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枸杞茶，放在顧柏和喬大雨的面前。
顧柏端起杯子，吹口氣，抿了一口。
好喝！
香甜香甜的，變異枸杞的品質，果然上乘。
喬大雨直接牛飲，喝完後大聲說道：“不錯。靈音那個牛鼻子老道，難得大方一回，竟然捨得給陸老弟送枸杞。”
陸湛笑了起來，問道：“靈音真人的枸杞，沒送給上面？”
“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白送。給上面一百斤枸杞，換了一千顆靈石。這這樣，還天天叫窮。”
陸湛笑了，貌似國內的所有修士都習慣性的叫窮。
比如他本人，儘管倉庫裡堆放着十幾萬顆的靈石，他還是會在人前叫窮。總而言之，修煉資源越多越好，任何時候都不會嫌多，只會嫌少。
喬大雨好奇地問道：“陸老弟，靈音那個牛鼻子老道，這次有什麼事情求到你跟前，竟然捨得送你十斤枸杞？”
陸湛說道：“靈音得了一點煉器材料，想請我幫他煉器。我接了這個單子，於是他就送了我十斤枸杞？”
“只有十斤枸杞？”喬大雨好奇。
陸湛微微一笑，沒有多說。
顧柏說道：“靈音在枸杞方面雖然小氣，但在其他方面還挺大方的。南嶺宗在當地名氣極大，靈氣復甦之前，就已經是當地首屈一指的門派，結交了許多豪門權貴。不少人上趕着送錢，都不一定能見到靈音真人的面。”
言下之意，南嶺宗不差錢。
靈音真人請陸湛煉器，肯定給了豐厚的報酬。
陸湛端起保溫杯，笑道：“敬顧局，顧局是明白人。”
顧柏搖頭一笑，“我只是比別人知道得多一點。”
太謙虛了。
喬大雨哈哈一笑，“老顧的話我聽明白了，陸老弟這回又發了一筆小財。加上上次的靈石，陸老弟，你的佛跳牆我們都還等着。”
陸湛笑了笑，說道：“最近肯定沒時間。等我忙完了靈音真人的委託，我再請你們吃佛跳牆。”
“什麼時候吃都行，只要有得吃就滿足了。”
見兩人的茶杯空了，陸湛端起茶壺，給兩人的茶杯裡續上水。
“喬局和顧局這回過來，不光是爲了吃飯吧。”
顧柏點頭，“陸先生上次打電話說許楊沒有功法，單憑玩金屬，就讓異能升級這件事，是真的嗎？”
陸湛說道：“許楊親口說他沒有功法。你們沒去見他嗎？”
顧柏說道：“已經見了許楊，他說他沒有功法，我們也判斷不出真假，所以想來請教一下陸先生。”
陸湛想了想，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沒有功法，單靠異能，真的能升級嗎？”顧柏面目嚴肅，眼神很認真。顯然他很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陸湛斟酌了一番，才說道：“我認爲是有可能的。”
顧柏睜大了眼睛。
陸湛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功法的真正作用在於吸收靈氣，淬鍊身體，將靈氣化爲己用。讓異能者能夠更熟練的使用異能。並且因爲靈力充沛，異能也會表現得強悍。
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有一種辦法不用特意吸收靈氣，但是一樣可以淬鍊身體，強化異能，那麼異能升級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喬大雨和顧柏都在琢磨這件事。
顧柏想了會，說道：“許楊說，他每天沒事就拿着金屬玩。粗略估算，他每天玩金屬的時間大約在十個小時以上。是不是因爲玩得時間夠長，夠熟練，從量變到質變，然後異能就升級了。”
陸湛笑道：“有這可能。不過我認爲，許楊的天賦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沒有幾個人，有許楊那樣的天賦。至少我比不上，我還得靠勤學苦練。
他的異能隨隨便便就能升級，因爲他天賦異稟。
換成另外一個人，即便一天二十四小時用功修煉，沒有功法配合的話，說不定兩三年下來異能也不會升級。”
喬大雨連連點頭，“陸老弟說得有道理。功法能幫助大部分的異能者在最短的時間內升級異能。像許楊那種少數天賦驚人的人，有沒有功法，反正他的異能都會升級。”
顧柏微微點頭，“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走許楊這條路。”
陸湛笑道：“許楊畢竟是少數。”
顧柏又問道：“陸先生，我們異能者修煉《周易參同契》，最後會走到哪一步？”
陸湛搖頭，“我沒研究過《周易參同契》，我也不知道最後會走到哪一步。或許在京城的幾位大能人物知道。”
顧柏卻緩緩搖頭，“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周易參同契》是最適合異能者修煉的功法，可以幫助異能者升級異能。只是異能能升級到哪個程度，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沒人敢下定論。”
陸湛想了想，說道：“顧局，其實你沒必要擔心。至少現在看來，《周易參同契》並沒有問題。自你們修煉這門功法以來，沒人因爲練功出現意外。那就證明，這門功法是有用的，並且適合大部分人。”
顧柏若有所思，似乎還有未盡之言。
喬大雨則說道：“陸老弟，我和老顧的異能都已經達到了二級巔峰，卻始終無法突破到三級。最近練功，總有點不得勁，搞不清楚什麼原因。”
陸湛問道：“有請教過京城的幾位大能嗎？”
“老顧上次回京城的時候，去見過那幾位牛鼻子老道。牛鼻子老道裝神弄鬼，雲裡霧裡，一句重點都沒有，只說老顧機緣沒到。機緣一到，異能自然能升級。”
陸湛笑了起來，“修行的確講究機緣，幾位大能這麼說也沒錯。”
喬大雨有點不爽，“那什麼纔是我們的機緣？難道要像去年對付變異蜘蛛那樣，天天累個半死，就是機緣嗎？”
陸湛笑道：“說不定，這也是一個辦法。我記得，殺變異蜘蛛的時候很多人的異能都升級了。這和許楊的升級辦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顧柏眼睛一亮，滿臉興奮，“陸先生說的對，多謝陸先生提醒。”
“誒，老顧，你這是幹什麼？看你這樣子，你是想通了？”喬大雨好奇。
顧柏笑了起來，“老喬，我們以前只側重修煉功法，總認爲靈氣越多，異能越強。
但是你別忘了，我們剛覺醒異能的時候，身體裡可沒有靈氣，那時候我們照樣能夠施展異能，只不過威力很小罷了。
其實異能纔是我們的根本。我認爲，我們以前有些本末倒置。”
喬大雨怒：“說人話。”
顧柏笑道：“我決定回去後，將大部分的時間用來熟練異能，其餘時間用來修煉功法。正所謂熟能生巧，異能玩得越熟練，使用的時候，自然越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