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經歷過一次大劫之後,原本的大地一分爲四,分別爲東勝神州,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從而天地四極不存,而分爲四方,主脈被破壞,剩下的分成了四隻小支脈。
看似是世界向前推進演化,必須要經歷劫難,至於真實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封神世界就是在主世界上古結束之時生成的一方新世界,也是因爲受了主世界的映射,而形成了一方相似的世界,天地無言,而養育衆生,萬物存與天地間,生靈生存與大地之上,用之於輔助進化。
互相依存而不可缺少,此爲大道至簡之道,所言的天地人三才。
根據江漢珍在主世界天庭查閱卷宗,與燃燈祖師給的消息,兩相結合,也知道了這方世界是主世界經歷過的封神大劫而出現的。
世界發展極爲迅速,從世界生成,天地演化,滿打滿算,也就一劫運之多,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封神世界從上古推演至今,好似一番輪迴一般,也到了封神之劫,好似被下了詛咒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向滅亡。
當然,此時封神之劫還沒開始,卻也快了,天地之間有七位與天地存亡的聖人,分別爲鴻均道祖,三清,女蝸,接引,準提,而其中聖人以鴻鈞道祖爲尊,帶領聖人以己心而代替天心,行天地之道。
自天皇身隕之後,天帝之位就由此界的鴻鈞道祖隨意點了門下的童子做那天帝,來管理三界,各聖人當然不服,與天帝多有衝突。
此些信息都是燃燈道人給的,但這幾名聖人的名字讓他納悶不已,三清女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準提,是後世傳說中從西方教傳過來的萬佛之母,也算是有名有姓。
至於接引和鴻鈞道祖,就讓他非常疑惑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兩人從哪冒出來的。
據道藏記載,天地爲元始天尊化生所開闢,元始天尊爲道的化生,先生於天地之中,爲大道之本源,至於這位鴻鈞道祖,來歷就有些奇怪了,不知此人有何能耐,竟然將三清道祖的地位而取而代之,自稱天道鴻鈞。
想破了腦袋想不出來此人的來歷,只能決定降臨之後要注意此人,他跟六耳獼猴都是擅長查證之人,只要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知道此界鴻鈞道祖的來歷。
一道白光閃過,洪荒大地之東方,一出山林茂密之地,原地出現一個飛碟玉佩的身影,接着一人帶着一隻身穿金甲的獼猴從白光之中跳了出來,飛碟玉佩接着又是一閃,江漢珍神識一陣感應,卻發現一道帶有欣喜歡呼的天道意志,但隨即一道神識向他掃了過來,讓他心神都有些恍惚,暗道不好。
緊接着就是一道白光向他打了過來,江漢珍心中大駭,暗道一聲糟糕,這道光芒正是有人打出的道法所至,其中氣息令人心悸,帶着極爲強悍的毀滅氣息,正要準備拼死一搏,可哪知身體動不了,眼睜睜的看着白光打來。
只見飛碟玉佩在空中發出一道亮光,擋住了虛空的一部分白光,而隨身的菩提樹枝也開始不停的晃動,掃除這些未知,將這道未知的白光給清除了,接着懷中的靈柩燈飛了出來,原地轉了一圈,就飛向了江漢珍,從頂門進入,鑽進了靈臺之中,這才讓他好受許多。
但全身的早已溼透,就連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心中大駭,這道猶如天威一般的道法,竟然差點讓他折損這在,竟然恐怖如斯,若不是他身上寶物衆多,定要載個大跟頭。
六耳在一旁提着混鐵棍,全身毛髮豎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江漢珍這才反應過來,心道有人已經發現了他們,也不敢多想,取出玉帝的令箭捏在手中,就對六耳獼猴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六耳也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當即一揮手,一朵雷雲在原地出現,就拖着江漢珍跳上雲頭,施展法決,將氣息完全收斂,一道雷光閃過,消失在原地。
一路不敢停留,還不停的消除兩人所留下的氣息,向更遠的方向逃去。
就在六耳帶着江漢珍離去不久,虛空出現一道身穿道袍的身影出現在原地,疑惑的看着原地,伸手在虛空抓了一把,仔細的推演一番,卻什麼都沒算出來。
頓時深色凝重,略帶殺氣的自語道:“難道天地間又有異數出生,希望這次不要有什麼波折出現,此時正要進行封神之事,決不能出什麼差錯,異數當滅。”
當即又掐指一算,心神一動,自語道:“封神之事不能被破壞,此時正是時機,可以開始了。”
隨即神色中帶着一種滲人的陰沉,接着這位道人就在原地憑空消失。
過了許久,這道人又返回此地,在原地仔細的看了良久,這才放下心來,對着虛空打出一道傳信,身形慢慢消失。
法決一出,洪荒大地西方的一個角落,有一座靈氣最爲濃郁的仙山,相比起西方教的荒蕪來說,此山靈氣最爲充足,就被稱爲靈山,而靈山之中,卻有此方天地的兩位聖人鎮壓。
一個名爲接引,一個名爲準提,此時靈山之中,準提焦躁不安的在原地動來動去,而接引卻坐的很安穩,但被準提長時間來的晃動也整的有些心煩,就說道:“師弟,你最近爲何不安心修行,卻如此焦躁不安?”
