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正想着,忽然就發現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兒子打來的。
“小偉啊,什麼事?”
“爸,你上次說有幾個朋友要從歐洲過來,他們什麼時候到啊?”黃屠偉問道。
一聽這話,黃雄風皺了皺眉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黃屠偉笑道:“我聽說你那幾個朋友都是很有能力的人,我就想認識一下嘛。”
黃雄風微微點了點頭,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雖說能力還不錯,自己搞的那間小公司也算是風風火火,但他可非常明白自己的兒子,自己這兒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女人身上。要是他肯把精力多放點在生意上,只怕他那公司的規模會比現在大上好幾倍!
“這些人脈遲早都是要給你的,你想認識的話,那後天就去接機吧,他們後天過來。”黃雄風說道,“不過你要小心,這些都不是一般人,你去的時候態度要恭敬一點。”
黃屠偉呵呵一笑:“我明白了,您放心吧。”
“我就是對你不放心啊!你看你,一天到晚就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接下來的一刻鐘裡,黃屠偉算是再次領教到了父親的嘮叨。他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着性子等黃雄風把話說完。
掛了電話,黃屠偉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旁邊,有些不安的張彪身上。
“你去準備一下,三天後我有貴客要來。”黃屠偉說道。
“準備?準備什麼?”張彪有些摸不着頭腦。
“筵席,舞會,女人!”黃屠偉叫罵道,“這些還用我說嗎?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什麼事都做不好!我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這些年給你的錢都給我打水漂了!”
張彪埋着腦袋,聽着黃屠偉的喝罵。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自己被罵不是因爲張家屯或者今晚的事兒,這兩件事都怪不得自己。今晚被罵,只是因爲黃家少爺心情不好,自己也算是正趕上了。
三天時間轉瞬即過。
燕京國際機場,一架從紐約飛來的飛機順利的降落。
隨着人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走了出來。這是兩個白人,左手是名男性,看上去二十四五歲,臉上帶着懶散的笑容。右手面是個金髮女孩子,面色冰冷,沒有一絲表情。
“親愛的珍妮,踏上這片土地,我彷彿聞到了先輩的味道。”年輕人面帶微笑的閉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珍妮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這個從組織內部出來的傢伙,一路上就對自己言語挑逗,要不是這次任務重大,自己恐怕早就對他出手了。
“維爾斯,這次過來我們是有任務的,你要感懷的話,還請在自己的假期裡感懷吧。”珍妮冷聲說道。
維爾斯微微一笑,道:“說到任務,你真覺得那個人會來這裡嗎?”
珍妮冷聲道:“一切的情報都顯示她來這裡了,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確認一下。”
“確認?”維爾斯輕笑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把她抓回去嗎?讚美上帝,只要想想我就覺得興奮。如果能順利地抓住她,這是多大的功勞啊。回去以後,我們一定會被重重的提拔的!”
“抓住她?”珍妮一陣冷笑,“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多麼恐怖的角色嗎?她一個人就滅掉了那些骯髒的傢伙的一個據點。憑我們兩個,恐怕是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吧。”
維爾斯擡起手,輕搖着手指:“所以,出發以前我就已經和這裡的一位朋友聯繫過了。”
珍妮微微一愣,她還真不知道維爾斯在這裡還有朋友。
維爾斯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輕笑道:“我家族和這裡的一位朋友有生意往來,爲了這次任務,我專程去求了族長大人。他已經爲我們安排好了一切。那個人雖然實力非常強,但在這種地方,她總是沒法和當地勢力對抗的。如果我們小心安排一下,也不是沒有抓住她的可能。”
提到那個人,珍妮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從組織內部出來的,那你到底知不知道,組織爲什麼要抓她?按道理說,她應該和我們是一路人才對,都是那些骯髒傢伙的敵人。”
維爾斯微微一笑:“因爲她偷了組織的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份契約。”
珍妮疑惑地問道:“什麼契約這麼重要,竟然讓組織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住她?”
