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每個人都希望坐在茶館或者客棧乘涼,只要點了幾個小菜就能隨便再裡面坐着,一些稍微有點錢的人都喜歡坐在楓林晚和幾個哥們聊聊天,一天也就很快過去了。
有些人卻沒有這麼好命運,一大早就得起早去地裡忙乎莊稼,頂着火辣辣的陽光也要在地裡忙活着,有時候連午飯都來不及趕回來吃,只是爲了節省一點點時間,忙完能儘快的去做別的事情。
蘇州一代雖然算不上很富有,但大家的生活還是比較悠閒的,除了一些比較困難的老百姓,大多數人一到午後都紛紛呆在家裡,或者去茶館喝喝茶,聽聽戲曲。
劉玄兒,輕紗披身,純白色的一身在人羣中格外的顯眼,經過她身邊的人都紛紛停下望多幾眼。
也許是因爲冷玉孃的姿色,和楓林晚的菜式,裡面的人每天絡繹不絕特別的火,張老闆每天都笑不攏嘴的。
這個老闆娘,平時和顧客有說有笑的,很多新顧客都會變成老顧客,即使是炎熱的夏天,晌午時分,楓林晚裡面爆滿了人,有些人沒有位置,也會站在一旁自娛自樂的等待着位置。
“也對,這麼聞名蘇州的客棧,他又豈能錯過呢。”劉玄兒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尋味的笑容。
劉玄兒還沒有走進客棧,就連一夥人守在客棧門口,指指點點,每個人的臉上都呆着點點憤怒,卻敢怒不敢言。
“玉娘,你說你們楓林晚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這些老顧客呢?夠貴客來就不讓我們這些窮人進去了。明明就有很多位置,他有錢也不能這般霸道啊。”
“就是,我們雖然沒有他富有,但我們每天都光顧把,你們以後是不是就只做他的生意了?”
衆人見冷玉娘來了,急忙奔上去評理,本來可以好好的享受一頓美食,卻變得一肚子火,肚子還空空的。
“各位,我今天是剛來,客棧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瞭解,但是,只要我冷玉娘在,就不會讓你們拒之門外,請各位耐心等待着,待我去處理。”劉玄兒微笑的安撫着客人,接着向客棧走去。
還沒有走進客棧,劉玄兒就被一旁守候的黑衣人給攔住了,每個人都身材魁梧,臉上都嚴肅無比,小孩子見了絕對能嚇哭。
“你是何人?我家老爺再用膳,任何人不得進入。”一位領頭黑衣人冷冷說道,眼裡全是不屑。
劉玄兒輕笑道:“這可是我的客棧,豈容你在此撒野。”難不成自己的客棧自己還進不去的道理?
“你如果在這裡撒野,別怪我們不客氣。”領頭人明顯有點不耐煩了,不是看劉玄兒長的國色天香也不會和她說這麼多廢話。
劉玄兒挑了挑眉,冷哼道:“不客氣?我道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個對我不客氣。”
說完劉玄兒步步向前,堵在她前面的黑衣人看着劉玄兒的眼神,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劉玄兒此時的眼神凌厲無比,一般人看了心裡都不由的發麻。
“怎麼回事?”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一羣守護在外面的人立刻恭敬道:“老爺!”
進接着一領頭人道:“老爺,您怎麼下來了?這位女子稱是這客棧的老闆娘執意要進來,所以……”
皇上,呵……我們終究還是見面了,只不過我們這次相遇卻是我刻意安排的,第一次相遇是你有意安排,這次換我了。
文德帝趾高氣昂的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兒,這一瞄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眼神也變得柔和多了,嘴裡嘀咕着:“玄
兒!”
玄兒?呵……你認爲你配這麼稱呼她麼?劉玄兒在心裡冷笑着,作爲九五之尊連自己的小孩都保不住,家事都處理不好,何以治國?
“這位客官,我們這裡是客棧,但與其他客棧不同,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包下這裡。”劉玄兒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
正因爲這沒有任何情緒的笑容,還要那活靈活現的那朵梅花,深深的吸引了文德帝,雖然眼前這位女子和玄兒長得相似,但是玄兒沒有她這種氣質。
“噢?那家客棧哪有有錢不賺的道理?”文德帝走到劉玄兒身邊,挑了挑宇眉,那逼人的氣息立刻向劉玄兒步步逼近。
如果是以前的劉玄兒也許就有一絲膽怯,可現在的劉玄兒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媚眼一勾,望了一眼文德帝,接着從容的走進客棧在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了下來,懶洋洋道:“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人自然也各有不同,我玉娘,絕對不會爲了眼前的利益而放棄長遠的利益。”
文德帝也跟了過來,在劉玄兒身邊坐了下來,繼續問道:“如何這般說?”
劉玄兒露出燦爛的般的笑容,嫩白的手輕聲的拿起茶壺,優雅的爲兩人添着茶,接着道:“您來這裡只是一時只需,您走後難道我就不用做生意了?把那些老顧客拒之門外,以後他們還會來光顧?豈不是以小失大?”
