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蕭虎頭疼的是,姓唐的剛吃了大虧又要作妖,怕是已經發現西湯之約背後有人搗鬼的事了。
應該查到了他和燕虎樓,要不然不會突然把注意力轉向,唐成文得罪了秦爺他們,理應是先把精力先放在那邊。
不過對蕭虎來說,也習慣了,過安生日子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針對糾纏不休的三個傢伙,蕭虎覺得是時候算總賬了,就差個好機會,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說實話,你們現在雖然是地盤越來越鞏固,實力也很強。但是不代表在南燕就穩了,更別談燕城。富貴還說險中求呢,你蕭老闆得罪的人基本不是認命,就是不成氣候了。楊唐傅是最後的阻礙,躲不過意味着一切所得,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傾覆。正面抗住了,那纔是真正的站穩腳跟,任憑風浪起。”
“莫隊提醒的是,受教了。等他們放馬過來,這回我一定要他們知道,我蕭虎的狠,定教他們後悔終生!爲了生存,必開殺戮。”
雖然機會還沒到,但是蕭虎已提前下定了決心,勢必剷除沒完沒了的威脅。
看到他的決心,莫莉莎莞爾一笑舉杯支持,沒有人在意她的笑是否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燕虎樓所有地盤近日都加強了戒備,蕭虎在東居秘密組建了行動隊,爲了突擊任務重金聘請特工精英訓練一批有身手基礎的手下,以住所爲基地。
去娛樂城談生意的途中,偶遇大張旗鼓開辦製鞋工廠的楊瑾珠,話不投機半句多,只打了招呼並沒說多餘的話,眼神忽視中倒是交鋒了數百回合。
“等一下。”
阿蚌開動車前,被楊身邊的秘書樑文煥叫住了。
“蕭老闆,這是宴請函。我們楊姐說了,同在燕城商界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和氣生財爲好。希望借一晚宴,化干戈爲玉帛。望您賞臉,於後天九月二日晚七點,機場西路23號,尚鷺島私人酒店,王者貴賓廳,恭候大駕!”
“虎哥,小心有詐。”
醉翁之意不在酒,字裡行間都帶着殺氣,蕭虎抹嘴微笑,“如此盛情,咱豈能推辭。沒事,就算談不妥,就當蹭頓大餐唄,總不能全都餓着肚子談事吧?呵呵,告訴你們楊董事長,蕭某準時赴約。”
“好,那不打擾蕭老闆了,一路順風。”
消息傳到本尊耳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將親眼看着仇人死,送其歸西。
海邊遊輪上,楊瑾珠,唐成文和傅凡鐵三角聯盟會合,商量針對死敵的大事。
“楊董辦事果然雷厲風行,不愧是叱吒商界的女強人。”
“那是,楊董出馬,他蕭虎縱使三頭六臂也必死!這場鴻門宴,讓他插翅難飛!”
倆年輕人拍馬屁的叫好,中年女人並沒有因此得意忘形的飄。
蕭虎就像打不死的小強,躲過多少次的暗殺危機,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就能將他除掉的。
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不是看在他們還有些能力和勢力的份上,早就踢開找其他人了。
“人家應約,第一步算是過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當然我的人也會參與,只是沒你們的人訓練有素,又有經驗。唐先生是軍人出身,就算手下失敗,還有你本人。傅少爺身邊都是奇人能士,高手如雲。有二位同時出手,想必這次不會失手了吧?”
簡直就像熱乎頭上突然被澆了桶冷水,兩雙眼瞥到對方,不好意思的微低着頭,勉強擺笑的碰杯緩解尷尬。
被關進監獄還能活着出來,屢次暗殺不僅沒成功還損兵折將,連王牌都沒了。
楊瑾珠的反向讚賞,聽着膈應像是諷刺。
但是過去的事當然不會太放心上,他們堅信這次不會再打臉了。
“再失手那就是身首異處。楊董大可放心,這回是拼了老家底,嘔心瀝血爲他蕭虎準備了大禮,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他肯定也會帶手下來,如果不允許那就無法取信他,就不能安心上島,計劃就等於提前失敗。”
“所以啊,我們得做好血戰的準備。Z彈不長眼,咱們可都在場,只有敵敗才能活着出去。反之,我們三人只能任人宰割,他也不會傻到對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敵人手下留情。”
沉晌半刻的楊瑾珠,算是看到了他們的決心和態度,這是一場豪賭。
對楊來說是泄恨亦是爲兒丁士雄報仇,對傅唐來說可不單單如此,前路的絆腳石攔路虎,必須除掉姓蕭的,否則寢食難安。
“我明白二位的意思,不成功便成仁。他蕭老闆也是一樣,雖說檯面上三換一虧,但是優勢在,只要成了就不虧。勝算在我方,爲最後的勝利,乾杯!”
“哈哈哈,爲除去心腹大患爲必勝,幹!”
赴約時間前夕,蕭虎在東居召集人馬作最後動員安排。
“兄弟們,楊瑾珠主動求和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晚宴是鴻門宴無疑。也得幸虧莫隊告知作了預備,咱們的行動隊明晚全數出動,但不能全部上島,咱是破釜沉舟,但要防着敵人留一手。”
以人數看,肯定是敵衆我寡,分散兵力再集中優勢對硬骨頭各個擊破纔是上策,硬剛的火拼勝算極低。
蕭虎分析,三人中的主力當屬唐成文,無論是他本人的職業生涯,還是他的人脈,都是與軍隊相關,殺手自然是頂尖的。
其次是傅凡,數次折損大將並不意味着不構成實力威脅,傅祝科的底子說不定有壓箱底的東西,不得不防一手。
至於姓楊的女人,蕭虎覺得此人未必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好不容易得到了丁家想要的一切,就要在頃刻間做好失去一切的心理準備,她捨得嗎?
雖說有殺子之仇,但是豪門親情多淡漠,眼中只有爭權奪勢的女人,不會爲了已死的兒子豪賭一切。
這也不表示沒把她放眼裡,論城府楊瑾珠最深,約定的地點又是丁家的產業,最後決定勝負的殺手鐗很有可能就在她手裡,那兩傢伙無非是馬前卒。
“虎哥,讓我上島吧,我跟你進廳。”阿蚌頭一個站了出來。
“算我一個,我們帶人在酒店隨時可接應。”大川和老蒼積極申請。
“虎哥,我也上!”手底下人紛紛請纓。
“別吵了,全聽虎哥安排!”還是有人冷靜的喊道。
蕭虎揚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不能那麼多人都上島,阿蚌跟我,帶行動隊四人。大川和老蒼在酒店內外圍偵察備戰,帶行動隊主力。百餘大部隊不上島,一是接應,二是追擊,儘可能的全殲,楊唐傅爲主。”
頓了頓語氣,對大家鄭重的說道:“此戰是決定燕虎樓命運的一戰。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我也希望所有人都能活着回來。兄弟們,爲了前程,爲了活着,明晚決一生死!”
“是,虎哥!燕虎樓必勝!”東居內所有人衆志成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