準提說道:“師兄,你看那東方人傑地靈,物產豐富,可我西方教卻如此貧瘠,師弟我看着心急,纔會如此。”
接引搖頭一嘆息,本來就一副憂愁之相,此時卻越發的憂愁,西方教之事他作爲大教主,又怎麼能不心急呢,看着準提這幅樣子,也心知準提成道之前本源受了損傷,纔會心性不穩。
就說道:“師弟你也不必爲此事發愁,鴻鈞道祖以前答應過我們,我西方教總有大興的一天,你只要安心等待就行。”
一說起這事,準提就是一陣埋怨的說道:“師兄,道祖這話是在上一劫運說道,此時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歲,讓我們如此辛苦等着,也不是個辦法,難道道祖不說,我們就一直這樣等下去?”
接引窮苦之相更甚,讓人一看就會以爲是被人欺壓所至,他對這事也有些無奈,西方教大興是道祖的承諾,說當年爲了除魔,毀了西方教靈脈,要還此因果。
就對準提勸慰着說道:“師弟,東方天道聖人太過強盛,爲天道所忌,不可長久,尤其是三清之間矛盾早結,據我推測他們遲早有一戰,你我安心等待即可。”
說起三清之事,準提更加嫉妒,說道:“他三清不就是仗着盤古餘澤,竟然三人一起成就天道聖人,將我西方教如此打壓,竟然還能如此昌盛,真是天道對我西方教不公平。”
接引也是暗自嘆息一聲,說道:“師弟快別這麼說,我西方教兩位聖人齊出,已經算是恩德了,他三清雖然是一家,但糟了天妒,纔會一家三分,才能安穩,想要合起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準提一聽三清之事,又是一陣埋怨,就說道:“三清太過強盛,三人一起威震洪荒大地,卻不知崑崙山氣運承載不了三位天道聖人,你說道祖也真是,偏偏要指點三人分家,讓三清繼續在作威作福,若是不指點三清,就讓他們繼續待着,說不定現在就遭受了劫難,沒了崑崙山,我看他三清還怎麼猖狂。”
說起三清分家之事,準提對於鴻鈞道祖卻深信不疑,但接引可沒那麼好糊弄,他也是在開天之劫之後出生的,那時候巫妖共立,一時間威震洪荒,都有殺手鐗鎮壓一方。
妖族的是周天星辰大陣,而巫族的卻是都天神煞大陣,兩幅陣法形成,就會有天道之威,就是聖人也不敢掠其鋒芒。
而三清的出生與十二祖巫一樣,都是盤古所化,三人本是一家,難保不會有什麼三人合力的陣法。
此時三人又是聖人之尊,三人合力之下,說不定就連鴻鈞也不敢與之硬碰硬,想到這裡,就覺得一陣恐懼,使勁的搖了搖頭,平復了心神。
而這時一道玄光從虛空飛來,落到了接引手中,而一旁的準提卻是大喜,這氣息他又怎麼不認識呢,睜着明亮的眼睛問道:“師兄,是不是道祖說我們西方教大興的機會到了?”
說着還一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接引看完鴻鈞道祖傳來的信息,憂愁之色更濃,好像是在擔憂一般,就將傳信之光遞給了準提。
準提立即接到了手中,定神一看,頓時大喜,說道:“師兄,這時大好事啊,下一劫運馬上就要到來,正是我西方教大興的時候,此事我去跑一趟,將此大劫推動一番。”
接引搖頭一陣嘆息,這幅模樣縱然人覺得,他很無奈,就說道:“師弟,上一劫運也是我兩從中推動的,而這一劫運也是我們西方教所推動,如此行事,難免有損陰德,師弟還是不要做的太狠了。”
而準提卻對此毫不在意的說道:“這些事我們都是得了鴻鈞道祖的旨意而做的,況且巫妖在洪荒造孽太多,合該當滅,我們做出此事也是順應天大勢,再說大劫之中,一切天道因果不存,即使有業力,也落不到我西方頭上,此次劫難是原始天尊門下弟子在人皇時期所造的殺孽,與我西方教沒什麼關係。”
接着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手拿一根樹枝,對着接引說道:“師兄你就放心吧,爲了我西方教興盛,即使沾點業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接引心頭思索良久,帶着一臉苦悲之色說道:“那師弟就小心行事,一切業力由我們兩人一起承擔,爲了我西方教發展,即使業火焚身也在所不辭。”
準提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師兄,你再此鎮壓我西方教氣運,我這就去東方走一趟。”
接引點了點頭,目送着準提離開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是被人窺視了一般,就巡這窺探之以尋了過去,但什麼移沒發現。
隨即面色極爲悲苦,深色凝重的測算了一番,卻什麼結果都沒有,搖了搖頭,繼續閉目凝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