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哀號了一聲,頹然倒地。秦破軍也是瞬間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氣,憑感覺自己並沒有回到內心世界,因爲他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變出一套拉風的裝扮。也順勢看了看四周:沙漠深處的一片綠洲!
“我怎麼就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了,爆炸產生的氣浪也不可能吧我弄到這裡吧?”秦破軍用驚訝的表情看着四周,而他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蚩尤的神力。但是他也召喚過蚩尤,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身旁的紅色匕首和完好如初的身體,秦破軍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是夢的話早該醒了啊!”秦破軍鬱悶地大吼一聲。鬱悶的心情總算髮泄完了,但是要如何走出這個沙漠!看看全身,一把匕首,一條軍牌,外加一條殘破的特種兵褲,秦破軍的心情此時跌到了低谷,可以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走出沙漠?談何容易!
“淡水是有,沒有裝水的袋子,沒有肉,如何走出沙漠啊”秦破軍說道肉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下旁邊狗仔的屍體,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熱革的肉麼……”秦破軍定定地看着狗仔的屍體半分鐘。“好吧,我還是一名特種兵”
說完,無奈地拿起手中的匕首,開始解剖起狗仔來。生肉特有的味道直撲秦破軍而來。秦破軍聳聳鼻子:“味道應該還不錯吧”秦破軍直接把割下來的肉塊埋到綠洲邊緣的沙漠下。直接把內臟和剩下的骨頭丟出了綠洲。“看看能不能吸引點其他的動物吧……”秦破軍自我安慰道。
突然,一個橢圓形的內臟吸引了他的目光。“難道是……”秦破軍立刻跑過去,拿起了拿個橢圓形的內藏聞了聞,“就是這個!”
他激動地跑到了水塘邊。“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秦破軍看着眼前的“水袋”。說是水袋,其實就是狗仔的膀胱。
雖然狗仔的攻擊方式不是酸液攻擊,但是膀胱的蓄水量也比一般的動物的多。至少這下子秦破軍不用擔心補給的問題了。但是他又開始擔心起另外一個問題:保暖。
沙漠中的晝夜溫差大是衆人都知道的問題,本來秦破軍的特種兵服也自帶了自動控溫系統,但是現在自動控溫系統已經不復存在。雖然現在是烈日當空,秦破軍現在**着上身,仍然在不停的冒汗,那到了夜晚怎麼辦!如果沒有相應的防寒保暖的東西,秦破軍知道,自己可以連續三天三夜不睡覺,但是卻不能夠赤膊在寒冷中呆上一晚上,那樣,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自己就很可能再不知不覺中死掉!
想到這裡,秦破軍慌了,即使有一個小型的綠洲,還有淡水的肉,可以保證自己能夠穿越沙漠,但是卻不能低於寒冷。難道我就止步於此了麼!
不甘心!秦破軍真的很不甘心!秦破軍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着蚩尤,但是沒有一點反應。秦破軍開始感到絕望了。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圍繞在他周圍。
那顆像太陽一樣散發着熱量和光芒的恆星一點一點的朝西方移動,秦破軍還是保持着坐姿,彷彿是老僧入定一般,但是他的眼睛是睜開的,空洞而沒有任何神采。
夜色一點一點的降臨,寒冷也在一點一點的鋪開。但是秦破軍還是那一副姿態。他突然哆嗦了一下,眼睛裡也恢復了點神采。他彷彿沒有了魂魄,渾渾噩噩的走到水潭邊,喝了點水。又繼續坐了下來。
一顆不是很明亮的星星一點一點的爬上夜幕,配合着悽慘的寒光,寒冷降臨在無邊的沙漠。秦破軍哆嗦着躺了下來,他不敢閉上眼睛,他怕一閉上眼睛就會永遠也睜不開。
不遠處,狗仔帶血的骨頭閃着幽幽的光芒。突然他像是領悟了什麼一樣,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滑,冷風吹過傷口,一陣疼痛刺激的他的神經。他咬着匕首,開始跑起來。一圈一圈地開始跑。慢慢的,他的速度慢了下來,他舉起手臂,放到嘴邊,一歪頭,又是一道上橫。疼痛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經。
他又繼續跑了起來。他就這麼跑着,一直跑的,速度慢下來就給自己一刀,一直到沙漠出現第一縷光,他笑着倒下了,他手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癒合者。
