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地開進了曉月歸!一直向着內院開去,張虎子是現在是龍興黑龍堂的堂主,已經是龍興的核心高層之一了,他自然是有權利將車子直接開到龍興的內院中去。這也是凌飛提前關照過的。而他的帶來的其他的手下卻是沒有這個優待,車子進了曉月歸的大門之後,就向着前院的停車場開去。
車子經過前院的時候,張虎子特意的注意了一下,通往內院的道路上,龍興的人或明或暗,一切如故,防衛森嚴!看到這幅情形,張虎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心中暗自慶幸龍興此刻對自己的舉動一點都是沒有發覺。
車子駛到了內院,張虎子率先從車子中下來,接着韓施,胡釗,荔灣,任先達四名張虎子的心腹也是跟着魚貫而出。
張虎子下車後,內院的臺階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就急匆匆的從臺階上奔了下來。
“張堂主!你可來了!”那人一件張虎子就急匆匆的說道。
“其他的人來了嗎?”張虎子認識此人,此人叫做焦承恩,是龍興內院一個管事的,日常就負責內院的警戒以及迎來迎往等工作,此人雖然在龍興中職位不高,所從事的工作也僅僅像一個管家般,但是能夠掌管整個內院,此人毫無疑問正是凌飛所能夠絕對信任的,所以張虎子還是頗爲客氣的問道。
“其他的幾位堂主副堂主還有管事的都是到了!這不正差您了嗎!飛哥剛纔還特意吩咐我出來看看!”
“哦!那看來我卻是來遲了呀!”張虎子卻是故作嘆了口氣。
“呵呵,張堂主,您來的也不算!其他的人剛進了會議室,您還是趕緊進去吧!要真的等到會議開始再進去,恐怕就不好了!”焦承恩誠懇的勸道。
“可我黑龍堂剩下的三名高層還在前院中,沒有進來呀!”聽見焦承恩催促,張虎子看了一眼前院的方向,不由得說道。
“哎呀!張堂主,您還是趕緊進去吧!您也是知道飛哥的脾氣的,他最討厭別人遲到了至於您黑龍堂那剩下的三位高層,您放心!我就差人等在這兒,一會兒自會帶他們進去!”
聽見焦承恩這樣說,張虎子略一猶豫,也是點了點頭,張虎子自然明白這次的會議,不是自己帶來的所有的人都能夠出席的,但是前院中的那三人卻是可以,他們都是自己黑龍堂的高層,有資格出席這樣的會議,他之所以猶豫,一方面是就要見凌飛了,自己帶的人越多,底氣越足,另一方卻是因爲,五枚高爆炸彈中的一枚就在三人的手中。
見到張虎子點頭,焦承恩立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張虎子也是伸出了手,焦承恩沒有再客套,直接率先向前走去,他本就是負責親自將張虎子帶到會議室去,自然是在前邊帶路。
望着越來越近的會議室,隔着磨砂玻璃,看着裡邊圍坐在辦公桌前邊一圈的人員,張虎子不由得向着韓施點了點頭,韓施會意,立即拿出了手機,早已經編好的短信就發了出去。這是他們和青幫早就約好的暗號,要是情況一切正常的話,立即就發短信通知他們,他們則會立即做好進攻的準備,一待“砰”的一聲巨響,他們則會立即衝進曉月歸,展開屠殺。
龍興開會前,有一個慣例,那就是所有與會人員的通訊工具必須暫時上交!所以張虎子纔不等進到會議室裡邊去,就命令韓施向青幫報信了!韓施準備了兩條短信,一條是情況有變,而另一條則是一切正常!隔着玻璃望着裡邊圍坐辦公桌旁邊的人影,韓施發出了第二條短信。
“好了,張堂主,到了!請進去吧!”焦承恩將張虎子一行五人帶到了會議室的門前,卻是停了下來,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虎子頓住了腳步,暗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昂首闊步的推開了門,而跟在後邊的四人也是擡起了腳步,退在一旁的焦承恩這個時候,嘴角卻是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三少!張虎子來信了!”秦龍拿着手機興沖沖的向着三少走來。
齊彥彬站在一株高達二十米的銀杏樹樹巔,整個人憑風而立,目光望着三裡外隱在羣山之間的曉月歸,卻是不知道想着些什麼。此刻聽聞秦龍說張虎子來信,他目光一動,腳下急點,接連在樹幹上用力,整個人就像一直輕飄飄的蝴蝶般,幾個跳躍卻是站到了秦龍的面前。
“怎麼說?”
“張虎子等人按照計劃已經進入了會議室,現在一切正常!就等着一聲“砰”的巨響了。”秦龍急忙說道。
“好,知道了!吳炎佈置在曉月歸後山的人到位了嗎?”齊彥彬眼神一凝問道。
“三少!吳炎已經到位了!”
