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很快過去了,冷璃陌掀開馬車的窗簾,看着渺小的城門口,微眯着雙眼。
這三個月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也不知道柳輕塵那傢伙到底去哪裡,還記得兩個月前,參見完篝火晚會,困得不行不行的,就直接睡過去了,但是若有若無的味道還鑽進了她的鼻腔。第二天一醒來,就見五王爺在自己牀邊睡着了,而柳清塵再給自己把脈,面目表情猙獰!然後啓程的時候,就沒見過他,這一路上堂堂的一名王爺居然照顧起自己來,是那麼的順手!!!這是自己想逃離的人,現在卻同乘一輛馬車。
“醒了!”軒炎烈不知道何時睜開眼睛,微笑的朝冷璃陌道。
“這一路上,多虧王爺照顧。臣備受感恩,不過進城之後,臣不能陪同王爺進宮。”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
“哦?相爺這要去哪啊?”
“王爺,臣辦些私人的事情。”
“好,還望相爺不要太久纔好!”
馬車裡簡單的對話,結束了。二人都閉目養神。
帶有軒字的銀色大旗的軍隊進了城,百姓們早就知曉,紛紛跪在道路兩旁,高呼:“歡迎五王爺相爺歸來!!!”
軒炎烈掀開簾子,朝那些百姓們帶有笑意的頷首,算表示知道了,百姓們擡起頭,往馬車裡看,只可惜軒炎烈掀起來的簾子敲到好處的擋住了冷璃陌。
很快到了五王府,軒炎烈率先下了車。府門口外很熱鬧,各種美人站在門口,等軒炎烈下來的時候,衆位美人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軒炎烈微微皺眉,轉頭朝馬車看了看,卻發現馬車裡沒有任何動作。
“你們你回去,本王跟相爺還有些事情要說。”心裡有點惱火了。
“王爺有何事要跟本相說?”冷璃陌此刻變得異常的冰冷,下了馬車。
冷璃陌一撇,透過人羣瞥到了一抹鵝黃色,那熟悉的小臉變瘦了,心痛了,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等有時間再來安慰她吧,朝裡面微微一笑。“王爺,臣還有事,先告辭,晚上宴會上見。”
轉身就走,這裡的胭脂味道,太嗆鼻了。
“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就好,放你們一個月的假,去吧。”軒炎烈想起了正事,向那些士兵們說得。
一瞬間士兵們都不見了。
冷璃陌也懶得管,往前走,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下了。“喲,終於捨得回來了?”
聽見這妖孽的聲音,就轉身了。
“哎,別走啊,我可都等你了好幾個月了,我想你的緊啊。”
“你還是別想我,你讓我幫的,我真的幫不上。”
“來來來,走走,咱們回府說,”那人居然生拉硬拽,把人拽走。
軒炎烈看到這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路上三個月裡明明關係比當初好多了,剛回來這態度就變了,而且還被一個男子拉走,還不帶反抗的!
剛想追上去,就看夜晨走過來,無奈之下,在衆人的恭迎下進了府,關了大門。
書房
“夜晨說吧,我不在的這幾個月裡,都有什麼好事兒啊?”
“烈,王府被偷襲過,沒丟東西,沒死人,我看八成是有人在試探咱們王府的水深;燕雀樓在你們出征時候關過一陣子,三個月前又開了;對了,恭喜啊,你也是當叔叔的人了。你的後院沒有起火,嘖嘖嘖,我覺得真的很神奇,愛挑事兒的人都安安靜靜的。”夜晨沒大沒小的說着,到最後說得更不着邊。
軒炎烈勾起一抹笑容,這次眼裡都帶着笑意。“備禮,咱們去給兄長賀喜。夜晨,你落下了一個消息,王叔,這次回京了!”
夜晨聽到這個消息,大驚。“六老王爺?”
“嗯,王叔,這次是打着要給母后祝壽的幌子進的京。母后離大壽還有兩年,這次回京看來是要在京裡住下了!夜晨,去打點水來,本王要沐浴更衣。現在身上髒死了!”
“喲,你親愛的王妃大人沒嫌棄你麼?”夜晨戲謔的說完這句話,趕緊閃人。
軒炎烈哭笑不得,最後一個人坐在書房,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先不說王府怎麼樣,咱們來看看冷璃陌這邊。
“蠍子!”冷璃陌看着對面坐着的人,這都半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說話。
“我說,風主啊,你爲什麼要來花樓啊。”蠍子一臉的苦相。
“參見主子,主子你可回來了,你等會兒啊,我去讓人給你打水洗個澡,順便給你做點吃的。”玲瓏推門進來,嘴角上揚,語氣中帶着興奮。說完,又出門了。
“蠍子,你先回去,今天咱們的事情聊不成了。”冷璃陌道。
“哎,算了,我先回去了,等我有空我在找你!”說着,起身,從身後的窗戶跳出。
很快玲瓏打好熱水過來,倒入屏風後的浴盆,將衣服什麼都備好,就退了下去。
冷璃陌脫了衣服,慢慢的坐了進去。想想這幾個月還真沒有痛快的洗一次澡,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門開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脂粉味道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桃溪?”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王妃還能記起我。”清脆的聲音響起,帶着調侃。“多謝王妃的救命之恩。你不在的這個幾月,可發生了好多事情呢。六老王爺回京,他火燒上清樓,你的姐姐們都給你生的是侄子呢,冷靈心被放出來了,但是被降爲嬪了,冷府現在成了一個空殼了。還有還有,一個月前,兵部尚書和沐家小姐成婚了,蝶兒姑娘被玲瓏姐封了內力。唔,好像就這麼多了。”這丫頭,嘰嘰喳喳半天,見人沒說話,伸手爲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