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歪頭靠向霜泠,霜泠如殭屍一般站在她的身邊.
沒有開口就先笑了,實在是有些忍不住,";霜泠,額,這個女的,對,就是眼前這個女的,想靠過去嗎?";
霜泠馬上就搖頭了,搖得十分堅定,還一臉嫌棄地後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場.
";噗嗤";宇文昔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音,覺得霜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誰會想到她的體內住着一個狼的靈魂呢.
宋銘看到宇文昔笑皺起了眉頭,";你爲何發笑?";
";關你什麼事?要打架是不是?那就別磨嘰了,上吧.";宇文昔對宋銘說,這些人裡面看得上眼的也就宋銘.
不過沒有動手不知道宋銘的實力如何,還有待觀察.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惹事的不怕找麻煩的.
她宇文昔就是一個愛惹事的人,所以絕對不會怕你們這些找麻煩的人,不知道宋家在南風國是什麼樣的地位,不過地位再高總是高不過皇權,她不在意,反正又不是南風國的人,惹出大麻煩的話大不了就走,沒啥大不了的.
宋銘見她這般猖狂直接出手.
";霜泠,你對付其他人.";其他都是小嘍嘍,是霜泠發威的時候,她就對付宋銘就可以了.
對上宋銘的時候,宇文昔沒有使用兵器,就只是赤手空拳和他打,一番交手之後,他發現宋銘的武功還不賴,但沒有太大的威脅,所以就抱着玩玩的心態和宋銘打.
";你的武功的確比我妹妹的高,她會變成那樣是她技不如人,不過今天,你會比她更慘.";宋銘冷聲對宇文昔說.
";大話誰都會說,現在風大,小心別閃了舌頭.";
宇文昔漫不經心地迴應,卻是突然加了速度,在宋銘完全反應不了的速度之下,一腳踹中宋銘的前胸,宋銘相當狼狽地後退了數步才穩住.
";哥哥!哥哥!";宋揚看向狼狽站穩的宋銘焦急地喚道.
";沒事.";宋銘拍了拍前胸上的污漬,看向宇文昔的目光冷了不少,他沒有使出全力,想不到還被宇文昔傷了.
這麼多人看着,可太丟臉了.
宋銘再一次衝上去,但是依舊討不到好處,此時的他才終於明白這個女子比妹妹的武功高出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很多,難怪妹妹會被欺負得那麼慘.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上啊!";宋揚對着邊上的人吼道.
那些人立即衝上去了,還沒有衝到宇文昔的身邊就被突然衝出來的霜泠給擋住了,霜泠兇狠地看着他們,在他們面前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狼.
霜泠沒有給他們反抗的機會,猛衝上去,撞,抓,咬,將狼的技能全部用上,除了爪子不夠鋒利,牙齒不夠尖銳外,氣勢還是有的,那些人顯然是被嚇到了,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纖細的女子竟然會有這麼野獸的一面.
不好意思,她就是野獸,而是極爲兇猛的狼!
還是一隻對人類有着敵意的狼.
耳邊是不斷的慘叫聲,聽得人都毛骨悚然,圍觀的人不斷往後退,生怕自己會遭殃.
霜泠的喉間發出狼的嘶吼聲,將那羣人震得都不敢上前,顯得很被動,不知道該怎麼來對付了,而霜泠採取的就是不斷進攻的方法,將他們弄得人仰馬翻.
至於宇文昔這邊,情況也是極好的,佔了很大的優勢.
";你不是我的對手,找個你們兩個能打的再來對付我.";宇文昔將宋銘的雙手扭至背後,痛得宋銘緊緊皺眉,可就是掙脫不開.
一個女人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宇文昔用力往前推,";我和你無仇無怨,不想傷你,若是你再不識相就別怪我了.";
宋銘雖然心中有怒氣,可是此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的武功不如宇文昔,再打下去不會有好結果,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他看向宋揚,宋揚冷着臉,兩隻手緊緊抓着輪椅,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沒有別的辦法,現在的她靠自己站起來都很困難,根本沒有辦法和宇文昔打,而且她也打不過宇文昔.
";啊!";突然一聲慘叫爆發出.
就看到霜泠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狠狠抓了一下,頓時是三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宇文昔只覺得心裡揪了一下,耳邊似乎聽到了老師的手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那聲音實在是太,她有性不消,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難受了.
";霜泠,回來.";她喊了一聲,霜泠立即回到她的身邊,手指甲上都是血.
已經許久沒給霜泠剪過指甲了,就將他從牢中救出來的時候剪過,而且對於霜泠來說,很排斥剪指甲,覺得指甲是她的武器,不希望被剪掉.
";瘋子!";宋揚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覺得不只是宇文昔是瘋子,宇文昔身邊的人也都是瘋子.
