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響了,響了!”聽見那巨響,秦龍不由興奮的叫道,即使隔了兩三裡的地,還是可以聽見那驚人的巨響。
“三少,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衝進去?”秦龍興沖沖的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一會!”
“等一會!等一會我恐怕龍興在大亂之後,會組織起有效的反擊!”秦龍一遲疑還是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我原本想接着龍興的手直接除掉張虎子,但是張虎子的性命和整個戰局想比,簡直微不足道!你說的對!現在就給張虎子打電話!問問他到底炸死了多少龍興的高層。”齊彥彬一想,也是明白秦龍說的有道理。
“好!”秦龍立即拿出了手機,就撥了起來。
“三少,沒有人接!”聽見電話中傳出的忙音,秦龍略有些着急。
“不過,三少,那炸彈的威力你是最清楚的,只要它響起來,就說明張虎子成功了,龍興的高層只要全部在裡邊,那麼在那麼大的爆炸中,幾乎不會有人可以存活下來的,我們還是現在就衝進去吧!雖說龍興的高層已死,但他們還是有相當數量的中層幹部的,等他們緩過勁開始組織反擊,那麼就有些麻煩了!”
“好吧!留一半把守住進山的入口,黑衣衛先行一步,剩下的人跟我來,這次定要讓龍興雞犬不留!”齊彥彬那張冷峻的臉頓時滿臉的殺氣。
隨着齊彥彬一聲令下,只見原本安靜的周圍卻是掠出了道道黑影,一個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衆人面前。望着猶如餓虎下山般撲了出去的黑衣衛,齊彥彬大手一揮,就只看到黑暗中一道道如柱般的車燈亮起,一陣陣轟鳴聲後,整個車隊向着曉月歸撲了過去。
“福叔!現在怎麼辦呢?”一陣巨響過後不久,衆人就聽見了前院傳來震天的廝殺聲。當即有人就問低頭皺眉的福叔。
“先找個人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了?”福叔說完,就率先走出了接待廳,可是在院子環視一週,卻是沒有發現一個人。
“人呢?龍興的人呢?都到哪去了?”衆人不由得低聲問了起來。
“許先生!徐先生!”就在一行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只見內院管事的焦承恩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
“焦管事,到底出了什麼事了?”見到焦承恩,福叔還是記得這個剛纔隨着凌飛一起接待自己的內院管事!
“徐先生!徐先生!”焦承恩連叫了兩個徐先生,卻已是眼淚盈眶,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了。
“焦管事?到底除了什麼事?”見到焦承恩這幅表情,徐福頓時心中一沉,他有預感一定出了大事了。
“徐先生,徐先生!我們大哥,我們大哥死了!”焦承恩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說完的時候,已是滿臉的淚珠。
“誰死了?那位大哥死了?”徐福聽見這個消息,已經顧不上焦承恩,他急的大聲問道。
“飛哥!飛哥死了!”焦承恩說完的時候,就是一聲大哭。
“凌飛死了?”徐福頓時有一種很是怪異的感覺,他急忙問道:“焦管事,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麻煩你快快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飛哥,飛哥剛纔與一衆龍興的高層在會議室中商議如何應對青幫,會議快結束的時候,張虎子這個畜生卻是引爆了隨身帶進會議室的炸彈,頓時“砰”的一聲,整個會議室都是被夷爲平地了!飛哥當場就被炸死了!”
“啊!那除了凌先生不幸遇難後,龍興其他的人傷亡如何呢?”徐福一聽,卻又是急匆匆的問出了這個自己最爲關心的問題。
“那個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就在龍興其他的高層正魚貫而出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張虎子這畜生引爆了炸彈,除了飛哥遇難外,龍興還有其他幾位高層也是不幸遇難,但是大部分只是受了傷!蒼天有眼,張虎子那一衆叛徒除了當場被炸死的以外,其他的人都是隨後被我龍興全被殲滅了。”焦承恩說到這的時候,眼神中掩飾不住的瘋狂和興奮。
“哦,現在龍興已經由高光高堂主和執法堂堂主蘇姬暫時共同掌管了,他們商議已定,已經在我過來通知諸位的時候,組織龍興全部撤退了!所幸龍興早就對青幫有所防範,退路早就留好了,高堂主也是讓我過來通知諸位,趕緊撤吧,我們龍行的前哨已經發現青幫的人了。”徐福說道撤退的時候,語氣也是變得急促了起來。
“龍興的人已經完全撤走了嗎?”徐福一皺眉問道。
“難能啊!龍興雖早有準備,但是哪能一會兒的功夫全部撤出去呢?不過就在我來的這會兒功夫,恐怕也是已經撤出去了大半了吧!”
