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呆了一個多月,顧澤城再沒有多一刻的耐心繼續在醫院裡住下去了,如果再繼續在醫院裡住下去,估計他身上原本沒有毛病的地方,也都會憋出毛病來。
早上,等所有的專家給顧澤城做完最後的一次會診後。顧澤城一把抓住想要迅速開溜的季易軒,然後笑着示意其他所有的專家們都可以離開了。
等其他所有的專家們都出了病房後,顧澤城徑直下了牀,把門關上,然後挑了挑英俊的眉峰,看着季易軒。
季易軒擰了擰眉宇,“顧澤城,你想要幹嘛,我很忙的!”
顧澤城仍舊一臉不爽地挑着眉峰,“你的意思是,我很閒?!”
季易軒眼角抽了抽,沒答話。
其實季易軒知道,顧澤城不閒。除了剛手術的那幾天,其它的日子裡,唐成幾乎每天都會在醫院呆上至少兩個小時向顧澤城彙報工作上的事情,如今顧澤城和唐成不只是在替蘇沫打理着世華,還在籌謀着另外一家公司的成立,季易軒相信,不久後,深南市又有一家新的公司可以跟如今的世華齊頭並進了。
見季易軒不答話。顧澤城直接甩出自己的要求道,“季易軒,給我開出院通知書,我要出院,而且最好是今天。”
經歷了這麼多。顧澤城偏執若狂的個性。確實是改了不少。
像以往,他想要出院,根本就不會跟季易軒商量,甚至是都不會跟季易軒說,最多也就是讓人知會季易軒一聲,然後利落地走人。
可現在,仍舊讓他一聲不坑便利落地走人,他似乎做不到了。
因爲,他已經清楚地明白。他的身邊,真的有那麼多的人在關心着他,那麼多的人不想他有事,那麼多的人想讓他好好的活着,而這些人中,就包括蘇沫,還有他和蘇沫的兒子。
從他接受治療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下定了決心,從此以後,一定不會再讓身邊那些愛着他的人替他操心。
他一定不可以再自私,拿自己的自以爲是,傷害那些愛着關心着他的人。
季易軒擰着眉宇看了看顧澤城,從這幾天顧澤城的身體及精神狀況和最新的檢查報告來看,顧澤城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五六成,手術的傷口,也基本已經癒合了,不會再有什麼事情。
季易軒瞭解顧澤城,他絕對不是一個聽話且閒得住的病人,這一個多月來他能如此配合所有的治療,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
“你就真的這麼想出院嗎?”
顧澤城看着季易軒,嘴角扯了扯,反問道,“你覺得呢?”
季易軒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道,“讓你出院,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必須做到以下幾點。”亞協向劃。
顧澤城擰着英俊的眉宇斜了顧澤城一眼,“說!”
季易軒挑着眉梢笑了,“第一,你出院以後,一週必須回來做兩次康復治療,而且每週做一次複檢。所有開給你的藥,你要按時吃,不過這一點,我會讓夏莎莎和陳嬸監督你。”
“第二呢?”
“第二嘛,你要徹底地戒菸,戒酒,還有什麼安眠藥大麻之類的東西,都必須全部戒掉。”
顧澤城又斜了季易軒一眼,在沙發裡坐下,長腿交疊起,然後隨意地拿過茶几上的一本財經雜誌打開翻看起來。
答案很明顯,他現在已經戒掉這些東西了,因爲這一個多月來,他從來都沒有再碰過這些東西。
“第三,你的飲食和作息時間一定要有規律,不能再亂來。”
顧澤城淡淡地目光從雜誌上移開,落在季易軒的身上,然後語氣相當淡然地道,“還有嗎?”
季易軒一笑,“這麼說,你都可以做到?”
“你覺得,我連這些都做不到嗎?”
