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未搞清楚狀況,這批黑衣人已經對殷鐸的人拳打腳踢,打得殷鐸這羣人鬼哭狼嚎的。當然殷鐸也沒能倖免,是被打得最慘的那一個。
一身黑衣的lee從後面走出來,衆人只覺得他身影輕飄,每個躲避的動作那麼輕鬆細微,這麼多人的拳腳竟然沒傷他一分,轉眼間他就走到了簡易的面前。
“簡少對不住,殷少說了,借貴地兒教訓一下自家人,打碎的東西都算在我們殷少頭上,下次再也不會叫殷家人來撒野!”lee的臉上帶了抹邪笑,說得看似也是有些漫不經心。
簡易微微笑着說:“也沒什麼值錢的,哪好讓殷少賠,殷少能幫簡某解決麻煩,簡某就萬分感謝了!”
那邊殷鐸的聲音越發悽慘了起來,“住手、住手,別打了,爺爺、祖宗……啊……”
看這副模樣,就差下跪求饒了,剛纔的威風不復存在,看得衆人無比鄙視。
直到殷鐸的人都被打倒在地,lee才讓人住手,他指指自己手下兩人,又指指殷鐸,那兩個人走過去把殷鐸反手擒拿住,拖到了lee的面前。
lee這纔開口,“不想死的,都滾吧!”
殷鐸的手下,能跑的用跑,能爬的用爬,逃命的本事倒是不小,一瞬間走了個乾淨,只剩下殷鐸在地上哼哼。
殷鐸還沒搞明白是誰下的手,有氣無力地說:“祖宗,小的究竟哪裡得罪到您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lee嘲諷一笑,沒有理他,對簡易拱手說:“先告辭了!”
簡易點點頭,lee轉身向門口走去,後面的人押着殷鐸跟了上去。
簡易發現,那個lee在出大門後,步子明顯正經起來,從背影看來,好似極其認真。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大堂的玻璃前,認真地看着遠處。
lee走到馬路對面的一輛轎車前面,竟然規矩地鞠了一躬。簡易覺得有趣,難道殷權的手下跟殷權彙報工作,還要鞠躬的?
他發現車上駕駛室下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竟是鍾石。頓時簡易就明白了,原來車裡坐着的,是程一笙。他開始還真以爲是殷權來了,原來是程一笙來了。不過那個人開口閉口殷權的,沒提程一笙,簡易就明白這是殷權在保護程一笙。
程一笙認弟弟,難免會被一些心思齷齪之人說出什麼下三濫的話。殷權認弟弟就沒人敢說什麼了,反正程一笙的弟弟也是殷權的弟弟。簡易不得不說,殷權爲了程一笙,真是什麼都想到了。
鍾石走過來,lee說道:“都辦好了!”
他這心裡真叫一個憋屈,原本他跟鍾石是平級的,結果上次滿月宴之事,他一下子被遠離殷少的身,成了鍾石領導的人了。現在倒好,自個兒出了力,結果落好的全是鍾石。
於是lee本來不怎麼看得起太太,但現在也不得不對太太必恭必敬起來,鞠躬什麼拍馬屁的,不在話下。
“這幫小菜鳥,我出手都嫌大材小用!”lee對鍾石說道。
鍾石正色道:“爲太太做事,多小的事,都要當成大事來做!”
lee臉上微微變色,心中明白自己又失言了,鍾石果真厲害啊,拍馬屁都拍得不着痕跡,要不能成爲太太的心腹呢!
鍾石拉開後門,lee趕緊把手中的殷鐸扔在門口,跪在了地上。
殷鐸擡起頭,勉強睜開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剛想叫祖宗,但是他看到車裡坐的人時,嘴巴張得老大,然後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聲音說:“是……你?”
程一笙坐在車裡,把剛纔調出來的視頻塞到殷鐸手裡,聲音冷清地說:“自己先看看!”
這段視頻,是高詩悅在外面豪放生活和要硬上許紹清的剪輯版,情況到底如何,一目瞭然。
殷鐸看了,臉都綠了,腦袋上浮了一層綠光,整個人是綠雲罩頂。可見事實並不是高詩悅所說的什麼許紹清糾纏她了,分明就是她糾纏許紹清。
視頻看完後,鍾石將太太的手機從殷鐸手裡搶過,然後精心地用手絹擦拭了一番,再還給太太。
lee看的是目瞪口呆,等等,鍾石那手絹是哪裡來的?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鍾石這個大男人,隨身攜帶手絹的?
