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連恆話都說到這裡了,耿越就知道這件事現在確實毫無轉圜的餘地了。
他再不甘,崔連恆也是絲毫都不會顧忌他的意願的,與之相反,如果被自己的反抗惹惱了他說不定會採取更‘激’=進的方式來達到目的,而不是現在的威‘逼’利‘誘’。
他很瞭解崔連恆的‘性’格。
只可惜這份瞭解現在只會加重耿越心中的恐懼。
雖然是坐在柔軟的‘牀’上,但是耿越感覺自己就跟三九寒冬待在冰面上一樣寒冷又僵硬,他甚至懷疑身體還是不是自己的,不然爲什麼此時此刻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生理‘性’的不斷輕輕顫抖。
他這輩子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耿越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就算是在末日以後也因爲獲得了異能活的不差,後來更是遇上了黎仁青,根本沒受過什麼苦。以他的心高氣傲,怎麼能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
雖然之前他是以情人的名義和崔連恆在一起,但是說實話,崔連恆長得不差不說,地位又高,又是‘花’叢老手,如果有心的話哄起人來得心應手,雖然他有很多個情人,但是對於耿越來說那種受辱的感覺幾乎沒有。
更主要的是這還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迫於他。
孫大強則不同了,那是個什麼玩意?長相‘性’格均是粗俗不堪也就罷了,除了實力比自己強一些,論地位他甚至還不如自己。自己好歹在權力圈中也有一席之位,行事間遊刃有餘,而孫大強呢?不過是個武夫,莫說手握權力了,他究竟知不知道政治這兩個字怎麼寫都另說。
一直以來,他依靠的都是野蠻的武力還有那幾個和他一樣上不得檯面的手下。他就是崔連恆手中的一根匕首,腳邊的一隻狗,完全不需要腦子這種東西存在,崔連恆指哪他就打哪,完全不去思考其中的原因利弊,當然也正是因爲如此,崔連恆對他用起來也很是放心。
耿越承認這是這是一個好用的“武器”,卻怎麼也不可能忍受自己要委身於他的現實,哪怕只是暫時。
更何況這還是被強迫的。
就像是孫大強一直覺得耿越是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對他的身份不以爲然一樣,耿越也對孫大強這種沒有腦子的鄉野村夫蔑視不已。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百分之百凌駕於孫大強之上的,正如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間的差距一樣,這是毫無置疑的,但是現在現實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孫大強的一句要求之下,自己居然就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不得不去陪他!
他一方面覺得噁心不堪極了,一方面又感到深深的恐懼,原本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就像是被小刀一片片剜去一樣,飄散在地上零落成泥。
而與耿越不同,崔連恆在接到下屬的一個傳訊以後,從容的起身穿上衣物,又簡單梳洗了一下,顯然是準備出‘門’的樣子。
傳訊是通知崔連恆他之前要求的戰術會議場所已經佈置好了,只等着他和那幾個高層過來了。
很明顯,這個會議是他在叫耿越過來之前就已經佈置下去的,崔連恆他早就算好了一切,與耿越共進晚餐以及溫存、甚至於他告訴耿越他的要求之後耿越會有的糾纏的時間,也都包括進去了,今晚的所有活動,都在崔連恆的掌握之中。
耿越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在崔連恆的控制中。
而更可怕的是,他已經完全被排除在最高層的圈子之外了,這次會議他事先並不知道,也並不能參加就是證明。崔連恆下手是如此之快。
這是一個懲罰,更是一個警告,還是對於之前他利‘誘’的內容的一個助推。
多少算計包含其中。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衣衫整齊的崔連恆輕輕走到‘牀’邊,又緩緩彎□子,臉上的表情柔和極了,就像是對待心愛的人一樣,用手溫柔繾綣的挑起他頰邊的一縷碎髮,彎彎手指讓它繞了個圈,又煽情的一路用手蹭着他的皮膚將這縷頭髮捋順了,別到他的耳後去。
崔連恆的手指溫度適宜,貼合在臉上應該很舒服纔是,但是這個時候耿越只覺得那並不是人的手,那分明是一塊傷人的烙鐵,它所經過之處,就像是要將人吞噬進無盡深淵一樣的灼燙,讓耿越哆嗦的更加厲害。
見此,崔連恆也並不在意,他只是淡定的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懶懶的說道:“我知道你能想通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啊。”他看着耿越的眼睛,最後一句話的音拖得很長。
說完也不待耿越反應,崔連恆就直接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於是,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了耿越一個人。
崔連恆的房子耿越來過不止一次,也不是沒有一個人呆過,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這裡這麼空曠,這麼可怕。
在這樣的惶恐中,耿越一點點的嘗試着挪動身體,儘管行動遲緩,儘管關節僵硬,但他還是緩慢的顫抖着的換好了衣服,也顧不上衣衫平不平整了,就這樣步伐不穩的離開了崔連恆的住所。
但第二天耿越帶着僥倖心理再次見到崔連恆的時候,看到崔連恆那滿含深意的眼神,耿越便知道他給自己的適應時間已經用完了,他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了。儘管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他還是隻能緊緊握着拳頭,牙齒打戰的在下班之後留了下來,木然的跟着崔連恆留下來看着他的人秘密去了孫大強的房子。
儘管一路上他都在跟自己勉強做着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要把這個當一回事,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只是這隻狗長得尤爲噁心而已,但是當耿越親眼看見孫大強帶着一臉迫不及待的神情迎了出來的時候,耿越還是感到一陣噁心‘欲’嘔的感覺從胃裡翻騰了上來,他不得不用手死死的捂住腹部才勉強壓住了這種難受的衝動。
當然孫大強本人是絲毫都沒有意識到耿越這細微的舉動的。他急吼吼的將帶着耿越來的人送走,就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向着還在原地站着的耿越撲了過來。
耿越把嘴‘脣’都咬破了才勉強控制住自己不要躲開,他竭力讓自己仰着頭,讓自己的目光放空在天‘花’板上,盡力去忽視那個邊在自己的脖子上啃==咬邊肆無忌憚的說些下=流話的人……
——然而無論如何都還是忍不了!