季易軒攤攤手,很是爽快地笑着道,“好,顧澤城,既然你都可以做到,那你今天就可以出院,我會給你寫出院報告。”
顧澤城一笑,放下手中的雜誌從沙發裡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季易軒的身邊,擡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季易軒,謝謝你!”顧澤城看着季易軒,目光裡帶着感激,“放心吧,我不會再玩自虐了,我還想聽小溯親口叫我一聲‘爸爸’,看到他長大,做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季易軒笑了,也擡手搭在了顧澤城的另一側肩膀上,點點頭,無須再多說一個字,因爲他能明白顧澤城的想法。
顧澤城出院後,仍舊回了小疊山住,雖然他已經懂得了放手,懂得了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其實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幸福。
但是,只有小疊山裡,纔是留下他和蘇沫回憶最多的地方,不管好的壞的,只要是屬於他和蘇沫的,都是他心裡永遠的聖地,那麼美好,值得用一輩子去銘記,去想念,去回憶。
顧澤城回了小疊山,初初自然也就跟着回小疊山住了。
其實至今,除了季易軒和蘇沫,還有顧澤城和容蓉他們自己外,再沒有第五個人知道初初不是顧澤城的親骨肉。
因爲之前顧澤城玩失蹤,顧老爺子心疼初初,便讓容蓉住到了顧家大宅裡照顧初初,而事實上,容蓉除了照顧初初之外,還照顧着顧老爺子。
幾個月下來,顧老爺子對容蓉,也是頗有好感,在心裡,也認可了容蓉在顧家的身份和地位。
如今,顧澤城出院,初初跟着顧澤城搬回小疊山,所以,容蓉就有些尷尬了,她既不能繼續留在顧家大宅裡住,也不能主動跟顧澤城開口,說要搬到小疊山來住。
留在小疊山吃過晚飯,又陪着初初寫完作業,看着她洗完澡,爲她吹乾頭髮,等初初上牀睡着後,容蓉才輕輕地出了初初的房間,關上門,下了樓。
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顧澤城和唐成還在大廳裡討論事情,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從樓上下來的她。
容蓉看着顧澤城淡淡扯了扯脣角,眼底和脣角,都揚起一抹淡淡的幸福。
其實,能像現在這樣,不近不遠地看着顧澤城,看着重新振作,而且眉目不再凌厲,變得有幾分溫和的顧澤城,容蓉真的很滿足。
哪怕,這一輩子,她也只能這樣,不遠不近地看着這樣的顧澤城,容蓉也知足了。
並沒有打算打擾顧澤城和唐成,容蓉走到大廳的一角,拿過自己的包包和風衣外套,跟站在一旁的陳嬸交待了一聲,然後便打算離開。
陳嬸原本是想要叫住容蓉,讓她今晚在小疊山過夜的,因爲今晚是真的有些晚了,小疊山又在郊外,容蓉一個人回去,不方便。
不過,陳嬸看了看顧澤城,看到他和唐成似乎討論的很投入,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打算去吩咐司機,讓司機送容蓉。
“等一下!”容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顧澤城有些低沉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
容蓉的腳步驀然頓住,欣喜地回頭看向顧澤城。
顧澤城放下手中的資料,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唐成見了,也趕緊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阿城,你有事嗎?”雖然欣喜,可是,容蓉卻並沒有太多的表現在臉上。
顧澤城淡淡點頭,大步來到容蓉面前,“我知道,這幾個月來,都是你在照顧初初,晚上,也是你陪着初初睡的。”
容蓉垂着雙眸,淡淡地笑着,沒有開口,等着顧澤城繼續說下去。
顧澤城看着垂着雙眸的容蓉,神情淡然而平靜,不帶任何感情地繼續道,“我想,初初應該已經習慣了有你在她的身邊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搬到小疊山來繼續照顧初初。”
容蓉驀地擡頭看着顧澤城,眼裡的欣喜,再也掩藏不住。
“阿城,我真的可以搬到小疊山跟初初繼續住在一起嗎?”
顧澤城淡淡揚了揚脣角,帶着一絲溫和。
他是愛初初的,他當然也希望,初初得到最好的,包括母愛。而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很忙,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照顧初初,讓容蓉搬到小疊山來住,顧澤城唯一的目的,也只是爲了初初。
點點頭,顧澤城又繼續道,“你搬到小疊山來住,這裡的傭人會叫你容小姐,你只會是初初的媽媽,你在小疊山所有的自由,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涉。”
雖然顧澤城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但是,能天天陪在自己女兒的身邊,而且能這樣天天看到顧澤城,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容蓉已經滿足地無法形容了,她怎麼敢奢求更多。
點頭,容蓉望着顧澤城的雙眼裡,突然就氤氳起了感激的淚水,“謝謝你,阿城。”
顧澤城扯了扯脣角,又看向一旁的陳嬸道,“陳嬸,從二樓收拾出兩間屋子,一間改成初初的臥室,另外一間,給容小姐。”
初初的臥室一直在三樓,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爲容蓉來照顧初初了,所以,顧澤城不可能讓容蓉也睡在三樓。
因爲三樓,是隻專屬他和蘇沫的地方。
聽到顧澤城的吩咐,陳嬸歡喜地趕緊點頭,“好的,少爺,我就去收拾屋子。”
“已經很晚了,你就從今晚開始住在這裡吧。”陳嬸走後,顧澤城又對容蓉說道。
容蓉點頭,除了一個“好”字,感動的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顧澤城又淡淡揚了揚脣角,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又回去繼續和唐成討論事情,因爲,很快,另外一間屬於他的公司就會成立了。
波多黎各的熱帶雨林裡,蘇沫和慕容謙已經在雨林裡行走了大半天,眼看天色就快要暗下來的時候,他們居然幸運地在河水邊找到了一大巨大的石頭,石頭上還有一個數平米的平地,慕容謙負責把帳篷搭在了平地上,蘇沫則去找了些幹樹枝,用來生火。
慕容謙搭好帳篷之後,將他們在路上遇到的一隻陸龜拎了起來,準備用這隻陸龜,解決今天他和蘇沫的晚餐問題。
蘇沫看着慕容謙手裡那隻慢條斯里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命運即將如何的陸龜,秀麗的眉梢,不由微微蹙了起來。
雙手握上慕容謙拎着陸龜的手,蘇沫看着那隻可憐的陸龜,“阿謙,我們今晚真的要吃這隻陸龜嗎?”
