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惡戰以後,悟靈神醫一直留在府中給人/治傷。這時被請到前院靈堂,看到已面目全非的王府,不禁暗念上天好生之德,別再發生這些流血/事件了。幾百年來三國和/平安泰,不好嗎?
“是王爺受傷了嗎?”這時候的靖王爺已隱去了周身的煞氣,只餘淡淡的悲哀縈繞靈堂。
“沒有!請神醫過來是想問四年前,本王患的怪疾究竟是怎樣的?爲何本王對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還有,聽聞本王從來沒有接觸過琪琪,爲何本王的病好了之後,腦海裡一直有琪琪的記憶?後來據本王調查琪琪以前從沒見過本王。是不是本王以前被人下蠱了?”鳳厲靖開口緩緩將他經常夢到琪琪各種神情的事告訴了悟靈神醫,期望能得到解答。
神醫凝神聽完後,帶着若有所思的口吻道:“下蠱可以排除。王爺前幾年患病的時候,狀如瘋癲,眼神帶赤,口中說的全是胡話,一會貌似清醒,一會卻又陷入混亂之中,但眼中卻無呆滯之神。老朽以前曾聽醫祖說過,有些人在開靈時,會看到前世的一些情景或記憶,然後人的本體就會出現思想混亂。”
“你的意思是本王幾年前的瘋癲是因爲前世的記憶出現在身體裡?”
“是的!老朽用懾魂的方法把王爺以前的記憶封住了。可能是因爲功力的不夠,所以才讓王爺還殘留了一些前世的片段。”神醫慚愧道。
“那琪琪就是本王前世愛的女子了?”怪不得在夢中/出現的時候,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好象也不同。就連周圍的環境好象也大不一樣,但夢裡除了琪琪的面貌特別清晰之外,其它的倒模糊了。看來他的前世倒是真的很愛琪琪,把那種愛到入骨的感覺都移到他現在的身體裡了。
終於得到了解惑,鳳厲靖鬆了口氣。
在神醫告辭要走的時候,鳳厲靖令人贈送了大筆的銀子,還站起身親自送到廊前,懇切地說:“神醫,本王還有一事相求。”
接着,便把要求之事說了出來。
神醫沉思了良久道:“既然是救人之事,老朽自然會盡力而爲。”說完,便出了府。鳳厲靖朝旁邊招了招手,一個侍衛便走上前來。
“跟着神醫,看他往哪走?有什麼情況,立即彙報。”鳳厲靖的眸底掠過莫測的光。
“是!”侍衛領命而去。
這時,鳳厲哲已處理完惡戰之後的清查工作,臉上略帶着疲憊之意走過來說:“王兄,爲弟先回府洗漱一番,然後去宮裡給父皇及母后拜年去。”
“嗯!回去吧!等會皇宮見!”昨晚發生這麼大的事,官府早已派人來查探過,馮遠已去應付了。他也該進宮跟父皇解釋這些事了。
鳳厲哲跨上駿馬,帶着親兵回自己的將軍府。
剛進府,就聽到管家急奔而來:“殿下,那個受傷的女子今天辰時醒來之後,一直吵着要走。被奴婢攔着不讓走,正大發脾氣在摔東西呢。您快去看/看吧!”不知道殿下從哪抱回來的女子,下人們既不敢得罪,又不敢放走。
鳳厲哲好看的眉挑了起來,纔想起那個被他撞傷腦袋的女子。他邊解外面的斗篷,邊朝廂房走去,還沒到那,就已聽到瓷器被摔往地上的聲音,不由笑了笑:還真是潑辣!
在門口正要推門進去,低頭看到自己身上染了血的衣衫,想了一下,還是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室。
廂房裡的衛子琳正圓瞪怒目,叉着手站在屋中間,對守着廂門的侍衛和屋裡幾個阻攔她的奴婢,大聲嚷:“快讓我出去!我不是你們府上的奴婢也不是你們府上的下人,快放我出去!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惡人,不但撞了人,還敢把人給關起來,這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還講不講理了?姑娘我不找他算帳,他就該燒高香了,竟然還敢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去,我要告官府去,告你們私禁平民老百姓!告你們強搶民女!”
真是倒黴,昨天下午一聽到媚兒姐說的話之後,她瞅了個機會對守前門的親兵說要出去給南宮姑娘買胭脂,然後溜出了王府,在拐角處就脫了府上的丫頭服飾,之後撒腿猛跑。豈料在轉彎的地方被急疾而跑的白馬撞倒暈了過去。
沒想到她這一暈,就壞了大事了!
