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怪異,安木槿一條腿被人家捏在手裡,整個人半仰着,一臉驚訝。
她真想揉揉眼睛,今天好像眼睛不怎麼好。
“有那麼高興嗎?小傻瓜。”冷慕寒伸出手攬住安木槿的腰,把她帶到懷裡,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聲音黯啞:“回家吧。”
“你怎麼回來了?”安木槿聽到他的聲音才確定,這男人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了,忍不住問了句。
“想你。”
冷慕寒彎腰:“過來,揹着你回家。”
安木槿纔不要理他,甩開大步往車子旁走去,他說想就想了?誰信啊,這麼長時間打電話都是呼叫轉移,她都快忘記了這個人了。
冷慕寒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在鬧彆扭,嘴角笑意更深。
過來扶着車,把她兜在懷裡:“帶你回去也好。”
“你會騎單車嗎?”安木槿撇嘴兒,從認識冷慕寒到現在,她就沒見過這個人的生命裡出現過單車。
冷慕寒沒說話,跨坐在車上,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木槿。
安木槿也不扭捏了,坐在車後座,兩隻手扶着車座子拉開距離,心裡是着實懷疑冷慕寒真的會不會騎單車。
單車搖晃了一下,冷慕寒輕咳:“抱緊了,我真沒騎過。”
安木槿還來不及跳車,車子已經快速的衝出去了,並且搖搖晃晃。
情急之下,安木槿只好緊緊的抱住了冷慕寒的腰,冷慕寒的眼裡盡是得意的壞笑。
車速慢了下來,安木槿卻已經習慣的靠在了他的背上,好像這就是理所應當的樣子一般。
“最近好嗎?”他問。
“嗯。”安木槿閉着眼睛,感受着坐在單車後面的感覺,輕聲的回答了一句。
“想我嗎?”冷慕寒撒開一隻手,捏了捏安木槿抱着自己腰的手,儘管隔着手套,卻依然讓他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安木槿撇嘴兒,沒回答。
冷慕寒反而被她的小情緒暖了心,騎着單車在路上漫無目的一般,哪裡人多往哪裡去。
當安木槿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小手懲戒一般捏住了冷慕寒的腰,壓低聲音:“你幹嘛?不怕讓人認出來嗎?快點兒回家!”
“呵~。”冷慕寒輕笑,停下車回頭看着安木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爲,你着急回家了呢?”
安木槿愕然:“……。”
“好吧,我承認,我又在你面前無恥了一回。”冷慕寒下車,單臂把她抱下來放在一旁,車子隨手就丟在了路邊,拉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每一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牽着自己心愛的女孩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份滿足,無可比擬。
溫暖的掌心,帶着安撫的力量,安木槿像是個乖巧的小女生一樣跟在冷慕寒身邊。
“冷慕遠要接手冷氏了,你收到消息沒有?”冷慕寒偏頭,看着安木槿的脣瓣,喉結滾動,往前一步停下來,擋住了安木槿。
原本還沉浸在那種莫名其妙的安逸的感覺中的安木槿,像是被人一下拉回到現實了似的,搖頭:“不知道,不過剛纔周琪還說冷氏最近動作反常呢。”
冷慕寒滿意的點了點頭:“好,證明你最近很乖,要聽話,安氏的所有事情都不要插手。”
“爲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把安氏都算計進去了?”安木槿拉住冷慕寒的手,像是質問更像撒嬌。
冷慕寒俯身,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她的脣瓣:“是,並且把你和我都算進去了。”
不給她過多的解釋,再次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喬璐判了死緩,這段時間a市總算平靜下來了,這個時候安氏風頭正勁,你不用管但是要學,學會了在這些冠冕堂皇的人中,找出最能合作和最要遠離的人。”
安木槿垂着頭,想到了鳳梧和心硯。
她不知道冷慕寒說的學着帶眼識人,算不算鳳梧和心硯在內。
“怎麼了?”冷慕寒感覺到安木槿情緒不高,往懷裡拉了拉,關切的問。
安木槿搖頭:“沒什麼,心硯要生寶寶了,我想去看看她。”
“哦,原來因爲人家要生寶寶了,惹得小笨蛋傷心了是吧?”冷慕寒嘴上說的輕鬆,可心裡卻疼惜的緊,他最怕安木槿想起過去,更怕她想到寶寶。
安木槿想要解釋,卻被一個吻封住了所有。
索性,冷慕寒就那麼抱着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懷裡的女人,一路走,一路吻着進了別墅。
“嘖嘖嘖!少迪,我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榮二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像是連體嬰兒一樣進來的兩個人,忍不住用肘彎撞了撞蔣少迪。
蔣少迪這才從平板上擡起目光,看到冷慕寒這個樣子也是大吃一驚,望着榮二少,擠了擠眼睛。
兩個人立刻閃到了客房裡。
房間裡一直都溫暖如春,冷慕寒把安木槿放在沙發上,俯身壓了上去:“現在,到家了,該做點兒什麼?”
安木槿的臉一下就紅了,試圖推開他:“做飯!該做飯了!”安木槿靈巧的從冷慕寒的腋下逃脫。
惹得他一陣輕笑,要不是因爲房間裡還有兩隻獸,他還能容她去做飯?
安木槿來到廚房,迅速的開始忙碌,那樣子好像是擔心只要稍微一停下來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冷慕寒斜倚在旁邊:“有沒有感覺你像是個妻子。”
安木槿的動作頓住了。
妻子,這稱呼是不是太嚴肅了一點兒?
“妻子等待着丈夫回來,進門第一句話一般都是問:你回來啦。第二句話就是:我去做飯。”
安木槿臉紅:“別在這裡貧,你該去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冷慕寒突然靠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
還不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扛起來了,安木槿失聲大喊:“冷慕寒!你給我放下來!”
冷慕寒擡起手在她pp上就一下:“別喊那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
客房裡,兩隻獸,頓時頭大如鬥。
……。
不記得第幾次了,安木槿渾身溼漉漉的被抱到牀上的時候,眼淚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掉,誰說的,不會很過分?誰說的,放心,有分寸?誰說的,乖,一次就好,太想了。
然後呢?自己像是要被拆了重組一樣,還要不要人好好活着了?
冷慕寒拿着浴巾,把安木槿抱在懷裡擦乾了,饜足的他心裡野蠻疼惜的:“乖,睡一下就好了。”
安木槿覺得,再不讓自己睡,就能跳起來殺人了。
看着她睡熟了,冷慕寒才起身離開房間,站在書房門口:“你們兩個,進來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