“那高堂主在哪,我要見高堂主!”徐福微一沉吟說道。
“徐先生,高堂主現在正在前院組織斷後,他讓我通知諸位早點撤呀!”
“在前院呀!那煩請焦管事帶我們過去!”
“徐先生,青幫已經快要攻進來,前邊很是危險,你們是我們龍行的貴客,豈能讓你們以身犯險呢!還是早點向後山撤吧!”焦承恩焦急的勸阻到。
“焦管事,我們來就是爲幫龍興抵禦青幫的,豈能還沒有見到青幫就退呢?焦管事還是帶我們過去吧!”
“這個……”焦承恩頓時面露爲難之色。
“焦管事,難道還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嗎?”徐福頓時急聲問了出來。
“沒有,那徐先生執意要去,就請跟我來吧!”焦承恩說完,就轉身向前走去。
“凌飛真的死了嗎?”咋聞這個消息,徐福驚喜異常,雖然少主認爲凌飛是可以公事之人,但是徐福卻是認爲和凌飛合作,相互利用無異於與虎謀皮,恐怕到最後整個楚家也是會毀在凌飛的手中吧!所以當他咋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巨喜,可當他壓制住心中的驚喜之後,卻是總覺的那裡不對勁,所以他纔會提出要親自去前院看看,他想看看那會議室是不是真的被炸燬了,凌飛的遺體到底究竟在不在呢?
“兄弟們!兄弟們!還記得我們加入龍興的時候,飛哥對我們所說的嗎?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而你想要公平,就得自己奮鬥,自己去努力!當我們受盡欺負的時候,爲什麼我們不敢反抗?難道欺負我們的不是人?爲什麼呢?只因爲我們是弱勢羣體,我們有太多的顧忌,欺負我們的人相對我們有太多的優勢,他們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捏的死死的!我們只能俯首聽命!可這是我們的命運嗎?不是!”高光站在已經變得四分五裂的臺階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喊了出來。
徐福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灰頭土臉的高光正站在一片廢墟旁邊,高光額頭血跡斑斑,似乎是擦傷了。此刻高光虎目含淚,隱隱中目光殺氣縱橫。
隨着高光喊出了第一句,他面前那四五十死士都是齊齊的喊了出來:“我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中!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的爭取改變這一切,通過努力,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現狀,可以讓自己的家人住上大房子,自己開上車,而不是羨慕的看着那些有錢人,我們可以贏得別人的尊敬,而不是奴顏婢膝的伺候別人!我們可以讓這個世界顫抖,而不是讓生活的重壓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這些纔是我們今天聚在這裡的原因!”
隨着四五十滿臉默然的大漢齊齊的喊出這句話來,空氣中頓時瀰漫着一陣悲壯一場的味道。
“現在我們的領頭人飛哥不在了,現在我們的死對頭青幫已經攻了上來,現在龍行的其他的兄弟需要我們留下來爲他們爭取到足夠撤退的時間!現在正是實現我們最初的夢想的時候了!”高光說完,虎目環視一週,然後提起旁邊的唐刀向前走去:“爲了飛哥,爲了龍興!無所畏懼!殺!”
隨着高光率先向前跨去,身邊那四五十提着各種武器的人也是跟了上去,徐福看了一眼後,向着身旁的焦承恩問道:“蘇姬蘇堂主現在在哪!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
“蘇堂主現在正往後山行去,徐先生要是有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焦承恩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冰冷。
面對冷淡的焦承恩,徐福自然明白爲什麼,但是他現在豈能讓自己這些人飛蛾撲火,爲了龍興去做無謂的犧牲呢?所以他還是在焦承恩那有些厭惡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焦承恩見到徐福點頭,什麼都是沒有說,當下就向後走去,徐福向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衆人都是跟上前去了。
走了幾十米,高光的腳步卻是突然頓住了,他停了下來,看了看已經消失在自己身後的徐福一行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四五個全身皆黑的人講高光圍在中間,赫然就是龍興中大名鼎鼎的血冥。
此刻見到徐福已經向山後行去,高光卻是靠向着身邊一個個頭和自己一般高,頭戴黑色面罩的:“血冥”低語問道:“飛哥,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呢?戲已經做足了,那接下來還演不演呢?”
“好戲纔剛剛上場啊!豈能不演下去呢?吩咐下去,這四五十兄弟們立即尋找掩體,一旦青幫露出頭來,就給我用槍好好的招呼!”
“好叻!”高光得令,立即吩咐了下去,隨即這四五十人就四處散開了,衆人剛散開不久,一陣微不可查的聲音傳了來,凌飛那閉着的眼睛一瞬間睜開了,“來了嗎?”望着那空空蕩蕩的前方,凌飛自言自語道。一時間詭異的血芒卻是在凌飛的眼中迅速涌起,猶如一雙深不見底的血紅色黑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