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清四下尋找程諾的蹤跡,卻始終不見程諾的影子。心急之下,胸口那股不安的躁動又起,伴隨着陣陣頭痛,雲水清只覺得呼吸不暢,乾脆一把扯掉了臉上的口罩,扶着路邊的一棵梧桐樹大口的喘着粗氣。
就在這時,停在路邊麪包車上的司機認出了雲水清,連忙下車跑到雲水清面前,滿臉驚慌的說道:“雲祖宗!您這是怎麼了?!對了對了,剛纔啊!我消失了五分鐘的時間啊!我一進那百貨大樓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五分鐘就已經沒有了!而且整個人像是中了邪一樣啊,回過神的時候我居然發現自己在笑哎!”
雲水清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什麼?”
“我是說我好像中邪了啊!雲祖宗!”劉大邦一臉驚恐的對雲水清說道。
雲水清心底又傳來一陣心煩,根本就沒有回答劉大邦的話,而是反問道:“看到承諾了嗎?”
劉大邦搖了搖頭:“沒有!”
“快!”雲水清急切的說道,“找程諾!”
“程諾?”司機不解的環顧了一圈,周圍全是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爲難,“這不好找啊!她也沒帶手機。要不這樣,你們在哪兒分開的,她應該會去分開的地方等你吧?”
“不行!直覺告訴我,她現在遇到了危險!她沒法回去找我!”
劉大邦欲語還休,最終還是說道:“雲祖宗啊,你也說了只是直覺。這年頭直覺不好用的。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
“不會!”雲水清一手捂着胸口,額上豆大的汗珠低落下來,一臉真誠的對司機說道,“我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就在劉大邦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說雲水清的時候,突然在人羣中看到了程諾的身影!
“肯定錯了!”劉大邦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後朝着雲水清身後不遠處指了指,“人不就在那兒嗎?”
雲水清回頭望去,只見程諾兩隻手中,分別拿了兩隻碩大的棉花糖,笑嘻嘻的朝倆個人走過來,還一蹦一跳的。
程諾走到雲水清面前,將手中的一隻棉花糖遞給他,說道:“吶,這個給你吃,可甜了!”
雲水清一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程諾”,冷聲問道:“你剛纔去哪兒了?”
程諾轉頭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賣棉花糖的攤位,說道:“我看到有好吃的,就去那邊買了一些,順便也給你買了一個!讓你嚐嚐鮮啊!”
雲水清自從在血蚩地牢冰封血蚩之後,消耗了大量修爲,又從那鮫人身上取出了那枚超不安分的金屬碎片。金屬碎片上的邪氣不斷干擾着他,雖說傷不到他的根本,卻也將他的修爲干擾得極爲微弱,根本無法分辨眼前程諾的真身!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是程諾!
“我不愛吃甜,你自己吃吧。”雲水清說完,便轉身朝着雲逸的麪包車走去。
林不予和雲逸就診完畢之後,回頭才發現自家的麪包車不見了,氣的雲逸直跺腳,嚷嚷着要把那不知天地厚的司機給炒魷魚。林不予倒是安靜,在一旁的大樹下靠着發呆。直到那輛黑色商務麪包車又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時,雲逸怒氣衝衝的拉開了車門。
“劉大邦,我平時對你太仁慈了是不是?你就敢這麼扔下老闆,一聲不吭的……”
雲逸剛要痛痛快快的抒發一下自己內心的憤怒,卻轉臉看到造型大變的雲水清,當場傻在原地。
“祖師爺爺,你這髮型……”
雲水清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的天啊!這都是什麼啊!回去趕緊聯繫老馬,讓他把您這頭髮好好搗扯一下,這跟個雞窩似的!哪兒能見人啊!”
這個時候,劉大邦機默默的從身後,掏出了三部還沒開封的智能手機,這是他爲了讓雲逸消氣,臨走之前特意去專賣店買的。
“東家,您手機不是壞了嗎?程姑娘手機不是也壞了嗎……還有這雲祖宗之前說……”
雲逸一把奪過劉大邦手中的手機,扔給雲水清一部,有扔給程諾一部,斜眼瞪着劉大邦罵道:“算你還有點用!腦子沒白長!”
“那咱們回縈月水居?”劉大邦一臉討好的笑道。
雲逸又瞪了他一眼:“廢話!”
雲水閣裡,白清風哼哼唧唧着叫苦連天,江九紅將自己的一隻大長腿壓在白清風的背上,那隻被擰了麻花的手,依舊還停留在原來的位置。
“回來了回來了!林會長他們回來了!”江離興沖沖的跑進水雲閣的房門。
江九紅將那隻雪白的大長腿從白清風的背上擡開,朝白清風冷聲說道:“終於結束了!這你可怨不着我,誰讓他們回來的這麼晚呢!”
