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鳳鳥正把翅膀搭在顧施施的身上,爲她治傷,轉瞬之間,顧施施身上的傷痕全都消失不見。
尷尬地退到了一旁,白解產生了一絲疑惑,這些鳳鳥竟然會爲顧施施療傷,真是奇怪!
瓜瓜的話正好解決了白解的疑惑。
“你以爲那幾只鳳鳥是去佔那小妞的便宜的嗎?!哼!我們藥靈一族可不會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特別是在這個深淵鬥技場裡面,更加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戰敗者,一般將會受到良好的對待,得到傷勢治療,只要他將對賭的物品交給對方!”
聽到這,白解纔想起先前顧施施將一件東西拋出去的動作,原來緣由在這裡。就是不知道顧施施壓了件什麼東西!
說到這,瓜瓜盯着白解,微微笑了起來,笑裡隱藏着一絲不懷好意的味道。
“等下你也要上去!”
白解小臉一白,背脊一陣發寒,大驚失色的說:“我!瓜瓜大人!你沒搞錯吧,我爲什麼要上去!“說話間連連推手拒絕。
“哼!你可別忘了你背上的東西,它現在可是能夠要你命的東西。你沒看四周的藥靈異獸們都對你虎視眈眈了嗎?”瓜瓜的話擊碎了白解的僥倖。
他現在才發現,在顧施施戰鬥結束之後,四周奇異生物的目光全都聚到了自己身上,每隻異獸的眼神裡都帶着熾烈的目光,自己彷彿是它們的盤中餐一樣。
感覺自己似乎要被這些目光燃燒得一乾二淨,白解顫顫巍巍地對着身旁的瓜瓜問道。
“瓜瓜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呀!它們怎麼好像對我敵意重重的樣子?”
“嘿嘿,這空心靈筒可是隻有毒人部落最強的毒人戰士才能攜帶的東西。這毒人戰士每一次下到深淵底部之後,都必須來到這深淵鬥技場和這些藥靈異獸中的強者大戰三場,必須將它們一一擊敗,纔算真正完成任務。“
瓜瓜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麼重要的事情,瓜瓜大人你怎麼不早說!我連毒人部落裡最弱的戰士都打不過,又怎麼能打得過這些看上去強大無比的異獸!”白解絕望的說道。
如果他知道下深淵還有這一茬,他是萬萬不敢接受這個令人絕望的任務的。
“你怕什麼!如果你全都勝利了,不僅可以順利完成任務,還能撈到三件寶物,有什麼不樂意的!”瓜瓜誘惑着白解,用獎勵引誘着他。
“更何況,你現在可要比那些最強毒人戰士強多了,它們可不像你這般能安全順利地來到這深淵鬥技場。即便最後到了這,估計小半條命也沒了。”
瓜瓜將一些內情告知白解。
收到這難得的好消息,白解的臉上又恢復了幾絲生色。
“而且,這深淵鬥技場的比鬥,只比力量和技巧。只要你站上去鬥技臺,它會自動限制你其他能力的發揮!“瓜瓜又給白解打了一劑強心針。
白解面露喜色,奇怪的問道:“這鬥技場怎麼會有這樣的規則?”
白解眼神灼灼地盯着瓜瓜,期待着它的回答。
瓜瓜賜了白解一記白眼,不耐煩地回道。
“我怎麼知道這規則怎麼來的!反正自我們藥靈一族在這生活開始,這深淵鬥技場就存在了。”
將必要的信息都告訴了白解,瓜瓜便不再理會他,蹦躂着跑到了顧施施那邊,一人一獸圍在一起低頭商量着什麼,不時發出幾聲奸詐地笑聲。
過了會,顧施施邁着輕靈的步子,婉婉婷婷地來到白解面前,笑靨如花地看着他。
白解受寵若驚,神情一愣。恢復本來樣貌後,他可是一直飽受着顧施施的冷眼,什麼時候換待遇了!
“白解,只要你參加比鬥,你以前對我的欺騙,我可以一概既往不咎。”
顧施施的話落地有聲,直接傳到了白解心裡。他其實也很想緩和與顧施施的糟糕關係,只不過不知道該從何入手而已。
參加這比鬥貌似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白解心裡忽然覺得。但咋一想到四周看臺上異獸們的強壯身軀,白解不由得腦子清醒了過來,後背一陣徹寒。
緩和關係事小,保住小命事大,自己可不能因小失大。
恰在這時,瓜瓜的聲音忽然在白解腦海中響起,讓他產生了一番難以言喻的心靈變化。
“小跟班,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戰鬥過吧!你知道戰鬥的具體滋味是怎樣的嗎?痛苦、激情、熱血!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戰鬥是自由,是嚮往,是爲了自由而戰!“
瓜瓜的話語中充滿了令人亢奮的感覺,但白解卻忽然間甘之如殆,如冬雨洗滌了心靈。
白解霎地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從未真正戰鬥過。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所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逃避撤退,似乎是爲了自由!?
但好像自由卻漸漸地離自己越來越遠,變得遙不可及。
彷彿心領神至,白解內心涌出一股衝動。或許,自己真的該像瓜瓜話裡所說的那樣,真正的戰鬥一次,哪怕僅僅爲了自由而戰鬥一次!