";多謝誇獎,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宇文昔衝宋揚微微一笑,顯得大度而有禮貌,氣得宋揚五官都扭曲了,";宇文昔,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十倍奉還.";
怒吼聲響徹街道.
宇文昔回眸一笑,媚眼輕拋,";好,我等你,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哦,要不然我會不記得你的.";
p;霜泠也回頭衝宋揚狠狠哧了牙.
宇文昔覺得此時霜泠的內心獨白應該是:醜人多作怪.
宋揚氣得幾乎要發瘋了,可是沒辦法,她倒是想衝出去和宇文昔拼命,將宇文昔給撕了,可是她根本站不起來.
";妹妹,先回去吧,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宇文昔不是我們南風國的人,想要對付她的方法很多,不用急於一時.";
之前他們沒有馬上來找宇文昔報仇就是因爲宇文昔住在皇家的行館之中,同行的還有鬼王百里夜冥.
百里夜冥不只是在東溟出名,在南風也是一樣,他們不敢在百里夜冥留在南風的時候動宇文昔,只能在百里夜冥離開之後動手,足見百里夜冥的威懾力.
";要是她嫁給了陵王呢?成了陵王的女人,我們還怎麼報仇?";宋揚覺得秦陵對宇文昔不一般,現在的宇文昔都這麼囂張了,要是成爲了陵王的女人豈不是更加囂張.
";妹妹,陵王可有娶你的意思?";宋銘看看自己妹妹現在的樣子,真的有點難.
若是以前的宋揚的話,根本就是挑夫婿,現在的話,只能是讓別人來挑了,請了無數個大夫來看,都說是沒有可能康復了,以後就是一個瘸子了.
宋揚看向宋銘,眼神如刀子一樣,此時的她已經憤怒得失去了理智,覺得宋銘這句話是在侮辱她,她現在這個樣子陵王怎麼可能還會要她?自從回來之後,陵王沒有來看過他,這足以說明了一切.
";我無法嫁給陵王,她宇文昔也休想!";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她也必須要拉個墊背的,這個墊背就是宇文昔!
看到這樣的宋揚,宋銘也就不說什麼了,他們宋家就一個女兒,所以爹孃很寵宋揚,結果就寵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等爹孃知道他對付不了宇文昔會怎麼說他,想不到宇文昔竟然這麼的強.
而他們兩個的對話卻是被路過的花溶給聽到了,沒錯,就是路過,他絕對沒有偷聽的意思,就是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放慢了腳步,很慢很慢的腳步.
";阿昔昔.";花溶過去很熟稔地勾住宇文昔的肩膀,霜泠看到立即撲了上去,但是花溶的速度比霜泠快,一下子就躲開了,口中嚷着,";阿昔昔,你這是養了什麼啊,狗還是狼啊,這麼可怕.";
聽到花溶對自己的稱呼,宇文昔一臉的黑線.
阿昔昔?
這是什麼鬼稱呼?
";霜泠,咬死他!";宇文昔咬牙切齒地恨啊.
";別別別,阿昔昔,我們是朋友,別讓你的,額,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來咬我,否則她會累死的.";
這說的是大實話,要是讓霜泠一直追着花溶咬的話,霜泠絕對會口吐白沫而亡,根本追不上花溶,還會被戲弄.
";你就噉瑟吧,霜泠,咱們不要理他.";宇文昔發現自己真的很奇怪,雖然多次被花溶戲弄,可就是無法做到真正討厭花溶,而且還有點喜歡他,是不是犯賤?
是不是因爲他的戲弄總是很光明正大,不會給人陰測測的感覺,而且看着他的笑容就無法討厭他,總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要變成聖母瑪利亞了.
";別這樣嘛,剛纔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女人說要毀了你,讓你不能嫁給陵王,我就過來告訴你這個笑話.";花溶的確是笑着說這個笑話的.
宇文昔也覺得這是個笑話,就很配合地對他笑了兩聲,乾得很.
";謝謝你啊.";宇文昔明顯不走心.
";不客氣,請我吃飯就好,打了半天你也餓了吧,走,吃飯去.";花溶又攬上宇文昔的肩膀,這身高差的確很適合做這樣事.
不過宇文昔感覺自己被攬出一種兄弟的感覺.
";你怎麼就坑我?";她真的是很納悶,她看起來那麼好欺負嗎?
";喜歡你呀.";花溶咧嘴笑,這一笑卻是不和以前一樣,透着幾分真心.
而就是這一笑征服了宇文昔,就是這一點點的真心讓宇文昔和他成爲了朋友,人和人之間會成爲朋友是很巧妙的一個過程,有些人窮其一生也無法成爲朋友,而有些人才見上幾面就成爲了朋友,而且是很重要的朋友,一生的朋友.
花溶,便是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