“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感覺整個大地都溫暖了起來。氣溫在緩慢的升高。而秦破軍卻躺沾了露水的草地上。一晚上透支了的精力,他要迅速補充回來。
這一覺秦破軍一直睡到中午纔起來,他已經恢復過來了,這個時候的太陽已經非常大了,如果這個時候啓程,很可能就中暑。
秦破軍從沙漠裡挖出一塊肉。費勁的嚼着。儘管腥味十足,但是爲了足夠的體力,他必須這麼做。他努力地吞嚥着。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味覺。直到一塊肉完全消失在他的口中。他又繼續挖出一塊肉。重複着咀嚼的工作。
他不吃,死。他吃,九死一生。在沙漠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特別是經過昨天的一場搏鬥之後,秦破軍完全有理由想先他已經來到了熱革族的地盤。儘管四周都是一片沙漠,安靜得可怕的沙漠。
他把剩下的肉全部挖了出來,用自己上衣的殘片包好,同時檢查好自己的“水壺”。在沙漠裡,就算沒有吃的,也不能沒有水,沒有水,就相當於沒有了希望。
他簡單的辨別的一下方向,又根據自己記憶中的地圖朝南方走去。他知道,朝南方走,是橫跨沙漠最短的距離。只有一直走。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一路上不時出現的狗仔證明了他的想法,這一塊確實是熱革族的周邊領地,因爲地處沙漠,所以熱革族只是零星佈防了幾十只狗仔而已,秦破軍很順利的將之一一擊殺。同時,因爲狗仔的關係,秦破軍這一路上倒是發現了不少的綠洲。同時還湊足了十幾根堅硬的骨刺。
於是他改變了自己的習慣,開始晝伏夜出。餓和吃狗肉,渴了喝水。就這樣,他在沙漠裡面堅持了一個多月的生活。又是一個寒冷的夜晚,但是秦破軍卻已經有了足夠的禦寒設備:一路上的狗仔的皮已經成爲了秦破軍身上簡陋的禦寒設施。雖然簡陋,但是卻很實用。
生吃狗肉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半個月下來,已經有起碼半隊的狗仔進了他的肚子。他拿出一塊風乾的狗肉,看也不看就往嘴裡塞。嚼着嚼着,他想起了內心世界的吳赤人
當初他吃生魚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誰可曾想到今天輪到我自己要生吃狗肉。秦破軍自嘲到。已經走了半個月,但是看到的還是茫茫的沙漠,這個沙漠到底有多大。秦破軍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直往前走,纔有可能走出沙漠。
而且他也不愁吃喝,儘管飲食不是那麼好。但是越來越多的狗仔讓他興奮了起來:這離熱革族的基地越來越近了!秦破軍放慢了行進的速度,有時候就甚至就在某一綠洲停上兩三天的時間,因爲他已經在前一天成功擊殺了一支刺蛇。
這隻刺蛇的骨刺比狗仔的更加多,也更加鋒利,因爲是噴射毒液的攻擊,刺蛇的膀胱也比狗仔的大得多。同時,刺蛇的皮也比狗仔的皮要好得多,也堅韌得多。要不是刺蛇的攻擊方式是噴射腐蝕性液體,考慮到肉可能有劇毒,秦破軍倒是很想嘗一嘗刺蛇的肉到底如何!
天空慢慢的暗了下來,秦破軍倒是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先以直徑10米左右的範圍偵查一番,然後佈置好相應的陷阱,沙漠中的陷阱比較難佈置,他儘量用骨刺給自己搭了一個堡壘,然後用一些肉或者是鮮血作爲誘餌。只要有一絲響動,秦破軍就可以很快的知道是什麼動物造成的。
當他例行開始偵查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熱革族的宿主。是的,熱革族的宿主。顯然也是偵察周邊環境的,速度非常的慢。秦破軍悄悄地跟了上去。眼前豁然開闊!一大片的綠洲出現在眼前。綠洲到處可見忙碌的工蜂,四處攢動的原蟲,還有警戒的小狗。一個個熱革的巢穴像森林一樣矗立着。
刺蛇塔,好傢伙,居然已經有刺蛇塔了,看來我得小心了。秦破軍一邊思索着,一邊向後退去。他要尋找一個機會,一個不被熱革族發現的機會,一個重新找到部隊的機會。
宿主!又是一個宿主!這個宿主此時大概沒有發現秦破軍,正怡然自得的清洗的自己的皮膚。秦破軍眼睛一亮!從宿主的肚子開口處拼命擠進了宿主那大大的肚子中去。
宿主顯然是不滿意的哼了一聲,但是它以爲是一般的狗仔什麼的也沒在意,依然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果然不愧是號稱熱革運輸機的宿主!宿主肚子內的空間之大是完全超出了秦破軍想象的,這個空間是完全獨立的空間,只能主動進入,出去則要依靠宿主的釋放。更重要的是這裡很暖和!既不冷也不熱!不僅如此,在這個空間的邊緣,還有一個不小的洞。秦破軍剛好可以鑽進去隱蔽起來!
在仔細檢查了這個小洞沒有任何問題之後,秦破軍隱蔽了起來。他知道,這個宿主已經進化出了裝載功能,到時候肯定會有大量的狗仔或者是刺蛇進入,與其被圍攻致死,不如先隱藏起來,伺機而動。而且自己是在宿主的肚子裡面,怎麼說,自己都掌握着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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