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點冷?
小彩旗呵呵一笑:“東北都下大雪了,咱們這也不暖和呀,快進去吧。”
沈笑樂呵呵的往美髮臺前一座,高興的衝小彩旗擺手:“妹子妹子,就你了,來給哥哥理理髮。”
“好嘞哥哥,您可真有眼光。”小彩旗笑嘻嘻的蹦了過去,許凌雲就覺得心裡沒底,這死丫頭片子,指不定使什麼壞呢。
“妹子的手好白。”沈笑傻傻的問。
“哥哥好眼光呀。”小彩旗咔嚓先剪斷了一根頭髮,嘿嘿一笑:“小妹是這裡的首席美髮師,剪一次頭一萬,您坐好嘞!”
“不你等會?”沈笑也嚇懵逼了,一歪腦袋:“多,多少錢?”
“哎呀呀,跟你開玩笑吶。”小彩旗回頭飛了一眼許凌雲,給許凌雲看的菊花一緊,這小丫頭片子,真特麼會勾人啊:“嘻嘻,我和凌雲哥不打不相識,今天免費給你理髮剪頭,坐好嘞您吶。”
咔咔咔咔咔,嚓嚓嚓嚓嚓!
小彩旗剪刀飛舞,手若懸河,嘁哩喀喳一陣蝶舞翻飛,就好像不是一隻手在理髮,而是千手觀音在理髮似得,這都看見重影了,沒把許凌雲嚇死,揉了揉眼睛一看,發現剪完了。
這也太快了吧!
該說不說,沈笑從長髮變成了短髮,還真是精神不少,起碼像個人了,小彩旗嘻嘻一笑:“怎麼樣,滿意不哥哥。”
“滿意,滿意滿意。”沈笑樂得牙花子都開邊了,看着小彩旗就不想看別人,真好看啊這小姑娘。
許凌雲心說話,這小彩旗一肚子鬼心眼,見頭髮也弄完了,拽着沈笑掉頭就走。
“哎哎哎,往哪去呀?”小彩旗一把攔住了他們,嘻嘻笑着:“馬上中午啦,一起吃個飯呀?”
“一邊去啊。”許凌雲心說話我現在躲你都來不及,還跟你吃飯,你在給我吃出個萬元套餐,我可惹不起你。
“咋地呀雲哥哥,你害怕我呀?”小彩旗叉着腰,哈哈大笑。
沈笑也不幹了:“不你幹啥呀許凌雲,人家小姑娘好心好意,這剪頭都沒要你錢,你一天天的,這麼能裝呢。”
“滾一邊去,你個色鬼,看見小姑娘走不動道了,你眼前的小彩旗說不定不是人,是個妖精。”許凌雲無心之話,倒是說的小彩旗臉色一白,尷尬之後也點了點頭:“行吧,看你們這麼煩我,那我就不強留二位了,請吧,咱們後會有期。”
許凌雲一腳將沈笑踹了出去,頭也不回的擺手道:“小彩旗啊,後會無期。”
“哼,你說了不算。”小彩旗叉着腰,旁邊六個小姐妹一個個站在左右,看着離去的許凌雲。
“怎麼樣小妹,他們是不是真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大姐晃了晃腦袋,五指深深凸起。
小彩旗一擺手:“不會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別惹來無妄之災,姐妹們,反筆書是徹底丟了,找的人都以散去,一切計劃如常,以待他日……”
七個小姑娘美髮中心忽然關上了大門,臨時停業。
門口的卷閘門裡,忽然散出一抹白煙,冰冷冷的,有若寒霜。
城市之中。
許凌雲趕緊領着沈笑遠離這是非之地,肚子餓的咕咕叫,道邊不遠,就有一個家常菜館,兩個進去正想吃點什麼,不巧裡面還有一人,扯開腮幫子大吃,雙方一瞪眼,我了個草。
“許凌雲?”
“老酒?”
“哎老同學,你怎麼過來了。”老酒穿着一身貂毛,帶着大金鍊子,耀武揚威的站了起來,和許凌雲親切擁抱,一指旁邊這人:“這二逼是?”
“是你妹啊,我是沈笑,瞎啊。”沈笑發現怎麼還沒人認識自己了呢。
老酒一愣:“哎呀呀呀,笑哥記得一直是長髮飄飄啊,這一剪了頭,我咋還不認識了呢,怎麼滴,你們兩個過來吃飯?
“你看你這話說得,不吃飯我們來望天啊。”許凌雲沒聲好氣:“這家給你顯擺的,光脖子就三串大金鍊子,手腕子上也有四五大金鍊子,一身豪華,真是有錢了哈。”
“嘿嘿嘿,有錢不顯擺,白活一輩子。正好,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見面,一會張狂也來,來來來老同學,一起坐下吃一口,我買單。”老酒五大三粗,說話嗡裡嗡聲的。
“張狂,他來幹啥?”
“不知道,說是有急事見我,約了這地。”老酒搖頭晃屁股,就怕別人看不見他那大金鍊子。
許凌雲一點頭,心說正好,不嗨你我嗨誰,衝沈笑一擠咕眼,立馬明白許凌雲的意思。
這倆人表面高興一肚子花花。
吃吧,反正有人買單,不吃白不吃。
拉了兩把凳子,兩人先後坐下,老酒哈哈大笑:“老闆拿菜單。”然後遞給許凌雲:“二位,隨便點,哥哥買單。”
“行啊,你說的。”許凌雲也不給老酒面子,拿過菜單看也不看:“老闆,把你們飯店最貴的菜,給我一樣來一份,咋樣酒歌,接的住不?”
“哈哈哈哈。”老酒的臉皮一哆嗦,大手一擺:“老闆,就按我兄弟說的來,今天咱們幾個,不醉不休。”
“一醉方休。”
“得嘞!”
三人往下一坐,就先要了兩箱子啤酒,老酒和許凌雲, 也算是多年的情敵,這麼多年過去了,老酒已經混得人五人六,而許凌雲,許凌雲………
老酒鄙視的搖了搖頭:“我說凌雲啊,你說說你也沒幾個錢,穿這麼好的衣服幹啥,我看看,哎呦呦喂,還都是名牌,哪家山寨這麼厲害,做的跟真的一樣。”
許凌雲真想一菜刀給他砍成兩半的,我特麼不管穿啥,都是山寨的對不對?
不想那麼多,咔咔咔,開了三瓶啤酒,許凌雲舉起酒瓶子就喊:“老酒,沈笑,咱們都是老同學不見外了啊,今天不是你趴下,就是你趴下。”許凌雲也是鬧心,鼓咚咚咚一口瓶酒乾淨,猛地往老酒桌子前咣噹一放:“老酒,看你的了。”
老酒豈能怕他,嘿嘿一笑:“許凌雲,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個鳥樣,酒哥接着。”鼓咚咚咚,一瓶啤酒乾淨。
沈笑一看行啊你倆,哥也陪着。
鼓咚咚咚一瓶乾淨。
這可好,一口飯沒吃,三瓶啤酒下肚,喝的透亮。
就聽背後嘎吱一聲,有人推門進來,一臉狼狽的張狂,臉色白的嚇人,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一頭坐下。
“對不起酒歌我來晚了,嗯……”張狂有點渾渾噩噩的,歪着腦袋一看:“你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