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嵇大儒擄走後,就按照計劃天色亮了後就出城。
同嵇大儒親近的幾人都隱約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子,尋思着他要借酒消愁,見他入夜不歸家,便也沒人去尋。
至於,談氏更是盼着他永遠不回來纔好。
而嵇琅與嵇珊因爲母親的事,自身名譽都難保,又哪有心思去打探嵇大儒的行蹤?
嵇珹是真的不關心嵇大儒,但塗橘還是比較八卦的,也愛聽那些亂子。
一大早就打聽嵇大儒有沒有怒火攻心,去揍李太醫什麼的。
這一打聽不要緊,險些嚇得直打激靈。
根據暗衛調查,嵇大儒被地痞擄走,不知所終。
這好歹也是老同桌的生父,這不是赤裸裸地打平津侯府的臉面?
塗橘忙將調查來的事情,告訴正準備上朝去的嵇珹。
且不說他暗中把控的大理寺,就是整個金吾衛都在平津侯手中。
嵇珹查幾個地痞,便如同切菜煮飯般簡單。
就在地痞駕着馬車出城門之際,就被顧約雲給逮住了。
幾個地痞都下了大牢,嚴加審問。
嵇大儒則被請到了平津侯府。
他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昨夜挨的悶棍,這會兒還疼着呢!
塗橘偷偷在旁邊瞅着這個倒黴蛋,爲之默哀了一柱香的功夫,又幫着請來大夫給他看傷。
大夫一番問診後,讓嵇大儒放寬心,又給上了金創藥。
待都收拾好了,嵇珹才問話。
然而,嵇大儒卻一問三不知。
他自認爲自己爲人中正,又不愛佔便宜,不會有什麼仇家。
尤其是地痞這種市井小民,他更是都接觸不上。
嵇珹聽父親這麼說,便讓人準備轎攆送人回嵇家。
塗橘勸了嵇大儒幾句,還提到國子監的差事,讓嵇珹幫着請個假,讓公爹不要擔心,安心養傷便好。
嵇大儒受了無妄之災,心裡是既憋屈又委屈。
素日裡,他最疼愛談氏的那一雙兒女,眼下就跟白養的一樣,對他漠不關心,唯獨他很少顧念的長子與長媳來關心自己。
這一刻,他爲自己之前嫌棄塗橘是紅顏禍水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愧疚。
同時,也爲他當初護不住年幼的長子,感到無比的難過。
“對不起……”嵇大儒說完這幾個字就上了轎攆,不敢再看長子長媳的神色。
他怕他們小夫妻不原諒自己……
嵇珹對嵇大儒沒有多孺慕之情,但也沒多少恨意,頂多對其事不冷不熱的淡漠。
這會兒聽他這般道歉,覺得他的生母雲氏應該死而瞑目了。
塗橘扯了扯他的寬袖,道“夫君,對方敢擄走嵇大儒,這是沒將咱們放在眼裡。”
“娘子放心,既然是衝着爲夫來的,咱們也不會置之不理。”
嵇珹也認爲嵇大儒的確沒什麼值得被綁的,唯獨用生父來威脅自己這個長子,纔是最切實有效的。
塗橘見他心裡有數,便不在多言。
開開心心拉着他去用午膳,因爲嵇大儒的事,老同桌沒能去上朝,連她也沒顧得上用早膳。
必須,二加一補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