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兒道:“昨天你出去,現在纔回來嗎?”
“恩,昨天我追了很久,後來發現,竟然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你還有故人?”
“娘娘,拜託啦,我也是人好不好,我也不是和這個社會隔絕了幾百年了,我也有朋友在外面的啊!”
“哦,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的故人爲什麼會跟蹤我們呢?”
“大概是因爲好玩吧……我也不知道,他也沒說,我們去喝酒了,喝的爽了,今天才回來。想着昨天宮裡應該沒事吧。”
突然,偏房傳來了一聲尖叫。
兩個人嚇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看,便走了過去,炎易函衝在前面,撞到了急匆匆跑出來的若曦。
“若曦姑姑,這是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什麼大驚小怪,死人了!”若曦跑到玄兒後面,一臉驚恐的看着玄兒。
玄兒大吃一驚,道:“怎麼會這樣,是誰?”
“是碧華。”
“碧華!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玄兒忙走了進去,炎易函道:“娘娘,還是我進去吧!”說完便衝了進去。若曦也拉着玄兒道:“娘娘還是別進去了,怪嚇人的。”
炎易函走到屋裡,還有兩個宮女也一臉的吃驚,剛剛整理好衣服。炎易函道:“在哪裡?”那宮女給他指了一張牀,都跑了出去。
炎易函撩開簾子,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七竅流血,中毒死的!
炎易函走了出去,玄兒問:“怎麼回事兒?”
“是中毒死的,快點讓太醫過來,驗一下吧。”
“但是你哥昨天跟着去海上了啊。”
“那就只好等着他們回來了。”
“你們找人先把屍體擡到後院吧,不然我心裡慎得慌。”
“好的。”若曦交了幾個太監,不一會就看到他們擡着一副擔架出去了。大早晨的出了這事兒,這是要鬧哪樣啊!
玄兒駭的吃不下早飯。便回到屋子裡去休息了。
過了不久,便聽到碼頭那天熙熙攘攘的聲音,不一會兒婉兒就進來了,道:“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你放下吧,我沒心情吃。”
婉兒不可置信的看着玄兒,心想這是怎麼了?
她把魚肉放到了桌子上。問:“姐姐,出什麼事兒了?”
“我宮裡的碧華死了,就在剛剛被發現的。”
“你說什麼?沒開玩笑吧?”婉兒也大吃一驚,這是行宮,誰敢這麼大膽!
“你覺得的我像是再和你開玩笑嗎?”玄兒越想越害怕,手一個勁兒的敲着桌子。
王城到了行宮門前,直接把炎易水拉了過了。大家聽說純貴嬪宮裡出了命案,一下子睡意全沒了,都擠了進來。
炎易水道:“我只是帶了些海上用的要,要是驗屍體,還要回去拿一下東西。”
“你怎麼不早說啊。”王城無奈的看着他。
炎易水更是無奈,道:“你也
沒說什麼事兒啊。”
皇上換了身衣服,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倒不是一個宮女有什麼大事兒,只是玄兒已經懷孕,這對她的驚嚇必然不小。
“玄兒,你怎麼樣?”皇上關切的問道。
“臣妾倒是沒什麼事兒,只是碧華一條人命,死的不明不白,還請皇上一定要調查清函啊。”
皇后道:“純貴嬪,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啊?”
“就是不久前的,我早上剛出了們,就聽到若曦從裡面跑了出來,才知道出事兒了。”
皇后問:“若曦,把你看到的情況說一下。”
若曦還沒緩過來,有些顫慄的說道:“我平時起牀比較早,今天也一樣,起牀之後,我會把所有人都叫起來。碧華的牀和我挨着,我們四個在一起住。所以我第一個叫的就是碧華。但是掀開了簾子,我就看到碧華滿臉的血,我嚇壞了,幾乎發不出聲來。等到緩和了才大叫了一聲,侍衛便衝了進去。後來就是大家看到的了。”
這時候炎易水走了進來,道:“啓稟皇上,皇后娘娘,碧華應該是晚上子時左右便死了,是吃了鶴頂紅而死的。”
“鶴頂紅?這麼爛的毒藥也有人用!知道是吃了什麼裡面的鶴頂紅嗎?”
“這個……除非剖腹,不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皇后道:“你們這些丫鬟,那些是和碧華一起吃飯的?”
若曦道:“回皇上,我們都是在一起吃飯的。”
“那昨天,碧華有沒有吃什麼你們沒有吃到的東西呢?”
