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腳踝紅了大片,司嬋撐不住只好投降,放棄了高跟鞋,叫來伺候的傭人換鞋。
還不只一個,還有敷藥的,揉腳的,共有五六個人。
這是皇家公主金枝玉葉的待遇麼,蕭虎看愣了,換雙鞋都這麼大陣仗,真難想象她在學校裡是啥樣子的場面。
家裡更不用說了,估計是供尊佛。
“好啦,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小姐。”
換雙鞋折騰了一個小時,接着許願吹蠟燭到吃蛋糕,又花了足足兩小時,再陪聊已是晚上了。
“司嬋小姐,咱可以進入正題了嗎?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還要回去上學吧?”蕭虎生無可戀的表情道。
“切,你不想陪我就直說。算了,看在你陪我這麼久還算誠意的份上,不爲難你了。明天中午,百家樓對面帝豪飯店,我把我舅約出來。我這就回去給我舅打電話,務必讓他幫你,放心了?”
總算消停了,蕭虎長舒一口氣,送司嬋下樓直到上她家的專車。
“謝謝帥哥陪我度過最難忘的一次生日,拜拜!”趁轉身的間隙,司嬋偷親了蕭虎的臉羞澀的迅速坐回了車上。
某人怔了一下,現在的女生都這麼開放的嗎?
第二天,蕭虎在帝豪飯店得到海關總署署長的肯定答覆後,去了趟碼頭辦第二件事。
“夫人,虎哥說有事找您。”
“叫他進來吧。”
葉玫的貼身丫鬟小丫,帶着蕭虎進了勇福堂倉庫辦公室。
以防有人偷聽,葉玫叫小丫在門外盯着點,她這是料定蕭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不好意思向彪哥開口的事,絕對不會先來找她,肯定遇到什麼難事了。
因爲她是他嫂子,總歸得避嫌,沒有棘手的事是不會特意來,顯然被猜中了。
“這裡就我倆,說吧。是不是燕虎樓遇到麻煩了?”
“不是,是救人。”
葉玫是個感性的女人,從蕭虎的眼神裡瞧出了心思,“你要救的人,是朋友,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蕭虎點了點頭,隨後道出了事情原委。“嫂子,我知道這件事對勇福堂來說,可能會有風險。但是請相信我,我不會讓花倩鳳的陰謀得逞的。”
花倩鳳是彪哥的死敵,堂口生意和弟兄栽在她手裡不止一次,若不是阿榮偷放走了她,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她這次想要針對碼頭企圖搞垮勇福堂的生意渠道,就連在城外的經營區都盯上了。
葉玫覺得蕭虎的計策可行,一是救人,二是引蛇出洞,撒開大網將姓花的那幫人一網打盡。
雖是瞞着彪哥,但是爲他剷除心裡的一根刺,想必也不會怪罪。
不過她還是有絲疑慮,話裡有話地問:“花倩鳳是阿榮的救命恩人,到時她落入你的手中,你會怎麼做?”
“她終究是冥頑不靈,早晚會帶着手下和勇福堂走上決戰的檯面,我自然站在彪哥這一邊。”蕭虎已然作出了選擇。
其實還有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小玲兒。
今生認定的女人受到威脅,那個人只能死。
有了蕭虎的這句話,葉玫就沒顧慮了,“按你說的去做,我會讓小豐暗中配合你。老五負責出貨,他對你很有意見,還得多提防着點。出了海關,我就幫不上忙了,一切還要看你。還是那句話,阿虎關鍵時刻不要婦人之仁,花倩鳳的手段陰險毒辣,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
“謝嫂子,我記住了。”
尚藝酒吧,公主房。
兩名彪悍保鏢守在門外,小玲兒被女大力士按住,鎖住了雙手靠在牀上。
“小姑娘,我知道你神通,只要你聽從我的命令,讓你的那些跟班加入我們。以後賺的錢,都會有你的分成,等我幹掉了勇福堂,收拾其他兩家,五里巷乃至南燕就唾手可得了!跟着姐混,不會虧待你,怎麼樣?”
信你個大頭鬼!
想利用姑奶奶然後一腳踢,準是這樣,我纔不會那麼傻呢!
“臭丫頭,我大姐跟你說話呢!嘴裡嘀咕啥,信不信撕破你?”手下粗魯的揚起手。
被花倩鳳攔下,“她可是我們手裡的王牌,不能傷一絲一毫。人家帥哥會心疼的,惹惱了保不準會壞大事,在沒塵埃落定之前,她必須是完好無損都明白嗎?”
某人心裡通徹的很,御三家的勢力根深蒂固,就算是最近沒落的佟氏,也很難吃定,除非是燕城九大勢力派。
俗話還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呢,何況她這五六十來號人的小地盤,論單打獨鬥那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在南燕能借助力量掀起一番風雲的,除燕虎樓之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因爲白龍灣的蘇雪梅生死未卜,內部是一團糟,沒有任何可藉助的優勢。
“明白。可是大姐,您就這麼篤定姓蕭的那小子,會爲了一個丐幫出身的丫頭,不惜冒那麼大險?沈彪那隻老狐狸對付叛徒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想當初樑榮在他跟前也是大紅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五里巷也是有頭有臉的小老大。後來還不是照樣身首異處,蕭虎他難道沒有想到這點?”
對於手下的疑問,花倩鳳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解釋,“這你就不懂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對這丫頭的感情寫在臉上呢。再說,勇福堂戒備森嚴,收小弟也十分嚴格,想打入內部裡應外合難上加難。”
從她們的交談中,小玲兒不得不懷疑,阿榮當初被她三番四次的救,會不會也是被從中利用,看準了其身手和膽識,好在關鍵時刻助她。
區別就是阿虎沒有上她當,所以就用威脅手段,花倩鳳的江湖俠義不過是演給道上看的,爲的就是收攬人心,目的和御三家一樣獨霸南燕。
可恨的是,這女人比前三者有過之而無不及,虛僞之徒。
“不過呢,我只答應他不傷你。可沒說過,不傷你朋友。小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轉眼花倩鳳言語威脅道。
小玲兒瞬間想到民通區的那些兄弟姐妹,瞬間激動的情緒,“你這個蛇蠍女人!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話!”
“剛纔不是說了嗎,爲我所用,以後就是自己人。”
“呸!有這麼對待自己人的?起碼的誠意都沒有,當你的炮灰還差不多,被我猜中了吧?”小玲兒正面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