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金吾衛,忙將聖上給接住。
孝毅帝:“……”公主抱?!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房清妍,氣的是目恣欲裂,恨不得將嵇珹千刀萬剮。
那頭的齊彥名被擒獲後他也在拼命掙扎,可惜被金吾衛看的很緊,鉗制的動彈不得。
他也明白眼下的掙扎,只是徒勞。
還不如暫且保存些體力,待到離開了嵇珹的眼皮子底下,再想辦法。
上次他不就是從嵇琅的手下逃走的?
“放下武器,饒過你們的匪首!”嵇珹手中的繡春刀,橫在了齊彥名的脖頸前。
房清妍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將到手的孝毅帝給丟了,連着齊彥名都被對方給擒獲,還當成了人質。
眼見敵不過,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撤退了。
嵇珹救了聖上,也沒心情同這些人再鬥下去。
他將視線停在散落在地上的一把大刀上,腳尖一點,朝着房清妍的胸膛而去。
旁邊的人將她推開,那隻匕首就從她的臉頰擦了過去,鋒利的刀刃將她面巾割掉,也蹭掉一層皮肉,鮮血四濺。
她臉上破相的同時,也露出真容。
房清妍在直面生死時,整個人都怔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臉上火辣辣的疼,雙手緊張的攥緊。
完了,身份徹底暴露,徹底沒有退路了……
“撤退!”
霎時,剩下的這些人手互相看了一眼,拔腿就朝着旁邊的山林裡奔去。
山林屬於京畿一帶,再裡面就是深山,荒草就有一人高,雜樹遍地。
平津侯與官軍想騎馬追進來,是不可能的,唯有靠着一雙腿。
金吾衛倒是想追,可聖上怎麼辦?
他們若是將聖上交給旁人,那就是將功勞往外推,而且怕還會承擔昨日保護不利的責任,不僅無法將功補過,甚至還要牽連家族。
“弓弩準備!”嵇珹眼看着房清妍帶領一干殘匪鑽入大山,朝着旁邊的人,冷着臉吩咐道“放!”
“嗖嗖嗖!”
“嗖嗖嗖!”
哪怕是房清妍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但仍舊察覺到箭矢的殺氣。
“快……快撤退!”
箭矢如暴風雨一般落在他們剛剛跑過的淺林子,箭箭都入土三分。
即使,他們跑得還算快,可那箭矢仍舊將十多個稍慢的人身體穿透。
“從外圍包抄,之後派人留守,一個人都不準放出來!”嵇珹再次下令。
這處客棧建在山腳下,一面是官路,一面通往後山,再繼續走便是深山,那裡面可都是野獸。
房清妍帶着渾身是血的殘匪逃進去,便不要再想着全須全尾的出來了。
嵇珹這才騰開手看看孝毅帝,質問的話,卡在胸腔,道“聖上……”下次還敢誆騙……
“師傅,我疼!好疼啊!胳膊好像斷了……嗚嗚!”孝毅帝也不要面子了,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嵇珹拿他沒辦法,只當是個叛逆的學生了。
“沒斷,就是被卸了……”說着,他蹲下身,摸了摸對方的胳膊,將那反綁的繩子割開。
緊接着,隨手兩下,就給那兩條胳膊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