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2 螳螂捕蟬
章節名:V82螳螂捕蟬
這次是黑貓的,上一次是紅蛇和奧菲的,再來又是索菲和金狼的,他們不知道遇上了什麼危險,都見血了。
卡爾法鼻子非常的靈敏,每個人血液中的味道都會有所不同,只要是他能捕捉到的味道,那麼他就能夠很快的分析出來。
夜寒焰和卡爾法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石室,不知道藍影是怎麼‘弄’出來的,他們進入之後,不僅前面無路,甚至連後路也莫名其妙的沒了,它封閉的好像他們是憑空出現一般。
現在距離他們全體人員從‘洞’外進來,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有人已經遇上的藍影隨即設置的危險,有人則是直接被困在某一處,有些人則走入了‘迷’宮一般,如何也走不出來。
落年和斯蒂芬白現在就是如此。他們好像莫名走進了一個甜甜圈一樣的地方,怎麼走怎麼在繞圈,而最要命的是,至始至終,他們就是莫名其妙的走進的,中途沒有一丁點兒的分岔路口。
他們遇上了非常麻煩的情況。
當第五次走回落年依舊畫了五個圈標記的地點的時候,兩人終於還是停下腳步了。
“累死了。”落年一屁股挨着牆坐下,敲着自己的膝蓋,把她手上的捲成一團的藤蔓放在一邊,側頭看着抱着雙臂站在那邊看着牆壁的斯蒂芬白,“你看什麼看得這麼起勁?”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她,指着她畫的四個圈,“真醜,一點兒藝術細胞都沒有,上帝在創造你的時候絕對是多給了你一點兒智商,少給了你不少情商。”
“……就你情商高。”落年嘴角‘抽’了‘抽’,轉開目光冷靜的觀察着四周,他們現在明顯是走進了一個陣中,也就是說要走出去,得先把陣眼找出來。
斯蒂芬白自戀,“像我這麼完美的人,自然情商加智商完美無缺的。”
“那麼,天才,請問陣眼我們該怎麼找?”落年扯着嘴角問道,她對這變態可沒抱什麼指望。
哪知斯蒂芬白卻是笑眯眯的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模樣,也不說話,就在原地走動了起來,藝術家般白皙美麗的手指輕輕的在牆壁上彈跳而過,忽的,他動作一頓,拳頭驀地握起,狠狠的就一拳頭砸向了牆壁。
“砰!”一聲悶響,幾縷灰從牆上面飄了下來。除此之外,啥都沒有。
落年眨眨眼,看着斯蒂芬白,再看看他的動作,“……你幹啥呢?”
斯蒂芬白默默的收回拳頭,若無其事的擦掉手上的灰,一副他剛剛什麼也沒幹的樣子。
落年莫名的想笑,但是就在此時,腳下的地彷彿在動搖,有灰塵從頭頂掉下。
落年連忙抓起藤蔓站起身警惕的看看上面看看四周,48個小時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山‘洞’應該不可能坍塌纔對,不過現在這是……
“咕嚕咕嚕……”好像有輪子滾動的聲音。
是大石頭?落年想到了電影裡出現的巨大滾石,額角不由得滑落一滴冷汗,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不寬不窄,兩個人並肩而行再寬一點點,頭頂也不高,斯蒂芬白再高個幾釐米就可以頂着它走了。
難道他們要被一個大滾石追得狼狽跑動?藍影把他們的武器通訊器都給沒收在外面了!
落年想的滾石終是沒有出現,但是他們遇到了更糟糕的狀況。
兩邊的山壁竟然在緩緩的靠攏!
