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和沐曉琪要結婚,這是安木槿知道的。
不過,榮逸軒的話卻也是她的想法,因爲今天去陸家,的確是沒見到陸萬德,所有的人也絕口不提。
甚至,陸蔓的意思都有幾分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了,儘管都是陸家人。
迴避話題,自然是因爲有不能說的緣由。
“不管能不能結婚,我們暫時都不能離開,所以少迪和逸軒要出去辦事,咱們的事情不能耽擱。”冷慕寒頓了一下:“冷太太,你去給他們準備一些需要帶的東西,在牀底下有。”
安木槿狐疑的看着冷慕寒,起身乖乖走了,回頭又看了一眼冷慕寒,輕哼了一聲,這小子現在總是支開自己,冷太太表示很不爽的。
“哥,我也去。”蕭檬當然知道蔣少迪和榮逸軒去做什麼,一臉期待的看着冷慕寒。
冷慕寒擡眸:“現在就這麼粘人,以後還讓不讓男人出去做事了?”
蕭檬的臉一下就漲紅了,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一聲輕笑,蔣少迪勞神在在的靠在沙發上:“冷少,你說的對。”
冷慕寒斜睨了一眼蔣少迪,繼續說:“康力要回去a市,咱們的家眷必須要保護好,七叔已經上了年紀了,如果是季康年的關係,這個人太瞭解我們,防範是必須的。”
“我知道。”康力點頭,頗有幾分凝重。
蕭檬垂着頭,擺弄着手裡的筆記本,心裡是很難過,很難過的,她覺得有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妹子,與其跟着蔣少迪,不如去見她。”冷慕寒在桌子上畫了個碧落黃泉的標識,聲音也凝重了幾分:“她太過任性了,自以爲是聰明的事情就要去做,我不需要任何人爲我扛罪。”
“哥!你知道?”蕭檬有些震驚,自己來之前見過冷翊,冷翊的話一直都銘記於心,冷翊說:蕭檬,你和慕寒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畢竟是兄妹,我想要保護這個兒子,所以你要配合我。
可是,冷慕寒一語點破,蕭檬有些措手不及。
冷慕寒深吸了一口氣:“怎麼能不知道?這批貨這麼明顯帶着碧落黃泉的標識,不就是想要干擾很多人的視聽嗎?但,碧落黃泉多少年都不敢招搖過市了,她的確是任性了。”
“好,我去。”蕭檬點頭。
冷慕寒揉了揉額角:“別忘了,洗白的路一直都是備受爭議的,從我們內心來說,只是想要一份寧靜的生活,但是在許多人眼裡,這就是背叛,不管是軍方還是我們多年的合作伙伴,都會有想法,但,我希望你們都記住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除了蕭檬之外,餘下的三個人都面色凝重了。
當年,四個人可以說一窮二白,冷慕寒用冷氏的資金做了啓動的資本,四個人瘋狂斂財。
目的,不過是要一份平安,他們最初的人生被大山裡的基地已經打上了烙印,如果自己不夠強大,只能成爲別人的爪牙,而他們誰會願意受人擺佈?
一路走來,四個人都能堂而皇之走在黑白兩道了,但,付出的代價誰又知道?
多年以後,洗白之路將會佈滿荊棘,同時,也必須要義無反顧!
蔣少迪看了一眼蕭檬,垂眸:“冷少放心,這次,就當做是我們最後一次任務,以後都雲淡風輕的過悠閒的日子了。”
冷慕寒點頭:“對,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該穩定下來了,都各自去準備一下,晚上出發。”
蕭檬猶豫着起身回去了房間,蔣少迪剛要走,冷慕寒伸手拉住了他。
坐在冷慕寒身邊,蔣少迪沉聲:“大哥。”
“嗯,少迪,蕭檬是個女孩子,懂得再多也難免感情用事,你既然想要當我的妹夫,就該知道怎麼保護她。”冷慕寒抽出一根菸遞給蔣少迪:“如果,我們能贏了,我給你們辦個最豪華的婚禮,也會讓蕭檬離開部隊。”
蔣少迪接過來煙,點燃,沉聲:“放心吧,我情商不低。”
冷慕寒笑了笑:“你們的電腦還是捆綁在一起吧,嗯?”
“懂。”蔣少迪起身:“我去收拾一下。”
榮逸軒和康力早就各自回去房間收拾了。
冷慕寒坐在大廳裡,突然覺得房間太大了,剛剛還坐在一起的兄弟們,一瞬間就都走開了,這種安靜讓他有些不習慣。
安木槿拖着行李箱出來,擡眸竟在冷慕寒的眼裡看到了感傷,不管是因爲什麼,看到他這樣都會心疼的不行,所以放下行李箱快步走過來,張開手送上來一個擁抱。
冷慕寒輕輕的在她懷裡蹭了蹭:“冷太太,很軟的呢,最近大了嗎?”
“不要臉,大了好多,一個罩杯都不夠呢。”安木槿笑了,伸手揉冷慕寒的頭髮。
他的髮絲有些粗硬的,在脖子上最短的地方,有些扎手。
安木槿低頭,下巴抵着他的發頂:“冷先生,我不允許你難過,任何時候都是。”
冷慕寒伸出大手抱着她的腰:“洗白的路太難,我們四個人能不能撼動這個圈子,尚未可知,冷太太,我心裡沒底,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安木槿捧着冷慕寒的臉:“不,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冷先生,我愛你,因爲愛你,所以相信你,也願意跟着你,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退縮半步。”
冷慕寒大手放在安木槿的腦後,輕輕的吻上去。
沒有任何玉念,只是因爲兩情交融的一個吻,纏綿卻也動人。
許久,安木槿擡眸:“喏,不要總是想着保護我,選了你做自己的男人,我就有該承擔的責任。”
“好,我知道。”冷慕寒咬了咬她的脣瓣:“冷太太,送兄弟們出發。”
安木槿牽着冷慕寒的手:“我們一起給他們做好吃的。”
廚房裡,冷慕寒從後面抱着安木槿,垂眸看她忙碌的小手,淡淡的笑了。
樓上,蔣少迪把蕭檬逼到了牆角,再往前一步,直勾勾的盯着她。
蕭檬兩隻手護着胸口,幾乎是要哭了:“你還要幹什麼?”
“檬檬,榮逸軒說,如果知道季糖糖會跑,就一定先吃到嘴再說,我覺得有道理,你認爲呢?”蔣少迪伸出手,勾住了蕭檬的脖子。
蕭檬怒:“不知道!”
“那小子遺憾的想哭,我不想有遺憾,要麼我們先上車再補票?”
“去死!”蕭檬低吼,然後愣住了,連連搖頭:“蔣少迪,你剛纔聾了一下好不好?”
蔣少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