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回到刺史府,許南蓉早已等的不耐煩,見春蘭回來,迫不及待道:“怎麼樣,可有公子的消息?”
春蘭便把古侗所說之事講給她聽,許南蓉雖然不相信三郎會與她不辭而別,但有這樣的消息她寧可往好處想一萬遍也不願意不好的事想一次。這十幾天來,她坐臥不寧,寢食難安,一想起佝僂雙怪的名頭,而自己的三郎哥又是一個人,她想都不敢想下去。只希望笑雪風真的去了大理,雖是遙遠卻終有相見之時。
轉眼時間就在惴惴不安中過了月餘,一日凌晨,許南蓉剛梳妝完畢,丫鬟春蘭就風塵火火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你怎麼總改不了這風風火火的毛病。”
“小姐,不好了,今晨我上街去爲小姐買些花紅,大街上百姓都在傳言,說打死遼幫怪物的英雄笑雪風,他……”
“他怎麼了,說呀。”
“小姐,你要挺住啊。”
“哎呀,你怎麼這麼羅嗦,快說呀。”
許南蓉雖然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一聽說有心上人的消息,還是着急知道。
“他……他命喪在佝僂雙怪之手。”春來終於極其困難的把自己聽來的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言吐了出來。
許南蓉如五雷轟頂,倒退兩步癱坐在秀牀上,兩眼發直,如同呆癡。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呀!”春蘭急的眼淚險些掉下來。
“不會的,三郎哥他不會死的,他還要帶我去遊西湖呢,怎麼可能死……”
許南蓉喃喃自語着突然一把抓住春蘭的肩膀拼命的搖晃道:“你告訴我三郎他不會死的,是不是,是不是啊……他不會死的,嗚嗚……他怎麼可能會死啊,怎麼會忍心留下我一個人……”
春蘭帶着哭腔安慰道:“小姐,大街上都傳遍了……”
“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許世儒身邊的丫鬟小翠打斷了兩人的推測,看着兩人抱頭難過的樣子,有些怯生生的感覺站在門口。
許南蓉猛地止住了悲聲,上前一把又抓住了小翠的袖衫,“父親找我什麼事,可是有三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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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腦子裡全是笑雪風,只希望聽到笑雪風活着的消息,哪怕他遠在天涯,只要他好好的,她就別無所求,立刻出城去降香還願,吃齋三年,只要他還活着。
小翠本來已聽到笑雪風的消息,看着小姐的樣子又哪敢說出來,嗚咽半天搪塞道:“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你……你還是去問問老爺吧,柳公子也在那裡。”
“對,柳玉庭江湖上的事知道的最多,是應該問他。”她來不及擦乾眼淚,瘋了似的跑出閨房,一縷風似地進了廳房。
廳房內許世儒背牆而立,時不時傷感地長嘆一聲,柳玉庭恭恭敬敬地矗立一旁,眉頭緊鎖也盡是哎聲嘆氣無限悲傷。
“父親,你可有三郎的消息?”
許南蓉未進廳門便喊出聲來,閃着淚花的秀目滿是渴望和期盼,她希望親耳聽到父親告訴她:三郎還活着。
許世儒滿目蒼涼的轉過身來,低着頭,手撫桌案長長嘆了口氣道:“蓉兒,三郎他……哎,還是讓玉庭跟你說吧!”
許南蓉又轉向柳玉庭可憐巴巴的望着他道:“玉庭,你說,三郎哥他在哪裡?他還活着是不是?”
柳玉庭聽他叫三郎哥叫的如此親切,心裡恨得癢癢,嘴上卻哽咽道:“南蓉,三郎他……”
話未出口眼中已噙了幾滴淚水,低頭輕嘆一聲,似是不忍說出口。
“玉庭,你就說吧,三郎哥到底怎麼了?你們都吞吞吐的,我都急死了。”許南蓉心急如焚,催促着柳玉庭。
“既然南蓉想知道,那我就說了,”言未盡又揩了揩眼淚才道:“前日裡我一個江湖上的朋友路過杭州到我處小坐,說曾遠遠看到三郎被佝僂雙怪打落懸崖,近日裡關於三郎出事的消息在杭州城也是傳的沸沸揚揚,想必是真的了。”
說完他偷偷打量着許南蓉的反應,見許南蓉花容慘變,搖搖欲墜,又補充道:“哎,可惜三郎文武奇才,這麼年輕就……”話未盡便哽咽起來,須臾轉過身去泣不成聲。
許南蓉只覺天旋地轉,悽喊一聲:“三郎……我的三郎……”
一口氣緩不上來,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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