從剛剛的輪子聲聽來就可以大致猜到這兩面山壁下面必然是有滾輪存在的,也就是說兩面牆壁後面可能就是他們要的出口,但是現在問題很嚴重,山壁很厚,要靠人的拳頭去打碎,把整個手臂都打殘了也做不到。
藍影不可能讓他們輕易出去的。
“你剛剛到底幹什麼了?”落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瞪着斯蒂芬白道。
斯蒂芬白靠着對面的山壁,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後面牆壁在緩緩的移動着,“我只是覺得那個部位和其他的好像不太一樣罷了。”
臥槽!你的眼睛是有多利啊!這都能看出不大一樣?而且你還一拳就揍過去,怎麼沒想想可能那會是陷阱啊!
落年想錘他一頓。
“一拳打過去,說不定會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斯蒂芬白不怕死的繼續笑眯眯的道。
落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所以呢?現在覺得有趣了嗎?”
兩人被兩面牆壁推得越來越靠近,斯蒂芬白笑得彷彿這真的只是一場說停就能停的遊戲一般,“很有趣。”
落年直接一腳踹過去,斯蒂芬白哪裡是會站着捱打的人,擡腳就擋住了她的腳,叫落年的腳丫子在他的‘褲’‘腿’上留下了個腳印,落年沒踢到人,心情不好,身子微動,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再次被擋住了。
落年眼眸一眯,一腳虛踢,趁着斯蒂芬白擡腳再去擋的時候,另一隻腳驀地就踹上了他因爲擡腳而張開的雙‘腿’間。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下。
落年滿意了,我讓你闖了禍還不知悔改在那裡有趣!小心她讓你以後不能過上真正的“有趣”的生活!
“分頭行事,你往那邊,我往這邊,找找吧。”落年心滿意足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快步的沿着路走動了起來。雙臂張開,兩面牆壁已經快要碰到她的兩根中指了。
斯蒂芬白見落年的身影不在視線之內了才猛然彎下腰捂着‘褲’襠部位,‘精’致美麗的面容扭曲成一團,他彆扭着雙‘腿’在原地轉了一圈,還是忍不住一腳踹在牆壁上,尼瑪,疼死了……那隻該死的黑兔子,看他出去後掐不掐死她!
落年哪裡知道斯蒂芬白都記了她多少仇了,她現在也沒心情管那傢伙,要是不快點找到陣眼離開,他們真的會被碾成‘肉’泥的!她一點兒都不懷疑藍影不會給他們放水,絕對是真材實料。沒有實力敢進來就別出去了,還省了棺材費和火葬費呢,也別人也省得替你們收屍,費時又費力。藍影那張漂亮溫柔的面容下絕對是這樣冷漠無情的想的!
落年有點蛋疼,更多的是焦急。
從剛剛到現在她已經在空氣中捕捉到多多少少的血腥味了,不知道是誰的,又遇上了什麼危險,可惜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只能祈禱大家有驚無險不要有事。
兩面牆壁,理所當然的泥土,至少表面上那是厚厚的又結實的好像水泥牆壁的泥土,靠人體的力量一絲縫隙也打不出來,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來硬的顯然是沒用的,落年那裡‘摸’索這裡‘摸’索,從記憶裡不斷的搜索藍影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因爲陣眼是每一個陣的生命,所以它們總是會被隱藏的很好,但是卻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是脆弱的,被藏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的……
出其不意的地方……
落年眼眸擡起,看向頭上的土牆,又低頭看着腳下踩的土地,忽的想到了什麼,眼眸徒然一亮,扭頭,“白當家白變態……”
……
滴答、滴答……
濃稠的猩紅‘色’的鮮血從指尖一下下的落在地面,黑貓和柯德背靠着背,呼吸有些重,一條手臂都是紅‘色’的,地面到處都是血星點子,包圍着他們的,是一個個木製的人偶,不知道是什麼賦予了它們生命,讓它們變成了武力值極高又殺不死的東西,雖然也許從一開始它們就不是活着。
它們拿着武器,長得就像撲克牌中唯一一個拿着武器的黑桃皇后,手上的砍刀,銳利的寒光凜冽。
上一次他們投機取巧的砸爛了所有的東西成功出來了,這一次卻不允許用那種爛方法了,因爲藍影‘弄’了不少陷阱,一不小心砸錯了,後果很嚴重,例如這一次。
他們從兩個木偶手上搶了兩把刀,不過它們重的叫他們有點使用困難。
“該死,怎麼這麼邪‘門’?!”柯德把這隻木偶砍成了一塊塊,不管怎麼看,他都覺得這種東西十分的邪‘門’,至少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光怪陸離的事。
黑貓扯了扯嘴角,貓瞳危險的豎着,對手臂上被砍出來的大道傷口視若無睹,如果不是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柯德幾乎都以爲他真的是一隻有九條命的貓呢。
“你最好先退後處理一下傷口,我來拖住它們。”柯德收回目光,警惕的看着又朝他們這邊涌來的人形木偶們。
黑貓點頭,往後退了去,他不能逞強,他已經隱隱的覺得自己有點失血太多了,要看清現實,他還要留着命陪在落年身邊呢。他一邊扯下衣物快速的包裹住幾乎砍到了骨頭的豎在手臂上的傷口,一邊貓瞳轉動,這些東西一定有一擊必殺的弱點在哪裡,連石頭都有弱點,更何況它們這些木偶?