鍾石那高大的身上,不僅隨身攜帶了必備武器,一些小東西也必不可少,比如說手絹還有紙巾,甚至連一些滴眼液啊之類的東西都有。鍾石不僅是個保鏢,還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助理。
所以說鍾石能在程一笙身邊呆這麼長時間,除了程一笙的好相處外,鍾石的用心也是必不可少的。
程一笙看向殷鐸,目光泛冷,毫不留情面地說:“出了事情不知道去查證,不分清紅皁白地去砸場子。殷家人是世族,可不是黑社會。你當簡家是好得罪的嗎?另外,我再告訴你,許紹清是我跟殷權的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我們還沒找你老婆算帳,你倒好,先來找我們的麻煩!”
殷鐸原本對程一笙很不放在眼裡,但是上回殷權的確把他給打怕了,現在程一笙這女人張口閉口都是殷權,他心裡能不擔心?於是他態度很好地說:“三嫂,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回去收拾那娘們去!”
說話這叫一個粗俗,程一笙嫌惡地看了殷鐸一眼,聲音更冷,說道:“以後不要再找許紹清的麻煩,否則我跟殷權就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是、是!我保證,肯定不再找他麻煩了!”殷鐸連連說道。
程一笙點點頭,看向鍾石說:“走吧!”
“是!太太!”鍾石看眼lee。
lee鬱悶地不得不聽話把殷鐸往後一拖,鍾石將車門關上,然後走到前面坐進去開車走了。
坐在程一笙旁邊的薛岐淵深有感觸,自己本來想出力幫忙的,沒想到一點忙都沒有幫上。他深深地意識到,程一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背景的女人了。殷權讓程一笙更有自信,而她這種蛻變的成長,氣場的強大,更加適合站在國際的那個舞臺上,讓全世界都看到她那既溫柔又不失幹練的風範!
人都走乾淨了,殷鐸被扔在馬路上。這時候,他的一個小兵子才跑過來問:“殷少,您沒事吧!”
殷鐸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一到關鍵時刻都跑個乾淨,爺要你們有什麼用?趕緊扶爺上車!”
渾身都疼,這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啊?不過還好這次沒像上回一樣要進醫院,只是純粹的打,但沒有受重傷的。甚至連骨折都沒有,殷權這回出手,那就是純粹的警告一下的了。
殷鐸讓人把他送回了家,這回也不用人扶了,直接就衝進門。
客廳裡的李美淑一看到兒子掛了彩,不由叫道:“殷鐸,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被誰給打了?”
殷鐸不理自己媽媽的話,上來就問:“高詩悅那賤人呢?”
“在……屋裡,這是怎麼了?”李美淑心想,難道是高家乾的?昨晚殷鐸出去鬼混讓高家發現了?
她閃神的功夫,殷鐸便衝進了屋,揪住在牀上躺着做面膜的高詩悅就是一頓爆打。
高詩悅尖叫着,“啊,你瘋了?快住手!”
“你個賤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害爺丟這麼大的人!”殷鐸把別人打他的拳腳,都施加到了高詩悅的身上。
李美淑嚇的在一旁攔他,“有話好好說,你打什麼人啊?”
雖然她不待見這個兒媳,但是高家畢竟給了那麼一大筆錢,萬一把人打壞了,高家那邊也不好交待啊!
“說什麼?這賤人在外面不要臉的找男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還跟我說是男人纏着他,讓我今天好生丟臉!”殷鐸一邊打着,一邊揪起高詩悅說:“走,上你們高家去,退貨!”
高詩悅早就被打傻了,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反抗?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捱過打呢,她被殷鐸拖着往外走,嘴裡哼哼地叫着。
李美淑聽出個大概,她也攔不了兒子,現在只能往死裡說這高詩悅不好了,於是她一邊在後面跟着,一邊給殷建昌打電話讓他趕緊去高家。
再說程一笙回到電視臺後,繼續開會,開完會聽說許紹清已經來了,正在演播廳彩排試音。這次的表演嘉賓們也都是用現場樂器演奏,所以都要提前來跟樂隊溝通的。
程一笙去演播廳找他,看到他正在臺上唱歌,便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看着。上次看他唱歌,還是他得冠軍的那場,不得不說現在的許紹清,比當初成熟了一些,唱功上也進步了不少,可以說是一個合格的歌手。
他在臺上那種憂鬱、那種深情已經登峰造極了似的,似乎聲音一出來,感覺就有了,頓時能把人帶進他的歌聲中去。
程一笙安靜地在臺下聽完他的歌,許紹清唱完歌就跳下臺,衝着她過來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比那天開朗一些,不過基本還是以沉鬱爲主,“程姐,剛纔的事謝謝你,剛過來的時候聽說你在開會,就沒去打擾你!”