白清風權當自己是沒有那隻胳膊了!因爲他之前已經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是有兩條胳膊的人!可就在江九紅松開壓在他身上的腿時,那陣強烈的劇痛卻提醒自己,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啊!這胳膊即便是不能用了它也還會疼啊!
白清風哭哭啼啼的抱着自己那隻飽受摧殘的手臂,一臉幽怨的盯着已經站在門口,準備迎接林不予的江九紅。
“會長!”
隨着江九紅的一聲會長,雲逸林不予,還有抱着一桶爆米花的程諾走了進來,而云水清走在最後。
此刻雲水清的頭上戴了只鴨舌帽,是雲逸借給他的,讓他暫時避免雞窩頭的尷尬。誰想這鴨舌帽一戴,雲水清整個人氣質都變了!他先從一個溫婉仙人先變成了個非主流,又從一個非主流變成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大小夥!
“仙人?”白清風眼淚還沒幹,滿臉震驚的看着一身現在人打扮的雲水清,“你怎麼出去一趟,還換了個造型呢?”
雲逸看着白清風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想笑吧,還有又有點同情:“至於嗎老白?祖師爺爺不過就是換了身衣服,你也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
“出去一趟,這稱呼咋也變了呢?”白清風又淚眼婆娑的將目光看向雲逸。
“說來話長。”林不予簡潔明瞭的說道。
一聽到林不予說話,白清風原本委屈巴巴的模樣頓時變得兇殘起來,咬牙切齒的對林不予吼道:“姓林的!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奴才!!!”
夜幕漸沉,雲水閣的紅木桌前前所未有的熱鬧,大大小小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
白清風一臉幽怨的看着林不予,和他身旁的江九紅,場面有些尷尬。
雲水清輕輕咳嗽了一下,開口問道:“小云,玄家夫人的屍體找到了嗎?”
“找到了!”雲逸說道,“如今在醫院的太平間,我讓張明珠帶千雪去認人了。”
雲水清點點頭,輕聲道:“那就好。”
“仙人,你怎麼知道,玄家夫人的屍體在淮江的具體哪個地段?畢竟淮江這麼大,水流雖然輕緩,但卻也一直都在流動,您是怎麼做判斷的呢?”林不予追問雲水清。
雲水清意味深長的擡頭看了一眼程諾,隨後環視一週,對衆人說道:“我說過,等你們人到齊了,就告訴你們關於靈脈和地宮的事情。雖然白家當家還未趕到,但有小白在此,也算是都到齊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真相。”
三千多年前,長生山腳下有個叫做羸川的國家,出了一名喜好求仙的國君,人稱羸王。可即便羸王窮盡畢生之力尋仙求道,卻依然舊病纏身。這個時候有個道士拿着半卷天書找到了羸王,治好了他的病,並被封爲國師。羸王大喜,求仙之心更盛,任由國師發動舉國之力尋找另外半卷天書,以求長生不老。最後終於在長生山上,找到了那另外半卷天書。爲了得到這半卷天書,羸王不惜下令屠戮了整個山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長生山僥倖逃脫的兩個弟子偷偷的混進了皇宮,搶先在羸王和國師前面破解了天書的內容,並且尋着天書所指示的地方,找到一個修真至寶——天水珠。藉助天水珠的力量,兩人中的女子轉身變成了羸國聖女,鬥垮了國師,並且獲得了羸王的重用。但卻因爲沒能讓老羸王長生不死,而落入大獄。
心懷怨氣的聖女終於跟魔王有了交易,允諾只要能將羸國滅亡,她願意將自己的靈魂獻給魔王。但魔王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只是一個靈魂那麼簡單,很快天下就落進了魔物的手中。在長生山逃脫的另一個弟子不忍生靈塗炭,便聯合一衆修仙之人在秘陣中以身殉道,用修行之人的靈識和修爲凝成了五條靈脈,將那還未來得及出世的魔王,鎮壓在了南海海底的潮音山中。而這個弟子本人,也變成了五條靈脈的陣眼,用自己的修爲封印了魔王三千年。
聽到這裡,在座的所有人都沉寂不語。大部分看向雲水清的眼神,多少也都摻雜了一些內容。
“海底被封印的那位,叫溟。她是歸墟之主,所有亡魂的記憶,最終都會流入她手中的淵源鏡中,成爲供她消遣的玩物。我以自身修爲困了她千年,如今肉身雖然離開了地宮,但部分神識卻依舊在封印中,未曾取回,所以我能夠看到淵源鏡中吸取的記憶。這就是爲什麼我會知道,玄英夫婦的死訊,又爲什麼知道,他們的屍體在哪裡。”雲水清輕輕的嘆了口氣,“因爲他們已經是亡魂了。”
“這麼神奇?!”江離下巴都快掉了。
白清風用力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頂,不解的問道:“可是仙人,我怎麼聽都有點糊塗啊!天水珠既然是修行的寶物,那後來怎麼又成了地宮的鑰匙呢?還有你這一睡幾千年,不吃不喝,怎麼活着啊?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
雲水清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沒見過長生不老,只見過長生不死。就在今天,小云和小林也見識過了!對吧?那滿池子的血蚩,不都是三千年前遺留下來的不死產物嗎?不過像它們這種不論如何都死不了的東西,有誰願意去當呢?”