醒來已是第二天的辰時了,那昨晚太子哥哥救人的事怎麼樣了?她心急如焚,偏偏這個地方的奴婢和侍衛攔住了她,不讓她出去。
“小姐息怒,我們不是不讓你出去,而是我家的主子說了,一定要把你照顧好,等他回來。”一個奴婢解釋道。
“你們已把我照顧得很好了,我現在要出去有急事!再攔着我,我就把你們這屋裡的東西全統統砸爛。”
“呵呵,那你就砸爛好了。”清朗明亮的聲音隨着門開,走進一個年青俊美的男子。
衛子琳見這男子一身華貴的淡黃錦衫,又聽他這麼說,估計是正主回來了。於是,聲音更加拔高地大聲吼:“就是你撞倒本姑娘的,對不對?你回來正好,快叫他們放我出去,我還有急事,耽誤了我的事,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我以後再找你算帳。”
“姑娘這麼急着要出去辦什麼事啊?這大過年的,如果真是有爭事,不妨說說看本將軍是否能夠幫得上忙?如能幫上忙,也正好抵消了誤撞姑娘的罪過。”鳳厲哲誠懇道。
衛子琳邊朝門口邁步走去,邊揮手說:“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姑娘我真有急事,就不跟你們羅嗦了。”
經過鳳厲哲身邊時,被他伸手抓住了小胳膊,衛子琳象被踩了尾巴的貓,急了:“喂,你想幹什麼?快放手!”她一個弱小女子,不會是遇到惡霸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完了。她可沒有媚兒姐那麼好的武功,只懂得一點點小把式。
“我告訴你哦,我皇宮裡可有親戚的,你要是敢再私自囚禁我,我就要到官府去告你,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她故意露出兇狠的眼神。
鳳厲哲拉住她本想說送她出去的,看到她這副呲牙裂嘴裝兇的可愛模樣,不由暗自笑死了,但臉上裝作詫異道:“咦,皇宮裡有親戚?正好,我對宮裡的人也很熟悉,你說說看,或許我跟他的交情挺好的呢!”
“總之,你不會熟悉的了。因爲她是皇妃,現在最受皇上*愛的皇妃。”這下,你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說熟悉了吧!衛子琳邊說邊扯自己的胳膊,可他的勁挺大的,自己掙不開。
“皇妃啊?那更巧了,我就有個姐姐做皇妃的,說不定咱倆還能扯上點親戚關係呢!”
鳳厲哲的嘴角上揚得太過明顯了,終於被衛子琳發現自己被捉弄了。
本來就已很焦急的子琳,這下真的怒了!在宮裡頭養成的公主脾氣上來,她直接用手朝他臉上抓去:“壞蛋,居然敢戲弄我。快放開我!”
鳳厲哲知道這女子真怒了,也不敢再繼續玩下去了,捉住她打來的手道:“好!剛纔是我的不對!我放開你,你也別打來了!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吧!是真的,當是賠罪。”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見他是說真的,子琳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那好吧!我送你出門!”他放開她的手,轉爲牽着,一起朝外走:“現在外面還挺冷的,你要披個狐篷才行。”她後腦勺受的傷,所以一頭秀髮都散披了下來,上面層層裹着白布。
溫熱的掌心裹着她的手,有種異樣的感覺。少女對成年男子那種天生的羞赧感覺涌了上來,她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聲音道:“放開我的手!”
“哦,對不起!”鳳厲哲才醒悟過來,自己居然還拉着人家的小手,嗯,小手挺柔軟的,上面沒有薄繭,可見是富貴人家的千金。笑笑放開她的小手,接過旁邊管家遞來的雪狐斗篷,親自展開給衛子琳披上,斗篷又大又長,這樣裹着她的身子,顯得她人更加嬌小俏麗了。
“會騎馬嗎?”
“會。”
“嗯,送你一匹小紅馬和一些碎銀,當是我的賠罪之禮。你還想要什麼?”鳳厲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那麼好了,居然肯把那匹血汗寶馬送給她。那可是西涼國的貢物,父皇賞賜給他的。
“那給我一個進出城的令牌。”衛子琳眼尖,看到了他腰間掛着的一枚免查的令牌,便想也不想地大膽地提出了要求。這人的府邸那麼大,那麼氣派,居然連進出城的免查牌都有。
鳳厲哲露出了一個陽光般暖熙的笑容,毫不猶豫地解下了腰間的金令牌,在遞給她的時候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林琳。”
“嗯!記下了!”她略躊躇的那半秒,就被他識穿了這個名字的真假!沒關係,他會查出她來歷的,這麼可愛的女子。
衛子琳出府上馬的時候,當看到那三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府”三字時,內心頓時涼了一半!
再沒有半刻猶豫,駕的一聲,催馬前去!
ps:過踱的章節總是最沒趣……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