不過幾秒,耿越就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完全忍不住嘔吐的‘欲’=望,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幾乎要把他‘逼’瘋,在孫大強的腦袋湊過來想要親‘吻’他的臉的時候,那種溼漉漉的氣息讓耿越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徹底崩潰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孫大強一把推開,然後用盡自己所有的潛能,將自己的異能發揮到極致,就這樣奔了出去。
不去考慮這樣有可能在崔連恆那邊造成的後果,也不去想他這副衣衫凌‘亂’的模樣跑出去會被別人猜測成什麼情況,耿越的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跑,跑跑跑。
跑得越遠越好,他要逃離這個讓他反胃的人,反胃的地方!
如果光論攻擊能力,耿越是遠遠不及孫大強的,在攻擊‘性’上面,金屬異能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如果只是逃跑的話,耿越的速度型異能就是最好的工具,在這方面的增幅遠不是其他的異能能夠比擬的。更何況,在他剛纔逃出的時候,沉浸在興奮中的孫大強還被他猝不及防的爆發推倒了,儘管只是耽擱了一下,但是在這種一秒都要計較的情況下,每多爭取一點時間就是一點優勢。在這種微弱的時間差和耿越拼命的奔逃下,他終於把身後的孫大強越甩越遠,直到最後再也看不見。
踉蹌着停下腳步的時候,耿越幾乎是跌坐在地上的。四周的環境很陌生,不知道是基地的哪個偏僻的角落,但即便是這樣,耿越也不敢多待。
他知道等不到第二天的早上,以孫大強的脾氣就會把這件事情捅到崔連恆那裡去,然後?然後他的結果會有多麼糟糕他簡直不願去想象。
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他必須要想出什麼辦法,或者什麼出路來。
耿越就這樣毫無姿態可言的靜靜在夜裡坐了半晌,再起身的時候他的‘腿’都麻了,但是耿越不以爲意,他跺跺腳,不顧痠麻的‘腿’,再次動用起異能飛奔起來。
他特意繞路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基地後‘門’,要求守衛讓他離開。而他之所以不走直線距離更近的大‘門’,是因爲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崔連恆是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又是否會‘摸’準了他要出‘門’的想法,而一旦大‘門’的守衛那裡已經被傳達了指示的話,那他就等於自投羅網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而偏遠的小‘門’,就意味着消息的不靈通,至少是一定時間上的信息延緩……
何況大‘門’那裡必定是嚴格遵守紀律的,而偏‘門’呢?耿越相信自己基地高層的身份亮出去還是頗能唬一唬人的。
果然,在耿越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後,雖然明知半夜放人不符合規定,但是偏‘門’的守衛隊長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果斷的放了耿越離開。畢竟在祁天基地,等=級制=度已經深入人心,得罪了這樣一個大人物,隊長覺得自己的日子以後肯定不好過。
在這樣的抉擇間,他寧願選擇違=紀。雖然這樣也會有懲罰,但是這樣的懲罰都是明文規定了的,而不像得罪了手握權力的人以後,他怎麼給你下絆子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害相權取其輕。
在順利離開了祁天基地以後,耿越半點都沒有耽擱,再次將速度提升到最大趁着夜‘色’趕起路來。
繞過了‘交’戰的戰場,耿越前進的方向便是容和安全區的駐紮地。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更新來啦誒嘿~
小天使們不如猜猜以耿越的‘性’格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雖然阿七知道以自己的智商這會很好猜嚶嚶嚶QAQ……
麼麼噠泥萌誒嘿233333~
PS:阿七想要請個假,這週末阿七有一‘門’很重要的考試,還有兩篇長論文以及兩個大作業QAQ,阿七不得不奮發了,所以這星期可能就沒法再更新了QAQ……_(:з」∠)_
真的非常抱歉嚶嚶嚶QAQ!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