雲逸渾身一個激靈,隨後連連搖頭:“我寧可短命!”
“血蚩?什麼東西啊?”白清風一臉疑問的看向雲逸。
雲逸咧咧嘴,小聲說道:“總之就一種很噁心的蟲子,把它剁成肉餡它都能活!除非用火燒!燒成灰,才能死透!”
白清風也忍不住咧了咧嘴:“這麼變態……”
“至於我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爲雲氏地宮的那口青隕石館。那是用天外隕鐵鑄成的棺槨,有特殊的磁場力,能讓死人肉身不腐,活人一夢千年。”
“那不就是個天然休眠艙嗎?”從一開始就坐在一旁認真聽講的肥胖小說家,何必來驚喜的說道,“這也太給力了!”
“青隕石館功效只有一次,只要棺蓋上的星盤移位,原本的秘術加持就會失效。所以那口棺材,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雲水清說完,輕輕抿了口茶,繼續道:“關於天水珠怎麼會變成地宮的鑰匙,這就得去問雲家的那位,建造地宮的好祖先了!”
“建造雲氏地宮的那位祖先?”白清風說着,將頭轉到雲逸那邊。
雲逸心虛的笑了笑,客客氣氣的對衆人說道:“我只知道,建造地宮的先祖名諱叫不冷,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雲不冷?這什麼名啊?”江離一臉嫌棄的說道。
“雲不冷算什麼,這不還有個何必來嗎?”坐在江離身邊的韓徹指了指那個短粗胖的小說家。
當衆人聽到“何必來”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將目光投放在了這個其貌不揚,一臉猥瑣面相的小說家身上。何必來心裡一緊張,頓時滿頭大汗,目光閃爍不定得討好着圍在自己身邊的一羣“能人異士”。
“何必來?你就是那個創作九州神魔錄的作家?”白清風略帶調侃的說道,“我還以爲能寫出那麼磅礴文筆的作家,還不得是一個氣宇軒昂,傲視蒼穹的模樣。怎麼你這看上去,倒像是躲在地溝的老鼠,目光閃閃躲躲的,是見不得光嗎?”
何必來強顏歡笑道:“這位小哥還真會看人,我祖上是盜墓的,可不就是幹些地溝里老鼠乾的事兒嗎?”
白清風一臉驚訝的將目光看向江離和江九紅,這實在人他也不是沒見過,可上來就掀自己老底兒的,他還真沒見過!也不知道這姐弟倆到底對這何必來做過什麼。不過從今天自己被虐待的這一下午來看,何必來一定也是沒少受罪。想到這裡,白清風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默默的朝江九紅伸出一根大拇指。
“盜墓?那不是應該寫一些關於盜墓和風水的小說嗎?怎麼突然會想要寫玄幻?這九州神魔錄裡的內容,你又是如何想到的?”林不予有條不紊的問道。
“那不是我寫的啊!”何必來一臉誠懇的對衆人說道。
“不是你寫的?”林不予不解的問道。
“說來慚愧,我這人其實沒有什麼寫作天賦。在這九州神魔錄之前,我是從來都沒涉足過這個行業的!也沒什麼正經工作,整天就幫人幹些零活。什麼裝貨卸貨啊,送送外賣什麼的,掙點兒小錢,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可突然就有一天晚上,我在幫人送外賣的途中中,沒看清路況,一不小心連人帶車掉進了一個下水道。在這下水道里,我就看到了那麼一個會閃閃發光的金屬碎片兒!我就好奇啊,然後我就把他撿起來了。誰知道這一拿到手裡,我就突然特別喜歡這碎片,感覺這世界上沒有比它更美的東西了……”
“碎片兒?”林不予忍不住插嘴道,“什麼碎片兒?”
“像是一種金屬碎片兒,具體我也不怎麼清楚。”何必來繼續說道,“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下水道爬上去的,也記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覺得那段時間自己活得就像個行屍走肉。隱約記得回家就開始打字,一天天的不想吃也不想睡,就這麼瘋狂的打字!彷彿有另外一個靈魂在操縱着我!讓我整整七天沒吃沒喝,沒日沒夜的打字!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從原來的一百四十斤瘦到了八十斤,簡直就是皮包骨頭沒個人樣!但九州神魔錄已經非常完整的保存在了我的電腦裡!而且最後的署名,是我的名字!”