“好!好!好!”齊彥彬連說三聲好,望着曉月歸方向的目光卻是陡然凌厲了起來:“這次定讓他們插翅難逃,雞犬不剩!”這次爲了對付龍興,青幫調動了兩虎手下近四千人!分批潛入了曉月歸的附近!其中秦龍和齊彥彬帶隊在前,吳炎則是帶着自己的人守在山後,兩隊人馬卻是將進山和出山的兩條主幹道都是封死了,爲的就是讓龍興雞犬不剩。
聽見齊彥彬那冷漠的聲音,秦龍身子一震的同時,眼中卻是涌現出嗜血的光芒。
……
“飛哥!飛哥!”偌大的會議室中卻是傳出了張虎子那淒厲的討饒聲。
“飛哥,飛哥!我真的是受到了青幫的脅迫啊!”張虎子此刻被凌飛踩在地上,一張臉卻是被血染紅了,也不知道他臉上捱了多少刀。此刻他雙手抱着凌飛的大腿,脖子伸的直直的,望着凌飛手中那把在手指上滴溜溜轉的彎刀,他不由得驚恐萬分大叫:“飛哥!他們可是那我的女兒還妻子來要挾我呀!”
“是嗎?”凌飛卻是笑嘻嘻的看着張虎子,眼睛中卻是有着說不出的寒意。
“是是是!他們綁架了我的妻兒老小!用他們的性命來要挾我,要是我不這樣做的……
“噗”的一聲,還不待張虎子繼續說完,凌飛的眼神陡然一寒,衆人眼中,只見凌飛一低身隨即卻是背手挺身而立,而張虎子那顆人頭卻是滴溜溜的在會議室中滾起了起來。
“這些話你還是留給閻王說吧!或許他會有興趣的!”凌飛背手淡淡的說道,目光卻是看向了被一臉默然的血冥制住的其餘四人。
“飛哥!飛哥!這些都是張虎子那忘恩負義的小人乾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呀!”韓施望着凌飛望過來的目光,卻是身子一陣巨顫。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呀,飛哥!飛哥!我們都是被逼迫的呀!”衆人望着地上滴溜溜打着轉的張虎子那血肉模糊的頭顱,張虎子臨死之前都是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真正的死不瞑目。都是身子一顫,急忙大聲的叫了起來。
剛纔張虎子剛一進門,一道黑影卻是陡然在他面前放大,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頭上就重重的捱了一拳倒地了,等到一陣陣鑽心的劇痛傳來的時候,他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卻是看着凌飛正笑嘻嘻的踩在自己的背上。而手中那把小巧的彎刀卻是掛着點點殷紅的血滴,而他的臉上卻是傳來鑽心的劇痛。
其他的人卻是被手持大柄彎刀,一臉默然的血冥制止了,他忍着劇痛,看到會議桌前那一具具帶着假髮的死屍的時候,卻是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可是就是到他臨死的那一刻,都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失敗,所以張虎子豈能死的瞑目呢?
望着那些不斷大聲叫着的衆人,凌飛卻是目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隨着凌飛的手臂落下,四道血光飛起而落,四顆大好人頭在一陣驚恐大叫混雜着求饒聲中落地了,頓時四道血柱沖天而起,整個房間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凌飛卻是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兩口,滿臉的陶醉,這味道觸動了以前的記憶。
“飛哥!外邊的叛徒清理完畢了!”不知道何時,焦承恩出現了門口,低着頭望着地上五顆人頭,一臉的默然。
凌飛點了點頭,“其他各處的人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好!”凌飛說完,手指卻是撫上了那靜靜地躺在會議桌上的四顆高爆炸彈……
福叔現在心中很是不安!
他看着戒備森嚴的曉月歸,卻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麼似得,曉月歸一定缺少了點什麼,他的腦子急速的轉了起來。
自己晚上帶着人到了曉月歸後,凌飛親自帶着人將自己接了進去,然後一番客套後,就將自己還有同行的人安排到了曉月歸的一處偏院,離凌飛住的院子還隔着一棟樓呢。說是讓自己先好好休息一番,要是青幫真的來了,自己外邊卻還是有幾道防線呢!
福叔聽見凌飛這樣說,當下就表示一切聽他的安排,自己這些人來本就不是真心來助凌飛的,自己的人能不戰鬥自然是最好了,凌飛一番客套後,就走了,說是去做戰前的最後動員了。讓自己安心等候,一旦有事,自己會派人通知他們的。
福叔此刻在接待廳裡邊走來走去,兩旁九個黑衣大漢背手而立,九人或高或低,或矮或胖,無一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九人眼中隱隱的精光。
“砰!”“砰!”“砰!”一聲巨響,正在接待廳裡邊不停地繞圈的福叔卻是差點站立不穩,而其他的九人的身子都是搖搖擺擺起來。
“怎麼了,地震了嗎?”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傳來的動靜,福叔的腦中第一個閃過這樣的念頭。
“不對!這是炸彈的!炸彈?”稍一愣神,福叔隨即反應了過來,臉色大變,“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青幫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