其實,蘇沫是真的不忍心吃這陸龜,按照她的想法,她寧願餓着,也不願意吃掉這隻可憐的陸龜。
慕容謙看着蘇沫,不由笑了,一眼便看出了蘇沫的心思。
“你不忍心?”
蘇沫點頭,“恩。”
慕容謙笑,親了親蘇沫的紅脣,然後將拎在手中的陸龜放下,唸唸有詞道,“陸龜,你可要記得我老婆大人的不吃之恩,繼續逍遙快活地活着。”
蘇沫看着慕容謙不禁一笑,“那今晚,我們是不是要餓着呢?”
他們真的是來雨林裡探險的,所以,除了水,其它任何的食物都沒有帶,這走了大半天,兩個人只吃了些野果,現在,是真的都餓了。
慕容謙眼角的目光瞄了眼平靜的河面,然後搖頭,“不會!等我,很快我們就會有吃的了。”
這快要入夜的天色,蘇沫有些詫異,這種時候,慕容謙還能去哪裡找到吃的,只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慕容謙找了一根比較粗的樹枝,然後拿出軍刀,在將樹枝的一頭削的很尖很鋒利之後,又脫了鞋子,拿起那根削尖了的樹枝,直接從大石頭上身手敏捷地一躍,跳進了河水裡。
看着縱身跳到河水裡的慕容謙,蘇沫趕緊去找出了手電筒將慕容謙所在的河面照亮,蹲在離慕容謙最近的石頭邊,有些擔憂地道,“阿謙,你不是說水裡會有水蛇和一些其它的危險動物嘛,現在天色這麼暗了,你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況,還是趕緊上來吧。”
慕容謙回頭看着蘇沫,視線一貫的溫柔寵溺,脣角揚起,給蘇沫一個安撫的笑容,就在下一秒,慕容謙握緊手中的樹枝,朝自己的右前方用力插了下去。
只見平靜的水面濺起數道水花之後,一條還在活蹦亂跳的大魚便牢牢地插在了樹枝上被慕容謙舉了起來,魚真的很大,大概有四五斤重,在被慕容謙插在樹枝上舉了起來後,還在拼命地掙扎着。
蘇沫看着那條掙扎的大魚,不由笑了,她是真的沒想到,慕容謙居然還有這一手,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解決了他們的晚餐問題。
“把魚給我,你趕緊上來。”蘇沫將雙手伸向慕容謙,要從他的手裡拿過那條還在活蹦亂跳的大魚。
慕容謙雙手抓住大魚走近大石頭邊,對着蘇沫搖了搖頭,“這條魚的力氣很大,你可能抓不住它。”
說着,慕容謙就抓緊了魚身,然後,將魚頭狠狠地朝大石頭上砸了下去。
只是一下,原本還在掙扎的大魚就老實了。
“來,現在可以給你了。”慕容謙把老實了的大魚,雙手遞向蘇沫。
蘇沫跟個孩子一樣歡喜地接過慕容謙手裡的大魚,放在了石頭上,然後又伸出雙手想要去把慕容謙拉上來。
慕容謙看着蘇沫伸向自己的雙手,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愉悅的精光,伸出雙手拉住蘇沫的手,然後突然用力,將蘇沫也一把拽進了河水裡。
“啊~”
“噗通!”
蘇沫猝不及防,一聲輕呼之後,直接掉進了慕容謙的懷裡,渾身溼了大半。
“這裡的河水很乾淨,我們一起在這裡洗個澡!嗯~”慕容謙低頭抵着蘇沫的額頭,目光炙熱繾綣,聲音魅惑如絲。
蘇沫摟着慕容謙的脖子,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這可是在熱帶雨林的河裡,以爲是在家裡的游泳池嗎?