……
紅蛇和奧菲則是掉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沼澤裡,黑壓壓的軟綿綿的泥土,他們動一下都可能加快往下沉的速度,此時他們也只剩下‘胸’口肩膀和腦袋在外面了。
“真特麼的見鬼,在這種地方竟然有沼澤!”誰聽過山‘洞’裡面竟然會有沼澤存在?真是太見鬼了!紅蛇眼裡暴躁,身子卻是一動不動的,他又不是傻子。
奧菲在他身邊,紫眸轉動的看着四周,周圍的圓形牆壁就距離他們的沼澤五釐米處饒了一圈,呈倒扣的碗狀,光滑溜溜的,叫他們想伸手去攀都不行,都不知道之前他們是怎麼莫名其妙的走到這地方的。
身子在緩緩的往下沉,安靜的只有呼吸聲輕輕的響起。
……
夜寒焰和卡爾法依舊在石室內沒事幹。
“我想解手。”卡爾法忽的出聲。
正在研究怎麼找到陣眼出去的夜寒焰扭過頭奇怪的看着卡爾法,瞄了眼四周,“請便。”
雖然隨地大小便不好,但是他們被困在這裡那麼久,是人都會新陳代謝都需要撒泡‘尿’的。
“你帶紙巾了嗎?”卡爾法面無表情神‘色’平靜無‘波’的道,彷彿他只是在問一個特別稀疏平常的事。
夜寒焰頓時冷酷十足的看着他,“忍着。”他以爲卡爾法是想拉屎,這怎麼可以?他們就這麼一點大的頗爲封閉的空間,撒‘尿’也就算了,拉屎滾蛋。臭死了!
卡爾法死寂死寂的看着他,“正常人體飯後不再進食的情況下,大約四個小時會將胃部的東西消化完畢,在那之後人體想要進行任何排泄是很正常的情況,請不要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夜寒焰想,如果馬克敢像卡爾法這麼鬼畜的話,他一定會一槍崩了他的。
“順便再說一句。”卡爾法又道:“我只是想擦鼻涕,不要隨便把人想得那麼髒,隨地大小便什麼的,那是我四歲以前纔會乾的事。”
“……”誰想知道你這個啊!