維爾斯神秘地一笑:“這是秘密。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那份契約絕對不能落在某些人手上,更不能被帶到這個地方來。所以,組織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把她抓回去。”他微微一頓,接着道,“不妨向你透露一下,我們兩人只是先頭部隊。一旦確認了她的行蹤,組織就會派出大部隊過來。”
珍妮暗暗吃驚,她自然明白自己身後的組織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如果組織真的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要抓住她,只怕她真沒辦法跑掉。
兩人站在機場門口正談着話,忽然一個年輕人就走了過來
“兩位是維爾斯先生和珍妮小姐嗎?”年輕人笑着問道。
維爾斯擡眼看了看這年輕人,道:“是的,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展顏一笑,道:“在下黃屠偉,奉家父之命來這裡接兩位。”
“讚美上帝,黃先生真是太客氣了。竟然讓自己最親愛的兒子來接我們。”維爾斯誇張地笑道。
“兩位請吧,已經備好車了。你們的住處我也已經安排好了,還望你們滿意。”
黃屠偉把維爾斯和珍妮迎上了車,他站在車門口望着燕京市區的方向就是一陣冷笑。
李慕、豹子,你們等着吧!這次,你們死定了!
阿呆從須臾空間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只是,宋雅依然沒有回來。
阿呆又去了一次楚思遠那裡,一聽阿呆問起宋雅的消息,楚思遠只是沉默不語,也沒給他什麼答覆。
阿呆心裡一陣苦笑,也不知道宋雅真的是家裡有事,還是有意躲着自己,無論如何,這都將近一個月了,她也該回來了吧。
和阿呆同樣擔心的還有雪麗,沒有宋雅在,那間雙人間就徹底變成了雪麗的單人間。只是,每到晚上九點來鍾,雪麗總是覺得一陣莫名的寂寞,往日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和宋雅在一起的。
傍晚,阿呆把雪麗送回了寢室,正往男生宿舍樓那邊走,就感覺兜裡的手機一陣震動,隨之音樂響起。
“這種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阿呆一陣疑惑。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從白雲觀打來的。說來,上次從白雲觀把符籙和墨汁拿回來給雪麗父親做了一次幫助恢復的符籙之後,阿呆也有些日子沒跟白雲觀聯繫了。
“喂,我是李慕。”阿呆接了電話說道。
“宗主,我是青冥。”青冥道長的聲音響起。
阿呆微微一愣,以往白雲觀跟自己聯繫,都是那個負責迎客的老道士,沒想到今晚竟然是青冥道長親自打的電話來。
“青冥觀主,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阿呆問道。
青冥道長微微沉默了一下,道:“宗主,您身邊有旁人嗎?”
阿呆道:“沒有,什麼事?”
“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線索了。”青冥道長的聲音很低沉,帶着幾分苦澀。
“我讓你查的事情?”阿呆微微一愣之後,這纔想起來,上次他讓青冥道長去查符籙的事。
因爲顧浩回憶起來了,自己死前喝過符水,而這種符水也只有正中的道門修士才懂的製作,所以阿呆就懷疑到了白雲觀的頭上,曾打電話去嚴令青冥道長盤查。只不過那之後又經過了許多事情,阿呆一時都忘了這件事了。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阿呆頗爲不好意思,因爲當時剛經歷了豹子被重傷的事,所以自己心情很不好,因此打電話去的時候,語氣非常嚴厲。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雖然頂着個宗主的名頭,但白雲觀還真沒什麼必須爲自己做事的理由。
“什麼線索?”阿呆想了想問道。
青冥道長沉聲道:“我派人調查了一下燕京城裡有正統出生的修士,結果發現這些人裡,會製作符籙的只有一個,就是被我白雲觀逐出門牆的飛鴻道人。”
“飛鴻道人?”阿呆皺了皺眉頭,他隱約記得這個人自己似乎聽人提起過,說是有大神通的道士,燕京城裡的很多名流都喜歡找他幫忙做些事情。只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從白雲觀出來的。
就聽青冥道長接着道:“但是也只查到這些。而且我手上的名冊都是那些在道教協會裡註冊過的人,如果是外地來的散修,我就沒辦法查到了。而且……”他微微猶豫了下,“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他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情,所以我這裡也不好出面。還請宗主諒解。”
阿呆道:“能查到這些就已經不錯了,謝謝你了。”
青冥道長趕緊道:“宗主這就說笑了,您吩咐的事情我們自然該去做,哪裡用得着說什麼謝不謝的啊。如果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掛電話啦。”
“對了,我還需要些符紙和墨汁,你看看什麼時候方便,我過來拿一下吧。”阿呆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