看着瓜瓜眼神中的鼓勵,白解捏緊了拳頭,眼神中豪氣沖天,感到體內彷彿充滿了力量,他朝着顧施施和瓜瓜大聲應道。
“好,我答應參加比鬥,讓它們放馬過來吧!它們不就是一羣長得有點奇怪的異獸嗎,想我白解一個堂堂大好男兒,難道還會怕它們不成!”
放完大話,白解將背上的空心靈筒丟給了瓜瓜,動作瀟灑無比,看得顧施施和瓜瓜臉上笑意綿綿,白解自己也感到身心頓時變得尤爲舒暢。一時之間,這片天地彷彿都在白解心中變得不再壓抑起來。
雙目炯炯有神地盯着瓜瓜,白解言辭懇切地問道。
“瓜瓜大人,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樣的親身體悟,真是讓我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大戰一場。”白解的神情興奮不已。
瓜瓜摸了摸自己的小蘑菇頭,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那都是我記憶裡不知道哪一輩祖先無意之間說過的話,也就是聽聽而已,我們現在早就不流行那樣的想法了。不過你既然喜歡,那有時間我還可以給你多說一說?”
白解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瓜瓜,表情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難看。
他的應戰是不是現在還可以取消掉呀!
察覺到了白解的後悔之意,顧施施笑臉盈盈地打碎了白解的幻想:“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哦!這四周的藥靈異獸們可都接受了你的挑戰。”
耷拉着腦袋,白解底氣不足的問道:“我···我可以挑選戰鬥對象嗎?”
顧施施指了指四周看臺上已經站起的三個身影,對着白解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顯然,白解將要對決的對象已經自動決定好,留給他的只有戰鬥這一條路了。
擡頭打量着這三個身影,在耀眼的光芒映照下,它們的體型都異常高大強壯。
咦!不對,白解竟然發現其中有一隻體型很接近人類的異獸,看上去似乎沒有另兩隻那麼充滿了視覺暴力感。
不過,自這三隻異獸站起來後,原本喧囂不停的獸羣瞬間安靜了下來,整個深淵鬥技場內一片靜寂。看來這三隻異獸明顯在獸羣裡威望十足。
懷揣着忐忑的心思,白解目不轉睛地盯着三隻異獸,看着它們從看臺上走了下來。這時獸羣裡發出了整齊劃一的嚎叫聲,震得白解耳朵裡一片嗡鳴。
待它們走到高臺邊緣,身材最是高大的那隻異獸來到了白解身前。
直視着眼前虯鬆一般的粗壯胳膊,比蒲扇還要寬大厚實的大手,兩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健碩腰身,白解腿腳子不住顫抖,完全停不下來。
哭喪着臉,白解哆嗦地指着它們後方最矮小的那個身影,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大哥,可不可以先讓我和那位戰鬥一場。你這麼強大,壓軸可好?”
高大異獸用蒲扇般的大手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眼裡露出了奇怪的目光,樣子似乎有些呆傻。
未等白解繼續言語,它大手“譁”地一下伸過來,像夾小豆芽一樣捉住了白解的腰,將他隨意地扔到高臺上。接着,它雙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朝着四周怒嚎大叫,叫完之後,大腳幾步之間,就躍上高臺,如泰山壓頂一般落在高臺上,震起了一陣嗡嗡的轟鳴,四周煙塵四散。
看到這聲勢駭人的一幕,白解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往後面退着,打算離這泰山一般的傢伙越遠越好。
退了好一段距離,右腳一下子踏空,白解頓時打了個趔趄,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退到高臺邊緣處。但怎麼以這個距離看着那異獸,它的體型還是那麼巨大呢?
怎麼辦?這要怎麼打?
白解一時之間心緒全無。
待一人一獸都登上了高臺,瓜瓜立刻跳到了高臺外側的一個雕像上,這雕像恰好處於高臺的中線位置。
它對着看臺上的異獸們就是一陣呱呱大叫,異獸們個個興奮不已,紛紛掏出自己身上綠茫茫的東西朝瓜瓜丟去。
那都是帶着藥香味的花花草草,枝葉間流淌着光芒不一的綠液,看上去價值非凡。
看到這一幕,白解頓時感到一絲不自在,沒想到這些異獸竟然還會以他們的輸贏開盤口。
忽然白解聽到背後顧施施的聲音。
“白解!你一定要給我打敗它,老孃的全部積蓄可都壓到你身上去了。你如果敢輸了,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花兒那樣紅!“
顧施施的叫聲聽得白解脖頸一陣惡寒,他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瘋狂的一面,真是一個魔女。
收完了所有的盤口之物,瓜瓜嘻嘻一笑,高聲大叫道。
“深淵鬥技場第一千零一次戰鬥,現在馬上開始。對戰的一方是擁有無敵巨力的巨靈魔犀,另一方是從未有戰鬥經驗的白解,讓我們爲他們的戰鬥嘶吼吧!!!”
瓜瓜話音剛畢,全場頓時吼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