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錦服男子身旁的女子立即爲微暖去拿了紙筆。
“我需要你給我偷一幅流光碎玉圖,這幅圖是將軍宇文勁的私藏,據說藏得很好,我需要你將它偷出來。”
蘇茗挑眉,原來是偷東西,根據他的描述應該是一幅畫,這幅畫很有價值嗎?或者是說有別的用處?
她快速在紙上寫下:你偷去作甚?
看到她寫的字,四個人俱是一震,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還問是偷去作甚?反而倒他們像是被要挾的人了。
“你問這個作甚?”錦服男子戲謔地開口,一雙眼睛在蘇茗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若是對我有利,我自然用心偷。”蘇茗慢悠悠寫下這句話。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眼前一花,隨即下顎一痛,她的嘴巴被強硬打開,然後一粒藥丸便從她的口中沿着咽喉滑落,她被迫嚥下去一顆藥。
錦服男子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她,目光已經很明白了,意思不就是現在是有沒有利都得用心偷了。
但是蘇茗卻是輕蔑一笑,“我既然敢寫這樣的話,便不會畏懼什麼,要不要合作隨你,一顆毒藥而已,我並不放在心上。”
她本來就是重生,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沒有什麼分別,也許死了還能回到現代,相比起來,她更想回去現代,有些事情還困擾着,她需要去弄清楚。
“公子,此女甚是有趣,膽子居然如此之大,還敢和公子談條件了。”一旁的女子詫異地睜大眼睛,目光在蘇茗和男子身上來回掃了幾遍。
被稱爲公子的錦服男子輕笑一聲,笑聲低緩而磁沉,停在耳中極爲不錯,蘇茗此時有心情來聆聽了。
“我要拿流光碎玉圖去賣。”
聽到他的話,蒙面男子和另外兩名女子都詫異,沒想到他會說出來,儘管不是很秘密的事情,但是他們清楚,他們的公子可從來不喜歡交代自己的事情。
蘇茗挑眉,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她當即寫下,“我給你圖,你賣了之後給我錢,你七我三。”
“爲何?”錦服公子詫異挑眉,沒想到蘇茗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於他們目前來說的形勢,蘇茗提出這個要求無疑是狂妄了一些。
他根本就沒有理由答應,不過,似乎也未嘗不可。
流光碎玉圖價值連城,就算分出去三成也還是有很多銀子,不過能不分出去總是好的。
“我覺得你明白。”既然要找將軍府的人來偷,那麼就是說明靠他自己很麻煩,他既然不想麻煩,那麼就得損失一些什麼。
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像她能成爲賭場上的常勝將軍一樣,除了天賦異稟,她需要的就是日以繼夜的訓練。
她知道此人絕對不簡單,越是不簡單的人有時候顧忌的東西就越多,那麼她就越是有談判的資本。
突然,那男子輕笑一聲,竟是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令蘇茗整個人僵住,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還真沒有準備好,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鎮定,以眼神示意她的問題,她等着他的答案。
“行,三成便三成,你將畫給我,我將錢給你,當然,我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到時我自然會來找你。”
“好,一言爲定!”蘇茗不打算再提什麼要求,對她來說已經很好。
既然這幅畫的價值很高,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只拿一點點錢來忽悠她,她需要的不是真正的那三成錢,而是一筆在這裡立足的財富,只要不太少,都可以。
錦服公子看了蘇茗一會,擡手擦了擦鼻樑低聲道:“真是可惜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示意蒙面男子將她給送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她在想他說的可惜二字代表什麼,是可惜她不會說話還是可惜那三成銀子?
想不到來的第一天便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看來今後的生活不會太平靜了,不過顯然,她就不喜歡太過平靜的生活,平靜會讓人睏倦,會讓人消沉,她不喜歡。
躺在牀上,蘇茗沒有睡覺,她睜着眼睛開始整理腦子裡多出來的記憶,突然擠進來一個人的記憶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讓人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宇文昔的。
宇文昔的生活和她簡直是有着天壤之別,她從小就不缺少親情,父親疼愛,母親寵溺,弟弟依賴。
雖然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在親情上這一塊她沒有缺陷,不過宇文昔就不同了,她缺少親情,性格木訥怯懦,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