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錄制一個多小時,馮子衡才趕過來,還是她一出演播廳大門他纔來,這時間是不是也太湊巧了?如果馮子衡早到,肯定會把那女人拉走,如果馮子衡肯娶那女人,還能跟自己浪費時間嗎?很明顯,馮子衡若是早點將人拉走,這戲就演不成了,就等着她出來大戲開始呢!
也不知道誰這麼損?她一向不喜借緋聞造勢,偏偏有人給她製造這個機會,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馮子衡面色慌亂,步伐有些散亂,看見這陣勢腿便先軟了幾分。他要娶程一笙,自然不會讓她知道自己在外面胡來。萬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鬧到電視臺來了,他真後悔貪戀女色沒早點把人給甩了。
“笙笙!”馮子衡聲音有些顫抖,人已經迅速到了程一笙面前。
“子衡,這位小姐你可認識?”程一笙聽了他的稱呼,心中一抖,難道他真想將肉麻進行到底?居然還喊上癮了?
馮子衡果真是個上道的,順着她的話趕緊說:“不認識、不認識!”他看那女子一眼,還鄙夷地說:“看這打扮,多半是哪個酒吧裡的!”
程一笙這叫一個失望了,也叫一個丟臉,撒謊都不能撒個高明的,這種謊言很容易被人拆穿的。果真那女子聽了大怒,叫道:“馮子衡,你每天晚睡我身邊,竟然說不認識我?”她說着一把舉起手機,揚了揚說:“我有咱倆的視頻,你要不要我現在播放?”
馮子衡面色一白,開始冒冷汗,一把捉住程一笙的手說:“笙笙,我怕你生氣纔沒坦白的……”
程一笙誘導一句,“她是你什麼時候的女朋友?”
“前女友,早就分了!”馮子衡立刻說。
“馮子衡,昨晚你還在我身邊,居然說早就分了?”那女人冷笑道。
“姚芊,咱倆早就沒關係了,我的未婚妻是程一笙,她也是我將來的妻子,你不要再纏着我了!”馮子衡衝姚芊叫道,目露兇光,眼中帶着威脅。
姚芊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竟然一時不敢說什麼,程一笙趁此機會,身子一扭,便向外走去,這條路都是同事,見她走來,不好擋着,便給她讓出一條路來。馮子衡匆匆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監控室殷權側頭問:“你說這樣的男人,她怎就捨不得分呢?”
薜岐淵面色陰沉的厲害,哪裡還有半點溫潤模樣?全是陰鬱了,脣抿的成了一條直線,如玉般的指現在握的緊,指節都泛了白,表明他現在非常的生氣。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了,大家多少有些失望,因爲沒看到打起來的場面,也沒看到程主播失態。不管這件事情到底如何,反正程主播不是第三者便罷了,還是個受害者。不是那女人無恥便是那男人在外亂搞,總之程主播從始至終就兩句簡單的話便將人們拉攏在自己這邊,所謂說少錯少。
殷權此時看屏幕裡衆人的表情,暗歎此女果真厲害,玩心術的高手,看似她沒什麼大的反應,可細回想起來,每一句話的時機,還有每個表情甚至姿態都是刻意安排的!
程一笙坐到馮子衡的車上,馮子衡小心地試探叫她:“笙笙?”
程一笙覺得一陣噁心,冷聲道:“先送我回家!”
馮子衡知她是生氣了,連忙開着車,一邊開一邊觀察她神色,腦中快速想對策,還好她沒要求看那東西,說個前女友興許能應付過去。
程一笙可以借這件事跟他分手,但是她不會選擇在衆目睽睽下與他分手。她自有傲骨,不會因爲自己有理便讓大家評理,這是她的私事,便要私下處理。她實在沒有將私生活公之於衆、大家皆知的喜好!
車子開到小區大門前,程一笙開口,“停車!”
馮子衡不敢違抗,將車子停在路邊,焦急地說:“笙笙,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程一笙清冷的目光掃向他,他竟然覺得那目光太犀利,自己不敢與她對視,她語氣同樣清冷,帶着微怒說:“那麼多人在,我給你個臺階下,你真用這個來唬我?她手中有證據,說的能是假話嗎?再說如果不是事實,她傻瘋了來電視臺找我?馮子衡,你別以爲這我這麼好糊弄,我們分手吧!”
馮子衡腦中轟的一聲,他原本以爲可以和她快些結婚的,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她要跟自己分手,他的聲音軟下來,帶着微微的祈求,“笙笙,她真是我前女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女人,你原諒我這次行不行?”
他的話說的含含糊糊,就是想糊弄過去。
程一笙是那麼好哄的嗎?她明亮的眸盯着他,冷聲說道:“今天鬧到電視臺,我是公衆人物,多少雙眼睛盯着呢,你讓我以後在電視臺怎麼呆?我看你別急着哄我,先把自己的私事弄乾淨吧!”她說罷,推開車門,重重地將車門甩上,踩着高跟鞋向小區裡走去。
馮子衡聽她那鞋聲便知她是氣急了,現在她在氣頭上,估計哄都哄不回來,他還是先解決姚芊,那賤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想讓他娶她?還鬧的這麼大?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一想到這裡,他眼中劃過一絲陰狠,開着車便去算帳。
“程主播,今天這場戲安排的如何?”略沙啞的聲音慵懶而玩味,來者不善。
程一笙頓時停住急進的步伐,尋聲看去,樹下殷權一身黑衣插兜而立,黑影中眼睛亮的過分,如果是綠的,那幽幽寒光真是像極了一匹夜狼。
殷權從樹下不緊不慢地走出,慢慢地走近她,他完全走到她面前才停下,走的太近了,幾乎要貼上她的身體。而他如此的接近,她感受出來,他沒有那種意思,卻有一種大山砸下的壓迫感,她覺得自己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看不到一點光明,他強大的氣勢前,她努力繃住自己,纔沒有在他面前軟腳退卻。
平時他都是刻意收斂,而此刻天色已晚,四周無人,又想讓她服軟,所以便用自己的本來神態面對她,她還能面不變色,倒是不錯。
他是與生懼來的氣勢,她也是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懼意,這是本能在告訴她,他不好惹!
她迅速鎮定下來,腦子由最初的混沌以最快速度冷靜,她調整了狀態,壓過心底懼怕,才微啓檀口,可能因爲剛剛太過緊張,一向清澈的聲音竟有些微啞,“原來是殷少……”
夜色中的她,有別於監控中的她,微斂的眸帶着懶散,她站的不算筆直,有着女人風情的曲線,而她略啞的聲音在他聽來卻是靡軟,別人很難看出的算計,也在他犀利的目光中一覽無遺,微顫的睫毛像翩飛蝴蝶掃得人心裡直癢癢。
他一早知道她是賞心悅目的,不過比起這個,能讓她服軟,卻更得他心。於是他沉利之聲低撩她耳邊,“準備認輸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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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