“呵呵,難怪你現在這麼胖!感情是那幾天餓怕了……”白清風苦笑道。
“後來因爲九州神魔錄暢銷,我的確賺了不少錢!名聲大振之後,我本想着再隨便寫點什麼東西賺點盈利,結果……”
“結果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江離一臉淡漠的接話道。
何必來一臉挫敗的點點頭:“是啊。”
在座的人中,除了只知道埋頭吃爆米花的程諾,和早就聽過一遍供詞的江氏姐弟之外,也就只有雲水清的臉色比較正常了。其他所有人都是一副聽癡人說夢的表情。
“聽上去有點像鬼上身?”雲逸喃喃道。
“不知道……”何必來有些後怕的說道,“後來我也懷疑過是那枚碎片的原因,所以就滿屋裡尋找那枚會發光的碎片,結果……結果我怎麼找都沒找到!”
何必來說着,還特意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林不予身後的江九紅,一臉委屈的說道,“可是這位美女姐姐她,就是不信……”
林不予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江九紅。
江九紅輕咳一聲,低聲道:“換誰也不信吧。”
林不予輕輕的嘆了口氣。
“會發光的金屬碎片?”雲水清淡淡的說道,“難道是靈珠碎片?”
“靈珠碎片?”林不予不解的問道。
當聽到“靈珠碎片”四個字的時候,程諾微微一頓,隨後又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繼續自顧自的嚼着口中的爆米花。
“靈珠碎片在變成碎片之前,是一塊完整的黑隕石。”雲水清說道,“千年前的古籍記載:天地鴻蒙,混沌初開之時,天外飛星落於長生山脈,化萬年積雪,生絕世寶蓮。山人取蓮而食,脫凡胎骨,羽化昇仙。這裡面的天外飛星,說的就是從天而降的青隕石,而這黑隕石,則是青隕石的內核,因靈場強大,被當時的玄門中人稱爲:靈珠。”
“說白了,就是黑隕石碎片唄。”白清風笑道。
“可以這麼說。”雲水清點點頭。
“不對。”林不予喃喃道,“就算是黑隕石碎片磁場強大,可能讓一個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寫完一部小說,這也未免太過離譜了些。”
雲水清輕笑一聲道:“這世上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不明白不代表不存在。小林啊,身爲玄門中人,思想還是不要太迂腐啊!”
“原本還想通過眼前這胖子得到點什麼線索,現在看來完全沒戲。”林不予一臉不悅的瞥了何必來一眼。
“有啊!”雲水清笑道,“他不是說了,因爲靈珠碎片嗎?”
“這算什麼線索?”林不予不解的看向雲水清,“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荒謬的巧合。”
“那是因爲你還不瞭解靈珠。”雲水清輕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吃爆米花的程諾,說道:“當年鮫人,就是依仗這顆珠子,才能在神州大陸上掀起那麼大的一場腥風血雨……”
散會之後,雲逸突然將白清風單獨叫住。
“老白,謝謝你啊!要不是你趕來告訴仙人我們遇難,我們或許真的就要折在那血蚩地牢裡了!”雲逸微笑着對白清風道謝。
白清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裡話!畢竟共患難一場,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雲逸不解的問道,“我記得昨晚太過匆忙,跟林不予出門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告訴別人。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莫陽村遇難的事情啊?”
白清風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今天一大早吃早餐的時候碰上一美女,是我喜歡的類型!她家就在莫陽村!這不……”
雲逸恍然大悟的拍了拍白清風的肩膀,笑道:“泡妞去了!”
白清風臉紅着低頭傻笑,說道:“這叫追逐愛情!”
雲逸呵呵一笑,隨後一臉神秘的問道:“那,你後來將那美女追到手沒?真追上了可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嘛!”
“嗨,別提了!”白清風的臉色突然陰鬱下來,“我跟了那美女一路,結果在一個巷口給跟丟了!緊接着地震就來了,那幫村民跑的叫一個快!三兩下就把我給撞地上了,渾身都是泥!那叫一個臭!腥臭腥臭的!”
“搞半天你是跟蹤人家!壓根就沒跟人說上話啊?”雲逸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也太遜了點吧?”
白清風一聽不樂意了,一臉認真的解釋道:“這叫含蓄,含蓄你明白嗎?我不能上去就跟她搭訕吧!像她那麼清純的女孩,搭訕的男人都會被當做流氓的!我總得找個恰當的機會……”
“行行行!你是情聖!”雲逸輕笑着拍拍白清風的肩膀,“總之呢,兄弟你這次的救命之恩,我雲逸放在心裡了!大恩不言謝,以後有時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負所托!”
白清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你這話說的,真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