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幹什麼?把槍還給強森,我們在做正事!”英其誠伸手從桌子上抄起一支槍,提在手裡朝楚楚喊道。
“英其誠,你要幹什麼?你抓種緯幹什麼?還有,剛纔我喝的灑裡面是不是你給我下了藥?爲什麼我的頭那麼暈,還渾身沒勁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幹?”楚楚放走種緯之後,便倚着門堵在了駕駛艙的門口,試圖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攔住英其誠去找種緯麻煩的去路。
“你們幾個去,把種緯抓回來,繼續審!快!”英其誠有些惱羞成怒的命令道,完全不顧忌楚楚的面子和感情了。聽到英其誠的命令之後,除強森的三個保鏢有兩個迅速的抄起了自己的槍。只有一個因爲他的槍在英其誠的手裡邊,所以他現在根本沒槍可拿。
不過這個保鏢和強森兩人倒是配合得不錯,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朝楚楚兜了過去,試圖從兩個方向對楚楚發起襲擊,好搶下楚楚手中的槍。在他們的眼裡,楚楚只是個嬌生慣養的漂亮女人,唱歌和跳舞非常的不錯。至於玩槍,那是他們這羣男人的事情,根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這就是這幾句保鏢的悲哀了。這幾個傢伙並不知道楚楚出身于軍人家庭,小小年紀就參了軍。雖然她的兵種是文藝兵,但每年也都是有軍訓任務的。再加上她是將軍之女,所以楚楚摸槍的機會雖然不比他們這些保鏢多,但也肯定不是尋常女人能比的。這兩名保鏢錯估了楚楚用槍的能力,隨後所發生的事情後果讓他們爲自己的莽撞行爲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楚楚因爲被英其誠欺騙誤服了安眠藥,所以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狀況比較差。當英其誠命令幾名保鏢去抓逃到外面的種緯的時候,站在門口兩側的兩名保鏢一對眼神,心領神會的對堵在艙門口的楚楚動了手。
最初被楚楚下了槍的強森離楚楚最近,他擺出了一個試圖從楚楚身側過去的架勢,成功的吸引了楚楚的注意力。再加上楚楚此時因爲吃了藥的緣故反應比較慢,結果注意強森的同時卻被躲在另一側的一名保鏢一步跨到身前,成功的鎖腕搶走了楚楚左手裡的****。
負責吸引楚楚注意力的強森見狀,馬上大步跨過去,抓住楚楚手中的烏茲***就想搶過來。誰料此時的楚楚一下子爆發出了令他難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強森伸出去的手只抓住了楚楚手中槍的槍管部位,儘管他用盡了力氣想拉過來,不料楚楚卻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了槍管上,一邊爭奪一邊扣下了扳機。
槍響的時候,烏茲***的槍口是指向地面的,楚楚的原意是通過開槍威嚇強森放棄槍奪槍支,然後好保護好她身後的種緯。至於隨後事情怎麼解決,那是她和英其誠種緯三人之間的事情,和這些保鏢沒關係的。不過楚楚卻忘記了,現在他們是在船上,這條船的駕駛艙是防彈的。地板雖然不是專門的防彈材料,但抵擋穿透力不是怎麼強的烏茲***子彈還是足可以的。
所以“噠噠噠”的槍聲之後,駕駛艙裡就亂成了一團。楚楚打在地上的幾發子彈落地後都跳了起來,然後其中的兩發跳彈擊中了她對面的一名拿槍的保鏢。那名保鏢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跳彈打倒了。
跳彈傷人的效果,比尋常直接命中的子彈傷人後果還嚴重。因爲跳彈的彈丸在第一次撞擊後已經變形,變形的彈頭再次擊中人體後,在人體內翻滾所造成的傷害可比直接被擊中的效果嚴重得多了。所以第一名被打倒的保鏢倒地後,直接倒在地上翻滾哀嚎,其狀慘不忍睹。
而就在他倒地翻滾的時候,這名保鏢手裡的槍也不知道怎麼打響了。這就是不夠嚴謹的用槍態度所造成的惡果了,換成種緯特警團的戰友們來,誰也不會在已經控制住局面的情況下,還要子彈上膛,打開保險的。幾個當過僱傭兵,販過毒出身的保鏢自然不會那麼認真,他們早習慣了隨時開槍的習慣。可這次碰到這樣的局面,情況一下子就無法收拾了。
橫飛的彈丸打在駕駛艙的艙板上,防彈艙板又把這幾發橫飛的彈丸悉數檔了出去。這一來,身在駕駛艙內的幾個人可就倒了黴,如同瞎眼的蚱蜢般橫飛的彈丸在駕駛艙內敵跳,隨時可能要了他們的命。強森在槍響的一剎那本能的鬆了手,往後退了一步。而隨即他就被一枚不知從哪裡反彈起來彈頭擊中了身體,整個人一下子倒了下去。
