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道義放兩旁,把利字擺中間。
許凌雲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到底還是被打亂了節奏,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超自然少女,這等豔福和概率,怕是再也遇不到了。
上輩子沒幹出啥好事。
這輩子沒混出啥名堂。
我就悄默聲的看會小情調,你這敲門敲的跟擂鼓助威似的,好玩啊?
所以這本來就驚魂未定的許凌雲,可算是被嚇成跳馬猴子了,前一秒還是陷入幻想中迷失的少年,下一秒就變成了俗世中的大魔怔附體。
“敲敲敲敲敲,敲你個媳婦啊敲。”許凌雲咣咣的照自己門也踹了兩腳,把外面人也嚇一大跳。
“屋裡的人聽着,馬上開門,否則後果自負。”外面不止一個人,好像還有男有女,有鄰有居。
神經大條的許凌雲一下子蔫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這麼的寸勁兒吧。
現在消息都這麼靈通麼,我還沒報警,就找上門來了,真不是我乾的啊。
嚇懵逼的許凌雲心說這要是被按上一個拐賣良家小姑娘的罪名,我可是跳進洗浴中心也洗不清啦,這聲音立馬從大海無量,變成了林中小溪。
“不,不是我乾的。”許凌雲嚇得貼在門口,不敢開門。
“別廢話,痛快的開門聽見沒。”外面的人,氣勢洶洶。
“我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你們能不能聽我解釋啊。”許凌雲已經言盡詞窮了,看着屋裡這麼大的一個黃花閨女,就躺在你地上的藍寶石“棺材”裡,你說你咋解釋吧。
天上地下,神都救不了你。
許凌雲快嚇哭了,摸沒摸着,碰沒碰着,都趕不上我的小電影了,這是招着啥玩意了啊一天天的!
“我跟你說啊樓上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叮咣一頓敲,把我老婆嚇神經了你知不知道,昨晚颳風打雷又下雨,我也沒功夫搭理你,趕快出來,不教訓教訓你,我看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外面的男人大吵大嚷,圍觀的好像也越聚越多。
“不是等會?”許凌雲愣了一下,趕緊把耳朵貼在門縫上:“你,你說你是哪的?”
“我你樓下我哪的,你昨晚叮叮咣咣,跟特麼炸了營似得,我老婆受驚了,你趕緊賠錢,要不這事沒完。”門外的大哥,不依不饒。
“哎呀我去你妹的?”許凌雲一下子從林中小溪,又變成了大海無量:“樓下的你多個媳婦叫喚個屁啊,還受驚了,老子還受驚了吶,不知道你凌雲哥,也是有身份,證的人麼?”
許凌雲心說話了,我特麼還以爲是警察來了呢,這事鬧的,嚇的我受了老大一驚。
“小兔崽子你快開門。”
“樓下老燈被吹流比。”
兩個人,隔着門,你一句,他一嘴,這就罵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給迎來送往的上班族,待業族,啃老族,被啃族,聽的兩眼放光芒,心說咱們這破樓道里,罵人還能罵的這麼精彩。
高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許凌雲也是服了自己,罵的他口吐白沫就是不開門,那大哥也是遇見了不要臉高手,一個勁的喊着行啊,行啊樓上的,你等着啊,你看我咋收拾你,我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
“哎呀,哎呀呀老婆你咋上來了。”門外大哥,一下子溫柔起來。
“不是你個大老爺們嘚啵嘚啵的你不鬧心啊,這一大早上就聽你倆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是個男人不,滾回家去。”女人挺兇悍,咣噹踹了門一腳,給許凌雲嚇一哆嗦。
“樓上小夥,以後別半夜敲鑼打鼓,我這受驚你負責呀,好了沒事了,晚上來姐家吃飯,咱們不打不相識,認識認識。”門外大姐,還挺客氣。
許凌雲就懵逼了,這是個啥麼情況?
咣噹~
大姐又踹一腳,喊了一聲:“咋滴啊,我說話不好使啊?”
嚇得許凌雲趕忙喊去:“哎哎哎大姐好使,好使好使,晚上我一定去。”
“嗯,這纔是好弟弟,好鄰居,晚上別忘了啊我告訴你,我走了。”門外的樓道里終於安靜了,許凌雲感嘆自己,又一次擺脫了困境,反正這世界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吧。
人與人之間,其實就差一個老孃們的關係。
碰上個樓下好姐姐,這就是一家人團聚吃餃子。
碰上個虎超老孃們,那就是兩家人血濺三尺地。
所以說,找女人,還得找樓下老孃們。
方爲正解。
所以結婚是一件大事,是不可以將就滴。
不過可惜的是,這世上有好多的女子,戀愛了幾年的對象不是這有毛病,就是那裡不對,非特麼有一天,傷了心,絕了情,隨便找個陌生男,將就的也就過了。
許凌雲有時候就想不明白,愛你的男人你不要,有一天對感情絕望了吧,你也能隨便找人一嫁,將就着過。
你說你這是圖個啥?
若干年後,回首當初。
一把鼻涕一把淚,後悔也來不及了。
所以說找媳婦,可是一門學問,就像許凌雲最近正在給泡妞大法,“約炮”專屬課程,撰寫的投標廣告詞一樣。
一招在手,走遍天下沒煩惱,男人,就該這樣自信。
來“女神”相會吧,掌握一手“女神”資源,讓白富美,成爲女朋友,讓女神,變女友,哦也思密達。
許凌雲胡編亂寫的幾句廣告詞,竟然神奇的中標了,賺了的小錢,不過這個事,他跟誰也沒說。
只是這會,許凌雲已經被這一次一次,一驚一乍的破事,嚇得神經大條了。
肚子裡咕嚕直叫,昨晚也沒睡好,今天的班還上不上,去他麼的,老子不伺候了。
一想到不用上班,就是渾身輕鬆啊。
回過頭,檢查了一下超自然少女的情況,呼吸均勻,體徵正常,紅脣玉手,明豔不可方物。
許凌雲長嘆一聲:“不知姑娘來自何方,今日之後,怕是再難相見。也許,也許這只是天地間的一個誤會,把你送到哥的身邊,也許我溜達一圈就有人把你領走了……呃~要是沒人給你領走該咋辦泥~?”許凌雲一本正經的墨跡了半天,忽然有點想哭:“你說你在我這躺着算怎麼回事啊妹妹,我到是想把你摟被窩裡,可是被人發現我就完犢子滅火了啊姑奶奶,咱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行不行,我一會,我一會就……”
許凌雲迷了蒙的去找昨天小女警留下的名片,在一堆破木頭和鋁錫紙的破爛裡可算是翻到了,名片上只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
楚—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