時間一點一滴過,看似最安全的他們,終於也開始出現了危機,是比其他人更加要命的危機。
那就是,他們開始缺氧了。
似乎是原本不算全封閉的石室變得全封閉了,室內氧氣不夠,身體機能在一定期間內會開始出現各種問題,十分鐘內將會窒息身亡。
每一個關卡都毒如蛇蠍,和死神擦着身子走,一不小心就會死神給帶走。
咔擦——
頭上開了一個小‘洞’,但是已經緊貼着斯蒂芬白的前‘胸’和後背的牆壁卻依舊在靠攏,落年眉頭一皺,這難道不是陣眼嗎?但是現在沒時間讓她多想,再拖久一點,斯蒂芬白都要被壓扁了。
“快上去。”落年道,因爲她身子比較嬌小又比較瘦,她還能自由移動一小會兒,但是斯蒂芬白就不一樣了,他是完全被卡着了。
斯蒂芬白臉‘色’難看,前後的壓力十分的明顯,彷彿下一秒他就能感覺到‘胸’腔因爲壓迫而產生的痛感,額頭都是汗。
斯蒂芬白突然發現,好像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狼狽啊吃虧啊被坑啊什麼的,自從落年出現之後就啥都經歷過了!
這可真要命……
他一點兒都不想被壓成爛泥,聽到落年的話,斯蒂芬白看了眼上面的出口,身子艱難的動了動,手一伸,竟然把落年提了起來,落年伸手按住邊緣,輕鬆的躍了上去,怔了下,連忙轉身朝斯蒂芬白伸手,“快上來!”
“動不了了。”斯蒂芬白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道。這會兒是連手臂要擡一下都‘挺’艱難的了。
臥槽!落年都有點急了,這傢伙還一副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而且她有點難以置信,剛剛他還可以動的時候,竟然不是自己快點爬上去,而是把她給‘弄’上來了。
“你……真是,等着我。”落年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跑了,光芒從唯一的‘洞’‘洞’裡落下,斯蒂芬白有點費勁的擡眼看着上面,眼睛又酸又痛,難受的可以。
而此時落年在上面,入目的卻是一片平地,圓形的石室內,一塊塊黑白的方塊格子,上面還有各種大型的幾乎跟她等高的棋子,石面上放着一張說明書,這是跳棋,過了下面移動的山壁才能停下回歸原位。
該死,這種時候竟然還要下棋!
落年有點煩躁,卻不得不冷靜下來,目光轉向她剛剛出來的那個小‘洞’,出聲,“白變態,給我十分鐘……不,最多七分鐘!你給我撐住!”
好一會兒,那下面傳來斯蒂芬白一如既往的帶着變態因子的天籟嗓音,“你再叫我一聲白變態我就真的變態給你看!”
還有心思計較這個,看來情況還不算太糟。
落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了一個格子上,頓時棋盤亮了一下,那邊的黑棋動了。她這邊的紅棋也動了。
肋骨彷彿被壓進去了一般,疼的可怕,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每一下都帶着一種乾澀的疼痛感。
斯蒂芬白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和後悔,尼瑪他剛剛乾嘛管那隻黑兔子的死活啊!他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剛剛他就應該慢慢的挪着挪上去啊,就算等他挪上去的時候,下面的那隻黑兔子可能已經成了‘肉’泥,但是這關他屁事啊!
難不成剛剛一不小心手賤了?
斯蒂芬白越想越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不小心手賤了一下,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嘛。
他臉‘色’蒼白的可怕,很明顯血液已經開始因爲心臟被壓迫而流速緩慢了,意識也開始有點模糊了起來,腦子也有點缺氧了,時間變得十分的漫長,七分鐘到底到了沒有……他的腦袋都動不了了,連頭上那‘洞’也因爲閉合的牆壁而變小了。
真糟糕,他雖然沒想活的長命百歲,但是也沒有想用這麼難看的死法去死啊,成‘肉’泥什麼的,他斯蒂芬白這麼完美的人,怎麼可以?真是被那隻黑兔子給害死了,她肯定是他命中煞星!
“你還活着嗎?”上面傳來落年有些焦急擔心的聲音,“斯蒂芬白!你還活着嗎?!還沒死就吱一聲!”
你再不快點,他就真要死了。
本來有點‘迷’糊的腦子驀地就驚醒了,斯蒂芬白想讓她快點,結果到了嘴邊的話竟然就變成了,“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簡直就像在安撫落年讓她別急似的。
一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斯蒂芬白就後悔了,尼瑪你最好快點滾下來救他!要不然就下來跟他一起死給他當墊背!這纔是他想說的話啊!