他還是很禮貌的,絲毫沒有因爲他是程一笙的弟弟了,而變得隨意,他時刻謹記着自己的身份、謹記着程一笙對他的恩情。
大概也正是因爲他這種自覺自律,纔得到了程一笙的欣賞。
“客氣什麼,是殷家有些人不太像話,從始至終你都是無辜的!”程一笙說道。
如果不是她,恐怕許紹清也不會受連累。
許紹清笑了笑,沒有再接這個話,轉言問道:“你要帶孩子,忙的過來嗎?”
“還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爲了事業!”程一笙無奈地說。
許紹清點點頭,雖然很想跟她多呆一會兒,但是又怕她忙不過來,於是只好說道:“那你趕緊工作吧!”
“好,有事記着給我打電話,別不好意思!”程一笙笑着說。
“知道了!”許紹清臉上努力繃着自己有些激動的表情,心裡感到無比的溫暖。程一笙對誰都仗義,只要是真心待她的人,都會得到她的真心。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能夠碰上這樣好的人。
再說高詩悅這次的風波,以高家又賠給殷建昌一筆錢爲結果了結此事,殷建昌跟李美淑對以前的事不予追究,但是以後絕不能再出這樣的事了。
高詩悅保證當賢妻良母,這纔算完。殷鐸對這個女人更加不屑了。
這次高詩悅也恨透了程一笙,因爲程一笙給殷鐸提供了錄相,讓她在殷家的地位一下子落到了最底層,不然怎麼辦?她總不能剛結婚就離婚吧,再說她離了婚也找不到比殷家更好的婚事了,她只能這樣跟殷鐸湊合過日子。
但是如此一來,殷鐸更加放肆,在外面明着玩女人,絲毫不顧忌高詩悅的面子。
日子過得很快,程一笙的第一期選秀節目終於開始了,這可是程一笙期待很久的節目,此時已經快到九月,不僅是馬上要開學。還有一個月,糖糖與糖豆就要半歲了。
這次由於程一笙生完孩子時間耽誤不少,海選要求又嚴格,所以節目開播時間往後推出去不少,錯過了暑假的最佳時期,錢總檯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影響收視率?要知道這可是臺裡今年最重要的節目了。
訪談節目是個長期的節目,選秀節目只有一季,所以收視率往往都是持續性的高。
薛岐淵也有些擔心,不過程一笙一點都不擔心,這個節目從始至終她都參與了進來,可以說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節目有多麼的棒,她聽了那些選手的現場演唱,都有一種汗毛全豎起來的感覺,她相信觀衆們也會同她一樣激動的。
這真是一個令人激動的夜晚!
節目開始了……
臺裡最大的演播廳裡,今天燈光十分的璀璨隆重,臺上的觀衆們激動極了,都等着程一笙出場。
節目終於開始了,幾束綠色的光打在舞臺上,阻擋住了觀衆的視線,程一笙走到光的後面,那綠光散去,只見幾束白光齊齊打在程一笙的腳下,伴隨着觀衆們的驚呼聲,着了一身大花旗袍的程一笙,好似夜上海中嬌媚的女郎,踩着燈光向觀衆搖曳走來。
觀衆們忍不住鼓起掌來,這一場很是現代的節目,程一笙着了件復古的旗袍,紅與綠的大花兒,底兒映着藏藍,給大家一種驚豔的感覺,不知爲何,程一笙哪怕是穿着最古典的旗袍站在最時尚的舞臺,也會讓大家覺得和諧。
嘉賓席上的bard不屑地想,連話都沒說,有什麼可鼓掌的?
程一笙站到臺中間,展開她程式的微笑,聲音清麗帶着質感,“大家好!”
三個字一出,又是一陣激動而熱烈的掌聲,程一笙的話被打斷了。不過主持人都喜歡這樣的打斷,這證明觀衆們對她的喜歡。
掌聲落下之後,程一笙繼續說道:“你我期待的激情之夜,終於到來了,接下來,我們一起在音樂的殿堂中享受吧!今晚會是一聲音樂的饕餮盛宴!”
掌聲再次響起!
程一笙掃了一下全場,笑着說:“下面,我們先請上一季的冠軍許紹清爲我們帶來精彩的演出,大家請注意哦,我們的演奏,可都是現場的,完全是音樂會的標準!”
她退後一步,作出一個請的手勢,歪頭一笑,說道:“請享受!”然後便走到一邊,退到臺下。
薛岐淵走過來,在她身邊低聲說:“收視率已經到達新的高峰了,情況很好!”
程一笙臉上露出自信的笑,說道:“我就知道!”
薛岐淵看到她勝券在握的表情,心中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很是振奮!