文德帝點了點頭,對眼前這位如仙女一般純潔的女子更多了幾分好感,爽朗笑道:“沒有想到,姑娘年紀輕輕,就懂得這麼多經商之道,真是佩服。”
這就佩服了?以後還有很多讓你吃驚的呢,親愛的皇上,你就慢慢的等着臣妾吧。
“不敢當,小女子無父無母,只剩下這家客棧了,如果不好好經營,豈會活到今天呢?”劉玄兒謙虛道。
“如果客官想要繼續在這裡享用的話,就請把門外的人撤了,讓那些站在烈日中的人們進來吧,如諾客官不與衆人共用一間客棧,那就請客官另選地,本店接待不了您這樣的貴客。”劉玄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微笑,不過那微笑卻沒有一絲情緒。給人一種難以接近卻想要接近的感覺。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敢這樣對我家老爺說話。”跟在一旁的男人,立刻對劉玄兒叱喝着。
劉玄兒臉上毫無畏懼,不慌不慢道:“小女子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如諾有冒犯客觀之處還望見諒,只不過這家客棧是小女子開的,自然是小女子說了算。所以算不上什麼大膽不大膽的。如果出了這家客棧,小女子就無權這般說了。”
說的句句在理,卻沒有一句冒犯的話語,文德帝臉上多了一絲笑意,眼神注視着劉玄兒,接着對那人道:“把他們撤了,讓那些人進來吧。”
“老爺!”
“按我說的去做。”文德帝立刻擺着張臉。
“是!”身旁的人想要說些什麼,但見自己家主子這般,只能遵照自己家主子說的去做了。
緊接着衆人都紛紛陸續的進入,都對劉玄兒投去佩服的目光,接着紛紛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謝謝客官海涵,如果不介意的話,這頓小女子請客,想吃什麼隨意點。”劉玄兒示好的去給文德帝倒酒。
不料文德帝一把抓住了劉玄兒的手,劉玄兒頓了頓,接着又換上了招牌笑容,不經意的把手收了回來,接着緩緩站起笑道:“恐怕夥計們招呼不過來,您先享用,我隨後就來。”
還沒有等文德帝發話,劉玄兒就大步
向前走去,路過文德帝身邊的之時,那清幽的芳香讓文德帝身體緊繃,恨不得把身旁的人兒據爲己有。
“老爺!用不用……”跟在一旁的人低聲在文德帝身邊說道。
文德帝揮了揮手,一旁人兒很識相的退了下去,劉玄兒端着盤子一身純白的衣裳在空中飄舞着。
那純潔無瑕的臉賠上那栩栩如生的梅花,再加上那勾人的笑容,一舉一動都勾動着文德帝的心。
就這樣文德帝靜靜的坐在一旁,眼神跟着劉玄兒的身子移動,就這樣靜靜的注視着,不去打擾,但那熾熱的眼神卻讓劉玄兒有點出神。
“來來,老闆娘跟哥幾個喝一杯。”一位豬一般的男人拉着劉玄兒,不停的把酒杯遞給劉玄兒。
“好的!”劉玄兒本想拒絕,但不得不強忍着從那豬手上奪下酒杯一飲而盡。接着笑道:“你們盡興哈。”
本想就這般離去,可那豬手依舊沒有放過劉玄兒,劉玄兒不由提醒道:“客官,這時候比較忙碌,等我忙完再陪你好好的喝好不好?”
“老子就要你一直在這裡陪着我。”豬男全身的酒氣,一看就是再發酒瘋。
劉玄兒思索了一會兒,接着道:“可……可是我現在真的走不開,等下我一定來好不好?”
文德帝一開始就不悅了,現在見那人還緊緊的握着劉玄兒的手不放,立刻拍桌而起,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把豬男一推。
豬男由於喝酒過度,被人這麼一推就向一邊倒去,劉玄兒一時間沒有反應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
該死的,老孃不會摔在着噁心男的身上吧,劉玄兒在心裡咒罵着。
就在劉玄兒準備迎接有史以來最最最噁心的一幕,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一拉,落入一個厚實的懷抱。
這懷抱曾經是多麼的溫暖,多麼的厚實,現在……是多麼的寒冷,多麼的厭惡。
“玉娘,你沒事吧?”文德帝的呼吸聲噴打在李玄兒耳邊。
兩人的距離幾乎要粘在一起,一下子氣氛變得曖昧不已。只是男有情,女卻無意,根本就不想和近在咫尺的男人有半毛錢關係。
“我……我沒事,謝謝公子。”劉玄兒臉微微泛紅,急忙衝文德帝行禮表達感謝之情。
“何須見外。”文德帝急忙扶起劉玄兒,只是話說完,手卻緊緊的擁着劉玄兒,不想放開,只想時間就這麼的停止。
見自己家主子這般,站在一旁守護的人急忙吩咐幾個人把摔倒在地的豬男帶離現場,省的破壞主子的好事。
“公子……可否放開……”劉玄兒臉通紅無比,讓人只想含入嘴中。
文德帝聽到劉玄兒的提醒,急忙鬆開了手,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劉玄兒立刻恢復了本來的表情道:“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請公子共度午餐如何?”
“非常榮幸!”文德帝見身旁佳人這般主動,自己那可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小文,帶貴客去樓下的廂房。”劉玄兒對一個夥計說道,接着衝文德帝道:“公子請先行,玉娘隨後就到。”
“等你!”文德帝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注視了劉玄兒好一會兒,這纔跟着夥計走上樓,隨後那一些黑衣人也緊緊的跟隨着。
當文德帝身影消失後,劉玄兒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笑容,立刻換上一副寒冷無比的面孔。
眼神也凌厲的盯着樓上一處,心想:父親,母親,女兒已經邁出第一步了,很快女兒就能爲你們報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