落年一聽,覺得斯蒂芬白還真是命硬,她還以爲最少都已經昏‘迷’了,“那你等着,我馬上就把對方幹掉了!”
斯蒂芬白悶哼了一聲,歪頭暈了過去。整個人就像卡在了一條縫中一般。
等落年終於比對方先一步到達對方的地盤贏了之後,跳回下面,看到斯蒂芬白慘白着一張臉倒在地上,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拍拍他的臉,“白變態!白變態!”
連續喊了幾聲也沒見他醒來,而且他身體有點涼,叫落年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伸手‘摸’了下他的頸動脈,感覺到微弱的跳動,頓時鬆了一口氣,一不小心拍他臉蛋的手就大力了一下,啪的一聲,就跟打了他一巴掌似的。
落年嚇了一跳,做賊心虛的連忙縮回手,看了看四周,再看看頭頂的出口,她一個人倒是爬的上去,但是要帶着這麼一個大活人就不行了,可是不快點上去,她又擔心一會兒機關會重啓,他們白白費了那麼多勁兒。
“白變態,快點醒過來啊。”落年眉頭皺了皺,忽的想到了什麼,按了按他的心臟,然後捏住他的鼻子和下巴,低頭,一口氣渡了進去。
人工呼吸啊!
斯蒂芬白其實早就在落年打了他一巴掌的時候就醒了,本來就不是多麼脆弱的人,但是作爲斯蒂芬白,他非常不爽這隻差點沒害死他的黑兔子竟然趁他昏‘迷’就打他巴掌!他一沒佔她便宜,二沒侮辱她,她憑什麼打他?更重要的是,他這樣的美男子就這樣柔弱無助的躺在她面前,她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特麼竟然還一巴掌拍下來!
於是,他準備繼續暈着拖她後‘腿’,哪想到,這‘女’人竟然一嘴就下來了!
從有記憶開始,連他媽要親他一下都會面臨着變態他各種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和眼神,落年不僅上次親了他一下,這次竟然又來!而且……一下、兩下、三下……
臥槽!
還來!真不要臉!這傢伙肯定想這麼做很久了!就知道這傢伙不給他好臉‘色’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不要臉的爛兔子!
斯蒂芬白就這麼一邊閉着眼睛讓落年給他人工呼吸,一邊在心裡各種得意矜持的罵人……
……有種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閉着眼睛的緣故,所以觸覺等需要通過碰觸來感知的感官顯得特別的敏感,‘脣’上軟軟的微涼的觸感,就像果凍,想想的,帶着似有若無的甜味,叫他有種忍不住想要含住甚至伸出舌頭‘舔’‘舔’仔細感覺一下的衝動,非常奇怪又‘誘’人的味道,她是吃了什麼東西嗎?小Q做出來的飯菜從來沒有讓他產生這種感覺。
不知不覺中,落年去給他按壓‘胸’口的時候,他就下意識的想要追逐,一不小心,腦袋動了下,舌頭‘舔’了下落年剛剛準備離開的‘脣’,他自己卻沉醉其中,絲毫不知。
落年怔了下,慢慢的,眼眸眯了起來,嘴角扯起一抹邪惡的笑。
“怎麼還不醒?難道被壓得腦神經出了點問題嗎?”落年疑‘惑’的聲音傳進斯蒂芬白的耳中,隨之而來的還有慢慢的螞蟻爬般的,手指頭輕輕的在他臉頰上輕輕走動的感覺,“話說,這傢伙的皮膚很好啊,雖然比不上我們家紅蛇,不過出現在一張男人的臉上,還是‘挺’不可思議的。”
斯蒂芬白心裡得意,忽略因爲她的碰觸而心裡貓撓一般的癢意,他可是世界第一的美人,夜寒焰那傢伙踹飛踹飛!
