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將玉觀音從櫃檯裡面拿出來，放在櫃檯上，“看吧！”
張楚拿着玉觀音，左看右看。
他小聲嘀咕，“這是不是真的？你們誰懂玉？”
吳鬆偉幾個人紛紛搖頭，他們哪懂玉啊！
成爲異能者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成天爲生活奔波。平日裡，根本沒機會接觸玉石。
張楚問玉石老闆：“老闆，這個玉觀音多少錢？”
老闆撩了下眼皮，隨口說道：“三十八萬！”
“多少？”
張楚以爲自己聽錯了。
老闆說道：“三十八萬！”
“一個破玉觀音要三十八萬？”
張楚有點懵，預想中的價格，同老闆的報價差距太遠。他還以爲只要幾萬塊就能拿下。
玉石老闆顯然是見多不怪，說道：“你要是成心要，三十五萬給你。要是覺着貴，那你就去別家再看看，比較比較。”
張楚皺眉，“你這玉觀音真值三十五萬？”
玉石老闆偷偷翻了個白眼，說道：“開門做生意，我們不玩虛的。”
“這玉看起來很普通啊！”
張楚挺喜歡這個玉觀音，第一眼就看中了。只是價格讓他吃不消。
老闆說道：“這是正宗的緬緬玉，我們這裡最好的的老工匠親手雕刻。實話和你說，這個價我都不賺你錢。”
張楚朝陸湛看去，小聲問道：“陸先生，你覺着怎麼樣？”
“給我看看。”
張楚把玉觀音交給陸湛。
陸湛不懂玉，但是他可以通過玉石的材質和氣息來判斷好壞。
玉觀音氣息溫潤，材質優良。張楚是異能者，用靈氣養一養，這玉觀音於他而言，也是個吉祥物，保平安。
老闆說這是緬緬玉，應該沒說謊。
陸湛問張楚，“想要嗎？”
張楚壓低聲音說道：“我錢不夠。”
他倒是想買，可是價錢有點吃不消。
陸湛對老闆說道：“老闆，二十萬賣不賣？”
玉石老闆連連搖頭，“二十萬，我要虧死。最少三十三萬。”
陸湛還價，“二十二萬！”
張楚心頭髮虛，“陸先生，我只有二十萬。”
陸湛小聲說道：“放心，錢不夠我借你。”
“我怕還不起。”張楚老實說道。
他手很散，有錢就要浪，手頭上一分錢都存不住。
吳鬆偉給張楚出主意，“你不是有靈石嗎？把靈石賣給陸先生，你就有錢了。”
這次出任務，不光有獎金，還有靈石獎勵。加上之前攢下來的，張楚手頭上有二十顆靈石。
張楚趕緊同陸湛商量，“陸先生，我用靈石抵錢可以嗎？”
玉石老闆支起耳朵，“你們剛纔說靈石？”
玉石老闆猛地插一嘴，把張楚他們幾個嚇了一跳。
幸虧大家都壓着聲音說話，沒讓隔壁櫃檯的人聽到。
玉石老闆眼睛冒光，“有沒有靈石？靈石換玉觀音，多的錢我一分不要。”
陸湛朝張楚看去，張楚明顯心動。
上面沒有明文禁止靈石買賣。不過靈石畢竟稀少，這東西除了特調局，目前只在黑市有少量流通。
見張楚想要答應老闆的條件，陸湛攔着他。然後問老闆：“老闆，玉觀音二十五萬賣嗎？”
玉石老闆頓時笑了起來，“小夥子，我知道你們有靈石。我是成心和你們做生意，絕不誑人。我叫朱三玉，這是我的名片。我在這行做了二十年，市場上的人都認識我。”
陸湛接過名片看了眼，依舊說道：“我們沒有靈石。”
朱三玉瞭然一笑，“我明白，我明白。我們不說靈石，就說石頭。一顆石頭換一個三十三萬的玉觀音，怎麼樣？這已經是非常優惠的價格。”
陸湛笑了起來，“老闆，我們成心買東西，你卻把我們當傻子玩。一顆石頭換一個玉觀音，真當我們不知道行情。石頭有價無市，就算十個玉觀音都換不到一顆石頭。不換！”
朱三玉發愁，“那你說多少給換？”
