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一路向東，經過村落，總要停下來了解一番。
許楊開着車，遠遠的墜在後面。
“小老闆，再跟下去，我們就要被發現了。”
陸湛說道：“前面左拐。”
許楊意外，“不跟了嗎？”
陸湛點頭，“不跟了。特調局顯然也不知道怪物的蹤影。不過初步判斷，怪物應該是一路向東。你說大白天，怪物會出來嗎？”
許楊搖頭，“那肯定不能。特調局出動這麼多人，還有部隊的人協助，擺明了那個怪物有一定的智慧，知道不能白天行動。不過，真的有怪物嗎？”
“誰知道呢。或許老鄉們也是以訛傳訛，或許我們追蹤的只是一個犯了事的異能者。”
嘎吱！
許楊停車，問道：“那我嫩還要找所謂的怪物嗎？”
陸湛沉默。
許楊瞪了眼窩在陸湛懷裡的黑客，衝它齜牙。
黑客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許楊，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許楊衝黑客，無聲地說道：“白癡貓，笨貓。”
黑客動了動爪子，許楊真是欠揍啊。
真想朝他臉上來那麼一爪子。
陸湛替黑客順毛，說道：“黑客，你出去聞聞味道，要是有線索，我們就繼續追下去。要是沒線索，我們就按照原先的計劃直接離開。”
前方有大把的美食美景，陸湛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尋找不確定的怪物身上。
黑客弓起身體，伸了一個懶腰。
“喵……”
鏟屎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喵就勉爲其難出一次任務。
車窗打開，黑客跳了出去。
幾個跳躍，就沒了蹤跡。
許楊張望着，問道：“小老闆，黑客靠譜嗎？”
“靠不靠譜，也就是姑且一試。”
陸湛將椅背放下，躺在副駕位上，閉目養神。
許楊無聊的玩着鑰匙扣。
等了老半天，黑客都沒回來，不會是跑哪浪去了吧。
乾脆拿出手機刷一刷。
他給老杜，杜建禮發了個微信。過年的時候，兩人交換了微信。
“老杜，老杜，抓鬼去了嗎？最近業務是不是很繁忙？”
過了幾分鐘，杜建禮回了消息。
“的確很忙。正在忙着驅邪抓鬼。最近鬼附身爆發式的增長，我們演法觀上下應特調局的要求，都在出任務。”
“鬼附身爆發式的增長，你們沒查原因嗎？以前不爆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爆發，怪得很。”
“初步判斷，和這次的雪災有些關係。具體的內容，還需要求證。”
“怎麼說？”
杜建禮那邊或許在忙，隔了老長一段時間纔回復，“陰氣暴漲，陽氣衰弱。陰陽失調，或許這就是鬼爆發式增長的原因。”
“陰陽爲什麼會失調？”
“或許和極端冰雪天氣有關，也有可能是靈氣發生了異常變化。特調局那邊聯絡了我師父，正在做研究。目前還沒有確切的結論。”
“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最近死了的人，很大可能會變成鬼？”
“具體要持續到什麼時候，還不清楚。不過你猜對了，鬼爆發式的增長，其中很多都是新死的人。倒是陳年老鬼不多見。”
“我靠！聽說非洲黑佬死了幾百萬人，大部分還都是餓死的。豈不是說，如今的非洲，已經被鬼魂給佔領了？”
“非洲有巫毒，可以驅鬼，可以詛咒，也可以滅鬼。我聽說那邊的巫師已經聯絡起來，正在忙着滅鬼。”
“哈哈哈，喜聞樂見。老子早就看不慣那羣我窮我有理的傢伙，噁心透了。”
“你受刺激了？”
“在國外那幾年，我受了大刺激。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老子早就宰了他們。不過我回國的前一天晚上，嘿嘿，終於幹了我一直想幹的事情，不留痕跡。”
杜建禮嘴角抽抽，很直接地問道：“殺了嗎？”
“沒殺，我可是守法好公民。不過我沒收了他們的作案工具。”
“你說的作案工具，是我想的那個嗎？”
“沒錯。”
“許楊，我鄙視你。這種爛人，直接讓他們魂飛魄散，幹什麼還留着。你以爲你沒收了作案工具，人家就沒辦法了嗎？人家只是少了身體一個部件，卻有千千萬萬的部件替代。”
許楊被鄙視了，有點心塞，“我說了我是守法好公民。”
“屁的好公民。你現在還想不想解決那些人？殺人於千里之外哦，任何人都查不到你頭上。”
“我靠，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杜。你快說，怎麼殺人千里之外？”
許楊這是純粹的好奇。
杜建禮神秘兮兮地發來消息，“我剛纔說的非洲巫毒，你還記得嗎？我最近一直在蒐集這方面的資料，有種詛咒法術，我覺着挺有意思的，可以嘗試一下。不過我一直沒找到實驗對象，要不你給我提供幾個實驗對象。”
“老杜，我算是看錯了你。我還真以爲你是要爲民除害哦，沒想到你只是想做實驗。”
“做實驗和爲民除害不衝突。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許楊想了想，點點頭，回信息，“願意倒是願意。只是我現在在路上，離着你那邊好幾千裡，你說怎麼詛咒吧。總不能隔着電話詛咒吧。”
“我還沒那麼神，能隔着電話詛咒。不過這事也不着急，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我就去找你。到時候我讓你見識一下巫術的厲害。”
“小老闆說你們演法觀是白巫術，你這個詛咒應該屬於黑巫術吧。你怎麼學起了黑巫術？老杜，你可不能揹着你家師父幹壞事啊。”
“屁！我們演法觀，以白巫術立足於世，同時也修習黑巫術。只不過，我們修習黑巫術，比起那些專門修習黑巫術的巫師，還是差了點。像是薩瓦迪卡那邊的降頭術，其實嚴格來說，就是從黑巫術演化而來。包括南洋那邊的各種巫師，都有借鑑我們這邊的黑巫術。呸呸呸，被你帶歪了。什麼黑巫術，白巫術，我們都不這麼叫，統稱道法。”
“哈哈，你自己歪了，可不能怪我。記得忙完了來找我，那幾個老黑，老子等着他們變成厲鬼來找我，然後一手滅一個。”
“放心，他們不會變成厲鬼來找你。他們會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那敢情好。”
“你在和誰聊天？”
陸湛睜開眼睛，看着許楊。
許楊嘿嘿一笑，退出聊天界面，“我和老杜聊天，他告訴我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