落年眼眸眯成了一條縫,手指輕輕下滑,劃過小腹,停在了他的‘褲’頭上,“這傢伙平時這麼自戀,一副自己全身上下都很完美的樣子,上次沒好好欣賞一下,這次趁他昏‘迷’,偷偷看一下好了。”
‘褲’頭好像被扯動了一下,斯蒂芬白心臟咯噔了一下,肌‘肉’悄悄的繃緊了,一股不受控制的熱感聚集在小腹,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往小斯蒂芬那裡衝去了!
臥槽!
✿Tтká n✿c○
怎麼辦?!應該要醒過來了吧!斯蒂芬白卻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現在睜開眼睛會不會很奇怪?他是不是應該馬上坐起身然後打她一巴掌再罵她‘淫’賊?靠!這樣好像更奇怪!
然而,落年又出聲了,“變態真不愧是變態,連昏‘迷’了這東西都能興奮,看來也不是個好東西,割了吧!”
這會兒,斯蒂芬白立馬睜開眼睛坐起了身,按住‘褲’頭,淺灰‘色’的眼眸危險的看着她,“你想幹什麼?”
落年扯了扯嘴角,“你醒的可真是時候。”
看落年這樣子,斯蒂芬白就知道她知道他在裝昏,不過斯蒂芬白這樣的變態,他的腦子迴路跟正常人是不同的,他認爲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他愛裝昏就裝昏,你想咋滴?你管得着麼?
所以他沒有絲毫羞恥心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捋捋自己烏黑柔順的長髮,鳥都不鳥落年一下,個子高的傢伙隨便一伸手就拉到了出口邊緣,一用力,輕易就上去了,和剛纔被卡在這裡動都動不了的傢伙完全不同,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落年木然了一下,走過去正準備起跳,卻見斯蒂芬白的腦袋探了出來,笑眯眯的看着她,“你還真是兔子啊,蹦蹦跳跳的。”
“關你‘毛’事,閃邊去。”落年沒好氣,這傢伙又打擊她身高!也不知道這年頭濃縮是‘精’華!看她剛剛不是因爲嬌小的身材纔沒被卡住的麼?竟然還有臉說她!
“呵呵……”看落年那氣得臉頰紅紅的樣子,斯蒂芬白就覺得心情非常的好,非但沒閃邊去,反而伸出手,“快點,別扯我後‘腿’。”
“!”額角冒出一個十字架,落年咬牙切齒的拉住他的手,尼瑪到底是誰從一開始就在扯後‘腿’啊!
所謂兔子急了會咬人,落年急了,也會咬人!
落年在斯蒂芬白把自己拉上來的一瞬間,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張口就咬了上去,而且是嘴不留情,咬得相當用力!
“啊!你幹什麼?!”斯蒂芬白被咬疼了,連甩了幾下沒把人甩開,她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從夜寒焰那裡搶來後面掐死的野兔子,抗拒他,對他不友善,後面還差點咬到他!而落年是切切實實的咬到了,她比那隻野兔子還要兇!
直到口腔裡有了血腥味,落年才鬆了口,看着被咬出了牙印和鮮血的手臂,哼了哼,沒有絲毫的愧疚,一甩頭,跟斗勝的小母‘雞’似得在原地走動了起來,很明顯,他們出了一局之後,又進了一局。
斯蒂芬白看着白皙的手臂上的牙印,表情有點臭,這傢伙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傷痕了!這個牙印還不知道能不能去掉,啊,不知道會不會得狂犬病!……或者狂兔病?總之,應該要消毒!
落年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斯蒂芬白坐在一塊石頭上,舉着他的手臂,伸着舌頭一下下的‘舔’着她咬出來的傷口。
烏黑的長髮披散在他身前身後,‘精’致美麗的面容在自動亮起的火把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柔和,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斂着,在眼下投出一片剪影,粉‘色’的舌尖伸出收進……
咕咚……
落年連忙收回目光,神‘色’怪異了一下,這傢伙還真是……應該說沒有自知之明嗎?她保證今天要是不是她跟他一起在這裡,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或者‘女’人,看到他這副模樣,不撲上去使勁蹂躪纔怪!
