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方平雅的病情忽然在早間變急,在吐下一口黑血後便兩眼一白,恍若死狀。
“來人啊!去請御醫!”老相爺急的似是熱鍋上的螞蟻,“雅兒,你別嚇爺爺……”
“是!”一侍衛忙領命往外跑了去。
老相爺看着牀上的孫女,想到早逝的兒子心底便是一陣愧疚。老天爺難道真要讓他白髮人送走黑髮人嗎!
管家看着方平雅的情況,心生一計,“相爺,昨日抓來的林清若,似是懂些醫術。聽說她三日前爲宋寡婦診病,養了三日的宋寡婦已經可以下牀了。不若便讓她試試,若是不成再殺不遲。”
“還不快去!”
“是!”
老相爺轉頭看向牀上的方平雅,雅兒,你一定會沒事的。
地牢。
本極爲安靜,滴水有聲的地牢忽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着牢門便被一個侍衛打開,“快起來,相爺要見你。”
身旁的雲辰被聲音吵醒,起身抹了抹眼睛,還是有睏意,便閉着眼睛朝着前邊說道:“阿孃,你早些回來。”
說完便又直直躺了下去。重新戴上雲星面具的寒月朝我頷首:“我會保護好他,你也要小心。”
“恩。”
出了地牢,我一直跟在一黃色衣衫男子後邊。從別人對他的稱呼中,我知道了他是丞相府的管家,姓陶。
抓人的不過是小小的侍衛,如今是管家將我帶了出來。而且他的腳步如此着急,那便是方平雅的病情更嚴重了,所以纔會病急亂投醫,將我拉了出來。
“陶管家,若是我治好了方小姐,告示上的賞銀還作不作數?”
陶管家聽我如此一問,頓了頓身子,“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可是有了賞銀卻還是被關着,是有銀子也沒處花啊?”我說着便停下了腳步,陶管家見我胸有成足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想着連半百的御醫都沒法子,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法子。
“既然不信我,爲什麼又將我帶出來。看來方小姐的病情已經十分危急了。”看到陶管家變了的神態,我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一二。只是那藥不過是會讓人昏迷低熱七日,七日一過,便好了,如此,爲什麼陶管家這般心急要將我帶去給方平雅診脈……
“只要林姑娘能醫治好小小姐,相爺一定有賞,只怕到時候便不止是千兩黃金了。”
聽着陶管家的話,我忽而覺得大戶人家家裡便是要有這麼一位聰明的管家,說話做事都快人快語。
“爽快,走吧。”
一到方平雅臥室,只聽得一面色凶煞的老頭子看着我,隨後大喊道:“你若是能救回雅兒,你之前對雅兒的不敬,便一筆勾銷,本相絕不追究。”
聽着這老頭子的話,似是能饒恕我是最大的恩典了,如此,我還是讓方平雅多難受些日子吧。“相爺,你這般嚇我,我診不出病了。”
老相爺本就心火燒着,聽到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心底的火氣便一下子上了來,“你若不診,雅兒有個萬一,你便給雅兒陪葬。”
聽到老頭子的話,我故作一驚:“相爺,您這是在詛咒孫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