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王爺也是狼!
跪一天,跪一夜。
獨孤梟冷笑諷刺的問道,這跪是何?
雉兒說,跪罪,跪責,跪錯。
獨孤梟說,你以爲這一跪,能換回什麼?
她說,不求換回什麼,但求心安。
獨孤梟說,喜歡跪,就跪着,要知道有時候機會已經給你,是你自己不珍惜罷了。往後再想要,可不會再有。
她苦澀一笑,是啊,她又怎麼會不懂呢?是她親手研磨殆盡王爺給予的信任。有了第一次欺騙,也不會再有信任。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現在形同棄子!
但,這一切都是她該承受的!
她不是死纏爛打求着獨孤梟再給她機會,她只是承擔,爲自己犯過的錯,背叛的承諾,懲罰自己。
狼族野性,敢作敢爲,必須有承擔,錯要認,打要受!
獨孤梟冷嗤一聲,就離去。
跟在獨孤梟身後的寒羿淡冷的瞥了雉兒一眼,眸中有嘲笑,但不敢張揚,因爲他沒有忘記主子的警告……
“啊……”陡然一叫。
“何事?”獨孤梟冷冽的眸光射向寒羿。
“屬下惶恐。”寒羿告罪。低頭遮住那抹狠色,餘光瞥看在一旁跪得挺直的雉兒,狠狠咬牙。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向他射發銀針。三枚銀針齊齊散射在他的頸項中,離死穴勁一釐之近,稍稍偏了的話,他現在已是死人。
看到寒羿冷怒兇異的眸光,雉兒冷笑一聲。
她豈是那種任意可欺之人?
就算在此窘迫之地,也不是任由別人踐踏欺負。
不過是警告,下次再敢用嘲笑的目光看她,她定當將銀針射在他死穴上。
獨孤梟略略撇過雉兒,眸光落在她的發頂上。利颳了寒羿一眼,寒羿頓時背脊發虛。
獨孤梟沉眉,冷寒的開口道:“他,是本王的人。不是你能隨意動的!”
寒羿以爲獨孤梟對他說,嚇得跪在地上,卻聽到一道聲音
雉兒冷笑一聲,甚是肆意道:“奴婢也是王爺的人!”
獨孤梟聞言,笑了起來,明眸皓齒,甚是俊雅的笑;鳳眸如魔,帶着堅冰似的冷意。教人背脊冷汗,全身震顫。
或仙或魔,交織融合。
“哦,本王以爲你現在的主子是上官凌汐。”獨孤梟嘴角一抹諷意尤爲刺眼。
“奴婢的主子是誰,奴婢很清楚。不必王爺提醒!”雉兒淡冷的說道。
心中有絲抗逆之意,狼族野性,他們雖對主人絕對忠誠,但不會笨如狗,只會死忠!
獨孤梟瞬也不瞬的瞥看雉兒,不怒反笑道:“狼無性,見之獵物,自當洶涌而上。恩情?還識得?”
獨孤梟之諷刺,雉兒怎當不懂,卻不作理會。
她不是軟弱之人,不會一直忍氣吞聲,何況就算一次欺騙,她現在不是在罪罰了嗎?爲何一定說她認不得主?
雉兒反諷肌脣冷道:“王爺也是狼!”
“放肆!”在獨孤梟身旁的寒羽大驚一喝道。
獨孤梟冷眼瞥看,不做聲,轉身離去。
皇宮。
霓妃親自設宴說是款待上官凌汐和他的小妹。
小小宴席上,只有五個人,天炎帝,霓妃,獨孤睿煊,上官凌汐和他的妹妹上官芷汐。
一向不苟言笑的冷美人霓妃,此刻眉梢帶着點點笑意,甚是歡喜的看着上官芷汐。
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卻沒想到上官芷汐原來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才年十六就生得如此傾城絕色,真叫霓妃心喜。
起碼,這相貌上是配得上她的兒獨孤睿煊了。便是尋覓了,挑選了這些日子,見過那些權貴之女,別國公主的畫像,也沒有上官芷汐生得花容月貌。
霓妃又睨眼上官凌汐,嗯,這上官家的血統也還真是不錯,兩人都是上上之姿。
天炎帝看到上官芷汐的相貌,也甚爲滿意。
霓妃和上官芷汐交談,發現上官芷汐鎮定從容,毫不矯柔扭捏,有大家閨秀之風範,甚至談吐得宜,知書達理。
霓妃越發喜歡上官芷汐,雖面上淡淡冷冷的,但心中卻大喜。
霓妃就有意無意將話題拉到獨孤睿煊和上官芷汐的身上,想讓他們兩人有機會攀談認識。
獨孤睿煊早就知道霓妃打的算盤,心底甚是厭惡,但也不好得罪上官凌汐。
因爲,上官凌汐是他要攀交之人。所以,只得耐着性子任由霓妃的擺佈。反正不過是攀談,如若叫他娶這眼前的女子,他絕不!
一場宴會在衆人高笑酣暢中結束。
天色也不早,上官凌汐帶着上官芷汐離開皇宮。
霓妃叫住要離去的獨孤睿煊。
獨孤睿煊冷眉冷眼的看了霓妃一眼,撇開頭,冷聲嗤笑道:“怎麼,太子妃的人選選好了,是吧。”
霓妃大聲怒道:“睿兒!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和母妃說話嗎?”
獨孤睿煊充耳不聞,自顧自拿起面前的茶盞把玩。
“上官芷汐有哪一點入不得你眼?”霓妃冷聲問道。
“雉兒她又有哪一點入不得你眼?”獨孤睿煊冷聲反問道。
霓妃和獨孤睿煊四目相對,花光死射,眸中暗涌較量。
霓妃陡然冷笑道:“你這般任性,只會害了她。你以爲你憑什麼能保住她?沒有太子這個身份,你以爲你憑什麼?實話告訴你,如若你失去上官凌汐的支持,你以爲你這個太子能當多久。”
“當你不再是太子時,你還能爲所欲爲嗎?”霓妃殘忍說出現實,她不過是要獨孤睿煊警覺罷了。她也是千萬分不願意說這些傷獨孤睿煊,又傷自己的話。
只是,獨孤睿煊再這般下去,難保不生變化啊。
倒不如她狠心一次,爲得以後安寧!
每一個字都如芒刺般針割在獨孤睿煊的心上。
是啊,除去太子的身份,他又有什麼呢?
要權,他比不過天炎帝;要才,他比不過很多人;要錢,他比不過天下首富宇文家。
他真的還能任性而爲多久呢?
難道爲了這樣,就屈服嗎?
時,不與我!
勢,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