門左側的那名保鏢剛剛從楚楚手中槍下了****,緊接着就聽到了槍聲,然後就感到了橫飛的彈丸帶來的威脅。再加上他親眼看到強森和另一名保鏢被擊中倒了下去,於是這個傢伙瞬間就失去了理智。他也不管那兩個人是怎麼被打倒的,被誰打倒的,反正他現在是一心想着能夠衝出駕駛艙保命。於是,保命的本能讓他舉起了手中的槍,照着楚楚就是兩槍。
這就是非專業的保鏢才能幹出來的事情了,這種當過僱傭兵和販毒出身的保鏢就是爲了錢而活着,心狠手黑是足夠了,但更多時候就是爲了錢而活着。而當他們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在他們的心目中什麼也不如他們自己的命金貴。所以當他看到楚楚擋在駕駛艙門口的時候,他不是想着控制局勢,而是試圖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在如此近的距離內被擊中,楚楚自然是受到了重創。她本能的靠在了艙門上,然後調轉槍口朝那名保鏢扣下了扳機。因爲藥物和中槍的原因,楚楚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已經很差了。所以她一旦扣下扳機,便是死扣着不鬆手,烏茲***的彈匣內還有十餘發子彈,一發不剩的全都打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至於駕駛艙裡的衆人都沒法完全反應過來。當楚楚的槍聲響個不停的時候,最後一名保鏢也失去了理智。在彈丸橫飛,誰都沒法確保自己不會中彈的時候,保命的本能讓他把槍口對準了楚楚……
而與此同時,一直站在駕駛臺後面的英其誠也舉起了槍,一邊喊着:“楚楚!”一邊朝那名瞄向楚楚的保鏢開了槍。
隨即,那名保鏢在自己被英其誠射中之後,也調轉槍口朝着英其誠扣下了扳機,射出了槍膛中的所有子彈……
彈丸在駕駛艙內亂飛着,在防彈艙板上彈跳着,不時的擊中艙內的物體和人體,直到彈丸上的動能耗盡,它纔會停頓下來。等槍聲完全停頓下來的時候,駕駛艙裡所有的人都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發生的過程也太過短暫。種緯撲出駕駛艙之後,直接翻滾到了船欄杆邊的拐角處,然後靠着欄杆費力的把被捆住的雙手往腳下繞過去。等繞到腳下的時候,他用兩手捏住鞋跟海綿內的機關用力的往上一提,藏在鞋跟內的高分子聚合刀片和刀鞘就都被彈了出來。
隨即種緯把刀片插在刀鞘裡,一柄精巧的小刀便組合成功了。他馬上把手從腳上轉到了前面,用這把小刀割斷了捆住手腕的三根捆紮帶。與此同時,駕駛艙裡的槍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種緯一解放自己,便馬上調頭回來想幫楚楚。可此刻楚楚已經倒在了艙門口,手中還提着那支打空了子彈的烏茲***。
種緯一個側滾撲了過去,一把拖住楚楚的手臂就把他從艙門口拖了出來。然後他迅速拿起楚楚的槍察看了一下,發現槍膛裡的子彈已經打空了。無奈的種緯只好用左手提着這支槍,右手拿着那柄小刀重新返回了駕駛艙的門口,躲在艙門旁邊小心翼翼的等待着。
種緯原想着一定會有人衝出來的,他想解決掉一個衝出來的人,然後不管是用刀,還是用打空了的槍去嚇唬,只要能搶到一點子彈,或者再槍到一支槍,他就可以控制局面。哪知他在門側等了足有十幾秒,卻只能聽到駕駛艙內粗重的呼吸聲,裡面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
種緯不得已探出頭去,小心的向駕駛艙裡張望着。一望之下,見多識廣的種緯也禁不住被駕駛艙裡的場面驚住了。駕駛艙的地面上是狼籍一片,失去動能的變形彈丸,被彈丸從艙板上面擊落的裝飾物,打碎的儀表碎片,還有大量的血跡,甚至是人體組織……
再往艙板上看,斑駁的彈痕證明剛纔那次短暫的交火後果是多麼的嚴重。在小小的駕駛室內打了足有六十幾發子彈,然後這些彈丸又被防彈艙板反射了回來,不啻於有人在這間艙室裡瞬間發射了幾百發子彈。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裡,槍法反應都成了完全沒用的能力,保命的唯一法寶就是運氣了。
種緯注意到離門最近的一個保鏢,那個傢伙手裡還拿着楚楚的****,胸前卻已經完全被打爛了,此刻人早已經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