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趙景仁聽了底下人來報,確認了三次才相信了這一事實。
“去國館。”
另一邊,一婢女慌忙行與蜿蜒庭院之中,忙推門進入關上了身後的門,“夫人,出事了。”
被稱爲的夫人的正是喬容,穿針引線正與刺繡中,聽到婢女小寧這般急匆匆說道,冷不丁一針刺入了手指,心下頓時不安,“出什麼事了?”
“攸寧郡主被林老王爺打斷了腿……”小寧當時躲得遠,幸而太子殿下問了三次,她才勉強聽清,只是一聽清了,又懷疑是不是她耳朵出現幻聽,那人可是攸寧郡主,兩月前在蘭州領兵的將軍!
“你再說一次?”喬容神情與剛纔趙景仁一模一樣,此事如何可能。
“是真的,剛纔有人來報殿下,奴婢正巧聽着了,殿下也問了三次,此事千真萬確。”小寧是東宮之中唯一一個死心塌地跟着喬容的婢女,因着喬容剛入東宮時一救命之恩,只是喬容小產之後,整日鬱鬱寡歡,有時候還拿婢女們出氣,惹的大家都不敢靠近,那時候她心底也是害怕的,但她相信夫人只是一時之間承受不住,過段時間便好了,未曾想到,珍夫人有孕,誣陷她家夫人故意推搡,皇后娘娘一氣之下將夫人送去了西郊,整整一個月,她擔驚受怕,所幸攸寧郡主救出了夫人,如此,攸寧郡主便是她小寧的恩人,如今,恩人有難,她才緊忙來報。
“那郡主現在如何了?”喬容在西郊一月,許多事都已經看開,人一旦死了,得到的一切便沒了意義,而對於攸寧來說,失去了雙腿,比她死去還要難受。
“眼下,殿下待人去國館瞧了,等殿下回來,夫人去問問便知道了。”
“國館?”喬容聽聞趙景仁是去國館,難道攸寧郡主在西樑三皇子夏興那邊,想起宮宴上紛擾的種種,看來西樑三皇子對攸寧郡主不是說說而已,只是兩軍對壘才過兩月有餘,便是那三皇子有心求娶,郡主一旦去了西樑之國,怕是今後的磨難多着呢。
小寧苦着一張臉,想了一想,突然問道:“夫人,林老王爺爲何要打斷攸寧郡主的腿啊?”
喬容剛纔只顧着想雙腿的傷勢,完全未注意到竟然是林老王爺動的手,“林老王爺一直寵愛着郡主,即便郡主是女子,更多的該是憐惜纔對,親自打斷了攸寧郡主的腿,真是匪夷所思,不過想來只是爲了一件事,便是保全郡主,既不嫁殿下爲太子妃,也不嫁西樑三皇子爲其側妃。”喬容說道這裡,忽然發覺不對勁,一切都錯了,與林老王爺,太子殿下,西樑三皇子殿下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攸寧郡主嫁給誰,而是攸寧郡主的安危!
想到這裡,喬容忽然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可只是一瞬,便什麼都沒了。
“夫人!”小寧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喬容,忙道:“夫人快不要想了,夫人的身子還未好全,攸寧郡主那邊有殿下照應着,不會出事的。”
不過是想了一想,身子便已經不行了,喬容休養了一月,身子還是入如此柔弱不堪,還真是一副殘軀,“扶我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