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如果你是來辦私事的,就不應該穿着軍裝。”這個穿便裝的日本女人沉下臉來教訓道:“這是違反紀律的。”
“不勞您費心。”吳銘心中已經起了殺機,於是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我來這裡找人是爲了大日本帝國的聖戰事業,不知道您來這種風月場所又是爲了什麼?我不記得這裡有提供男妓的服務啊!”
“八嘎!”日本男人瞪起眼睛怒罵道:“一個小小的少尉竟敢對南雲小姐無禮。”
日本女人也柳眉倒豎,怒不可遏,“說出你的名字,對我的侮辱會讓你悔恨終生。”
“是嗎?”吳銘不屑地反問道:“敢威脅一位爲大日本帝國立下赫赫戰功的軍人,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地方。”吳銘故意激怒這兩個日本人,也是讓他們無暇辨別空氣中的血腥味道。
日本女人氣極反笑,對身旁的日本男人努了努嘴,“給憲兵隊打電話,讓佐藤馬上過來,看看他的手下是如何無理?”
日本男人冷笑着看着吳銘,嘲諷道:“少尉,現在磕頭認錯興許還來得及,南雲小姐也許會仁慈地給你一個到南方立功的機會。”
“南方啊?我看還是到日本比較好。”
吳銘輕篾地瞅着這兩個日本人,樓梯上的腳步聲他已經聽到了耳裡,是該動手的的時候了。
刷,刀出鞘,寒光一閃,日本男人就感覺飛了起來。在翻滾中他第一次從一種奇異的角度看到了自己地身體,一個失去了頭顱的身體慢慢的跪到在地,從切口處隨着心跳的節奏高高地泵出了一束血花。
噗地一聲,狹長的武士刀從驚愕的日本女人的肋間斜刺入了胸膛。鋒利的劍尖一直從背後的肩胛骨後斜上穿行出來。大量的血涌進了她地呼吸道。驟然被自己的鮮血嗆到的日本女人試圖把血咳出來。而隨着胸膛劇烈的運動肺裡面的傷口一下被撕得更大了,這也讓更多地血流進了她的氣管中。幾次這樣的往復後,日本女人就失去了咳嗽的力氣。重傷的她只有任由鮮血逐漸充滿了整個肺部,瞪着眼睛望着吳銘。
吳銘冷冷一笑,手腕一擰,攪動着拔出了刀。
陳默、劉戈青、韓寒三個人邊繫着衣服扣邊跑了下來,卻被血腥的場面嚇了一跳。
吳銘蹲下身子。從日本男人的手裡拿過公文包和鑰匙,也不說話,揮了揮手,直奔門外地小汽車。
“痛快!”陳默的臉興奮得有些發紅,咧着嘴說道。
吳銘淡淡一笑。將車拐向沿河的馬路,兩道燈柱刺穿了黎明前的黑暗。“剛纔被你殺地是什麼人?”韓寒問道。
“日本人。”吳銘嘴角抿了抿,“無名之輩,那個女的好象姓南雲。算他們倒黴,偏趕到這個時候進來。n”
“南雲?不會是她吧?”劉戈青和陳默對視了一眼,猜測道。
“姓南雲地有什麼出名的人物嗎?”吳銘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劉戈青和陳默的舉動,奇怪地問道。
“是有一個挺出名的傢伙。而且也在上海。”韓寒說道:“等我回去給你講一講,要真是她,你的運氣那也實在是太好了。”
說話間,吳銘已經把車停了下來。陳默跳下車,跑上堤壩。衝着河對面亮了幾下手電。
不大一會兒,一條小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河面上,快速向這邊劃了過來。
“南雲造子,原來這個日本女人叫南雲造子。”吳銘和韓寒翻牆回到了家,將窗簾擋得嚴嚴實實,開始翻看搶回來的公文包。
“真的是她!”韓寒滿臉羨慕的神情,“你說,你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瞎撞都能殺個大人物。”
“大人物?”吳銘擡頭看了韓寒一眼,“和我說說這個大人物的事情。”說完,又埋頭看起文件來。
日本女諜南雲造子,號稱“帝國之花”,又被人稱爲“眼鏡蛇皇后”,現任日軍上海特務機關特一課課長。南雲造子師從著名的間諜頭目土肥原賢二,她兩度謀刺蔣介石,成功收買多位國民黨高官。並且擅用美女計,成功色誘行政院主任秘書的黃浚及黃浚的兒子,使得抗戰初期最重要的軍事計劃(封鎖長江江陰江面,截斷日軍艦隊退路的計劃。)未及實施便宣告失敗。後來南造雲子被軍統逮捕,判處無期徒刑,關押在南京老虎橋中央監獄。令人驚訝的是她居然從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的老虎橋監獄安然脫逃,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老蔣爲此事連罵了幾聲“娘希匹”,戴笠則一臉土色,狼狽不堪。
“這個南雲造子早被組織列爲重要剷除對象,沒想到卻被你瞎貓撞上死耗子給幹掉了。”韓寒仰天長嘆,“天道不公啊!”
“天道本來就不公平,你嘆個屁氣呀!”吳銘沒好氣地說道:“去,睡覺去,別在這煩我。”
“睡覺!”韓寒有氣無力地答應道,轉身爬上了牀。
吳銘的日語說得不錯,可對日文的文件也只能連猜帶蒙,不過,還真讓他發現了一個日本人的重大陰謀。
這個計劃模仿另一個日本女諜中島成子在天津租界綁架英國佬,從而迫使租界對日本憲兵開放的例子,只是這次的對象變成了美國人。文件上有配合實施此次計劃的日籍巡捕和警官的名字,甚至還有一個潛伏在美國大使館的日本間諜的名字。
吳銘冷笑起來,這份證據確鑿的情報落到美國人手裡,還不搞得日本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哪,賣個人情給美國人吧!
想到這裡,吳銘站起身,一把將剛剛入睡的韓寒揪了起來,“睡夠了,快去給北平發報,讓駐上海的美國大使館派人與我秘密接洽,我有重要情報。”
看來不喊不給呀!大家別嫌我煩,就四個字,給點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