像金狼說的,這傢伙氣勢不放出來的時候,絕對是一個比索菲更像娘炮的傢伙!只是平時這傢伙變態氣息飄‘蕩’,還真是除了索菲和夜寒焰再加上覺得自己命硬的她之外,沒人敢隨便跟他說話和笑話他。
落年視線不由得又落在了他身上,這次並不是因爲美‘色’,而是她驚奇斯蒂芬白這個動作,就像野獸‘舔’舐傷口的動作,有一瞬間她竟然有種白‘色’的獅子在荒寂的原野上獨自一個‘舔’舐傷口的錯覺。
這可真奇怪,她一直以爲,比起卡爾法比起其他人,他這個從小受寵又隨心所‘欲’的傢伙,應該是比較大少爺的,而事實上,許多畫面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不是嗎?他對山野生活並不習慣,對提重物什麼的也十分的厭惡和不喜歡,在這種地方也十分的挑食任‘性’,明明就是一個徹底的大少爺……
當然,不排除也許是她太自以爲是,這個變態還有很多是不爲人知的,至少他造成她逐漸對他不那麼排斥和厭惡的原因正是因爲他雖然之前的名聲在外,但是她到現在,還沒有親眼見識過他的那些變態做法,或者他把那些變態的手段用在她身上或者她的人身上,不是嗎?
雖然這並不代表她對他的警惕沒有了。
“你髒不髒?”落年走了過去。
斯蒂芬白瞥了她一眼,“我的口水怎麼着也比你的乾淨。”
“……”剛剛升起的一點點良心碎掉了可不可以?
……
黑石畫廊。
暗中守衛着這裡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各種展會也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畫廊裡的工作人員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卻也知道不該知道的別好奇,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倒是易金晶這神經比較簡單大條的姑娘很疑‘惑’很想知道。
藤一正在他的畫室裡想安若素傳給他的各種消息,易金晶圍着他不停的轉。
“師兄啊師兄,你怎麼不理我?是不是有強盜要過來搶畫?你跟我說啊,我跟葉爺爺說去,讓他們派人過來伏擊抓犯人啊。”
藤一眉頭一蹙,“別,你快出去。”這是黑道的事,找葉家幹什麼?除了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之外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那我讓我爸……誒?不對,我爸在新加坡啊!”易金晶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藤一有點頭疼,這是他見過的最話多的‘女’人,明明長着一張‘挺’文靜大氣的臉,怎麼就這麼聒噪呢?這要是他家小寶貝,他是聽她講一輩子都不煩不頭疼。
“說了這事不用你管,出去。”藤一不耐煩了,語氣也糟糕了起來。
易金晶連忙舉手投降,快步的走出畫室,‘門’一關上,她就吐了吐舌頭,“還真和那老頭說的一樣啊。”看起來對‘女’人‘挺’紳士脾氣‘挺’好的樣子,其實根本一點兒都不好!而且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算你是再漂亮再可愛的‘女’孩子,他也不會嘴下留情的。
貌似以前在澳大利亞的畫廊那邊,被他說到哭出來的‘女’畫家也‘挺’多的,威名遠播啊!
藤一纔不知道也沒興趣易金晶的心之所想,現在距離那38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可是落年他們在哪裡他卻不知道,知道的人都到那邊去了,也聯繫不到人,這該怎麼辦?他們這樣訓練就是爲了薩蒂帕帕落家族,如果她們出來的時間是在38個小時之後,那就真的功虧一簣了,還有手上的這份文件,他應該讓人秘密的送去給鑑定一族?但是鑑定一族又都有誰?
真該死!
藤一煩躁的站起身,抓起文件藏進他的保險櫃裡,他走出了畫室。
開着車子往艾比瑞家族駛去,也許去問是守護一族成員的希格勒斯會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後面飆車族們前後左右,守護者般的把他的車子圍在了中間,藤一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劃下窗子一看,沒想到竟然是那一羣幫他把文件搶回來卻只要他一個簽名的少年啊!