“阿謙,你確定要在這裡洗澡嗎?”蘇沫一臉兒懇求的小模樣兒問道。
慕容謙笑了,第一次看到蘇沫這樣有些怕怕的小表情,心情頓時無比地愉悅起來。
“嗯,我幫你洗,很快,不會有事的。”慕容謙保證道。
蘇沫抿着脣角思忖,看看了四圍,這裡屬於雨林裡難得的開闊地帶,四周看向去確實是沒有什麼危險。
“那好吧,三分鐘!”
慕容謙笑,低頭,脣落下,精準地攫住了蘇沫的雙脣,模糊答道,“好,就三分鐘。”
“沫兒,十一年前,你在這條河裡救了我。”慕容謙的脣吻在蘇沫的眉心,聲音沙啞低沉的不像樣子,帶着濃濃的蠱惑,輕易地便能魅惑人的心智,“現在,我要在這裡要你~”
託着蘇沫的雙腿將蘇沫抱在懷裡,慕容謙藉着頭頂已經升起的皎潔的月光,大步上了岸,然後,又抱着蘇沫來到帳篷邊,而此時的帳篷邊上,早就捕了一張毯子。
將蘇沫小心翼翼地放在毯子上,慕容謙俯身,將蘇沫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看着身下早已化做一潭春水的美妙人兒,雙脣落下,攫住蘇沫那嬌豔的紅脣。
在這最原始的熱帶雨林裡,天爲蓋,地爲廬,兩個相知相愛的人,交織爲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纏綿悱惻,久久地難捨難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蘇沫已經徹底沒有力氣,軟綿綿地扒在慕容謙的肩頭再也不願意動了之後,慕容謙才最後一次釋放,滿臉饜足地將蘇沫摟進了懷裡,兩個人躺在了毯子上。
入夜後的天空,格外的皎潔明淨,天上的星星,跟被水洗過的般,明亮的不像話,就像掛在你頭頂的鑽石一樣,彷彿只要你踮起腳尖,便可以摘到。
蘇沫整個人扒在慕容謙的懷裡,仰着頭看着頭頂的星空,這樣的純淨美麗,讓人窒息。
“阿謙,十一年前,你爲什麼會在這片雨林裡受傷?”蘇沫突然好奇地問。
慕容謙笑,吻了吻蘇沫的額頭,爲她將額頭被汗水打溼的幾縷碎髮攏到耳後,回答道,“那時候我還呆在國際特種兵訓練營裡,當時我和我的戰友正在追擊幾名國際走私犯,我不小心中了埋伏,所以中了槍,倒在了河邊。”
蘇沫笑了,她第一次在貓記甜品店見到慕容謙的時候,可真沒看出來他曾是一名特種兵,而且參與過追擊各種國際大犯。
突然,蘇沫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慕容謙看着蘇沫,不由輕笑了起來,又吻了吻她的眉心,將她從懷裡放了下來,然後拿過一旁的衣服,蘇沫的衣服已經溼了,不能穿,所以,慕容謙將自己的T恤往蘇沫的身上套了下去,邊給她穿邊道,“你先躺一會,我去烤魚。”
蘇沫嗔着慕容謙,任由他擺弄着自己,點點頭,現在,她真的已經餓的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了。
慕容謙看着蘇沫,嘴角揚着相當滿足相當愉悅的弧度,隨手拿了一條浴巾將關鍵部位一裹,慕容謙開始生火。
大火燒了起來後,慕容謙又拿出軍刀,將那條四五斤重的大魚切成一塊塊的,又找了幾根細一點的樹枝,削尖,將魚塊都穿了起來,動作熟練地烤起了魚。
萬物寂籟的夜,唯有眼前的火苗在不停地跳躍着,蘇沫緋色的臉龐和慕容謙精壯的蜜色肌膚,在那跳躍的火苗裡,格外的誘人。
坐在慕容謙的身邊,蘇沫的頭靠在慕容謙的肩膀上,看着那已經開始香味四溢的烤魚,有種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這麼餓過,也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樣想要吃東西,特別是慕容謙手裡的烤魚。
慕容謙認真的烤着魚,側頭啄了啄蘇沫的紅脣,看着她孩子般純真而渴望的小表情,心裡的那種滿足,無法言喻。
“我好餓,好餓好餓,可以吃了嗎?”
慕容笑,“嗯,你擡頭,把天上的星星從一數到一百就可以吃了。”
蘇沫眯着澄澈的雙眼嗔了慕容謙一眼,果真聽話地仰起頭,一顆一顆地數起了天上的星星。
這樣簡單到甚至是幼稚的行爲,此刻,蘇沫做起來,心中卻是無比的甜蜜與滿足,因爲,有慕容謙在身邊,她一切幼稚的行爲,都變得與衆不同,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