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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瀲在花盆裡發現了另外一張紙,上面寫着“我又改變主意了,我要把鑰匙藏在陽臺上的那個箱子裡。”
在看到這張紙那一刻,劉瀲就有一種頭暈胸悶的感覺。
如果這個遊戲永遠都無法結束呢?
一陣腳步聲從陽臺的方向傳來。
劉瀲擡起頭,向外看去。她現在就站在窗邊,那個發出腳步聲的東西,終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左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只有這樣,她纔不至於發出尖叫。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吸引了鬼的注意。
腳步聲,打開箱子的聲音,腳步聲。
最終,鬼走入了黑影,消失不見。
劉瀲仍舊是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過可怕,她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炸了。
深呼吸了幾次後,她終於邁動了腳步。
陽臺上現在已經是空空如也,但劉瀲仍然是心有餘悸。她不停地左顧右盼,生怕鬼再次出現。她甚至開始懷疑,從一開始這是不是就是一個陷阱,那個鬼只是裝出一副自己只是把鑰匙放在特定位置,並不會殺人的模樣,只是要讓她放鬆警惕,最終將她殺死。
然而,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劉瀲快速地打開了箱子,用手電光照了進去。
終於,她看到了一把鑰匙。
她緊緊地把鑰匙攥在手裡,快速地來到了門口。她的手有些發抖,害怕那把鑰匙只是一個虛假的希望。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前面所有的那些搜尋,就全部變成了鬼對她的愚弄。
鎖已經上鏽,但在嘗試了幾次後還是打開了。劉瀲終於鬆了一口氣,立刻離開了這個房間。她回頭看去,看到這個房間的號碼是204。她輕輕地關上房門,儘量不發出聲音。
就在她關門時,她聽到旁邊那個房間的門打開了。她頓時感到渾身發毛,驚恐地看去。
果然,那扇門正在被打開。只是,門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根本無法看到到底是誰在開門。
終於,一個人形的黑影出現了。
緊接着,是另一個人形。
那兩個人形很快就發現了劉瀲,立刻停止了動作,看向她。
“劉瀲?”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手電的光落在那個人的身上,劉瀲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立刻走了過去,說:“師遠,還有……岫鴛,太好了,你們都沒事。你們也是被關在房間裡的嗎?”
“不是的,我們是在躲避那個骷髏的過程中跑到那裡的。”
“你們沒事就太好了。我們還是找找其他人吧。”
“嗯。任務指示中說,我們要找到七個人。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卻一個人也沒有找到,羅亞森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手機完全沒有信號,暫時也聯繫不上他們。”師遠說。
“這麼長時間了,他們應該不會還在一樓吧?剛纔我收到了羅亞森的兩條短信,說是讓我們到303房間集合,但很快又說不用集合了。難道你們沒有收到短信嗎?”劉瀲說。
“沒有。”師遠搖了搖頭。
“那我們到底去不去303房間呢?”劉瀲問。
“先去看看吧。那裡或許會有鬼魂存在,但是事實上,在整座樓裡,任何地方都可能有鬼,只能小心一些了。”師遠說。
說完,三個人便一起向樓梯走去。
齊岫鴛一直沒有說話,她看到劉瀲就覺得非常不爽,一個字也不想說。她在心裡默默地想,剛纔她居然沒有死,真是遺憾,看來一會兒要再找機會才行。
三人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幾個人影,正是羅亞森他們。
“你們原來在這裡?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吧?”羅亞森認出了師遠等人,立刻說道。
“沒事。看來這個酒店,當年也發生過不少事情。”師遠說。
“你指什麼?”
“剛纔我們躲進了一個房間,那裡在二十年前似乎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兇殺案?”彌嘯粼好像來了精神,立刻說道,“還有這種事?”
“你激動什麼?趕緊做好眼前的事情纔是正事。”羅亞森斜了他一眼說。
“我總覺得,我們跑進那個房間,看到那些痕跡,不是巧合。說不定,那次的兇殺案和我們這次的任務有一定的關係。你看看這個。”師遠說着,將記事本遞到了羅亞森手裡。
“嗯,的確是有些值得注意的地方。比方說這裡,爲什麼要特意強調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遇到這樣的事情?讀起來,覺得有些太刻意。”看過記事本上的內容後,羅亞森說道。
“這就是線索。我們不妨查一下,202房間當年的客人是什麼人。”
“既然到這裡了,我們還是先去把那七個人找到吧。”羅亞森說。
“也行,那就去看看吧。”師遠說。
“你們沒有見到方異聖嗎?”劉瀲問。
“沒有。”羅亞森說。
由於幾個人說話的聲音的影響,走廊盡頭的砸牆聲似乎消失了。此刻安靜了下來,衆人又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齊岫鴛問。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人都在仔細地聽。
走廊裡的燈光有些昏暗,但衆人還是看到,在某一次的砸擊聲響起後,幾塊磚飛了出來。接着,是繼續的砸擊聲和更多的磚。
沒有人敢貿然過去,雖然這不像鬼的行爲模式,但是小心些總是沒錯的。衆人甚至做好了隨時從樓梯逃走的準備。
終於,一個人影出現了。雖然有些距離,但大家還是看出,那正是方異聖。
方異聖也發現了在樓梯口的其他幾人,於是快速地跑了過來。
“剛纔被困在一個房間裡,索性就用錘子把牆砸破出來了。”方異聖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我好像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師遠說。
“真的?”方異聖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
“嗯。現在大家都聚齊了,我們去305尋找‘七個人’中的其他幾人吧。”師遠說。
張善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心裡暗自揣摩,這幾人真的是警察嗎?年齡是不是小了點?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並沒有問出來。
楊建琴依舊失魂落魄地坐在牀上,她感覺自己只是坐了幾分鐘,渾然不知幾個小時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