音樂一起,現場氣氛瞬間就有了,雖然程一笙聽過選手們彩排,但是此刻,給她的感覺,震撼極了。大概很多人都沒聽過音樂會,這種氣氛,真是不及音樂會也差不多了。
程一笙注意了一下觀衆們,顯然觀衆們都聽進去了,許紹清的魅力也在那兒,一開口,便將人全部吸引進去。
她又看了一眼嘉賓們,只見幾位嘉賓,都坐直了身體,這是一種重視的感覺。
許紹清的一曲,讓不少人都落淚了。他的聲音太感染人了,現場音樂太棒了,程一笙都不敢太認真地去聽,生怕自己會失控,主持不了下面的節目。
許紹清唱完之後,走下了臺。
觀衆們都在大聲地呼叫他,“許紹清、許紹清、許紹清……”
他轉頭笑着揮手,沒有說一句話,便走了。
他總是給人那種感覺,聲音在你心裡,人卻離你很遠,窺探不着的神秘。
程一笙重新走上臺,問道:“過癮嗎?”
“過癮!”臺下齊聲喝道。
“好了,平復一下心情,今天大概要把演播廳的頂都要唱翻了,大家做好準備,不要喊啞了嗓子。”程一笙打趣地說了一句,等觀衆們笑完,繼續說道:“下面來介紹一下我們重量級的嘉賓吧!”
“第一位,老朋友,bard先生!”
bard站起身,向觀衆們彎了彎腰,然後說道:“我的特長是挑刺,所以這次我不打算髮言!”
觀衆們都笑了。
程一笙繼續說道:“下面,簡氏傳媒的簡易先生!”
簡易站起身,說道:“希望大家今天能夠享受音樂,我相信這麼好的樂隊,選手一定不會差!”
程一笙等掌聲過去,說道:“第三位,我們在第一季決賽時見過,歌手駱飛雪!”
駱飛雪依舊是一身朋克打扮,她站起身說:“這麼勁爆的現場,我請求節目組給我一次上臺演唱的機會,說實話,歌手開演唱會,都沒有這樣等級的伴奏,真是超棒!”
程一笙笑道:“好,我一定向節目組請求,下位嘉賓演唱,就讓飛雪上了!”
“謝了!”駱飛雪表現得很低調。
唱歌跋扈,爲人並不一定跋扈。跋扈也要看對象的,上回紀如璟瞬間完蛋,讓她不敢惹程一笙。
程一笙看向下一位,說道:“最後一位,我們要隆重介紹了,今天這位嘉賓分量非常的重,國內首屈一指的音樂人,可以說他的任何一首作品都是代表作,這就是大家熟知又很少見到的,星辰!”
掌聲響得格外激烈,星辰站起身,向觀衆們彎腰示意。
程一笙說道:“星辰老師,給我們說幾句吧!”
星辰說道:“今天的現場,真是太棒了,我可以這樣說,第二季的朋友,太幸福了。或許作爲一個歌手,都碰不到這樣的現場,你們能夠趕上,要珍惜!另外,觀衆們也可以猜測誰是冠軍,如果你們看哪位選手唱的和許紹清一樣好,那他大概就是今天的冠軍了。”
程一笙笑道:“許紹清還在沒有?如果他聽到了星辰老師這樣的評價,大概要樂瘋了!”
觀衆們都笑了,鏡頭給了許紹清,許紹清作出一個興奮的蹦起來的動作,這樣有些搞怪,他可是從來沒有做過了,這下電視機前的觀衆們都賺了!
程一笙看到許紹清的動作,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麼現在,正式進入了主題,我想問一下,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觀衆們大叫。
程一笙點頭,以一種魅惑的聲音,磁性中帶着神秘,“好,那麼正式開始我們的音樂之旅,享受音樂盛宴!下面有請第一位上場!”
程一笙再次退到臺下,薛岐淵激動地說:“收視率又漲了,已經超過了你訪談節目的收視率,錢總檯在導播室高興的跳騎馬舞呢!”
程一笙撲哧一聲笑了,問他:“有沒有給我錄下來?我可要看的!”
“總檯說了,這次有好成績,他就在慶功宴上跳給你看!”薛岐淵笑道。
“好,一言爲定,到時候不許他食言。他要是食言,你就跳給我看!”程一笙說道。
“不行,爲什麼扯上我了?”薛岐淵立刻反對。
“誰讓你只顧自己看,不知道給我錄下,我看不到總檯的,就得看副臺的,要不你能讓閔臺跳給我看也行!”程一笙故意刁難。
“算了,還是讓總檯跳給你看吧!”薛岐淵表情一垮,說道。