他們朝藤一笑出一口白牙,爲偶像保駕護航什麼的,尼瑪的,真是太幸福了!
現在這種時候,藤一也就懶得管了,保護保護也好,說不定審判一族的人就藏在哪裡等着搶他手上的這一份證據,他很確定對方不敢對他下手,但是搶文件卻是極有可能的。
藤一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面一個長得非常可愛漂亮的小傢伙揹着很可愛的小揹包走了過來。
“小朋友,你找誰?”一個前臺的‘女’‘性’工作人員一見到這麼可愛的小傢伙,立刻就母愛氾濫,笑得慈祥的問道。
可愛的小鬼笑得很可愛,“我找藤一叔叔。”
找陛下的?‘女’人怔了怔,看着小鬼的目光變得審視了起來,“小朋友,你和藤一先生是什麼關係?”
“藤一叔叔是我媽咪的情人。”說着,他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相片,這是一張合影,上面有藤一有落年還有巴洛克王國的一羣人,小手指指着戴着眼鏡長相漂亮氣質清冷的男人,“看,我爸爸。”
‘女’人一看,還真是,這個小鬼和上面的男人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需要他說,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他那句話叫人真糾結,上面叫‘我媽咪的情人’?難不成……
‘女’人連忙甩頭,把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看着小鬼道:“你藤一叔叔現在不在,你要不要下次再過來?”
“藤一叔叔讓我去他畫室等他哦。不信你看。”把手機掏給她看,上面標註着‘藤一叔叔’的號碼下面的一串文字,就是讓他去他畫室等他,‘女’人本來就一開始對小傢伙印象好,又看了相片,最後這一條信息一出來,她下意識的就沒注意看那個號碼也沒去想是真是假,就這麼放着小鬼進了藤一的畫室。
昔拉一進藤一的畫室,臉上純真可愛的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腳步卻氣閒神定的,左看左右,先是翻了翻他靠在牆上的畫,然後才走到了掛在牆上的一幅畫前,他拉過椅子,爬上去,把畫拿了下來,‘露’出裡面的保險箱。
他從小揹包裡拿出各種小工具,開始幹活,不到二十分鐘,竟然就把保險櫃的小‘門’打開了……
一個巡邏的西裝男從這‘門’口經過,看到那請勿打擾的紅‘色’小燈竟然開着,奇怪的走到前面櫃檯,“藤一先生不是出去了嗎?”
‘女’人點點頭,“是啊,不過陛下他……侄子來找他……”
“你在開什麼玩笑?藤一先生‘交’代過,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準進他的畫室!”
“可是那是藤一先生親自允許的啊。”‘女’人被喝斥的有點委屈。
男人顯然沉穩老練的多,他直接走回藤一的畫室‘門’前,沒有直接進去興師問罪,而是給藤一打了個電話。
藤一剛剛到達艾比瑞家,接起電話,“喂?……什麼?我沒有允許過。”
藤一話音剛落,男人立刻就拔槍踹開了畫室的大‘門’,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小鬼正老老實實的坐在藤一的椅子上喝‘奶’茶,看到他還嚇得瞪大了雙眼。
“藤一叔叔回來了嗎?”他從椅子上跳下來,看着男人那明顯和普通軍人不同的眼神,小心臟咯噔了一下,糟糕,這男人是僱傭兵……
小手悄悄的伸向身後……
“讓他走。”藤一通過藍牙告訴男人。
男人眉頭皺了皺,遵從命令,側了個身,“藤一先生今天不回來了,你馬上離開這裡!”
昔拉怔了怔,點點頭走了出去,眼底一片‘陰’暗,還以爲需要費點功夫把他殺掉呢,不過,任務完成了……
他走入陽光中,揚起天真可愛的笑容。
藤一從車上下來,嘴角同樣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