若曦想了想,道:“我們四個丫鬟,只有三盤菜,平時都不夠吃的,所以四道菜三個人肯定是都吃過了。至於她自己喝粥的碗裡是不是有毒就不知道了。”
“去查!”皇上看着玄兒,眼睛告訴她,不會讓你的人白死的。
玄兒道:“據臣妾所聞,鶴頂紅是一種急速藥,若是服用的劑量可以殺死人的話,應該吃飯不久就會發作,但是太醫說,碧華是子時才死的,這其中必然有蹊蹺啊。”
“朕倒是忘了這一茬了。若曦,你們晚上幾點關門睡覺的啊?”
“回皇上,主子每天亥時便會睡覺,我們在子時之前,也都睡了。”
“也就是說,如果碧華不是服毒自殺,就是在你們三人之中有一個?”
若曦吃了一驚,道:“皇上明察,我們姐妹幾人關係甚好,實在是不知道有誰有殺死碧華的動機啊。”
“難道好好一個人,她會自己無緣無故的自殺嗎!”
皇后道:“皇上息怒,不過是一個宮女啊。”
皇上皺着眉頭,道:“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一者,宮女也是父母所生,二者,如今純貴嬪正在懷孕期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朕怎能不管?”
“皇上贖罪。”皇后趕緊下跪,道:“既然是後宮的事情,不如讓臣妾問幾句吧。”
皇后站了起來,道:“你們之中,可還有見過碧華晚飯後,吃了其他東西的?”
這時,宮女怡春道:“回皇后娘娘,晚上睡覺前,我倒是聽到碧華吃過東西,
卻不知道吃了什麼。”
“哦?來人啊,去碧華的牀邊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搜出來什麼蛛絲馬跡。”
不一會兒,侍衛用手絹包着一個東西,道:“回娘娘,在碧華的牀邊發現了一小根骨頭,應該是什麼肉類的骨頭。”
“讓我看看。”皇上走上前去打開手絹,道:“這不是我們常吃的鴿子肉麼?”
玄兒大吃一驚,道:“鴿子肉?若曦,我昨晚不是給了你一塊鴿子肉麼?”
若曦連忙跪下,道:“正是,但是昨天奴婢有些反胃,便問誰要吃,碧華尋常也是個嘴饞的,便討了去,本來這是我要吃的,一時間也沒想起來,難道竟是這鴿子肉有問題?”
這時候炎易水走了進來,拿出銀針,在骨中試了一下,拔了出來。銀針尖上略微的變成了黑色。
“回各位主子,這骨頭上果真有毒啊!”
“啊?”玄兒大驚失色,道:“皇上,有人要害臣妾啊!”
“怎麼?你好好說。”
“昨天晚飯時分,過來送飯的,並不是尋常的王公公,我以爲是王公公有事,也沒覺得有什麼驚訝。但是食盒中有一塊鴿子肉,臣妾倒是好奇,臣妾素質娘娘喜歡鴿子肉,但是臣妾並不喜歡,並且最近正在害口,不想吃,便賞給若曦了,誰知若曦命大,又給了碧華,才使得碧華無辜受累,這是她替臣妾捱得一命啊!”
皇后道:“昨天我們都去海上了,有誰會指使別人害你呢?”
“娘娘這話,臣妾倒是聽不懂了,臣妾可並未說是有人指使啊。說不定是那個下人看不慣臣妾,想要除掉臣妾呢。反正這事兒,我遇到的也不少了。”玄兒看了一眼宋梅,又看了一眼皇后,宋梅趕緊低下頭去,皇后則略有些慌亂。但是馬上鎮定下來,道:“那是本宮多想了。但是純貴嬪你的爲人在宮裡是響噹噹的好在,怎麼會有人想着害你呢?”
這時候,施貴人道:“那就奇怪了?難道是碧華得罪了貴嬪娘娘,貴嬪娘娘把她處理了?娘娘,處理一個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找諸多借口呢?”
“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本宮殺了碧華?真是荒謬!”玄兒看了一看施貴人,這施月南可以啊,這麼快就敢和自己對着幹了!
看起來,昨天真的是一場盛宴呢!
“臣妾不敢,臣妾信口雌黃,只是一個小小的猜想。”
“既然是猜想,還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的說,小心禍從口出!”說這話的不是玄兒,是蘭嬪。她有接着道:“純貴嬪平時怎麼對待下人,相比她的宮女比我們更清函,你們說說。”
怡春道:“說真的……在純貴嬪娘娘入宮前,很好有這麼好的主子。平時賞我們吃的用的,並且也少讓我們受委屈,更不會有什麼事兒拿我們出氣,所以娘娘必然不會因爲什麼小事兒,而處死碧華。若是碧華犯得是大錯,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處決,也不用這樣黑暗的手法啊!”
玄兒欣慰的笑道:“好,不過本宮倒是有了個想法,昨天送飯的人,不是尋常的王公公,那麼昨天王公公怎麼回事兒?傳來問一下,或許會有些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