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雙眼睛都看着宇文昔,宇文昔靜默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的是在三樓的圍欄邊,正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睜看着她。
此時的宇文昔精神很集中,一點都沒有收到外界的干擾,她必須要猜出美姬的肚兜是什麼顏色,成敗就在此一舉,要不然之前經營的一切都會白費。
美姬身穿白色的長裙,與她的長相十分般配,這樣的打扮令她顯得清理出衆,纖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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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可否讓您的美姬來一個自認爲最嫵媚的眼神。”宇文昔笑着對百里唐志說,臉上從容淡定,看不出一點緊張。
只是她放在下面的那隻手,手心裡全是冷汗。
在現代的時候,她會有那樣的成就和自己的努力分不開,但是多多少少都是和父親有關係,若不是有父親在前面,她的路會坎坷很多,如今,她便是全部要靠自己來打拼,一步都不能錯。
若是今天不能用這一兩銀子翻本,那麼以後就再也翻不了本了,到時候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賭徒罷了。
她看着美姬,美姬看着百里唐志,百里唐志也是個玩得開的很,既然條件是他自己提出來的,那他自然想要玩下去,蘇明剛纔的要求並不過分,他便讓自己的美姬拋了個媚眼,美姬一開始有些羞澀,但是百里唐志的話不能不聽,她便給百里唐志拋了一個媚眼。
這一眼可謂是迷人的很,在清純的外表襯托下,更加顯得這一眼酥麻,讓人的靈魂不經意便被勾了去。
宇文昔的腦海中閃現了青鳳的媚眼,兩者的媚眼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都有一個目的就是吸引男人的目光,青鳳是從骨子散發出來的嬌媚,而這位美姬卻是不在不經意間展示。
“大皇子,我已經有了答案。”宇文昔的笑容依舊從容自信。
其他人都十分好奇宇文昔的答案是什麼,同時也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麼,他們自己心裡也才猜,憑着自己的本事猜,五中顏色,想要猜中一種也是極爲困難的,宇文昔只有一次機會,一次就必須中,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說。”百里唐志將一千兩的銀票推出來,“答對了,這就是你的了。”
宇文昔看了一眼美姬後將目光落在百里唐志的身上,“大皇子,我猜,黑色,請美姬脫衣。”
黑色?圍觀的人都是一怔,連百里唐志都是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宇文昔。
美姬脫衣服的動作很猶豫,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脫嗎?她看向百里唐志,百里唐志皺眉道:“還不脫?”語氣有些不善。
被突然來的低喝嚇了一跳,美姬只能動手將自己的衣服脫去,脫的時候手都在抖,好在不需要脫太多,所以宇文昔也不覺得過分,出來混的,不可能沒有這點覺悟。
雪白的香肩露出來,已經有不少男子色眯眯地看着了,美姬將自己的衣服往一邊拉下去,露出一大半的香肩還有裡面肚兜的顏色。
果然便是宇文昔猜測的黑色。
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美姬會在這雪白的衣衫下面穿黑色的肚兜,大多數猜的都是白色,少數人猜的紅色,幾乎沒有人猜黑色,爲何會猜黑色?
美姬快速穿上自己的衣裳,她看向宇文昔的目光帶着探究,沒有想到宇文昔會猜中肚兜的顏色,他是怎麼猜出黑色的?
“多謝大皇子看小的可憐賞賜小的這一千兩的銀子,再次謝過大皇子了。”宇文昔起身衝大皇子深深鞠躬,將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
所謂見好就要收,雖然在這裡大皇子不能做什麼,但是一旦出去,大皇子絕對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她沒有必要在這樣的節骨眼得罪大皇子,退一步海闊天空,說幾句好聽的沒什麼。
大皇子百里唐志聽到宇文昔的話,本來不太好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笑了幾聲,“好,好樣的,不愧是被生死賭坊看中的人,這一千兩算是本皇子和你交朋友,下次本皇子再找你好好賭一場。”
“多謝大皇子,不過大皇子,您贈予我禮物,我也想贈予回大皇子,就是怕大皇子會在意。”宇文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是何禮物?”
“還請大皇子稍待片刻。”宇文昔覺得該出風頭的時候就得出,該低調的時候就得低調,今天她需要將前面受的輕視都討回來。
雖然不知道大皇子是什麼樣的人物,但是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來的好。
“不知生死賭坊可有白色的肚兜?”宇文昔朗聲道。
衆人驚住,都不知宇文昔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有的。”一道女聲迴應了宇文昔的話,宇文昔立即擡頭就看到二樓站着的女子正是一身紅的紅桑,而在此時,她纔看到三樓處的身影,但是太遠,她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一個身體的輪廓,是鬼門門主嗎?
他們兩個在那裡看了多久?
