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府。
塗橘是最後才聽說小和尚衝冠一怒爲紅顏,把房清妍連着其背後的房府給抄家下獄的事。
天爺啊!
老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小和尚爲了她,居然真的瘋狂了!
她在外擔個紅顏禍水,善妒的罵名也就罷了,對內她絕對是個賢內助,不能幹那種殺雞取卵的蠢事。
可她感覺哪怕小和尚年歲尚輕,但辦事沉穩,素來老謀深算,走一步想百步,能快人好幾個階段。
按理說,他不應該那麼衝動……
難道是她魅力太大了,將他迷得失了神志,智商驟降?
塗橘度日如年的煎熬了大半天,纔等到小和尚下衙。
這日,嵇珹似乎早就預料到家中有人翹首企盼,便再次提早回來了。
翹班什麼的,有一就有二。
塗橘見他過來,咚咚地小跑了過去,忍着內心的慌亂,深深的吸口氣,昂着小腦袋,瞅着他,道“夫君……”
“娘子,爲夫知道你要問什麼,但請相信我好嘛?”嵇珹伸出食指,堵住了她的小嘴兒。
這一刻,塗橘一直提着的心,忽然因此放下。
她乖乖的頷首,道“好,橘兒相信夫君。”
“多謝,娘子信任。”嵇珹穩如泰山地站在原地,清淺而笑,神色泰然的凝望着她。
旁人的心思,他自然是懂的。
可他要扳倒談瑾這座大山,單憑自己眼前的勢力還遠遠不夠,唯有藉着房府,給對方留下自己只有小聰明的印象,從而麻痹對方,給自己爭取擴張勢力的時間。
是以,他還要繼續扮演出稍微掌握些權勢,便膚淺膨脹,肆意而爲的形象。
如此,便能爲他多預留些成長的空間,增加必勝的把握。
而他不告訴小橘子,是因談瑾的勢力遍佈燕京,就算現在侯府的人被他篩了又篩,也難免不會再有被談瑾買通,爲其辦事的眼線。
是以,只能暫且先瞞着小橘子。
之前塗橘就感覺這種霸道的行事,不像小和尚的作風,如今見他諱莫如深,便明白此事裡面有另有隱情,便也不再擔心。
讓墨眉擺膳,還特意加了幾道嵇珹愛吃的,像是加了紅糖的佛豆粥,添了銀耳的燕窩這些,盡數擺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嵇珹見了這些個裝滿滋補湯水的小白瓷碗,險些沒一口氣憋死在喉嚨裡。
爲何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要時不時的吃紅糖,吃燕窩。
敢問,他補的哪門子血,又滋的哪門子陰?
塗橘將小白瓷勺塞到了他修長的大手裡,眨了眨杏眸,問道“夫君,怎麼了?”
“都太喜歡了,不知該先吃哪個……”嵇珹的雙眸帶着一片受寵若驚的光芒,嘴角略微的上揚。
沒錯,他就是喜歡吃紅糖,喜歡吃燕窩。
呵,這事吧,也他最近才知道的……
真真的!
嵇珹用完晚膳,就回到書房加班加點的忙碌起來。
房府抄出來的銀錢足足四十萬兩,這裡面還不算那些商面,房產。
他昧下了一些黑賬,用來養兵。
身爲侯爺他可是能有府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