陸湛盯着朱三玉，“我把石頭給了你，你怎麼知道石頭是真的還是假的？”
朱三玉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有儀器可以檢測石頭。”
陸湛挑眉，他朝張楚他們看去。
張楚幾人紛紛搖頭，沒聽說檢測靈石的儀器有往外賣。
朱三玉指着地上一個紙質包裝，說道：“國外進口的儀器，只要是石頭，無論什麼品質，都能檢測出來。”
原來是從國外買來的。
陸湛笑了笑，說道：“不換！我們走！”
朱三玉急了，“等等，你開條件，怎麼樣纔給換？”
陸湛朝張楚看去。
張楚小聲說道：“陸先生，能不能替我要兩個玉鐲子，我給我媽帶回去。還有那個白玉觀音，我想送給我爸。”
陸湛點點頭，然後指着玻璃櫃臺裡面的東西，“這四個鐲子，這三個白玉觀音，再加上兩個玉佛，換嗎？”
朱三玉表情都扭曲了，一臉糾結不捨。
“這也太多了！你不能讓我虧本對不對。我換來也是要拿出去賣的。你們既然知道行情，就該知道這一顆石頭值不了這麼多錢。最多就剛纔那個玉觀音，外加一個鐲子。”
陸湛搖頭，“一個玉觀音，一對鐲子，兩個玉佛。”
朱三玉連連搖頭，“一個玉觀音，一個鐲子，一個玉佛。”
陸湛繼續和他討價還價，最後終於達成交易。一顆靈石換一個玉觀音，一對玉鐲，外加一個白玉觀音。這些加起來價值大約在70萬左右。
當然這是市場價，不是朱老闆的進貨價。
張楚拿出一顆靈石，顏色暗黃，外觀普通，交給朱三玉。
朱三玉像是捧着稀世珍寶，小心翼翼的接過靈石。將機器搬出來插上電，然後將靈石放上去檢測，品質優！
哈哈！
朱三玉滿臉笑容，“謝謝，謝謝！”
張楚買到了玉觀音，朱三玉換到了靈石，也算是皆大歡喜。
蘇萍瞪大眼睛，她沒想到靈石竟然這麼值錢。
她悄聲問陸湛，“陸老闆，靈石能直接換錢嗎？”
陸湛說道：“如果你想賣，最好不要在這種地方交易。APP上面開通了交易板塊，你可以去上面交易。現在很多門派都在收靈石。”
蘇萍問道：“APP上面能賣這麼多錢嗎？”
陸湛笑道：“價錢都是談出來的。價錢要是不合適，你可以要求加點別的東西做添頭。這個朱老闆，他是普通人，他收靈石也是拿去黑市上賣。
等到特調局忙過這段時間，肯定會出臺政策，打擊黑市。到時候靈石在黑市的價格肯定會垮下來。”
蘇萍點點頭。心裡頭有了計較。她之前看中了一對玉鐲，苦於沒錢，沒捨得賣。
這會她就想學張楚，用靈石換玉鐲。
只是那對玉鐲在另外一家櫃檯。
蘇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陸湛。
陸湛問道：“你確定要用靈石換玉鐲？”
蘇萍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
陸湛皺眉。
拿出一顆靈石，已經很打眼。蘇萍再拿一顆靈石出來，怕是會被人盯上。
陸湛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招惹麻煩。
陸湛對蘇萍說道：“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還是儘量低調一點。要不這樣，我們先去問問那對鐲子多少錢。要是價錢合適的話，不如你把靈石賣給我，我來替你支付這筆錢。”
吳鬆偉說道：“陸先生這個辦法不錯。”
蘇萍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