“煩請給我一個白色的肚兜,兩隻細毛筆,兩種顏料,一黑一紅。”
“可以,不過這些的費用,一會你記得付賬。”紅桑立即命人去取了來,宇文昔啞然,這點小東西還要付錢?
光是底金就給了一千兩,還以爲這點東西不需要錢了。
白色的肚兜拿過來之後,在桌子上擺好,宇文昔並沒有伸手去碰,只是拿着毛筆開始在上面作畫,憑着記憶就畫出了美姬的樣子,看着她如流水般的畫工,衆人驚歎,因爲畫得極爲傳神,連美姬自己都驚呆了。
畫了美姬之後,宇文昔畫了一朵綻放到一半的玫瑰,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種花,有沒有多無所謂,不影響效果,這幅畫組合在一起就是美姬口中叼着玫瑰花斜睨一個方向,特別的動人,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將她撲倒在牀。
三種顏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將一個簡單的白色肚兜創造出了這樣的誘惑,不得不說十分了得。
“大皇子,我的手沒有碰過這件肚兜,不知大皇子嫌不嫌棄?若是嫌棄那便算了。”宇文昔放下筆對百里唐志笑笑。
“不嫌棄不嫌棄,有心了。”大皇子百里唐志過來取了肚兜遞給美姬,美姬又是喜歡,又是害羞的,一時間風情萬種,讓百里唐志很高興。
百里唐志實在是沒有吃醋的必要,就宇文昔這妝容,美姬能看得上纔怪,所以他覺得宇文昔就是在討好他,他很享受這樣的討好。
“這不是顧風公子嗎?顧風公子怎麼這麼晚纔來,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有人開口說道,儼然就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也不管百里唐志是不是還在這裡,雖然百里唐志是大皇子,但是不賣他面子的人也還是有的。
宇文昔看向顧風,第一時間就將他和聞風的臉重合在一起,果然是無縫對接,她確定這就是聞風。
顧風也看向宇文昔,四目相對,顧風依舊是帶着笑意,宇文昔依舊是帶着敵意。
“既然兩個人都在這裡,那就比試比試吧,讓我們看看兩個人誰是第一誰是第二啊。”有人開始起鬨了。
他們不少人都是想看蘇明和顧風比試,至於其他都是開胃菜罷了,這纔是主菜。
“蘇明,你願意和我對嗎?”顧風這算是在徵求宇文昔的遇見,宇文昔特別煩他叫“蘇明”這兩個字,會讓她覺得他是在叫“蘇茗”,而且這樣徵求意見的感覺特別的虛僞。
原本還以爲有疤痕的聞風有點憨憨的還可以,但是這是顧風裝出來的,她就沒有任何好的想法了。
“比。”宇文昔回了一個字,特別的有氣場。
顧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讀書讀暈了的書生走錯了地方,不過他們有了宇文昔之前的經驗都不敢小看顧風了,想看看顧風的實力,一會他們兩個較量,絕對會很有意思。
他在宇文昔面前坐下的時候,就有種波濤暗涌的感覺,這就是雙方都想爭第一的氣勢嗎?
顧風沒有選擇在莊家的位置坐下,而是坐到了宇文昔的面前,也就是說他失去了底金的資格,只有挑戰宇文昔的份,一旦挑戰失敗,所有的錢都得自己出。
“嘿,我教你啊,你和他比蟋蟀,他絕對不行。”黃金湊到顧風的身旁笑着說,聲音不小,大家都聽到了。
青未剛想開口嘛那黃金,就被宇文昔給拉住了,“你給我老實待着。”
“老大,他……”青未很不服氣,畢竟是孩子脾氣,最容不得這樣了,覺得很卑鄙無恥。
“沒事。”宇文昔搖搖頭。
顧風看了一眼黃金笑了笑,“我也不擅長鬥蟋蟀。”
就算眼前這個人是顧琛,宇文昔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鬥蟋蟀,若是在現代她可以很肯定地說他不會,但是如今她發現顧琛有很多事情瞞着她的時候,她就不能肯定了。
也許她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顧風一開始選擇的都是彼此擅長的,但都是平分秋色,每一局都是平手,沒有輸贏,比骰子是如此,比竹牌也是如此,連轉盤都是如此,不得不讓人驚訝,一次兩次平手都說得過去,可是這都五次六次平手了,這繼續下去,還是平手嗎?
“兩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可以走了。”宇文昔對顧風說。
再這樣下去沒有意義,她不知道顧風是怎麼做到的,兩個人都是平手,顧風想要幹什麼?這樣僵局是該保持還是打破?
“不想分出勝負嗎?”顧風看着宇文昔問道。
宇文昔沒有轉身,背對着顧風,“無所謂,我只是來贏錢的。”一千零一兩,夠了,可以過很久的富貴生活了。
“再來一局,我來猜你是男是女。”顧風此話一出,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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