地上熟練地翻滾着,藉助於草叢和窪地從容地躲開了兩個人兇猛的反撲。再次隱藏了起來,耐心準備着下一次進攻。
黑田打了一個冷戰,睜開眼睛,木然的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跪着被反綁在一棵小樹上,兩個腳踝在小樹後被捆在一起,使他想站起來的希望落了個空。他不得不使勁晃了晃腦袋,使自己能夠更清醒一些。
“醒了。”對面地吳銘倚着樹。不屑地觀察着黑田的舉動。威脅道:“不用喊人來救你了,在你的隊長趕來之前,我能殺你一百回。”
“你是什麼人?”黑田瞪着吳銘冷冷地問道。
“我知道你是日本鬼子。”吳銘抽出匕首,把玩着緩緩地走到黑田面前,“告訴我,你是哪來的特務?來到這裡地一共有多少人?你們地聯絡方式?落腳地點?你的明白?”
“不明白。”黑田假裝鎮靜地搖着頭,“我只是一個老百姓。並不是日本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吳銘將匕首伸向黑田,中途又改變了主意,將手抽了回來,嘴角掛着殘忍的笑。“裝糊塗是沒有用的,你們不是說受岡村的指派,來這裡秘密偵察的嗎?在我面前撒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沒有撒謊。”黑田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真的只是一個老百姓,來到這裡是投親戚的。”
“我可沒有時間被你浪費。”吳銘用刀拍了拍黑田的臉頰,“既然你要裝硬漢。那我只好採取別的辦法了。”說着,他緩緩站直了身子,鄙夷地說道:“呆會你可要叫得大聲點,希望你地隊長能來解答我的疑問。”
不大一會兒。吳銘便抱着樹枝枯草走了回來,都堆在了黑田的兩腿間。說道:“現在說還來得及,我會給你個痛快。”吳銘眯着眼睛觀察着黑田的反應。
黑田費力地嚥了口唾沫,將頭轉向了一邊。
吳銘伸出匕首,將黑田的外褲割開,轉身而去,又抱了些柴草過來,將黑田的腿下堆得滿滿的,掏出火柴,點着了枯草和樹枝,。
“使勁叫吧!你們地隊長如果能夠早點來,你興許還有救。”吳銘的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逐漸遠去。
火燒到了黑田的腿上,又點着了他的褲子,炙烤着他地敏感部位,一股毛髮和肉體被燒焦的氣味傳了出來。
火勢愈演愈烈,撕心裂肺腑地疼痛如同波浪般一次次襲擊着他。黑田痛苦地扭動着身子,咬着牙齒,徒勞地拼命掙扎着,喉嚨裡發出嚇人的聲音。
終於,黑田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和悽慘的哀號,聲音很響,在靜夜裡甚至蓋過了遠處的槍聲。
日本特務隊長猛然回頭,仔細尋找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是黑田的聲音,他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叫得如此淒厲。
黑田昏迷了過去,等到再次被痛醒的時候,他痛苦地發現他的兩條大腿和下體已經被燒焦了,黑田仰頭望着天空發出了絕望的慘叫,“天照大神啊,讓我死吧!”
日本特務隊長已經循聲趕到了離黑田不遠的地方,藉着未盡的餘火,他看到黑田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地被綁在樹上,雙腿下沒有燃盡的樹枝一閃一閃地眨着眼睛。
這很明顯是一個圈套,日本特務隊長捏緊了手槍,用警惕的目光四下掃視着,卻不敢冒然靠近自己的部下。
除了風聲、樹枝的嘩嘩聲,四周一片寂靜,日本特務隊長連個影子都沒發現,倒是聞到了烤肉的味道,不禁眨着眼睛思考起來。
吳銘在遠處冷冷地觀察着日本特務隊長的一舉一動,他有把握一槍擊斃這個鬼子,但他卻想借此看看這批日本特務的實力和素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相當的冷靜,這個鬼子的心理還真不是一般的穩定堅韌。那個叫黑田的也不錯,倉猝間竟然能支撐自己兩招的猛攻,雖然自己當時保留了三分力量,但這批鬼子特務的素質還真是可以呀,看來以後自己要小心一些了。
耷拉着腦袋象死人一樣的黑田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身子也輕輕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